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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时节,正直三月过半。还是在春季里变换多端的时候。

    天气忽好忽坏,忽冷忽热。前几天的大风,像是还在冬天,而这两天太阳一出来,又立刻热的暖意十足。

    老话说的好,二八月乱穿衣。可现在气候的变化,变得三月半的天气,还是忽冷忽热,让人始料未及的,再也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才好。总是时刻要关心着天气的变化,才能更好的来选择该穿什么衣服。

    这些天里。天阴时,街上可以看到穿着棉袄的人们,像是还活在冬天的季节里。

    这不,这几天太阳又出来了,它又像是很正常的上下班。一早的从东边升起,傍晚就像工人下班一样,慢慢的落在西山。

    这样的天气实在不知道穿什么才好,天气一热,一些稍微胖一点的年轻人,在这眼光明媚的太阳下,及早的穿上了短袖。像是比瘦子们都怕热,而且怕的厉害。不过,这穿短袖的人,自然是在晴朗天气的中午时候,当下,还只有午后最温暖。

    高安地的街面上,人们都在这晴朗的天气里,晒被子褥子。晒着孩子春暖脱下的冬日里的棉衣,借着这个晴朗明媚的烈日,给这些衣物杀菌消毒,也赶走好些潮湿。晒过太阳之后,也能让这些衣物更好的保存,不至于在柜子里发霉。也能在下一个冬日来临时,更舒服的使用它们。

    村子里人们的生活还像往常一样,各自过着自己简单的生活。

    玉芬的日子过得越是拮据,越是容易出问题。不过,她的这日子还算是正常。

    自打上次和玉芬一起去镇子上,苏月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去找玉芬了。

    就在今天,正好礼拜天。闲着没事的苏月,想着去找玉芬闲聊天。

    想着想着,苏月起身离开了她的家。

    苏月闲散的走在去找玉芬的路上。

    街面上没有什么人,因为今天外面的天气不是太好。虽然天气很晴朗,风却刮的很大。没有水泥路面的街道上面,就不能有这样的大风,不然就像现在,苏月顶着大风闲散的走着,刮起的沙土打在苏月的脸上。一会儿又刮来一阵稍大的风,沙土铺天盖地的卷来。苏月不再闲散的走,小跑着躲避那卷来的风沙。

    “苏月啊,这么大的风干嘛去啊?”

    这声音是村子里赵三旺的山西媳妇嘴里喊出来的,一嘴的山西口音,而且说话还是有那种吐字不清的毛病。苏月将些能够听懂一些,如果赵三旺的妻子说的太快了,苏月就完全不能听懂,哪怕是话中的一字一句,都不能听明白。赵三旺的山西妻子叫秀娥,名字挺好听的,虽说是一口的山西口音,只是她说话吐字不清这毛病,引得很多村民都不能听懂的太多的话。不过,现在和苏月的打招呼,苏月稍微明白一些。苏月很多时候,和秀娥打招呼都是简单的理解一些,大多的还是靠猜测的。就像刚才秀娥的问话,苏月还是有多半时自己猜测出来的,反正大概意思差不多,也错不到哪里去的。

    “我去找我玉芬嫂子,你忙什么呢?婶子”。苏月回着秀娥的话,脚下的步伐没有停下,还是小跑着向前跑着。苏月不想和秀娥有太多的交流,因为话说多的,只会让自己尴尬,说多了,就只能胡乱猜测秀娥的话了,听懂的就更少了。

    “啊、啊、我去那边”,秀娥说的有些结巴,就像她平时说话一样,有时也有些结巴的。

    “那我走了啊,婶子,你忙去吧。”。苏月说着就跑远了。

    秀娥也很快的消失在风沙中。

    苏月现在心里还是一直想着找玉芬,好和嫂子聊一聊天。这没有工作的礼拜天,实在是闲的没事。

    苏月她顶着风,却不知道现在的玉芬在干啥,如果知道在干嘛,她一定换个日子再去。

    现在,玉芬的东屋客厅里。

    玉芬的丈夫苏有分有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面,玉芬站在他的身边。玉芬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心里有好些不痛快,想要诉说给自己的丈夫。这不,话头就来了。

