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桃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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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姑娘，你一夜没睡觉吗？眼睛这么红，脸色这么差！”小青睁开眼睛看着孙若薇问道。
“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早上起来状态比较差，洗洗脸就恢复了。”孙若薇编着瞎话。她怕自己的精神状态引起落雨的怀疑。
“是吗？”小青问道：“你这种情况我第一次听说呢！孙姑娘，你瞧我，面若桃花，美艳无比。”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副很自恋的模样。
“嗯，小青姑娘可谓国色天香，明丽动人呢！”孙若薇随口称赞道。
小青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嘴唇红润丰满，微微上扬，眼睛里的光如春水荡漾，浑身散发着一种风情万种的气息。
“哎呀，孙姑娘，其实你的模样胜过我呢，只是你不会打扮和……”小青娇笑了一下，只把话说了一半。
“她是想说我不懂卖弄风情吧！小青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孙若薇心说：“怎么她的表现有些与众不同，难道是小说中描写的风尘女子？”
孙若薇记得和刘文思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刘文思写的小说里就有一个人物设定为风尘女子，她对孙若薇描述，风尘味重的女人往往都是很漂亮的，但大部分人却认为这种女人的气质不够端庄、行为也有些放浪，所以不适合作为结婚或谈恋爱对象。一般风尘味重的女人长相有着轻佻的笑容、魅惑的眼神、妆容过于妖媚等等。
孙若薇想到这又看了看，她越发觉得小青的风尘味重，眉目含情，妖娆多姿！
“哎呀，天色已大亮，我得赶快去伺候玉公子。孙姑娘，我先走了。”小青冲孙若薇一笑，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她扭动腰肢，尽量让身体保持平衡。
“孙姐姐！”冬雪跑了进来。
“孙姐姐，你是哭过吗？眼睛怎么红红的？”
“进了一个小飞虫。冬雪，姐姐用清水洗洗就好了。”孙若薇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谢谢你的关心。”
“孙姑娘，来快坐下，吃点东西。” 落雨早早的起来做好了早饭，她笑盈盈地问：“小青姑娘呢？”
“谢谢落雨姐姐，小青姑娘去看玉公子了。”
孙若薇看落雨面色红润，清秀飘逸自带书卷气，宛如那弯清冷的月，秀丽脱俗。
“这真是一个美人，她和昨晚私会的男子有怎么样的纠缠，会令她独自带着女儿隐居在这里？”孙若薇想着，不由自主地看着落雨出神。
“怎么啦？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孙姑娘？”落雨有些难为情地用手摸了一下脸颊。
“哦，落雨姐姐，你和我的死党长得很像。”孙若薇回过神来。
“死党？孙姐姐，什么是死党？”冬雪好奇地问。
“就是玩得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哦，那我和娘就是死党，我什么事都给娘讲。孙姐姐，以后我也要和你成为死党。”冬雪调皮地把头靠在孙若薇的肩膀上说。
“好好好！”孙若薇笑了起来。
落雨也笑着，她态度温和，身上有着女性特有的娇柔气质。
“落雨姐姐，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哦，不是，孙姑娘，这个小村庄叫桃源里，名字很好听，我是十年前路过这里，那年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粉红色的花儿挂满枝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儿。我很喜欢桃花，有点淡粉，又有点白色，一朵挨着一朵，一朵紧靠着一朵，左右上下地开着，开成一树，美极了。我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朵桃花，穿着粉色的衣裙。一阵风吹来，我就随风翩翩起舞，粉色的衣裙飘动，仿佛满树满山的桃花都在舞动。”落雨沉醉在对往昔的回忆中，她所描述的景象如诗如画，浪漫盈怀。
