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遇玉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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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里写的什么内容郭发不知道，包括为什么要买下那怪蝠玉石，郭发也已经无从知道了，因为他的爷爷这故事里的郭庄早已经死了四五年了，而在为他爷爷收拾遗物时却没发现那枚玉石。随着郭庄的离世，这玉石也彻底成了谜。
故事到此算是彻底结束了，但小北河村坟地里消失的坟头和那只突然出现的黄皮子却依然没法解释。
北京城的快速发展是最容易吸引住这里人们的注意，慢慢的关于这村里的稀奇古怪事，也没人再提起过了。但江柳也知道了关于郭庄和自己爷爷更多的事情。
郭庄本是江家的长工，那些年世道不太平，江柳爷爷害怕自己树大招风，就遣散了家里的佣人，偷偷的让郭庄带着自家的两大箱金银元宝躲到了南方小城里，本打算等世道太平了，再让郭庄带着家财回来。可没想到这郭庄一去不回，虽然之后郭发一家又回了来，但事情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而且他们一家也平平常常，想来这些家财也没能保的住，江柳的父母早已猜想得到，也没再提那些元宝的事。
郭发讲的关于他爷爷郭庄的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也算是给江家一个交代，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等到了九几年，江柳大学也毕业了，虽然北京城里已经是高楼耸立，但小北河村却依然安安静静的包裹在高楼大厦之中。
郭发比江柳大着几岁，江柳毕业那年，他已经在潘家园旧货市场开了两三年的店了。这店铺不大，也就是倒腾一些破瓶子烂罐，真正算得上古董的是一件没有，不过好赖他天生爱好这些土里的东西，所学专业又与这些有关，所以眼光一直不错，偶尔帮别人上上眼，看个新旧也渐渐有了些名气，糊口还是绰绰有余。
江柳很少会到郭发的店里来，可这一天他却接了个郭发的电话，急急忙忙非得让江柳来店里找他。
自从毕了业江柳也等于待了业，中午饭点的潘家园根本还没有什么人，江柳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郭发小的不能再小的店铺。
郭发正举着张纸细细看着，手里还拿着尺子左右量着。
“看什么呢？”江柳一屁股坐在桌旁的圆凳上，凑头看了过去。
纸上是一副手绘的图，看上去有些抽象，似乎是一只鸟。这种东西江柳在郭发这儿看的多了，多是一些仿造古董用的拓图。这些拓图可不是为了造假，只是做出来当艺术品卖的，虽然价值远比不上真品古董，但做工精美的仿品，也是工匠们呕心沥血所造，价格也是不菲。
不过江柳印象中可没有什么古董是鸟的造型，不过他一向也不关注这些，看了一眼也没在意。
郭发把纸递给江柳让他仔细看看，可颠来倒去看了半天，江柳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拓图重新回到郭发手里，举过头顶向着太阳，郭发轻轻把纸折了折：“这么看眼熟不？”
纸上的鸟图这么一折，却仿佛立体了起来，翅膀贴在身体两侧，江柳一下有了眼熟的感觉。
“这是？蝙蝠？！”江柳问道。
“嘿嘿，没错，是不是像我爷爷描述的那块怪蝠古玉？”
“是像只蝙蝠，可咱俩也没见过那块古玉，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爷爷那块？”
郭发说：“这图拓的也是块玉，是最近在陕西山区里发现的，一开始我也怀疑，可给我这图的考古朋友说，这玉经鉴定是一块秦汉时期的，是第一块发现的那时期以蝙蝠为形的古玉。”
“那也不一定就是你爷爷那块啊？”
“话是这么说，可当初我爷爷去世前最后一次出远门去的就是陕西，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那玉也不知所踪了，最让我肯定的是，我虽然没见过那块玉，可我老爷子见过啊，他也说这玉与我爷爷当时给他看的有些相似。”
其实江柳对郭发爷爷的事没有太大兴趣，虽然郭发讲的那个故事确实很有意思，但是真正让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块怪蝠古玉，毕竟那可以说是江柳爷爷全部家财换来的，他想知道，当时他爷爷给郭庄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郭庄毅然决然的用那么大一笔财富换了块不知用途的古玉。
郭发眼睛里的光彩已经早就表明了他的心思，他是肯定要去找到这块古玉看看的，他本来就喜欢神神秘秘的东西。