    “有你这样的吗?每天工作到半夜,老板是不是给你钱太多了啊?”,玉芬有些生气的说着话。

    苏有分低着头坐在沙发上面,一动不动的,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不想和妻子去争吵。像是这样的话,苏有分不知听了多少遍了,都不用玉芬再说,他就能知道她想接下来说些什么。老人们的话也真对,结了婚的女人,这样的妇女真可谓是“嘟噜妇女”,真是很会碎嘴。嘟噜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不过现在的玉芬好了很多,孩子整天都够自己忙活了,现在也没有太多的闲心来嘟噜嘴了。

    玉芬的丈夫苏有分一米八几的身高,很瘦,身体显得很修长。玉芬几次嘲笑他,说如果他是个女的就好了,这身材没谁了。

    自打和玉芬结婚以来,苏有分一直很勤奋,干起活来也很卖力。如果少些劳累,他可能会发些福的。那样玉芬总不会再嘲笑自己,嘲笑自己长了个女人身材。

    苏有分:“多干些咋了,老板也不傻,还能亏了咱吗?”。

    玉芬:“是啊,那每次发工资咋没见多给你些钱呢?”。

    苏有分:“那,有些事情也不能都用钱来衡量啊”。

    玉芬:“嗯,你说的很对,不和你挣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苏有分想事情有时很简单,想着:自己年轻,多干些又有什么,也不会少些什么。其实他想的也对,有时候的人们就应该这样,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跟金钱绑在一起。早些年间,村子里的人们还都很和谐,没有打工的烦恼,总是在互相的帮衬着对方。高安地村子里,早年间。农村里兴起的打胚烧窑,为着自己烧砖建房。村子里从来都是相互的帮衬着,不管是谁家要烧砖,都是街坊四邻的,人们走到一起,高兴的将活事干下。有时,家境稍差的请来街坊四邻帮忙,大家知道家境的贫寒,都是干完活事,赶在饭点,都会去自己的家里吃饭。但是,虽然是这样,都不能影响大家的心情,都是笑声笑语的赶着手中的活事,不曾争竞什么。

    现在想想,好像这样的事情很难再发生了。金钱改变了人的思想,改变了人生活的方向。更拉远了人与人的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简单不再有,什么都开始复杂起来。

    苏月赶在玉芬和苏有分不再争吵的时候,来到了玉芬家的小院里。

    苏月:“玉芬嫂子,在家吗?”

    风还是刮的很大,像是这风不要钱似的,还在使劲的继续刮着。

    “啊,小月啊,快来屋里,外面风大“,玉芬的声音是从东屋卧室传出来的。刚才玉芬和苏有分争执几句之后,就回到卧室去照看小儿子苏从了。

    苏月推门进去客厅,看到沙发上的苏有分。

    苏月:“二哥今天在家啊?没去上班啊?”。

    苏有分:“嗯,今天风大工地停工一天”。

    苏月的这个二哥就是这样,总显得他的话很金贵似的。和自己的妹子也是一样,很少有太多的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苏月:“嫂子呢?”,她这样的问着她二哥。

    苏有分右手指着卧室的门:“里屋呢”,还是这样,像是个结巴似的。

    苏月向里屋走去,她的手推在里屋的门上,门却锁着。

    苏月:“嫂子,你咋还锁着门呢?这大白天的”。

    玉芬打开了门,苏月侧身走进里屋。

    玉芬刚才和丈夫争执了几句,现在见到苏月,她的脸上有些红晕了。庆幸的是,苏月并没有看到,不然的话,苏月也会跟着忧愁起来的。

    苏月:“嫂子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红呢?”,苏月走到床边,坐在苏从的旁边,小苏从现在还睡的很香。他的小脸蛋儿上,时不时的还会漏出一些笑容,像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似的。

    苏月的这句话问的真不巧,玉芬就怕苏月知道自己和她二哥有什么争执。可,这时的苏月又问到这些,说实在话,玉芬很难回答她的问题。玉芬心里知道,自己和丈夫之间感情上的问题,最好还是不要让苏月知道的好,毕竟苏月还没有嫁人,不然会使得小姑子对夫妻感情上的问题带给她不好的影响。本来就是这样的,已经二十五岁的苏月,现在还是不想自己的问题,到底是没有相中的对象,还是真的就有自己喜欢的人,玉芬还是不清楚的。苏月也没有和她说过太多,关于她内心对于结婚对象的想法。