“哇塞，这么美，太浪漫了！”孙若薇羡慕地说：“落雨姐姐，你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桃源里吧？”
落雨脸上出现了红晕，甜蜜地笑了笑，说道：“嗯，是和冬雪的爹爹一起来的，那时我们刚成亲，我喜欢上了这里就决定在桃源里住下来了。”
“他们刚成亲就来到这里安家？他们无父无母是孤儿？又或许是私奔到此？如”孙若薇又开始了遐想。
“冬雪的爹爹在洪康，洪康离桃源里挺远的，他什么时候回来看你们呢？”孙若薇问。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落雨描述的她与丈夫爱情那么唯美，那为何昨晚上还私会另外的男人？
“他有空时就会回来看我们娘俩。”
“娘，爹爹都好久没有回来看冬雪了，我都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冬雪嘟着嘴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不会的，你爹爹最喜欢冬雪，他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落雨的神态自若，一脸地温和。
“我去，生活如戏，全靠演技，她简直戏精啊！”孙若薇心说，她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来。
冬雪对落雨“哦” 了一声，又转头对孙若薇说：“孙姐姐，我们这里有漫山遍野的桃树，现在是冬天，所以它们都光秃秃的。到了春天啊，桃花满山遍野地开着，美极了。孙姐姐，要不你留下等春天看了桃花再走。”
“孙姑娘你可以在三四月来我们这里，现在的季节，桃树正进入休眠状态。冬天的桃树落叶后，整棵树会显得比较凋零和静谧，直到来年春季开始重新生长。”落雨笑着说：“你真的可以在这里住到春天，看桃花盛开，那时你也有可能舍不得走了，决定留下来了呢！”
“这里难道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唉，这个乱世哪有什么世外桃源？后魏马上就要攻打洪康了，一旦洪康城破，这个桃源里也将不复存在！冬雪的爹也要参加战斗，他会不会阵亡呢？如果他死了，那落雨就可以和昨晚的男人正大光明在一起了，重新去寻找新的桃花源！”孙若薇心想。
“谢谢你们，可是我去洪康还有要事办，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来欣赏。”孙若薇带着心疼摸了摸冬雪的头，她现在已经没有和落雨聊天的兴趣。她站起来向落雨母女致谢，微笑着说：“冬雪，如果我在洪康见到你爹爹，一定告诉他，冬雪很想他。”
过千山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们走出小村庄时，孙若薇发现玉思慕和大红袍都不见了。
“孙姐姐。他们一早就走了。”
“那我们也出发吧！”
孙若薇坐在马车里一直在想着昨晚上看到的一切，她不明白，落雨明明是与他人有私情，为何要扮演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忠于婚姻的模样呢？
“孙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过千山看着她沉思的神情问。
“没想什么？”孙若薇觉得这是落雨的私事，不光彩，自己不能在背后议论，所以她不准备告诉过千山。
“过千山，你对洪康的守将了解吗？”孙若薇问。
“这段日子我听李大哥给我讲了讲。洪康知府刘百福，这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官，都督韩大林是一名武将，打仗很有一套。罗姑姑留给我的名单里有韩大林韩将军的名字，没有刘百福。“
“孙姐姐，你看这张图。”过千山打开一张军事地图指着标记洪康的位置说：“洪康与后魏相邻，洪康有一外城，据说修得不太牢固，如果后魏来攻，外城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外城一里失守，后魏就会直取洪康城，洪康城破，那么青川就危险了。青川就是王朗曾任知府的那里，青川往北就是郢都。”过千山面色沉重地说。
