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品闺秀 > 第七十六章 宗祠族议(二合一大章)

第七十六章 宗祠族议(二合一大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俞氏赶到宗祠的时候,其他房的老爷人还未到齐,族议尚未开始,但祠堂外已是汇聚了好多人,这些人里大多是佃农。作为一个佃农,如果这次不是以证人的身份,是永远也不可能这样靠近阮氏宗祠,靠近阮氏家族最中心,最严肃,最神圣的地方,所以,佃农们人人脸上都是一副肃然的表情,没有人说话议论,只有那双淳朴的眼睛,在明亮灯火的照映下,闪烁着兴奋和激动的光芒。

    俞氏看见了东哥儿,问他小姐呢?东哥儿说三老爷把阿语小姐叫进去问话了。俞氏着急,可宗祠里,没有族长的许可,女子是不得入内的,当然,像长房祖母这样地位崇高的长者可以列外。俞氏请一个下人传话进去,不多时,里面传话出来,让她先在外等候,俞氏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威严的宗祠大门,担心阿语在众多族里长辈面前应付不来。

    “夫人您就放心吧!小姐机灵着呢!您是没见到小姐审问王三时的情形,软硬皆施,一套一套的,把王三吓得差点尿裤子。”蒋静看俞氏惴惴不安的,便安慰她。

    俞氏苦涩一笑,是呢!阿语这方面像她爹,说话从不胆怯,进退有度。换做是她,可能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续的有人到来,老爷们直接进入宗祠,夫人们则和俞氏站到了一处,知道俞氏早来了,纷纷向俞氏打听。

    “她六伯母,这大半夜的开宗祠,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七夫人倪氏问道。

    “就是啊!先是走水,后又族长传话要开宗祠族议,今夜可真热闹。”八夫人吴氏揉了揉眉心的穴位,显然还在犯困。

    俞氏只是微然而笑,摇摇头,这话说来就长了,是非曲直待会儿自有公论,她可不想像个长舌妇似地在这里诉苦、说道。

    九夫人贾氏四下里望了望,自语着:“咦?怎么没见长房的人,四伯母好像也没到,这可不像她,平日里就数她最喜欢凑热闹。”

    俞氏心道:周氏喜欢瞧的是别人的热闹,现在是反过来,别人要瞧她的热闹了,她敢来么?

    又等了一会儿,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大家回头看去,原来是许氏扶着长房老太太来了。

    冯老太太走到俞氏跟前停下,看着俞氏,重重叹了一口气,侧着脸对许氏说:“老三家的,你在这等候。”

    许氏温顺的应了一声,松开了扶着老太太的手。

    紫菱上前扶着老太太,一径进了祠堂。

    随后四老爷和周氏也到了,人已到齐,宗祠厚重的大门轰的关上,阻止了大家想要窥探的目光。

    贾氏平素与周氏走的比较近,贾氏悄悄挪到周氏旁边,小声问周氏:“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周氏讪讪道:“我今儿个有些不舒服。”

    贾氏了然的哦了一声,又问:“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氏心里突突,诺诺道:“我怎么知道。”

    吴氏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这会儿笑道:“九弟妹想知道为什么,何不去问三伯母,她是族长夫人,她肯定知道。”

    贾氏似笑非笑的睨了吴氏一眼,心道:你自己心里憋的难受,怎不去问,倒来撺掇我去问,看许氏那张脸绷的个跟泥塑似地,谁敢去自讨没趣?

    周氏朝许氏那边瞅去,只见许氏和俞氏贴着耳朵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周氏心里越发慌张起来。老爷说了,这事打死不能承认,必须撇干净了,就算王三攀咬上来,也不能慌,不能认,哎!希望情形不至于这么糟糕吧……

    周氏这心思纯粹是奢望,这会儿,祠堂里已是沸反盈天。

    七老爷阮文定本就是个耿直的人,最疾恶如仇,听阿语陈述今晚这场大火的原委,顿时暴跳起来,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咱们阮家怎会出这种败类,四哥,这事,你不会说你不知情吧?”七老爷将矛头直接对准了四老爷。

    众人也是气愤难平,这行径也着实太恶劣了,而且那么多佃农都亲眼目睹,想瞒都瞒不住。想到阮家声誉被毁,众人纷纷把目光盯在了四老爷身上,等待他给个说法。

    四老爷冷汗涔涔,他瞪起眼睛,梗着脖子,虚张声势道:“老七,你怎么能听凭一个孩子的话就来责问与我?谁敢保证那王三不是为给自己脱罪,胡攀乱咬?一个无赖小人的话,岂能相信?”