    玉芬没有回答苏月的问题,苏月坐在床上看着小苏从,看着孩子可爱的脸蛋儿,一时间也不再想玉芬的脸上为什么那么红了。她看着孩子,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都是那么的让人稀罕。一时间的苏月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她不知道这感觉怎么形容,这感觉使她的心跳加速,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慢慢的静下心来,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现在在想着一个人,她很确定,这个人就是韩剑。她不明白这时的自己怎么会想起他来。和看到孩子有什么关系吗?心想:“这和孩子可能有些关系存在吧”。其实苏月心里这样想,只是在慢慢的接受韩剑罢了。

    现在的苏月其实很正常,一个大龄剩女,说的直白一点,在农村这片天地。女孩子到这个年龄段,如果还没有嫁人,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东西。

    “苏家那个闺女很挑剔的”

    “嗯,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

    “难道长的是真好看?”

    这些质疑声,有时也会传到苏月的耳朵里,但苏月从来没有当回事,也不去辩论自己的是非。

    她如果不是现在看着苏从这孩子,她不会有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令苏月想起韩剑,自己这辈子可能会一直和他有些关系,不过不是现在的这种关系。她没想过以后会是什么关系,只想着不是现在这样的。

    苏月坐在床上看着苏从这孩子,看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这期间,玉芬没有打扰苏月,只是忙碌的安顿着自己的事情。

    苏月的哥哥没有停下休息的时间,好不容易今天不上班,却被同村的同龄人叫去帮忙干些什么。玉芬没有阻止丈夫出去帮忙,毕竟同龄人的忙还是要帮的,想着: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能自己把路堵死了。

    屋外的风现在小了很多,但是并没有停止的迹象。

    这时的苏月坐在沙发上,好像又没有什么话和玉芬说了。今天一见到玉芬,苏月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不好多问什么,反正就是不正常。

    忽然,苏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苏月:“嫂子你哪里也不要去,在家等着我”,说过这些,她快步的走出客厅,一转眼的功夫就走出了苏有分家的院子。

    苏月已经走远,坐在床上的玉芬还没有缓过神来。

    玉芬心里说着:“这个小月,又有什么事啦?看着这一着急忙慌的样子”,玉芬再也想不出苏月到底干嘛去了,而且还让自己在家等她,她会有什么事啊?玉芬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想明白。

    苏月从她二哥家出来,就是一路的小跑,赶着回自己的家里。她刚才忽然想起来,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和玉芬还有山花一起去的镇子上,想起了在镇子上面,玉芬喜欢上的一件衣服,自己买到家里,过去这些天,差点忘了。这想了起来,就想着趁今天休息,赶忙给嫂子拿过来,也让嫂子心里欢喜欢喜。

    苏月很快的从家里取来衣服,来到玉芬家的客厅,苏月将装有衣服的纸袋子放在茶几上面。自己嘴里却喘起粗气,用手当做扇子,在脸庞前上下的忽闪着,赶着身体里的热气。

    玉芬:“你这是干什么呢?一会儿就又跑回来了”,玉芬坐在沙发上,没有看苏月放在茶几上面的纸袋子,只是看着苏月现在的样子。

    “看看吧”,苏月指着茶几上的纸袋子,示意玉芬打开看看。

    玉芬不明白苏月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看这袋子有什么意思。

    玉芬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袋子,打开来。玉芬将衣服拿在手中,一眼就看了出来。前几天在新安镇的集会上,自己相中的不就是这件衣服吗?怎么,苏月这是什么意思。是想问问我这衣服她穿起来好不好看?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玉芬拿着衣服,将衣服比在自己的身上,想要看看什么效果,是不是和集会上的感觉一样。

    苏月也站了起来,立在玉芬的身旁。看着玉芬这样的比着衣服,说:“别在这比了,去,穿上我看看”,苏月想着玉芬快些的将衣服穿在身上。这样就能将衣服送给玉芬,也让她快速的接受这礼物。

