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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思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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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黑暗,马车停在了一条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街的两边,三两层的楼房上,垂挂这无数红色灯笼,把黑暗驱散的一点不剩。

    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街头一直贯穿到街尾,有的单独溜达有的三五成群,都是一派嬉嬉笑笑。

    街边卖胭脂水粉的,丝绢锦帕的,古玩首饰的此起彼伏的叫喊着,然而他们的叫喊声,始终敌不过来自搂上,那些打扮娇艳,搔首弄姿的姑娘们。

    几乎每一个楼上的阳台窗边,都站着三两姑娘,他们或美或艳打扮精致,甩着手中长长的丝巾,对着楼下抬头张望的人吆喝着:“客官,上来坐坐嘛,奴家会好好伺候你的~”

    有的客人似乎目标明确并不停留,而有的已经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进门上楼,此时姑娘也会开心的转身回屋,自然是去迎接客人。

    看着这样的场景,月影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里是?”

    “嘿嘿!没错!这里就是越国都城最有名的花街---香客街!”雨薇骄傲的向月影介绍。

    月影不是没有听过这条街,香客街原来并不是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整条街都充斥着浓浓脂粉香味,就连走过都不免沾染,所以被人称为香客街。

    但它更有名的地方在于,它是越国都城唯一的花街,宵禁后唯一被允许走动的地方。

    月影有些局促的问雨薇:“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一是有人约!二是出来见识见识!”雨薇没有月影的局促,反倒看什么都新鲜。

    “把我们约到这里?不管是谁都有点不怀好意吧?”躲过用异样眼光打量自己的路人,月影脸色有些紧张。

    “安啦!这里是越国,谁敢对你下手,你呼和一声,还不得吓死一片!”

    “我有这么吓人吗?”月影无语。

    “走啦走啦,就算不用吓人,以你的身手,一个楼的人包围我们,我相信你都能带我出来!”雨薇迫不及待,拉着月影冲入人群。

    挤入人群,月影几乎快要昏倒,他也不是没有在军营里面闻过男人的味道,可是这样一堆人挤在一起,香气臭气混杂,分分钟感觉自己要窒息。

    “雨薇!我们要去哪儿啊?我不想去了,回去吧。”月影觉得千军万马都没有这里可怕。

    走了不多时,月影和雨薇就被拥挤的人群卡在了一处无法动弹,四周几个油腻大叔,像是故意用身子拥挤着两人,尤其是更娇俏的雨薇,月影只能背过身子,将她护在怀里。

    忽然,一条丝巾从天而降,正好搭在了月影的头上,月影抬手拿起,只见头顶二楼上,一个打扮艳丽,却明显有些上了年纪的女子对她招手笑到:“小公子,那是我的丝巾,劳烦你给我送上来可以吗?”女子拼命的对着月影抛媚眼,月影脸都红了,将丝巾打了个结,一甩手丢在了女子身边。

    “哎呀呀,这小公子也太不解风情了。”女子气闷,难得遇见一个如此俊俏的少年。

    “姐姐你阅人无数,怎得这会迷了眼睛。”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拿着扇子看向月影。“这分明是两个姑娘呀。”

    月影受不了现在的氛围,对雨薇说道:“我们要往什么方向,还有多久?”

    “不远不远啦,就是这里!这些讨厌的人应该和我们是同一个目标,所以才会挤不动!”

    “什么?同一个目标?”月影抬头,果然四周的人群,都在往一个方向使力。而那个方向的门口挂着匾额---思慕楼。

    “是那吗?”月影指着思慕楼的招牌,雨薇点头。

    月影没招,只能抱着雨薇,抓过前面一个身材健硕之人的肩膀,用力一压。

    那人没有准备,被月影压低了身体,月影踩着那人的肩膀,又踩过几人的头顶,一个纵身跳上了思慕楼的二楼。

    月影的突然出现,让在二楼喝酒的人都大感震惊。

    “我就说,有你在准没问题,嘿嘿!”雨薇娇俏的笑着,看着楼下拥挤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叫骂。

    这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问道:“两位客官,可定座位?如今咱们思慕楼已经客满了。”

    “我们是云姑娘的客人,是她邀请我们来的。”雨薇淡定的说。

    “嗷!原来是云姑娘的客人,有请有请,这边走。”小厮说着,转身给两人指路。

    “云姑娘?我怎么不记得你认识什么云姑娘?”说来自己倒是认识一个不打不相识的云公子。

    “别管,马上就要开始了,好好看!”

    小厮将两人带到二楼一个独立的包厢,这里正好能看到下面一楼的台子。

    “看什么?唱戏吗?”月影不解。

    “别说话啦,快看!”

    只见台上,已经站了一个打扮华丽的中年妇人,大约是保养的极好,脸上虽有皱纹,却白皙俏丽,身材也是婀娜风韵。

    “感谢各位客官千里迢迢来到我们思慕楼,我们思慕楼愿以雅艺酬谢各位客官。”女人刚说完,台下忽然噪声一片。

    “谢妈妈你就别卖关子了,你也知道我们今天来都是来看谁的,什么雅艺,赶紧歇歇吧!”众人哄笑。

    “我自然知道各位主顾来此的目的,不过花魁又不会跑了,早晚会出来见大家的。只是今晚的花魁竞争激烈,各位客官可一定要为心仪的姑娘一掷千金哟,姑娘们定会好好伺候各位老板的,嘿嘿嘿。”说完,谢妈妈扭捏着腰身,走下台去。

    “花魁?什么东西?”月影不太理解花魁的意思。

    “这思慕楼啊,是香客街上最大的青楼,除了正常的生意,也兼顾为香客街输送新鲜血液。从女子采买,到雅艺调教,都是一手包办,基本上到了别的青楼,就能直接上岗。”雨薇煞有其事的说道。

    “说白了就是最大的人牙子呗。”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里的水准的确是很高的,很多青楼都会出高价从谢妈妈手里买女孩子。似乎这个谢妈妈很有门路,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她总能搜罗来许多美女。而花魁,就是美女中最受欢迎的一个。今晚是思慕楼每年一次的花魁选举,除了已经有名气的姑娘,也会有自己报名来的姑娘,而楼下这些人,会为自己心仪的姑娘叫价,价高者会和姑娘一度春宵。而姑娘里,身价最高的,自然就是今晚的花魁。”

    “这......”月影听着雨薇的滔滔不绝,居然有些失言。

    “你想!这些被重金砸过的姑娘,以后自然也是各大青楼的抢手货,自带人气身价又高。这才是思慕楼的赚钱门道。”

    “呵呵!我比较好奇你是从哪学来这些奇怪的知识的,这也是你相公教你的?”月影真不知道,雨薇是什么时候这么博学多才。

    “相公才不会教我这个,知道要来,自然要调查一下!”雨薇居然还有一点小骄傲。

    “总能找到漂亮姑娘,这个谢妈妈不会逼良为娼吧,那我可得好好查查。”月影的眼光忽然狠厉的看向楼下的谢妈妈。

    “逼良为娼?这个词在其他国家或许有,在你们越国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越国有个刚正不阿的女将军,还敢在这强抢民女,不要小命啦!”

    “就你会说!”月影被雨薇的话逗乐了。

    “再说,这种生意,打从有人开始就是禁不了的,我听说很多国家,都鼓励这样的营生,毕竟赚钱嘛?”

    “所以?”

    “所以~~小二,来点上好的茶水点心,记在云姑娘的账上。”

    月影看出来,雨薇是在故意卖关子,也就不多问了。

    没多久,楼下开始躁动起来,十几个打扮秀丽的女子走上台子,其中一个女子,银发小髻颇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