“孙姐姐，你再看这里。而西凉会伺机夺取道口，一旦道口被破，南仟就危，郢都就会陷入两面被攻的局面。再有我担心南楚会发兵卫城，高通已在朝中遍布暗探和杀手，那时候高通会不会发兵辽城呢，如果他们群起而攻，大梁覆亡在倾刻之间。”
孙若薇心说：“过千山思维十分清楚，条理清晰，逻辑性强，都考虑到四线作战了。如果真的是四线作战，即使过千山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大梁呀！”
“你想出什么方法来解决了吗？”孙若薇问。
过千山神色凝重的摇摇头，他问：“孙姐姐，你可有法子？”
“我暂时没有。高通的叶齐哈不是在辽城吗？你可以把他当人质，高通的那个狗皇帝是不会轻易发兵的。”孙若薇提起了叶齐哈来，她心说：“叶齐哈现在已经腹黑了，他会不会偷偷跑了？”
“丁大人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待在玉岚别院，我决不为难他。”
“那我们到了洪康，先看看情况再说。”孙若薇说。”
经过长途跋涉，孙若薇一行终于赶到了洪康城下。
洪康城交通便利，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只见城门前进进出出多为当地的老百姓，几名守城门的兵士腰间佩带大刀走来走去，对来往的行人并没有盘问。
孙若薇和过千山下了马车，他们在洪康城里走着。洪康算是大梁的一个大城市。街道宽阔，来往的人也很多。孙若薇心想，用车马粼粼，人流如织来形容也不为过。
孙若薇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客栈，“哇塞，好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她心说。只见那客栈名为“聚花”，有三层楼，院墙边种有翠竹，镂空的雕花窗，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我们进去瞧瞧！”孙若薇看到那些花瞬间喜欢上了这里。
他们来到一间上房，只见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祥云图案的帐幔，很是精致。床上铺着白色有光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浅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有一张镂花的象牙脚凳上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屋子照得通明。
“这屋子布置得不错。”孙若薇四下看着。
“小二哥，给我把隔壁一间连同这间一起订了。”过千山对跟在身边的店小二说。
“对不起公子，隔壁那间已经有客人住下了，二楼的上房还有两间，只是中间隔了一间。”店小二带着微笑说。
“我们要两间相邻的。”过千山说： “我想住在孙姐姐隔壁。可否请小二哥去和隔壁客人商量一下，请他换换，房钱由我来出。”
“好的，我马上去问问！”店小二退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说：“公子，不好意思，我问了隔壁客人，他拒绝了！”
“什么？我自己去问问。”过千山来到隔壁，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过公子，是你，孙姑娘也来了吗？”小青那张妩媚妖娆的脸出现在房门口。
“小青姑娘，真巧！”过千山笑着说：“玉公子在吗？”
“在，过公子请进。”小青把过千山让进屋里。
过千山见玉思慕穿着一件白衫正斜靠在榻上，他侧着脸。过千山心中一惊，心说：“从侧面看这人怎么像万北林？”
“玉大哥，你瞧，我们在桃源里遇到的过公子也来到了洪康。”小青对玉思慕娇声说。
“玉公子，别来无恙。”过千山对他一拱手说。
“什么事？”玉思慕冷冷地说，他仍然侧着脸没有看过千山。
“玉公子，我想订两间相邻的上房，隔壁的那一间我已经订了，我想与玉公子商量一下，可否请公子重新换一间，房钱我来出。”
“我住得好好的干嘛要和你换。不换！”玉思慕身形一点也没动，口气依然冷冰冰的。
房门又响起了叩门声。
“孙姑娘。”
“小青姑娘，原来你们也住在这里啊！”孙若薇听店小二说过千山来找隔壁换房，她也过来看看。
“没戏！”孙若薇一看到小青就知道换不成。她朝屋子里看去，心中也是一惊，“那白衣人不就是万北林吗？”
“孙姐姐。”过千山拉着孙若薇的袖子说：“我们不住这里了，换一家客栈。”