    玉芬:“我试试?”,她一脸的笑模样看着苏月,心里感觉很美。

    “嗯,快些吧”。

    苏月知道,如果买下的时候直接送给玉芬的话,玉芬肯定不会同意的,现在让她试穿后,再送给她,再说也买下了,她可能会接受这礼物。

    苏月在客厅等着玉芬,玉芬在卧室还没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玉芬穿着新衣服出来了。苏月看着玉芬嫂子穿在身上的衣服,“哇塞”,嘴里喊着,这衣服是那么的合适,简直就是给玉芬定做的,穿在她身上好看,很得体大方。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玉芬穿着这衣服,简直是漂亮极了,活生生的又一个大美女,站在苏月的面前。

    苏月:“怎么样?嫂子”

    玉芬:“嗯嗯”,她的脸上乐开了花,开心的合不拢嘴,一副满意的不得了的样子。

    苏月:“看来这衣服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嘛,果然是美女陪好衣服啊”

    玉芬:“是真的吗?别在这哄嫂子开心啊”。玉芬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扭着身子,上下打量着身上的衣服,心里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苏月看着玉芬满意的表情,觉得自己这事做的对了。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为嫂子买下礼物,还是嫂子喜欢的礼物,苏月感到自己这次是真的做了件好的事情。

    苏月:“嫂子看来是真的喜欢啦,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不能拒绝啊。”

    苏月坐在沙发上面开心的说着,生怕玉芬因为花钱的缘故不接受自己的礼物。这些年来,嫂子一直拿自己当亲妹妹看待,她也一直记在心里,今天终于办了件自己觉得漂亮的事情,可不心里美滋滋的。苏月的脸上也挂满笑容。

    玉芬能够体会的到,苏月这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心疼自己了,看来这妹子是没白疼啊?

    看来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只要是往好的去做,总归还是越走越好的。好的起点,也总会有好的结果的。

    玉芬很感谢自己的付出,能够得到苏月的回报,她打心眼里高兴,心里也就很欢喜的接受这礼物。

    高安地的村头这几天一直有个人,一到傍晚的时候就会站在那里。玉芬接连几天一直没有出过村子,自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苏月知道,因为每次下班,还总是那个时间点,那个在那等待的人,等的就是她。这个人就是韩剑,每次下班就会出现在高安地的村头,等上苏月之后,和她简单的说那么几句话,转身离开。韩剑觉得,每天能够和苏月哪怕就这样简单的说上那么几句话,自己心里也是满足的。他们有时在村头说话,村里的人也会看到。慢慢的说话次数多了,村子里传出了一些声音。

    “苏月的对象每天都来和苏月见面”

    “哎,你别说啊,那小伙子长得真不错勒”

    “看,那小子就是苏月的男朋友”。

    说这话的,有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娘,也有刚上小学的娃娃们。最能议论的还是苏月的同龄人,男的多半是想着:本村的美女将要嫁到哪个地方。而女的关心的就比较多了,议论的也比较多,大多的意思还是:苏月这是要嫁到哪个有钱人家,以后要吃香的喝辣的咯。

    玉芬忽然的想起来,最近村子里传来的说苏月的事情的声音。她也开始怀疑起来,之前苏月见过好几个相亲对象为什么一直没有相中的,感情是她早就心里有人了呀,怪不得,一直等到现在还没有心仪的人。看来这个问题,她要好好的问问苏月了,也能给她把把关嘛。

    又过了几天,玉芬在白天的时候,去了苏月家里一趟,和她婶子陈文香说下让苏月下班去找她,说是有要紧的事要说。说下这话,陈文香也没问什么,只是:“知道了,我给她说,让她一定去找你”,这样回着玉芬的话。