    八老爷阮文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四嫂与六嫂不合也不是一两天了。”

    “老八,你这是什么意思?妯娌间偶尔有几句口角也是正常的,八弟妹前一阵不也跟九弟妹闹了不愉快?难道为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要去杀人放火?”四老爷驳斥道。

    八老爷冷笑道:“如果只是单纯的口角倒没什么,女人嘛!就是心眼小,爱啰嗦,不过,族里刚把十顷地拨还给六嫂,四嫂怕是心疼的睡不着觉了吧?”

    四老爷气哼哼的说:“我不跟争辩。”转而看向阿语,严肃道:“阿语,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怎么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先来问问你四伯父,就要族里开宗祠进行族议,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四伯母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阿语轻笑一声:“四伯父,阿语知道四伯母有张刀子嘴,却不知道四伯母还有一颗豆腐心,我和我娘看了三年都没有看出来。”

    “你……”四老爷为之气结,本想狠狠斥责阿语,可这会儿又不好太得罪阿语,只能跟她打亲情牌,便生生忍下这口恶气,语重心长道:“阿语,你年纪小,不懂事,四伯不怪你,不过,你今晚的举动的确是太冒失了,那王三本就是个品性恶劣之人,为求自保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他的话,你不能相信。”

    阿语微笑道:“阿语自知年纪小,但是好坏还是分得清的,阿语也怕今晚的事情处理的不好,所以就请了当时在场的刘管事和钟管事做见证,还有在场的所有佃农可以作证,伯祖母、各位叔叔伯伯信不过阿语情有可原,但不会这么多人的眼睛和心都一起瞎了吧?”

    四老爷一时语塞,是啊!刘管事在阮家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办事认真,处事谨慎,颇有些威望,钟管事也是个有能力的人,阿语这孩子真精明啊!知道拉了他二人做见证,形势对他和周氏很不利。

    三老爷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眼睑低垂,眉峰微皱,似在沉思,三老爷清了清嗓子,说道:“荣安,把王三的供词拿给各位老爷过目,再传刘管事和钟管事进来。”

    荣安身子一躬,拿了供词先给七老爷过目,又去唤刘管事和钟管事。”

    须臾,刘管事和钟管事进来,给诸位老爷行了礼,等候老爷们问话。

    “刘管事,今晚捉拿王三,审问王三,你从头到尾亲历?”三老爷问道。

    刘管事拱手上前:“回老爷,此事,小人和钟管事从头到尾亲历,七小姐审问王三虽然是用了些手段,不过那王三信誓旦旦,说是受四夫人指使,看着不像是说谎。”

    “刘管事,按说你也有些年岁了,说话怎得也这么随便?纵火可不是小事,除非证据确凿,不然,那就是诽谤。”四老爷摆出他老爷的架势威吓道。

    刘管事笑了笑,说:“回四老爷,小人只是实话实说,要说证据……七小姐手上应该不少。”

    阿语朝刘管事笑笑,道:“刘管事,就麻烦您说一说您知道的。”

    刘管事对刚才四老爷的责问心里不爽,他本无意趟浑水,现在,他既然趟了,就趟到底吧!便道:“小人知道的证据有四:其一,王三纵火,有人证,且他自己也已供认不讳;其二,王三家中平白无故多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是王三娘子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的;其三,此前四夫人曾让王三私下里警告佃户,不得租种六夫人家的田地,不然要叫他们好看,佃户们都可以作证;其四,有人曾经见到王三昨日鬼鬼祟祟的去了趟静思院,要说王三是为了自保供出四夫人,那是确实,至于是不是胡攀乱咬,相信诸位老爷自有定夺。”

    “钟管事,刘管事所言你可有异议?”三老爷又问钟管事。

    钟管事拱手道:“无异议,刘管事所言句句属实。”

    四老爷听着刘管事说的四条证据,心惊胆寒,暗骂周氏太不谨慎了,让人拿住这么多把柄,这还撇的清吗?

