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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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叶冰裳目瞪口呆的表情，玄慧心底只觉得颇为有趣。
不过面前这位身世有些特殊，且到底是公主派来的客人，可不能给她惹急眼了。
因此玄慧见好就收地说道：“当然，老衲这里没有那些记载了外道修炼者行踪的典籍，不代表禅宗的其他寺院没有。从这一点来说，公主的思路也没有错处。”
“有道是‘天下武功出少林’。嵩山少林寺是当今盛国为数不多的聚集了大批修炼者的寺院，寺内功法典籍汗牛充栋。现存于世的众多修炼法门或多或少皆有受到少林功法的启发。”
“老衲被寺内方丈发现具有修炼资质后，亦是被送往嵩山少林寺修行佛法和内功，学有所成后方才回到白马寺。老衲在少林寺内亦有几位老友。此番老衲可为公主写一封信，来向几位老友道明前因后果。”
叶冰裳闻言面露喜色，向玄慧行礼道：“多谢方丈。方丈高义，我和公主必会铭记于心。”玄慧这样的得道高僧若是愿意为她们修书一封送往嵩山，定会为昭玉与少林的交流提供不少便利。
玄慧微笑道：“老衲方才对叶施主长篇大论说了许多，并不是为了消遣叶施主。老衲只是将自己所知晓的一些与隐世宗门相关之事告知于叶施主，好让公主与少林的交流更为顺畅。”
说罢玄慧叹息一声，收起了笑容，神情肃然道：“老衲方才所言的这些顾虑，很有可能亦是少林的顾虑。少林屹立于世数百年，实属不易，寺中僧人亦有众多不可为之事。若是公主无法从少林处得到想要的线索，到时候还请公主见谅，勿要迁怒少林。”
自古以来，和世俗王权合作的修炼宗派，大多会落得一个惨遭过河拆桥的下场。若非眼前的这位叶家大小姐身上颇具神异，且当今盛国王后素有和善大度的美名，玄慧绝对不会让禅宗和少林寺去冒险接触盛国王室。
叶冰裳郑重点头道：“冰裳明白，此番回去，必定会将方丈的顾虑向公主禀明。”
玄慧颔首道：“有劳叶施主了。”
叶冰裳起身正要离开之际，她的脚步忽然顿在原地。她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冰裳自知此问有些冒昧，但还是无法抑制心中好奇。”“玄慧方丈，您方才说白马寺中并无修炼法门。但是我在上山途中，察觉到了白马寺中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在将香客们驳杂的愿力转化为较为纯净的，近似于灵力的能量。您是否愿意为我解惑，让我知晓这股力量究竟为何物？”
玄慧善解人意地没有询问叶冰裳一个凡人为何能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存在。他举起手中禅杖，用力将其尾部往地上一磕。
“当！”
一道清脆的钟鸣忽而在叶冰裳耳边响起。身为凡人的叶冰裳对此无甚感觉，但是盘踞于她识海内的厉鬼冰裳却是骤然被卸去全身力气一般狼狈地自空中跌落。那钟声穿透了识海和白色能量的屏障，让身为灵体的厉鬼冰裳，此刻却顿生一种胸闷气短，头晕眼花之感。
“唔！”
厉鬼冰裳下意识做出了捂着胸口的动作，眼中浮现出骇然之色：若是方才在实战之中，那一瞬间的脱力，足以让她被敌人抓住破绽，落得个轻则受重创，重则魂飞魄散的下场！
老僧神色淡然地握紧了手中的禅杖，看向叶冰裳道：“方才叶施主可是听到了那一声钟鸣？”
叶冰裳犹豫一瞬，点了点头。
“叶施主既然能察觉到此阵法的存在，那必然能听到钟鸣。叶施主虽然无有灵力护身，但是诸多愿力凝结在你的身上，足以使你在某些方面表现出异于凡人的能力。”玄慧淡淡道：“寺院内身为凡人的僧众和香客是听不见这钟声的。钟声对大多数人类修炼者并无效果，但是对于邪修和邪魔却是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
叶冰裳眼神一动。她自然察觉到了识海内的动静，知道里头的那位“邪魔”方才定是被钟声克制了。但她面上不显，只静静聆听玄慧的叙述。
“这个法阵被第三代白马寺住持埋藏于寺院脚下的山体之内，依靠贫僧手中的这柄禅杖来运转。平日里法阵运转之时，正如叶施主所说，可以将驳杂的愿力转化为较为纯净的灵力。若是遭遇危局，亦可调动寺内的灵力来对抗入侵的妖邪。”
“至于这个法阵从何而来......”玄慧谈及此处，沉默良久，方才转身向内室走去，面上的神色好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叶施主请稍等，我来将这个法阵拿给叶施主观摩。”
“拿给我？”叶冰裳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真的可以拿给我看吗？”
“自然可以。”玄慧的声音自内室传来，“因为这法阵并非我佛门所创的阵法，原本也并不属于白马寺。”
玄慧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将一张泛黄的图纸出示给叶冰裳。后者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由无数纷繁复杂的符号组成的巨大法阵图样赫然展现在眼前。这图纸的年代似乎已经非常久远，但是有数道禁制在保护它不会因岁月的侵蚀而破损。在纸张的右下角，还可见一个褐色的指印，其色泽看上去倒像是沾染了血迹后风干的模样。
