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两个“聪明人”和两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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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夏荷和秋菊在相顾无言了半晌，还是决定摒弃异见，达成了关于未来行动方针的共识：
那就是熬过恶魂在叶夕雾的躯壳里的这几年，熬到女主黎苏苏穿越过来，再靠抱女主大腿来苟过即将到来的乱世。
至于叶冰裳？她确实不在二人的计划之中，毕竟两个穿越者都知道她未来混得有多惨。就连夏荷这个看过叶冰裳的剪辑，对她抱有同情的现代人，想的最多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稍微提醒她两句，使她未来不至于落到那么悲惨的下场。
毕竟她目前只是个三天两头被自家小姐用脚踹用鞭子抽，时不时还被扣例银不给吃饭，饱一顿饿三顿的苦命丫鬟。甚至还是叶夕雾的丫鬟......她对叶冰裳的好感也没高到不顾自己的性命纳头便拜的地步。况且她身份尴尬，真去主动和叶冰裳说什么，人家只会心生警惕，还真不一定会领情。
夏荷和秋菊，一个文科社畜，一个刚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两个人穿来异世那么些年基本上把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就算想造玻璃开工厂造大炮，她俩肚子里没这干货，穿过来这些年从小到大都身处社会底层的她们也没这财力和施展拳脚的机会。再说她们两个凡人，真做了啥不小心触怒了什么妖魔鬼怪，人家挥挥手就让她们灰飞烟灭了......还是老老实实做丫鬟，苟到叶清宇做皇帝吧！
“我记得在原本的剧情里，春桃应该是活了很久的。现在怎么黎苏苏还没穿过来，春桃就不声不响地失踪了？”
这边夏荷正为剧情发展的偏差而坐立不安，秋菊想了想，心里也觉得匪夷所思：“说不定，她这两天是出去散心了？或者回娘家忘了和小姐请示？”
秋菊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说辞无比荒谬。在这个世界，她们这些奴婢都是主子的私有财产。春桃就算在小姐面前得了青眼，但她也只是个奴婢而已，哪有资格不告知自己的主子就不声不响玩失踪？况且她的衣物钱财都放在原地没有动过，失踪前也没有过打包行李的动作。身为两个拥有刑侦知识的现代人，两人都很清楚：春桃十有八九，已经被人杀死在哪个角落了！
当然，她们没有一个人将这一讯息告知来调查此事的官员和叶府中人。一是因为她们看得出来调查的人对此事根本不上心，也不会采纳两个丫鬟无凭无据的猜测。二是因为若是坐实了春桃是被谋杀的，那么她们二人身为与春桃同批进府的丫鬟，在其死后皆有可能成为贴身侍女。可能在此事中得利的二人将会是最可能被怀疑的对象！
做了这么多年的底层人，两人都很清楚：在这个时代的强权面前，对一个人的命运做出裁决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上位者的怀疑或厌恶便够了。到时候被拉去严刑拷打一番，清白之人便也变成了凶手。就算侥幸不被怀疑，若是让凶手听闻她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到那时性命也堪忧！她们和春桃关系也很一般，犯不上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只是事到如今，她们对究竟是谁造成了春桃之死这一变数一无所知。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深深的担忧：倘若这个变数继续存在，那么她们抱主角大腿在乱世中苟下去的计划，还能够顺利实施吗？
客栈惨案后的第二天，厉鬼冰裳在叶冰裳醒来后便告知了她这件事儿的原委。在得知厉鬼冰裳将鼠妖被分尸的尸体留在了原地后，她惊得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才指着另一个自己大骂起来：
“你是失心疯了吗？！你有处理那妖怪的尸体的本事，为什么要将其留在客栈内？”
“我记得上辈子这案子也是骇人听闻，但是因为那鼠妖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大理寺又没找到有妖物参与作案的证据，便以匪徒流窜作案为结论将此案草草结了。但是你如今将那妖物的尸体留在现场，等同于昭告世人此事有妖魔参与！万一大理寺请了高人查到了你我头上，我们又该怎么办？！”
厉鬼冰裳面对叶冰裳暴怒的神色，有点心虚和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她那日嫌弃鼠妖的尸体太过恶臭，长相又实在丑陋，就实在下不去口吃掉它。之后又忙着转移金钱和超度鼠妖的九族，就没收拾客栈之事的首尾。再说她费老大劲儿杀了这么强大的对手，还特意给鼠妖的尸体仔细摆放好了，本就存着着想让人来观赏自己的杰作的心理。哪还会去处理它？
厉鬼冰裳小声咕哝了一句：“这不是杀死客栈里的凡人的凶手已经在现场了么......”