    苏月还像往常一样,下班之后,高安地的村头就对了一对男女。有说有笑的站在村头,引得大家胡思乱想起来。

    回到家里的苏月,听的母亲的话,就直接又出了门,去找玉芬去了,晚饭都没有来的急吃。

    玉芬现在还抱着孩子再喂奶,不想苏月咋么早就来着自己。

    苏月站在玉芬家的客厅,看着玉芬再给孩子喂奶,心里再也想不到玉芬着自己究竟是什么事情。这又好几天没有见到玉芬嫂子,难道她想自己啦?之前也没有和自己说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感情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想和自己分享吗?苏月到底不能想到是什么。只好一问究竟了。

    “怎么?嫂子有什么高兴的是与我分享吗?”,苏月站在玉芬的跟前,玉芬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面。

    玉芬在给孩子喂奶,眼下还没来的及招呼苏月。迟迟没有做出呼应。

    苏月站在那里,等着玉芬的回应。想着究竟会是什么事情。她不能想的出来,玉芬找她是因为韩剑的原因,玉芬想要问问她,究竟韩剑是谁?又和他是什么关系,苏月到了这个年纪还为出嫁,属实玉芬的心里也很着急的,如果真的像村里人传的那样,何不说说苏月,只要是韩剑这个人还行的话,玉芬愿意替苏月多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只是现在的玉芬还不是很了解情况,这不就叫苏月前来,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玉芬将孩子放在床上,孩子睡得已经很熟了。玉芬想着如果现在还不在苏月的身上下些功夫是不行了,可能会直接影响下一代的。像苏月这般年纪,如果再没个着落的话,是很难撵得上同龄人的,像她这个年纪的,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早些结婚的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她却还是单身一个,不行,不能再等啦,要想想办法了。

    玉芬回来客厅,和苏月静坐在沙发上面。

    当玉芬问起韩剑时,苏月再也不能隐瞒什么。苏月前前后后的将自己和韩剑的事情,一一的说给了玉芬听。

    当玉芬听的这些,心里是感慨的很。没想到自己的妹子还有这般事情,自己却不能提前知道。那这该如何还好呢?玉芬也开始犯愁,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般模样。年纪轻轻的苏月竟能被第三者插足,搞得想在不想恋爱了,好不容易现在缓和了许多,却不想又有这般的让人难以抉择。究竟事情该如何选择,玉芬和苏月现在都很迷惑。难道就这样的接受韩剑,那可是自己初恋的亲弟弟啊,虽然他是一直喜欢自己的,但是,现在很难抉择啊。究竟如何是好,苏月和玉芬想不出来。

    苏月和玉芬就这样的坐在沙发上面,内向的思绪再也不能平复。

    “难道我接受他的表白?”,苏月说出这样的话。

    玉芬不知道该如何回到苏月的话。怕是以后再有什么变化,这样的感情,该让苏月接受吗?玉芬想着自己,虽说自己比苏月大几岁,却也没有经历过这些啊,想想就让人犯愁。

    遇到这样的事情谁又能不犯愁啊?想想现在,苏月已经和韩剑几年不怎么联系,现在的韩剑却还是依依不舍的再追求这自己,如果换成别人,又会是什么情况,又会发生什么不一样的,结果又会是怎样。这些问题苏月和玉芬都再想着,却不能在现在做出什么决定。

    想想的确是这样。苏月和韩枫自打分手之后,韩剑就从来没有忘记过苏月,可想而知,韩剑对苏月的感情是真挚的,是牢固的,是能被时间冲垮的。她们自打认识以来,现在已经七八年的光景了,这些个日子都是怎么过的,只有她们自己最清楚。

    玉芬她们在沙发上面一直坐到晚上十点,只是没有说太多的话。

    春的夜色中,显然十点多钟,还是很哟黑的,特别是过了月圆之后。苏月趁着昏黄的月色,想要自己走回家去。玉芬实在是不放心,正好玉芬的丈夫,就是苏月的二哥苏有分加班回来,玉芬督促苏有分去送送苏月。苏有分直到把苏月送回家里,才放心的转身回家。