“那块玉现在放在陕西博物馆里，当时是被一个放羊娃捡到的，家里不敢留着，上交了当地政府，后来还给发了奖状。”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展出时间就到这个月底，之后再想见到估计就难了。我打算晚上就出发。你回家准备准备。”
江柳现在最富裕的就是时间，找工作上一直毫无头绪，不是他看不上眼，就是人家看不上他，无所事事的他也趁这机会，出去散散心。
确切的说他们在当天半夜就登上了去往西安的火车，而且还是站票，郭发太心急了，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那块古玉。
火车在平原上晃荡了九个多小时，当火车到站后，太阳也早照亮了大地。
江柳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快断了，整整九个小时，他不是站着就是坐在冰冷的车厢过道上。
草草的吃个早点，江柳两个人就打车直奔陕西省博物馆。
大清早上这里的人还不多，而且最新的展品就只有那块古玉，除了郭发和江柳没有太多人对它感兴趣。
古玉的展台并不太大，与其他石刻放在一起毫不起眼，要不是因为年头久远根本不会有人关注。
别人不在意，但江柳这个外行却一眼看出了它的不同。这怪蝠的造型，还真是怪的可以。“蝠”与“福”同音，多数蝙蝠的造型玉雕都是取其幸福延绵之意，或者说是“福到“之意。
但这块古玉蝙蝠的造型却异常精致，就连蝙蝠肉翅上的毛都雕琢的细致入微，栩栩如生的仿佛一只活过来的绿色蝙蝠。
更加奇怪的是，这蝙蝠的头上还雕上了一顶秀冠，秀冠之上还刻有点点珠石，简直精致到了极点。
江柳觉得怪就怪在这儿，秦汉时期虽然已经有了玉石，但雕刻水平绝对达不到这么高超，他甚至认为这应该是块古石而现今才雕刻出的。但郭发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能想到的，那帮专家早就想到了，这玉石上历史痕迹太重了，没有一丝现代科技和工艺的痕迹……”
玉石是看到了，但两人心中的疑惑却更重了，而且江柳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两个人拍了不少怪蝠玉石的照片，把能收集到的资料都收集了，在留在这里也没了必要，毕竟博物馆不可能通过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就把玉石还给他们。
火车轰鸣的运行声音又传入耳中，两个人又回了北京。
之后的日子里依然陷入了无聊，郭发翻箱倒柜的找遍了家里的所有角落，把回到小北河村时带回来的，他爷爷郭庄的遗物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在之后，郭发好像着了魔，成天在网上找着关于怪蝠玉石的资料，但却寥寥无几。
江柳在最初的不解之后重新恢复了平静，每天还是在各大招聘会上找着梦寐以求的工作，玉石带来的震撼也就慢慢淡了。
转折发生在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家庭聚会，江柳家上一辈的亲戚比较多，逢年过节都会聚会，大爷叔叔们没事时候总爱聊聊过去，回味年轻时的事情，也算是增进增进感情，人一老了也都看的明白了，最宝贵莫过于这些亲情。
一次偶然间，江柳二大爷，也就是小时候小北河边找到江柳的那位。这位今天也许是喝的有点高了，来了兴致，非要说一出哥几个都没听过的事儿。
二大爷舌头都快喝卷了，可还是神神秘秘含含糊糊的说着：“想当年，老三老四和老五还没出生呢，那年小鬼子进了北京城，满大街的找青壮年，咱妈愣是把咱爹和大哥藏了起来，挺着怀着老三的肚子，手里还拉着我，那刺刀眼看都到跟前了，咱妈愣是不害怕，倒把小鬼子唬住了，过了两三年那爷俩才回来。”
“这事早就听说过了，连小柳子都知道，你还说这干嘛？”江柳爸爸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己二哥。
二大爷不干了，脖子一梗，大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后边的事你保准不知道！知道咱爸跟大哥干嘛去了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大哥跟你提起过？”
“当然了！咱家祖上是山东的，这你们都知道，当年爹娘带着大哥迁来北京，是因为什么？”
“说是当年山东闹饥荒，庄稼里没了收成，实在过不下去了来的北京。”
“要不怎么说你们缺心眼呢，你们就不想想，他们当时带着万贯家财来的北京，怎么可能是因为吃不上饭，就算是真的当年闹饥荒也不可能饿死他们啊？！”
“难道不是？？”
“嘿嘿……”二大爷咧嘴一笑，捏起酒盅喝了口酒：“当然不是，那是有其他原因的！爸妈骗你们呢！”
“你可算了吧，天天就听你咋呼！”江柳爸爸脸上一冷说道：“这还有小辈的呢，别胡说八道的！”
“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皮又痒了吧你，别以为我现在老了踹不动你！”
“我听你说爸妈不好就不行！”