“哼哼哼！”玉思慕冷笑几声转过头来：“请便。”
“这虬髯汉子侧脸像极了万北林。”孙若薇心说：“难道他是万北林易的容？”她狐疑地抬起头看着玉思慕。
“看眼睛，我记得叶齐哈曾经说过，易容术改变不了眼睛。”
孙若薇遇到了一对气势汹汹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着疯狂与偏执，哪有半点万北林的模样！
“孙姑娘，你一夜没睡觉吗？眼睛这么红，脸色这么差！”小青睁开眼睛看着孙若薇问道。
“哦，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早上起来状态比较差，洗洗脸就恢复了。”孙若薇编着瞎话。她怕自己的精神状态引起落雨的怀疑。
“是吗？”小青问道：“你这种情况我第一次听说呢！孙姑娘，你瞧我，面若桃花，美艳无比。”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副很自恋的模样。
“嗯，小青姑娘可谓国色天香，明丽动人呢！”孙若薇随口称赞道。
小青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嘴唇红润丰满，微微上扬，眼睛里的光如春水荡漾，浑身散发着一种风情万种的气息。
“哎呀，孙姑娘，其实你的模样胜过我呢，只是你不会打扮和……”小青娇笑了一下，只把话说了一半。
“她是想说我不懂卖弄风情吧！小青到底是干什么的呀？”孙若薇心说：“怎么她的表现有些与众不同，难道是小说中描写的风尘女子？”
孙若薇记得和刘文思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刘文思写的小说里就有一个人物设定为风尘女子，她对孙若薇描述，风尘味重的女人往往都是很漂亮的，但大部分人却认为这种女人的气质不够端庄、行为也有些放浪，所以不适合作为结婚或谈恋爱对象。一般风尘味重的女人长相有着轻佻的笑容、魅惑的眼神、妆容过于妖媚等等。
孙若薇想到这又看了看，她越发觉得小青的风尘味重，眉目含情，妖娆多姿！
“哎呀，天色已大亮，我得赶快去伺候玉公子。孙姑娘，我先走了。”小青冲孙若薇一笑，说完就往门外走去，她扭动腰肢，尽量让身体保持平衡。
“孙姐姐！”冬雪跑了进来。
“孙姐姐，你是哭过吗？眼睛怎么红红的？”
“进了一个小飞虫。冬雪，姐姐用清水洗洗就好了。”孙若薇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谢谢你的关心。”
“孙姑娘，来快坐下，吃点东西。” 落雨早早的起来做好了早饭，她笑盈盈地问：“小青姑娘呢？”
“谢谢落雨姐姐，小青姑娘去看玉公子了。”
孙若薇看落雨面色红润，清秀飘逸自带书卷气，宛如那弯清冷的月，秀丽脱俗。
“这真是一个美人，她和昨晚私会的男子有怎么样的纠缠，会令她独自带着女儿隐居在这里？”孙若薇想着，不由自主地看着落雨出神。
“怎么啦？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孙姑娘？”落雨有些难为情地用手摸了一下脸颊。
“哦，落雨姐姐，你和我的死党长得很像。”孙若薇回过神来。
“死党？孙姐姐，什么是死党？”冬雪好奇地问。
“就是玩得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哦，那我和娘就是死党，我什么事都给娘讲。孙姐姐，以后我也要和你成为死党。”冬雪调皮地把头靠在孙若薇的肩膀上说。
“好好好！”孙若薇笑了起来。
落雨也笑着，她态度温和，身上有着女性特有的娇柔气质。
“落雨姐姐，你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哦，不是，孙姑娘，这个小村庄叫桃源里，名字很好听，我是十年前路过这里，那年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粉红色的花儿挂满枝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儿。我很喜欢桃花，有点淡粉，又有点白色，一朵挨着一朵，一朵紧靠着一朵，左右上下地开着，开成一树，美极了。我看着看着，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朵桃花，穿着粉色的衣裙。一阵风吹来，我就随风翩翩起舞，粉色的衣裙飘动，仿佛满树满山的桃花都在舞动。”落雨沉醉在对往昔的回忆中，她所描述的景象如诗如画，浪漫盈怀。