    回来之后的苏有分听了玉芬的几句嘟噜后,没和她说什么,就洗洗躺下睡了。

    早晨醒来的韩剑,还想往常一样,随便吃点东西,就直奔工作的地方去了。

    他和村子里其他的同龄人有些不同,虽说是个大学生,但,直到现在还未成家,也实在是让父母担心。韩剑的母亲也是一直为韩剑的事情犯愁,特别是走在村子里面的时候,看着别人都在抱着孙子时,韩剑的母亲心里更是着急。自己的儿子,一是大学生,而有是找了份安稳的工作,怎么就是在婚姻上不行呢?难道还是婚姻不透,还没到时候吗?在这些问题上面,韩剑的母亲一直犯愁的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的孩子不比别的人差啊,怎么就是婚姻不透呢?看来啊,还是要多加努力啊。不然自己的孩子就真的在婚姻方面落后于别人了。

    在韩剑的心里一直的有个一问就是,苏月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自己,难道还是因为自己的哥哥的缘故吗?韩剑不能确定是不是,如果真的是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才好,从不能还是因为他的原因,毁掉自己的终身幸福吧,也许不是他的问题呢,总之,自己还需更加的努力,毕竟苏月是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孩,不能就这样的放弃。

    苏月和韩剑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现在双方的父母还是不知道的。如果他们的父母直到的话,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大千世界里面,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嘛!就像高安地村的这个相亲的故事。

    张志远、张志平是亲哥儿俩儿。张志远是大哥,张志平是兄弟。大哥的相亲对象,在来和张志远见面的时候,却一眼就相中了弟弟张志平。看着事情整的尴尬不?可这又能怎样,人家张志平现在还不是和他哥的相亲对象过的很好,夫妻关系也很是和谐,不也过的很幸福嘛。

    所以说嘛,像现在的苏月和韩剑完全是可以在一起的嘛,为什么不呢?人家张志远兄弟俩儿不也过的很好,而且还是一直在一个家里。苏月完全可以把这些顾虑放下的,毕竟韩剑的哥哥韩枫不和他们在一起,其实是很像是远方亲戚一样。即使苏月和韩剑真的走到一起,苏月也完全不用担心,以后见到韩枫会有多尴尬,像他们这样的关系,是很少见面的,苏月这些担心有些多余了。

    如果韩剑知道苏月担心的问题是这,韩剑一定会把事情解决好的。毕竟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哥哥,也从来也没有将韩枫真正的当过哥哥,就当他是自己从来都不认得的陌生人吧。

    苏月和韩剑的关系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到现在,主要还是韩剑,他太喜欢苏月了。再说了,他们的家又是里的那么的近,如果相隔千里的话,他们的联系可能会在中间隔断,将他们隔绝在两个不一样的世界里。可事情偏偏就是这样,老天给他们安排的距离很合适,不远不近,刚刚好,就像是一个很完美的距离。只是这些他们还不知道珍惜罢了。

    高安地这个村子里,苏月和韩剑的事情现在是传遍了。而且越传越离谱。

    “前几天在县城里,我还看见他俩手拉手的走在县城的街上,走起路来还很暧昧的说笑着。”,这话是村子里的人传出的,很不巧的是,玉芬也听到了这些声音。

    “嗯,我还看到他俩一起进了县宾馆勒。”,这话说的更离谱,如果是真的,苏月和韩剑他们自己会不知道?

    不过玉芬还是不相信这些的,毕竟她还是了解苏月的,苏月怎么能够干出那些事情。想着这些话,一定是村子里的那些妇女瞎想的,整天没事就爱在村子里的闲话中心瞎说,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搞的跟真的似的。但,玉芬心里转念一想,和不凑着这个机会,说说苏月,看她到底对韩剑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愿意接受韩剑。

    玉芬想着这些,还是拿不到最终的决定。就抱起孩子走出了家门,她想问问她婶子,问问苏月她妈,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毕竟苏月是她的孩子,她还是比自己了解的多的。

    玉芬走在街道上,想要去苏月家就必须经过闲话中心的。玉芬是很少去闲话中心的,因为总觉得那些人说话就不着边际,说说这说说那,没有一点正经的。

    当玉芬快要走到闲话中心的时候,她看到那些爱说闲话的妇女们,围坐在闲话中心的石桌旁边,说的那是有说有笑的。可玉芬走近时,她们就立刻的停止议论了。玉芬看到这些妇女,心里知道了,她们一定还是在议论着苏月的事情,不过她不知道,她们又会说出什么添油加醋的话来。看到她们立刻停止的议论,玉芬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