“我哪句话说他们不好了，说实话还不行了。”
“我说二大爷，您跟我爸吵了一辈子了，都老大不小了，都该收收脾气了，你别理他，你说你的。”江柳看这哥俩都年过半百了，还吵吵着，赶紧出来打圆场。
二大爷虽然年纪比江柳爸爸大了不少，可从小没啥本事，还真有些怕江柳爸爸，听江柳圆场赶紧岔开了话题，继续说自己心里的秘密：“爹娘他俩确实不是因为闹饥荒跑到北京来的，其实是为了避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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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此算是彻底结束了，但小北河村坟地里消失的坟头和那只突然出现的黄皮子却依然没法解释。
北京城的快速发展是最容易吸引住这里人们的注意，慢慢的关于这村里的稀奇古怪事，也没人再提起过了。但江柳也知道了关于郭庄和自己爷爷更多的事情。
郭庄本是江家的长工，那些年世道不太平，江柳爷爷害怕自己树大招风，就遣散了家里的佣人，偷偷的让郭庄带着自家的两大箱金银元宝躲到了南方小城里，本打算等世道太平了，再让郭庄带着家财回来。可没想到这郭庄一去不回，虽然之后郭发一家又回了来，但事情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而且他们一家也平平常常，想来这些家财也没能保的住，江柳的父母早已猜想得到，也没再提那些元宝的事。
郭发讲的关于他爷爷郭庄的故事，不管是真是假也算是给江家一个交代，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等到了九几年，江柳大学也毕业了，虽然北京城里已经是高楼耸立，但小北河村却依然安安静静的包裹在高楼大厦之中。
郭发比江柳大着几岁，江柳毕业那年，他已经在潘家园旧货市场开了两三年的店了。这店铺不大，也就是倒腾一些破瓶子烂罐，真正算得上古董的是一件没有，不过好赖他天生爱好这些土里的东西，所学专业又与这些有关，所以眼光一直不错，偶尔帮别人上上眼，看个新旧也渐渐有了些名气，糊口还是绰绰有余。
江柳很少会到郭发的店里来，可这一天他却接了个郭发的电话，急急忙忙非得让江柳来店里找他。
自从毕了业江柳也等于待了业，中午饭点的潘家园根本还没有什么人，江柳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郭发小的不能再小的店铺。
郭发正举着张纸细细看着，手里还拿着尺子左右量着。
“看什么呢？”江柳一屁股坐在桌旁的圆凳上，凑头看了过去。
纸上是一副手绘的图，看上去有些抽象，似乎是一只鸟。这种东西江柳在郭发这儿看的多了，多是一些仿造古董用的拓图。这些拓图可不是为了造假，只是做出来当艺术品卖的，虽然价值远比不上真品古董，但做工精美的仿品，也是工匠们呕心沥血所造，价格也是不菲。
不过江柳印象中可没有什么古董是鸟的造型，不过他一向也不关注这些，看了一眼也没在意。
郭发把纸递给江柳让他仔细看看，可颠来倒去看了半天，江柳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拓图重新回到郭发手里，举过头顶向着太阳，郭发轻轻把纸折了折：“这么看眼熟不？”
纸上的鸟图这么一折，却仿佛立体了起来，翅膀贴在身体两侧，江柳一下有了眼熟的感觉。
“这是？蝙蝠？！”江柳问道。
“嘿嘿，没错，是不是像我爷爷描述的那块怪蝠古玉？”
“是像只蝙蝠，可咱俩也没见过那块古玉，你怎么就知道是你爷爷那块？”
郭发说：“这图拓的也是块玉，是最近在陕西山区里发现的，一开始我也怀疑，可给我这图的考古朋友说，这玉经鉴定是一块秦汉时期的，是第一块发现的那时期以蝙蝠为形的古玉。”
“那也不一定就是你爷爷那块啊？”
“话是这么说，可当初我爷爷去世前最后一次出远门去的就是陕西，回来没多久就去世了，那玉也不知所踪了，最让我肯定的是，我虽然没见过那块玉，可我老爷子见过啊，他也说这玉与我爷爷当时给他看的有些相似。”
其实江柳对郭发爷爷的事没有太大兴趣，虽然郭发讲的那个故事确实很有意思，但是真正让他想要一探究竟的原因还是因为那块怪蝠古玉，毕竟那可以说是江柳爷爷全部家财换来的，他想知道，当时他爷爷给郭庄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让郭庄毅然决然的用那么大一笔财富换了块不知用途的古玉。
郭发眼睛里的光彩已经早就表明了他的心思，他是肯定要去找到这块古玉看看的，他本来就喜欢神神秘秘的东西。
“那块玉现在放在陕西博物馆里，当时是被一个放羊娃捡到的，家里不敢留着，上交了当地政府，后来还给发了奖状。”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展出时间就到这个月底，之后再想见到估计就难了。我打算晚上就出发。你回家准备准备。”
江柳现在最富裕的就是时间，找工作上一直毫无头绪，不是他看不上眼，就是人家看不上他，无所事事的他也趁这机会，出去散散心。
