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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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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楼下人声躁动,月影和雨薇也伸出脖子向下张望。

    谢妈妈再次登台,身后跟着十几个身材纤丽女子。她们打扮的并不娇艳,多是湖蓝、天青的爽利颜色,大约是想展示的清纯一些。

    这其中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吸引了月影的注意,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眼熟。

    只是这些女子都低垂着脑袋,又有轻纱拂面。她在二楼,多少有点不太敢证实自己忽然冒出的疯狂念头。

    雨薇也是着急的垫脚伸脖子,听着楼下一阵阵的呼喊声,她真想直接跳下去看热闹。

    “约我们来的云姑娘,现在就在台子上?”

    “对啊,不知道她能不能选上花魁。”雨薇抿着嘴,明显有点想笑。

    “她约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她选花魁?”月影牢牢地盯着雨薇,想让她赶紧坦白。

    “哎呀!看嘛!你看了就知道!”雨薇害怕会顶不住,不在看月影的眼睛,而是直直的盯着台上的姑娘。

    谢妈妈一一介绍了台上的姑娘,介绍到那个银白头发的姑娘时,台下的客人明显热情了起来,门口的人也开始更加努力的想要涌入一睹风采。

    这个女子的穿着,明显与别的女子不同,高挑的身材完全衬托起身上那件,绣满金色纹理的白色鱼尾长裙,轻纱的外衣,微微透出没有衣物遮挡的肩胛美景,一串如鸽子蛋大小珍珠项链,散发着莹润光泽,仿佛和她银白的头发相得益彰。精心打理的发髻上,一支白玉步摇垂挂在耳梢,让人连一点风景都不想浪费。

    这一身装扮足以看出谢妈妈的用心。

    “云儿姑娘不必我介绍,各位客官早已认识了,在这里客居了几日,今日也愿意选魁,各位有意与云儿姑娘交好者,可要好好努力哦。云儿姑娘第一次接客,大家一定要踊跃,让她看到大家的热情啊。”谢妈妈的笑眼里,仿佛已经看到数不清的金子银子。

    月影寻声也低头去看,却发现此时的‘云姑娘’已经摘掉面纱,双眼轻抬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那双如星河般灿烂的眼眸,那如谪仙般高贵的气质,在加上他眉梢眼角不动声色的轻蔑张狂。

    这张讨人厌的脸,不是云川又是何人!

    “这这这!什么情况?那不是云川吗?他怎么会在这?怎么还变成女的了?”月影有种被套路的感觉,连珠炮一样问起雨薇。

    “就是这么个情况,他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吓一跳呢,以为是来找你报仇的。可他态度诚恳说有重要的事情,又怕你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来,才迂回来找我。”雨薇说完把脸贴近月影。“我说,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到底都干了什么?什么叫因为上次的事情怕你不来,‘上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快说!”

    “就是我和你说的任务,被这家伙给搅黄了,所以才说怕我生气吧。”月影拔过雨薇八卦的脸。

    “那他现在干嘛跑到这里来,还扮成女人?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说啦!”

    雨薇不依不饶,月影也很头疼:“巧了,你也问出了我所有的疑问!”

    那天他们明明是不欢而散,理论上说,应该不会有见面的必要了,为何要约自己月影也搞不明白。

    竞标前,姑娘们要一一展示自己的才艺。说实话,这些姑娘美则美矣都少了些许风情,别说比不过自己的王嫂,就连云川这个男人也完全不及。纵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来逢迎讨好,地下的观众都有点波澜不惊。

    轮到‘云姑娘’时,月影都不免好奇他会有什么才艺,谁知,他走上了台,只是冲着下面微一点头微笑,底下的男人们就像疯了一样,开始按捺不住竞相出价。

    “五百两!”

    “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各位客官,云姑娘的才艺都还没开始展示呢!”

    “不用了不用!”台下的顾客,眼睛放光,盯着云川。“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好像是不想浪费一点时光。

    云川像是得逞笑的更媚,眼波流转间万般风情不撒自溢,看的台下人口水连连,魂都没了。

    “云川真的是太美了,只怕底下这些人知道他是男人,也完全不会介意。”雨薇对月影说,却发现月影居然也看呆了。

    看出朋友的心思,雨薇咧嘴一笑,忽而灵光一闪对台下吼道:“五千两!”