“哇塞，这么美，太浪漫了！”孙若薇羡慕地说：“落雨姐姐，你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桃源里吧？”
落雨脸上出现了红晕，甜蜜地笑了笑，说道：“嗯，是和冬雪的爹爹一起来的，那时我们刚成亲，我喜欢上了这里就决定在桃源里住下来了。”
“他们刚成亲就来到这里安家？他们无父无母是孤儿？又或许是私奔到此？如”孙若薇又开始了遐想。
“冬雪的爹爹在洪康，洪康离桃源里挺远的，他什么时候回来看你们呢？”孙若薇问。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落雨描述的她与丈夫爱情那么唯美，那为何昨晚上还私会另外的男人？
“他有空时就会回来看我们娘俩。”
“娘，爹爹都好久没有回来看冬雪了，我都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冬雪嘟着嘴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不会的，你爹爹最喜欢冬雪，他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落雨的神态自若，一脸地温和。
“我去，生活如戏，全靠演技，她简直戏精啊！”孙若薇心说，她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来。
冬雪对落雨“哦” 了一声，又转头对孙若薇说：“孙姐姐，我们这里有漫山遍野的桃树，现在是冬天，所以它们都光秃秃的。到了春天啊，桃花满山遍野地开着，美极了。孙姐姐，要不你留下等春天看了桃花再走。”
“孙姑娘你可以在三四月来我们这里，现在的季节，桃树正进入休眠状态。冬天的桃树落叶后，整棵树会显得比较凋零和静谧，直到来年春季开始重新生长。”落雨笑着说：“你真的可以在这里住到春天，看桃花盛开，那时你也有可能舍不得走了，决定留下来了呢！”
“这里难道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唉，这个乱世哪有什么世外桃源？后魏马上就要攻打洪康了，一旦洪康城破，这个桃源里也将不复存在！冬雪的爹也要参加战斗，他会不会阵亡呢？如果他死了，那落雨就可以和昨晚的男人正大光明在一起了，重新去寻找新的桃花源！”孙若薇心想。
“谢谢你们，可是我去洪康还有要事办，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来欣赏。”孙若薇带着心疼摸了摸冬雪的头，她现在已经没有和落雨聊天的兴趣。她站起来向落雨母女致谢，微笑着说：“冬雪，如果我在洪康见到你爹爹，一定告诉他，冬雪很想他。”
过千山已经在门口等她了，他们走出小村庄时，孙若薇发现玉思慕和大红袍都不见了。
“孙姐姐。他们一早就走了。”
“那我们也出发吧！”
孙若薇坐在马车里一直在想着昨晚上看到的一切，她不明白，落雨明明是与他人有私情，为何要扮演一副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忠于婚姻的模样呢？
“孙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过千山看着她沉思的神情问。
“没想什么？”孙若薇觉得这是落雨的私事，不光彩，自己不能在背后议论，所以她不准备告诉过千山。
“过千山，你对洪康的守将了解吗？”孙若薇问。
“这段日子我听李大哥给我讲了讲。洪康知府刘百福，这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官，都督韩大林是一名武将，打仗很有一套。罗姑姑留给我的名单里有韩大林韩将军的名字，没有刘百福。“
“孙姐姐，你看这张图。”过千山打开一张军事地图指着标记洪康的位置说：“洪康与后魏相邻，洪康有一外城，据说修得不太牢固，如果后魏来攻，外城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外城一里失守，后魏就会直取洪康城，洪康城破，那么青川就危险了。青川就是王朗曾任知府的那里，青川往北就是郢都。”过千山面色沉重地说。
“孙姐姐，你再看这里。而西凉会伺机夺取道口，一旦道口被破，南仟就危，郢都就会陷入两面被攻的局面。再有我担心南楚会发兵卫城，高通已在朝中遍布暗探和杀手，那时候高通会不会发兵辽城呢，如果他们群起而攻，大梁覆亡在倾刻之间。”