“这张图纸，这个阵法，来自于三大仙门中的赤霄宗。”玄慧平静的声音在叶冰裳耳边响起，“准确的说，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赤霄宗的叛徒。”
看到叶冰裳目瞪口呆的表情，玄慧心底只觉得颇为有趣。
不过面前这位身世有些特殊，且到底是公主派来的客人，可不能给她惹急眼了。
因此玄慧见好就收地说道：“当然，老衲这里没有那些记载了外道修炼者行踪的典籍，不代表禅宗的其他寺院没有。从这一点来说，公主的思路也没有错处。”
“有道是‘天下武功出少林’。嵩山少林寺是当今盛国为数不多的聚集了大批修炼者的寺院，寺内功法典籍汗牛充栋。现存于世的众多修炼法门或多或少皆有受到少林功法的启发。”
“老衲被寺内方丈发现具有修炼资质后，亦是被送往嵩山少林寺修行佛法和内功，学有所成后方才回到白马寺。老衲在少林寺内亦有几位老友。此番老衲可为公主写一封信，来向几位老友道明前因后果。”
叶冰裳闻言面露喜色，向玄慧行礼道：“多谢方丈。方丈高义，我和公主必会铭记于心。”玄慧这样的得道高僧若是愿意为她们修书一封送往嵩山，定会为昭玉与少林的交流提供不少便利。
玄慧微笑道：“老衲方才对叶施主长篇大论说了许多，并不是为了消遣叶施主。老衲只是将自己所知晓的一些与隐世宗门相关之事告知于叶施主，好让公主与少林的交流更为顺畅。”
说罢玄慧叹息一声，收起了笑容，神情肃然道：“老衲方才所言的这些顾虑，很有可能亦是少林的顾虑。少林屹立于世数百年，实属不易，寺中僧人亦有众多不可为之事。若是公主无法从少林处得到想要的线索，到时候还请公主见谅，勿要迁怒少林。”
自古以来，和世俗王权合作的修炼宗派，大多会落得一个惨遭过河拆桥的下场。若非眼前的这位叶家大小姐身上颇具神异，且当今盛国王后素有和善大度的美名，玄慧绝对不会让禅宗和少林寺去冒险接触盛国王室。
叶冰裳郑重点头道：“冰裳明白，此番回去，必定会将方丈的顾虑向公主禀明。”
玄慧颔首道：“有劳叶施主了。”
叶冰裳起身正要离开之际，她的脚步忽然顿在原地。她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冰裳自知此问有些冒昧，但还是无法抑制心中好奇。”“玄慧方丈，您方才说白马寺中并无修炼法门。但是我在上山途中，察觉到了白马寺中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正在将香客们驳杂的愿力转化为较为纯净的，近似于灵力的能量。您是否愿意为我解惑，让我知晓这股力量究竟为何物？”
玄慧善解人意地没有询问叶冰裳一个凡人为何能感受到这种力量的存在。他举起手中禅杖，用力将其尾部往地上一磕。
“当！”
一道清脆的钟鸣忽而在叶冰裳耳边响起。身为凡人的叶冰裳对此无甚感觉，但是盘踞于她识海内的厉鬼冰裳却是骤然被卸去全身力气一般狼狈地自空中跌落。那钟声穿透了识海和白色能量的屏障，让身为灵体的厉鬼冰裳，此刻却顿生一种胸闷气短，头晕眼花之感。
“唔！”
厉鬼冰裳下意识做出了捂着胸口的动作，眼中浮现出骇然之色：若是方才在实战之中，那一瞬间的脱力，足以让她被敌人抓住破绽，落得个轻则受重创，重则魂飞魄散的下场！
老僧神色淡然地握紧了手中的禅杖，看向叶冰裳道：“方才叶施主可是听到了那一声钟鸣？”
叶冰裳犹豫一瞬，点了点头。
“叶施主既然能察觉到此阵法的存在，那必然能听到钟鸣。叶施主虽然无有灵力护身，但是诸多愿力凝结在你的身上，足以使你在某些方面表现出异于凡人的能力。”玄慧淡淡道：“寺院内身为凡人的僧众和香客是听不见这钟声的。钟声对大多数人类修炼者并无效果，但是对于邪修和邪魔却是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
叶冰裳眼神一动。她自然察觉到了识海内的动静，知道里头的那位“邪魔”方才定是被钟声克制了。但她面上不显，只静静聆听玄慧的叙述。
“这个法阵被第三代白马寺住持埋藏于寺院脚下的山体之内，依靠贫僧手中的这柄禅杖来运转。平日里法阵运转之时，正如叶施主所说，可以将驳杂的愿力转化为较为纯净的灵力。若是遭遇危局，亦可调动寺内的灵力来对抗入侵的妖邪。”
“至于这个法阵从何而来......”玄慧谈及此处，沉默良久，方才转身向内室走去，面上的神色好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叶施主请稍等，我来将这个法阵拿给叶施主观摩。”
“拿给我？”叶冰裳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这......真的可以拿给我看吗？”
“自然可以。”玄慧的声音自内室传来，“因为这法阵并非我佛门所创的阵法，原本也并不属于白马寺。”
玄慧步履匆匆地走了出来，将一张泛黄的图纸出示给叶冰裳。后者定睛一看：只见一个由无数纷繁复杂的符号组成的巨大法阵图样赫然展现在眼前。这图纸的年代似乎已经非常久远，但是有数道禁制在保护它不会因岁月的侵蚀而破损。在纸张的右下角，还可见一个褐色的指印，其色泽看上去倒像是沾染了血迹后风干的模样。
“这张图纸，这个阵法，来自于三大仙门中的赤霄宗。”玄慧平静的声音在叶冰裳耳边响起，“准确的说，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赤霄宗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