确切的说他们在当天半夜就登上了去往西安的火车，而且还是站票，郭发太心急了，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那块古玉。
火车在平原上晃荡了九个多小时，当火车到站后，太阳也早照亮了大地。
江柳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快断了，整整九个小时，他不是站着就是坐在冰冷的车厢过道上。
草草的吃个早点，江柳两个人就打车直奔陕西省博物馆。
大清早上这里的人还不多，而且最新的展品就只有那块古玉，除了郭发和江柳没有太多人对它感兴趣。
古玉的展台并不太大，与其他石刻放在一起毫不起眼，要不是因为年头久远根本不会有人关注。
别人不在意，但江柳这个外行却一眼看出了它的不同。这怪蝠的造型，还真是怪的可以。“蝠”与“福”同音，多数蝙蝠的造型玉雕都是取其幸福延绵之意，或者说是“福到“之意。
但这块古玉蝙蝠的造型却异常精致，就连蝙蝠肉翅上的毛都雕琢的细致入微，栩栩如生的仿佛一只活过来的绿色蝙蝠。
更加奇怪的是，这蝙蝠的头上还雕上了一顶秀冠，秀冠之上还刻有点点珠石，简直精致到了极点。
江柳觉得怪就怪在这儿，秦汉时期虽然已经有了玉石，但雕刻水平绝对达不到这么高超，他甚至认为这应该是块古石而现今才雕刻出的。但郭发却摇了摇头说道：“你能想到的，那帮专家早就想到了，这玉石上历史痕迹太重了，没有一丝现代科技和工艺的痕迹……”
玉石是看到了，但两人心中的疑惑却更重了，而且江柳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两个人拍了不少怪蝠玉石的照片，把能收集到的资料都收集了，在留在这里也没了必要，毕竟博物馆不可能通过一个虚无缥缈的故事就把玉石还给他们。
火车轰鸣的运行声音又传入耳中，两个人又回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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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在最初的不解之后重新恢复了平静，每天还是在各大招聘会上找着梦寐以求的工作，玉石带来的震撼也就慢慢淡了。
转折发生在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家庭聚会，江柳家上一辈的亲戚比较多，逢年过节都会聚会，大爷叔叔们没事时候总爱聊聊过去，回味年轻时的事情，也算是增进增进感情，人一老了也都看的明白了，最宝贵莫过于这些亲情。
一次偶然间，江柳二大爷，也就是小时候小北河边找到江柳的那位。这位今天也许是喝的有点高了，来了兴致，非要说一出哥几个都没听过的事儿。
二大爷舌头都快喝卷了，可还是神神秘秘含含糊糊的说着：“想当年，老三老四和老五还没出生呢，那年小鬼子进了北京城，满大街的找青壮年，咱妈愣是把咱爹和大哥藏了起来，挺着怀着老三的肚子，手里还拉着我，那刺刀眼看都到跟前了，咱妈愣是不害怕，倒把小鬼子唬住了，过了两三年那爷俩才回来。”
“这事早就听说过了，连小柳子都知道，你还说这干嘛？”江柳爸爸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自己二哥。
二大爷不干了，脖子一梗，大声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后边的事你保准不知道！知道咱爸跟大哥干嘛去了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大哥跟你提起过？”
“当然了！咱家祖上是山东的，这你们都知道，当年爹娘带着大哥迁来北京，是因为什么？”
“说是当年山东闹饥荒，庄稼里没了收成，实在过不下去了来的北京。”
“要不怎么说你们缺心眼呢，你们就不想想，他们当时带着万贯家财来的北京，怎么可能是因为吃不上饭，就算是真的当年闹饥荒也不可能饿死他们啊？！”
“难道不是？？”
“嘿嘿……”二大爷咧嘴一笑，捏起酒盅喝了口酒：“当然不是，那是有其他原因的！爸妈骗你们呢！”
“你可算了吧，天天就听你咋呼！”江柳爸爸脸上一冷说道：“这还有小辈的呢，别胡说八道的！”
“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皮又痒了吧你，别以为我现在老了踹不动你！”
“我听你说爸妈不好就不行！”
“我哪句话说他们不好了，说实话还不行了。”
“我说二大爷，您跟我爸吵了一辈子了，都老大不小了，都该收收脾气了，你别理他，你说你的。”江柳看这哥俩都年过半百了，还吵吵着，赶紧出来打圆场。
二大爷虽然年纪比江柳爸爸大了不少，可从小没啥本事，还真有些怕江柳爸爸，听江柳圆场赶紧岔开了话题，继续说自己心里的秘密：“爹娘他俩确实不是因为闹饥荒跑到北京来的，其实是为了避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