叶冰裳听了这句狡辩都被气笑了：“那你的意思是，大理寺的人会觉得这事儿没有第三方的参与？鼠妖屠杀了整个客栈的人，将他们的财物全部转移走了，然后就回到客栈自杀了？自杀前还挠花了自己的眼睛，砍掉了自己的四肢，挖掉了自己的妖丹？”
厉鬼冰裳被诘问得有些恼羞成怒了，梗着脖子看向叶冰裳道：“你还有脸说我？至少我把那些财物转移到空屋时还知道特意叮嘱你这个凡人不要出现在那块区域！”
“而你呢？你上辈子大开着厨房的门，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把孔雀胆下进了那个老虔婆的粥里！下完毒后你这个凶手亲自端着粥给那老虔婆送去了！如果不是黎苏苏和澹台烬就是一对只会互相怀疑的蠢货，怕是换个有脑子的大理寺丞都给你查出来了！”
“结果那俩蠢货没查出来，你倒好，一个凡人，在妖魔环伺的景国王都，你拿着条破布就大摇大摆去杀叶夕雾了？！杀也就杀了，你还把你给老虔婆下毒的事儿告诉了叶夕雾！我再蠢，和上辈子的你相比，我的愚蠢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你！”叶冰裳气得脸都发白了，但是她对此却无可反驳。就连此刻的她都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一系列操作简直是蠢到不可思议！
“好了，咱俩就别在这里互相指责对方的愚蠢了。”叶冰裳扶额道：“就说鼠妖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厉鬼冰裳默认片刻后道：“那块区域鱼龙混杂，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附近百姓开始活动后，我和鼠妖的气息基本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况且当日的我是第一次出门狩猎，全程都有注意小心遮掩气息。我今晚会亲自去附近再看一眼，有没有遗漏什么会将我俩暴露出来的线索。”
“你能行吗？”叶冰裳有些怀疑地看向厉鬼冰裳道：“你不会去收拾首尾，结果自己画蛇添足留点线索给别人吧？”
厉鬼冰裳：“......放心吧，我应当还没愚蠢到这个地步。”
“况且你想想看，盛京还有什么能被大理寺请到的能人吗？”厉鬼冰裳冷笑一声道：“如果真有这样的能人的话，他们会坐视澹台烬领着一帮子不知道从哪些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妖魔鬼怪，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直捣盛京？有这样的能人的话，会眼睁睁地看着澹台烬一个景国国王，在两军交战之时，大摇大摆地进入盛国王宫砍掉盛王的脑袋？”
叶冰裳：“......你说的这些话，以我的常识来看真的好荒谬。但是这些荒谬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在上辈子发生了。”
叶冰裳忍不住再度扶额叹气道：“不过不管有没有这样的能人，凡事小心些总没坏处。你今晚小心行事，将此事留下的首尾统统处理好。千万别让人抓到把柄。”
当晚厉鬼冰裳遮掩气息再度回到了现场，确认了此地没有自己的鬼气残留，也没有能暴露出自己行踪的线索后才离开现场。两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之后的夏荷和秋菊在相顾无言了半晌，还是决定摒弃异见，达成了关于未来行动方针的共识：
那就是熬过恶魂在叶夕雾的躯壳里的这几年，熬到女主黎苏苏穿越过来，再靠抱女主大腿来苟过即将到来的乱世。
至于叶冰裳？她确实不在二人的计划之中，毕竟两个穿越者都知道她未来混得有多惨。就连夏荷这个看过叶冰裳的剪辑，对她抱有同情的现代人，想的最多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稍微提醒她两句，使她未来不至于落到那么悲惨的下场。
毕竟她目前只是个三天两头被自家小姐用脚踹用鞭子抽，时不时还被扣例银不给吃饭，饱一顿饿三顿的苦命丫鬟。甚至还是叶夕雾的丫鬟......她对叶冰裳的好感也没高到不顾自己的性命纳头便拜的地步。况且她身份尴尬，真去主动和叶冰裳说什么，人家只会心生警惕，还真不一定会领情。
夏荷和秋菊，一个文科社畜，一个刚读完九年义务教育，两个人穿来异世那么些年基本上把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就算想造玻璃开工厂造大炮，她俩肚子里没这干货，穿过来这些年从小到大都身处社会底层的她们也没这财力和施展拳脚的机会。再说她们两个凡人，真做了啥不小心触怒了什么妖魔鬼怪，人家挥挥手就让她们灰飞烟灭了......还是老老实实做丫鬟，苟到叶清宇做皇帝吧！
“我记得在原本的剧情里，春桃应该是活了很久的。现在怎么黎苏苏还没穿过来，春桃就不声不响地失踪了？”
这边夏荷正为剧情发展的偏差而坐立不安，秋菊想了想，心里也觉得匪夷所思：“说不定，她这两天是出去散心了？或者回娘家忘了和小姐请示？”
秋菊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说辞无比荒谬。在这个世界，她们这些奴婢都是主子的私有财产。春桃就算在小姐面前得了青眼，但她也只是个奴婢而已，哪有资格不告知自己的主子就不声不响玩失踪？况且她的衣物钱财都放在原地没有动过，失踪前也没有过打包行李的动作。身为两个拥有刑侦知识的现代人，两人都很清楚：春桃十有八九，已经被人杀死在哪个角落了！
