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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道统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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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子山又名武子山,三峰削立,大峡河二水环流。(手打)主峰午子峰拔地而起,崖壁万仞,登临其上,但见林木葱郁,百鸟合鸣,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一派仙山福地的景象。

    无数楼宇依山而建,分上、中、下三层,一条山道蜿蜒而上,数不尽的天师教徒沿山道徒步而上,但若想到达主殿,仍然需要经过三层关卡层层盘问,戒备森严。

    龙虎山本是天师教一脉,张盛在此威望不低,在他带领之下,四人得以顺利通过三关,早有知客道人上山回报,来到一处大殿之外。一高冠博带之人领着数人迎了出来,见到张盛,大笑道:“盛兄弟好久不见,今天终于舍得来见为兄了,这几位兄弟,又是哪里来的贵客?”

    张盛道:“兄长见外了,弟我纵然再忙,但怎会忘掉教中这二百年庆典。”

    张盛回过头,指着身后几人,介绍道:“这几位一个是慈航静斋的秦仙子,那位壮士,乃是江湖人称的穿云箭牟皮,至于这位,便是新近出道的混江龙李季,他是江湖人称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石闵的义弟,旁边二位是他的夫人。其它我此次行来,还有几件事要同兄长商量一下。”

    李季双目一瞄,只见那道人头戴青云冠,一身青衣布袍一尘不染,须发皆白,有几分飘然出尘的味道,当是那天师教主张心宝无疑,不过比起佛图澄来,似乎少了几许让人想要膜拜的冲动。

    这时只见张心宝朝秦诗韵一拱手道:“几位都是一时俊杰,我虽在山上,也曾有所耳闻,当初楚三得罪秦仙子,我在这里替他再行道歉,还请秦仙子看我面上,不要与他计较。”

    “张教主言重了,此事我早已忘却,不提也罢。”秦诗韵淡然道。

    “秦仙子果然是大人大量。”张心宝转头朝牟皮道:“我早就听牟兄弟箭术一看,今日只看你眼神,便知传言不虚,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服老不行喽。这位李兄弟,便是为求治伤而来吧?”

    张心宝寥寥数语,在场众人均感觉被他看穿虚实,然而却又感觉他无丝毫敌意,不觉冷落,李季听他到自己,心中一紧,答道:“正要麻烦张教主援手。”

    张心宝将手一挥,道:“此事好,只是教中规矩,却又不得不遵,只要李兄弟入了我天师教,一切好。这里不是待客之地,且到偏殿详谈。大家请。”

    张心宝领着众人朝边上偏殿走去,众人鱼贯而入,分宾主坐下,早有知客奉上清茶,张心宝问道:“盛兄弟有何事要找我商量?”

    “此事事关重大,不知副教主楚万三和天机坛坛主楚三可在?”张盛一脸郑重的道。

    李季端起清茶喝了一口,只觉口齿生香,闻言道:“张教主,此事可要在下等人回避?”

    “不必如此,我们教中,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只要你向外乱便是。”张心宝将手一摆,道:“楚副教主和楚三坛主现在正在梁犊军中,盛兄弟找他们何事?”

    张盛大惊道:“兄长为何如此糊涂,我等修道之人,只求一朝羽化登仙而去,苦心修道,为何要去那红尘世界当中打滚,惹来因果。岂不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若是我等因此而惹怒君王,到时致道统灭绝,他日羽化而去,又如何去见那仙界之上的列祖列宗。”

    张盛之所以是列祖列宗,而不是祖师爷,只因这天师教教主之位历来只传张陵子孙,且传男不传女,无论是全盛时有几十万人还是黯谈时只有数十人,规矩一向如此。

    张心宝缓缓道:“盛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石虎立佛教为国教,那佛图澄弟子安令首为国师,如今中在之地,处处可见佛寺,佛子佛孙,数以百万计,如此下去,以后我等道统,又将如何传承?而且我若失败而亡,盛兄弟可与我等划清界线,在龙虎山另立旗号,使天师一脉,不致因我而亡。”

    秦诗韵在一旁道:“教主是否忘了我是佛门中人哩。”

    张心宝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如今天下佛子,当有百万,如此众多之人不事生产,不交税赋,石虎唯有向其它人摊派更多。我乃修道之人,本无争斗之心,只因我曾下山四处游走,见中原大地,饿殍千里,十户存一。我纵然是清心寡欲,亦感道心动摇,若是这世上不存一人,我等的道,又有何用?后来我便想去邺城一行,劝石虎向善,于途中见数千流民造反,我本欲取他们首领性命,然而我在后面跟随数日,才发现他们号曰乞活。他们领兵造反,不求荣华富贵,不求衣锦还乡,也不为出人头地,只为乞活而已。我纵使是铁石心肠,亦不想再行动手。”

    秦诗韵露出深思神色道:“教主将此罪过推到佛门身上,依然太过颇偏了呢,事实上佛图澄曾多次劝赵王少造杀孽。”

    “你我皆当事之人,不如交给在场四位外人评价如何?”张心宝不置可否,殿内众人无不将目光朝李季瞧来,只因在场四人当中,两位是他的妻儿,纵然牟成与他意见不合,亦不过一票而已。

    秦诗韵轻笑道:“李兄此次上来,只为求医而来,若以他做评,只怕有失公允。”实事上,李季态度如何,她早已在南下之时便一清二楚,只因知若以李季作公证之人,她有胜无败。

    “如此也好,若是以二比二,还不能分出胜负,不如就以剩下三人再论如何?”

    “哎,如此便算女儿认输如何,张教主乃是天立地男子汉,何必定要和女子斤斤计较呢?”秦诗韵难得撒娇一次,李季只觉花容绽放,眼睛为之一亮。

    张心宝也难得的笑道:“现在便是让他做公道,我也不肯了呢。”

    李季只觉腰间一疼,桃仙儿正似嗔似怒的望着自己,尴尬道:“我和教主无怨无仇,何必拿我来打趣呢。”

    张心宝闻言亦付之一笑,又问道:“此事先略过不谈,德兄弟找我,还有何事?”

    张德思索片刻,方才组织语言,慢慢道:“我在江西传教之时,发现教中有些规矩不合时宜,当果断废除,比如这入教种民仪式,便为人所不喜,一些陈规陋习,现在也是时候改该一该了。”

    种民仪式?李季将耳朵竖了起来,他不止一次听过这个仪式,只是到底如何,却没有一人告诉我,这张德既然它不合时宜,当有不妥之处,随即朝司马如燕望去,只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神色,低下头去。

    张心宝尚未搭话,旁边一老者抢先道:“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岂能一两个人改就改,此事当召集八大长老,三十六坛主一起商议。”

    张盛笑道:“寇长老得不错,正是如此,因此我才赶在二百年庆典之前回来,到时众位长老乃坛主皆在,便可将此事定了。”

    寇长老道:“此事不急,凡是一项规矩施行,需得仔细考虑清楚,若是匆匆忙忙便下了决定,他日再行更改,其中麻烦之处,自不必。我寇谦身为执法长老,自然比盛长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