孙若薇心说：“过千山思维十分清楚，条理清晰，逻辑性强，都考虑到四线作战了。如果真的是四线作战，即使过千山有三头六臂也救不了大梁呀！”
“你想出什么方法来解决了吗？”孙若薇问。
过千山神色凝重的摇摇头，他问：“孙姐姐，你可有法子？”
“我暂时没有。高通的叶齐哈不是在辽城吗？你可以把他当人质，高通的那个狗皇帝是不会轻易发兵的。”孙若薇提起了叶齐哈来，她心说：“叶齐哈现在已经腹黑了，他会不会偷偷跑了？”
“丁大人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他，只要他老老实实待在玉岚别院，我决不为难他。”
“那我们到了洪康，先看看情况再说。”孙若薇说。”
经过长途跋涉，孙若薇一行终于赶到了洪康城下。
洪康城交通便利，城池坚固，易守难攻。只见城门前进进出出多为当地的老百姓，几名守城门的兵士腰间佩带大刀走来走去，对来往的行人并没有盘问。
孙若薇和过千山下了马车，他们在洪康城里走着。洪康算是大梁的一个大城市。街道宽阔，来往的人也很多。孙若薇心想，用车马粼粼，人流如织来形容也不为过。
孙若薇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客栈，“哇塞，好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她心说。只见那客栈名为“聚花”，有三层楼，院墙边种有翠竹，镂空的雕花窗，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我们进去瞧瞧！”孙若薇看到那些花瞬间喜欢上了这里。
他们来到一间上房，只见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祥云图案的帐幔，很是精致。床上铺着白色有光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浅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有一张镂花的象牙脚凳上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屋子照得通明。
“这屋子布置得不错。”孙若薇四下看着。
“小二哥，给我把隔壁一间连同这间一起订了。”过千山对跟在身边的店小二说。
“对不起公子，隔壁那间已经有客人住下了，二楼的上房还有两间，只是中间隔了一间。”店小二带着微笑说。
“我们要两间相邻的。”过千山说： “我想住在孙姐姐隔壁。可否请小二哥去和隔壁客人商量一下，请他换换，房钱由我来出。”
“好的，我马上去问问！”店小二退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回来说：“公子，不好意思，我问了隔壁客人，他拒绝了！”
“什么？我自己去问问。”过千山来到隔壁，他用手轻轻地敲了敲。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过公子，是你，孙姑娘也来了吗？”小青那张妩媚妖娆的脸出现在房门口。
“小青姑娘，真巧！”过千山笑着说：“玉公子在吗？”
“在，过公子请进。”小青把过千山让进屋里。
过千山见玉思慕穿着一件白衫正斜靠在榻上，他侧着脸。过千山心中一惊，心说：“从侧面看这人怎么像万北林？”
“玉大哥，你瞧，我们在桃源里遇到的过公子也来到了洪康。”小青对玉思慕娇声说。
“玉公子，别来无恙。”过千山对他一拱手说。
“什么事？”玉思慕冷冷地说，他仍然侧着脸没有看过千山。
“玉公子，我想订两间相邻的上房，隔壁的那一间我已经订了，我想与玉公子商量一下，可否请公子重新换一间，房钱我来出。”
“我住得好好的干嘛要和你换。不换！”玉思慕身形一点也没动，口气依然冷冰冰的。
房门又响起了叩门声。
“孙姑娘。”
“小青姑娘，原来你们也住在这里啊！”孙若薇听店小二说过千山来找隔壁换房，她也过来看看。
“没戏！”孙若薇一看到小青就知道换不成。她朝屋子里看去，心中也是一惊，“那白衣人不就是万北林吗？”
“孙姐姐。”过千山拉着孙若薇的袖子说：“我们不住这里了，换一家客栈。”
“哼哼哼！”玉思慕冷笑几声转过头来：“请便。”
“这虬髯汉子侧脸像极了万北林。”孙若薇心说：“难道他是万北林易的容？”她狐疑地抬起头看着玉思慕。
“看眼睛，我记得叶齐哈曾经说过，易容术改变不了眼睛。”
孙若薇遇到了一对气势汹汹的眼睛，那眼睛里闪着疯狂与偏执，哪有半点万北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