当然，她们没有一个人将这一讯息告知来调查此事的官员和叶府中人。一是因为她们看得出来调查的人对此事根本不上心，也不会采纳两个丫鬟无凭无据的猜测。二是因为若是坐实了春桃是被谋杀的，那么她们二人身为与春桃同批进府的丫鬟，在其死后皆有可能成为贴身侍女。可能在此事中得利的二人将会是最可能被怀疑的对象！
做了这么多年的底层人，两人都很清楚：在这个时代的强权面前，对一个人的命运做出裁决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上位者的怀疑或厌恶便够了。到时候被拉去严刑拷打一番，清白之人便也变成了凶手。就算侥幸不被怀疑，若是让凶手听闻她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到那时性命也堪忧！她们和春桃关系也很一般，犯不上去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只是事到如今，她们对究竟是谁造成了春桃之死这一变数一无所知。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深深的担忧：倘若这个变数继续存在，那么她们抱主角大腿在乱世中苟下去的计划，还能够顺利实施吗？
客栈惨案后的第二天，厉鬼冰裳在叶冰裳醒来后便告知了她这件事儿的原委。在得知厉鬼冰裳将鼠妖被分尸的尸体留在了原地后，她惊得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才指着另一个自己大骂起来：
“你是失心疯了吗？！你有处理那妖怪的尸体的本事，为什么要将其留在客栈内？”
“我记得上辈子这案子也是骇人听闻，但是因为那鼠妖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大理寺又没找到有妖物参与作案的证据，便以匪徒流窜作案为结论将此案草草结了。但是你如今将那妖物的尸体留在现场，等同于昭告世人此事有妖魔参与！万一大理寺请了高人查到了你我头上，我们又该怎么办？！”
厉鬼冰裳面对叶冰裳暴怒的神色，有点心虚和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她那日嫌弃鼠妖的尸体太过恶臭，长相又实在丑陋，就实在下不去口吃掉它。之后又忙着转移金钱和超度鼠妖的九族，就没收拾客栈之事的首尾。再说她费老大劲儿杀了这么强大的对手，还特意给鼠妖的尸体仔细摆放好了，本就存着着想让人来观赏自己的杰作的心理。哪还会去处理它？
厉鬼冰裳小声咕哝了一句：“这不是杀死客栈里的凡人的凶手已经在现场了么......”
叶冰裳听了这句狡辩都被气笑了：“那你的意思是，大理寺的人会觉得这事儿没有第三方的参与？鼠妖屠杀了整个客栈的人，将他们的财物全部转移走了，然后就回到客栈自杀了？自杀前还挠花了自己的眼睛，砍掉了自己的四肢，挖掉了自己的妖丹？”
厉鬼冰裳被诘问得有些恼羞成怒了，梗着脖子看向叶冰裳道：“你还有脸说我？至少我把那些财物转移到空屋时还知道特意叮嘱你这个凡人不要出现在那块区域！”
“而你呢？你上辈子大开着厨房的门，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把孔雀胆下进了那个老虔婆的粥里！下完毒后你这个凶手亲自端着粥给那老虔婆送去了！如果不是黎苏苏和澹台烬就是一对只会互相怀疑的蠢货，怕是换个有脑子的大理寺丞都给你查出来了！”
“结果那俩蠢货没查出来，你倒好，一个凡人，在妖魔环伺的景国王都，你拿着条破布就大摇大摆去杀叶夕雾了？！杀也就杀了，你还把你给老虔婆下毒的事儿告诉了叶夕雾！我再蠢，和上辈子的你相比，我的愚蠢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你！”叶冰裳气得脸都发白了，但是她对此却无可反驳。就连此刻的她都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一系列操作简直是蠢到不可思议！
“好了，咱俩就别在这里互相指责对方的愚蠢了。”叶冰裳扶额道：“就说鼠妖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厉鬼冰裳默认片刻后道：“那块区域鱼龙混杂，等到第二天太阳出来，附近百姓开始活动后，我和鼠妖的气息基本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况且当日的我是第一次出门狩猎，全程都有注意小心遮掩气息。我今晚会亲自去附近再看一眼，有没有遗漏什么会将我俩暴露出来的线索。”
“你能行吗？”叶冰裳有些怀疑地看向厉鬼冰裳道：“你不会去收拾首尾，结果自己画蛇添足留点线索给别人吧？”
厉鬼冰裳：“......放心吧，我应当还没愚蠢到这个地步。”
“况且你想想看，盛京还有什么能被大理寺请到的能人吗？”厉鬼冰裳冷笑一声道：“如果真有这样的能人的话，他们会坐视澹台烬领着一帮子不知道从哪些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妖魔鬼怪，轻而易举地长驱直入，直捣盛京？有这样的能人的话，会眼睁睁地看着澹台烬一个景国国王，在两军交战之时，大摇大摆地进入盛国王宫砍掉盛王的脑袋？”
叶冰裳：“......你说的这些话，以我的常识来看真的好荒谬。但是这些荒谬的事情，确实是真的在上辈子发生了。”
叶冰裳忍不住再度扶额叹气道：“不过不管有没有这样的能人，凡事小心些总没坏处。你今晚小心行事，将此事留下的首尾统统处理好。千万别让人抓到把柄。”
当晚厉鬼冰裳遮掩气息再度回到了现场，确认了此地没有自己的鬼气残留，也没有能暴露出自己行踪的线索后才离开现场。两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