    来到她们跟前,玉芬又不能不和她们打招呼,不然,下一个议论的对象,很可能就是自己啦。

    “说什么呢?看你们个个都是那么高兴的。”,玉芬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干脆说些她们爱听的话。

    玉芬抱着孩子站在她们跟前,看着这些个妇女围坐在石桌边。

    这石桌就按在一颗老槐树的下面,从天气慢慢的暖起来,一直到冬日里,都不缺少这些碎嘴妇女的陪伴。就像现在这个时节,坐在石桌旁,头顶上面的老槐树槐花开满整个枝头,坐在树下,一种槐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也实在让人心里舒服。可这些个碎嘴妇女说的事情,跟着清香的槐花却一点也不搭调,还真的可惜了这美好的风景。

    一个平时爱豆孩子开心的妇女站了起来,哄着玉芬怀里的孩子。大家都没有说刚才说的什么,这让玉芬更加确定,刚才她们的言语一定和自己有些关系。

    见大家都不说话,玉芬觉得很尴尬,想着这就走。

    “玉芬在这玩会儿呗?”,爱豆孩子的妇女说着,挽留这玉芬。

    “你们在这闲聊吧,我还有事。”,说着玉芬就走开了。

    经过这闲话中心,玉芬心里一直在想着,她们一定是在说苏月的事情。不然怎么会一见到自己来到,大家就都不言语了,她们心里也不知憋着什么坏呢?

    玉芬在苏月家里,和她三婶陈文香说了大半个下午,还是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最让她们发愁的还是苏月的终身大事,究竟苏月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们开始有些琢磨不透。她们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来只能等着苏月自己的意见了。

    今天下班,苏月没有直接的回家。六点下班,现在这天气,得七点左右天才黑的。苏月骑着车子,穿过新安镇的街道,直接去向三支河河畔那里。三支河的河道跟着国内的地形走势一样,从西向东流着。这河道并不是大自然形成的,这是早些年间,挖的人工河,水是取自我们的母亲河,引得黄河水。至于现在田间都打上了机井,现在的用处苏月也不知道了。

    苏月她就静静的坐在北面的河坡上面,看着河道里像静止不动的河水,开始发呆。没有人知道这个女子坐在这里,是在干什么,可能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傍晚的春风又开始刮了起来,河坡上的油菜花释放出的独有的清香,深深的被苏月享受着。苏月坐在这里,一直到傍晚天有些黑了,才起身会的家。

    苏月回家有些比平常晚些。韩剑在高安地的村头没有等到苏月,很失望的骑着车子回家去了。

    村子里那些爱说闲话的人,这几天有些纳闷起来。苏月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了,这可不是她们能够忍受的了的,不行,还得又人去找些新的信息,这事情可不能就这样结束、

    闲话中心的她们开始行动了,轮流的开始在街里寻找着新的信息。还每天傍晚来到村头,看看苏月和韩剑是不是又在一起说话。可,她们一连几天时间,都扑了空。苏月像是知道她们的阴谋,这几天总是在天黑以后才回来,自然这个时候韩剑等不上直接就会走的。这些个闲人找不来新的信息,渐渐的开始转移方向。看看村子里谁家的小媳妇长的漂亮,会打扮,穿的衣服洋气。这些又成了她们消磨时间的乐趣。

    韩剑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苏月,心里开始有些发毛。自打那次表白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关系一直还算可以啊,这怎么突然就不见自己了呢?不会是苏月的家人又给她找了相亲对象了吧?不行,我的把这事情弄明白,韩剑心里这样想着。可又不好直接去苏月的家里,这,唉,这可咋办,思来想去,韩剑想到了山花,想着山花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对,去找山花问问清楚。他想着山花一定能帮自己的忙的,因为那次表白的时候,山花就暗地里帮过自己。韩剑在家里想着这些,可又该怎么找山花呢?直接去找一个女孩的话,好像很不方便,在说他和山花并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名字还是在苏月那里得知的。想着想着韩剑又开始发愁起来。干脆不想了,以后再说,总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