    雨薇的声音引来台下云川的抬头,也引来无数仇视的目光,这样一个价格足够一个小城一年的收成。

    “你做什么?”月影也被雨薇吓了一大跳。

    “放心,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谢妈妈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金山,高喊着感谢客官,当然也不忘继续鼓动下面的人,继续出价。

    “六千两。”一楼里,一个被众人包围,打扮宝气的公子,又叫了价,谢妈妈眼睛再次金光闪闪。

    “七千两!”雨薇眼盯那个小公子,发出狠厉精光,月影在旁边只说算了算了。

    “八千两!”小公子也看着雨薇,两眼满是戏谑。

    “气死我了!一万两!”雨薇拍着桌子冲下面叫喊,半个身子都露出栏杆。

    台下发出一阵欢呼,仿佛已经把目光从看云川,转移到看土豪。

    小公子听到雨薇的叫价,也明显招架不住,摇着扇子气愤走人。

    “嘿嘿嘿嘿,和我斗!”胜利的雨薇沾沾自喜,可是很快就面露难色,“月影,你有没有带钱啊,我身上恐怕不够一万两。”

    月影快要昏厥:“没钱你叫的这么凶!”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回头还你!”

    “为什么是为了我?”月影说完,才想起,价高者是可以和姑娘一度春宵的,霎时脸红如血,“你胡说什么!”

    没等两人吵嘴,小厮就已经过来邀请她们下去。雨薇毫不怯场,拉着月影颠颠的就下去了。

    “哎呀!一看两位客官就是王宫子弟,贵气不凡,不知两位公子高姓啊。”

    “嗯!是挺高兴的!云儿姑娘今晚可要好好伺候哦~!”雨薇贼眉鼠眼的看着两人,手上一推将月影推到了云川身边。

    “哎呀!客官放心吧!云儿今晚上定会好好伺候公子的。”谢妈妈会意,也是贼笑着把云川推到月影身上。

    月影被这样的举动弄红了脸,云川却轻轻一笑。雪白玉手牵起月影,深情款款的将她带下了台子。

    台下的人无不唉声叹气,谢妈妈赶紧说道:“云姑娘已经竞拍结束啦!还有其他漂亮姑娘呢~各位客官可不要厚此薄彼哦~”

    虽然也有三三两两的响应,可情绪明显没有那么热烈了。

    云川拉着月影,一直往楼上走,月影不敢抬头,只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比起云川她的手明显又黑又干,到真像个男人的手。

    走到最高一层,这里已经没有了客人,只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小丫头,看到他们匆匆迎了过来。

    月影环视了一圈,这里房间不多,但每个都打理的高档精致。

    云川走到其中一个挂着‘云’字牌的房间,两个女孩恭恭敬敬的替他们开好门,云川先进了去,待月影要进时,他忽然用手指顶住月影的肩膀,眼神示意的看向左右两边的侍女。

    “哦!”月影从腰间掏出两块碎银子,给到两个侍女:“我和云姑娘要休息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两个小姑娘自然明白,拿着银子开开心心的就走了。

    见两人离开,月影才进屋关门。

    一转身,发现云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自己身后,而且越来越近,吓的月影紧贴大门。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不会经常来吧。”云川将手撑在门上。

    “你...想干嘛?”月影被他这样忽然的接近,吓得低头脸红。

    “你今晚花了这么多钱包下我,总要让你接受一下我的服务啊。”云川抬手,撩起月影一缕黑发,轻轻放在鼻子前嗅闻。

    “不....不是我叫的,是.....是雨薇。”月影已经乱了,不知道云川想干嘛,她很想推开他,却不知为何没有勇气。

    “你这样的打扮,还真有几分英气,不知道你若好好打扮,会不会也有容色倾城呢。”云川邪魅一笑,低垂眼睑就把头探向月影的脖间。

    “够了!”月影身下一弯,逃离了云川的包围圈。

    “你今日邀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这样戏弄我把!”月影不看云川,独自坐到椅子上,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大杯水。

    见月影被逗急了眼,云川没了逗弄的意思,脱下身上累赘的衣服首饰,也坐到月影身边。

    “你约我来到底什么事?”见云川不说话只喝水,月影终于对着他问道。

    “不要误会,上次之后我本没想在见你。”云川喝完手中的茶,边添边说:“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把你叫来。”

    听到的确是有事情找自己,月影也摆正了扭捏的身子。

    “是想让我帮你打发无良老板,还是骚扰你的恶棍客人。放心,在我们越国你可以安心从事这个职业,我不会歧视你这个特殊爱好的。”月影说的云淡风轻,实则也是在逗弄云川,见他喷洒满满一杯水后,月影觉得自己很成功。

    “首先,扮女人并不是我的爱好,在者,我也没必要找你帮我打发流氓无赖。”云川一脸黑线的放下水杯,已经没有了喝水的念头。

    “是吗?那你这身打扮又在这里,是做什么?”月影来回打量云川一身的精心装扮,脸上是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我来这,自然是帮你抓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