    听到这里,大家都已是心知肚明,纷纷鄙视的瞅着四老爷。

    四老爷被大家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虚,想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也做不出来了,脖子发软,脑袋就垂了下来。

    阿语看着四伯父那样,心底冷笑,你还想替周氏撇清,留着这种恶妇迟早连你一块害死。

    三老爷愤愤的收回目光,吩咐道:“带王三进来。”

    很快王三被家丁押了进来,摁在了堂中央。

    三老爷厉声喝道:“王三,你个恶徒,胆敢纵火烧种粮,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三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带着哭腔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你从实招来,为何要纵火?”三老爷问。

    王三把供词上的话又重新叙述了一遍,末了,又赌咒发誓说自己绝无半句虚言。

    冯老太太突然开口,语声缓慢却是氤氲着浓浓的怒意:“让周氏自己来说。”

    四老爷激灵一下,一滴汗珠从额头滑落,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了一把。

    紫菱亲自出来唤周氏,周氏正怔怔出神,揣测着里面的情形,紫菱冷不丁的这一叫,把她的三魂吓掉了二魂,仓惶的看着紫菱:“叫……叫我进去?”

    紫菱冷冷道:“正是。”

    “紫菱,我也要进去。”俞氏急声道。

    紫菱缓和的神情,对俞氏说:“六夫人且等一会儿,现在只让传四夫人入内。”

    “六弟妹,你莫急,老太太和老爷们自有主张的。”许氏安慰俞氏。

    “四夫人,请吧!”紫菱对着周氏的时候,语气又变得冰冷。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周氏身上,周氏的脸煞白煞白,只觉得两脚灌铅,挪不动,心里反反复复的在说,不能承认,不能承认……

    进到祠堂里,周氏的目光就先寻找自家老爷,只见老爷面色铁青,看都不看她,周氏心下一凛,事情不妙啊……周氏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对伯祖母和诸位老爷行了个礼。

    “周氏,这人你可认得?”冯老太太开口,现在要问的是女眷,还是由她来比较合适。

    周氏瞄了眼伏在地上的王三,如实道:“侄媳妇认得,他叫王三,原是我家的佃户,不过此人平素好吃懒做,品行也不端正,侄媳妇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辞了他。”

    王三听了心中一惊,四夫人一进来就把他说的恶劣不堪,这是在为撇清她自己做准备了,若是她反咬起来,老爷和老太太还会不会信他?

    冯老太太闻言厌恶不已,冷哼道:“还没看他的脸面就知道他是王三,对他的品性也是了如指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他。”

    周氏听伯祖母言语不善,刚要解释,只听冯老太太又道:“你且看看王三写下的这份供词。”

    荣安上前递过供词。

    周氏看了,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又是茫然又是委屈道:“这……这是从何说起?侄媳妇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定是王三知道侄媳妇有心辞了他,便怀恨在心,污蔑侄媳妇,请伯祖母明鉴,给侄媳妇主持公道啊!”周氏说着,扑通跪在了冯老太太面前。

    “四夫人,明明就是您吩咐小的去做的,小的犹豫,夫人您许了小的事成之后给小的当管事,又给小的一百两银子,还说,就算事败,您也不会不管小的,夫人,您不能言而无信,您要救救小的啊……”王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也不管不顾起来,只有死死拉住四夫人,他还能有条活路。

    周氏急骂道:“好你个王三,自己作恶多端,还敢胡攀乱咬,我什么时候许过你那些话?”

    王三哭丧着脸:“老爷,老太太,小的不过是一个佃农,若不是四夫人有命,就算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放火,求老爷,老太太明鉴……”

    “伯祖母,您就允许一个贱民这样污蔑侄媳妇吗?这也是在污蔑咱们阮家啊……”周氏委屈的哭喊着,那伤心的摸样,真是比窦娥还冤。

    “我看给阮家丢脸的是四嫂吧!”七老爷冷哼道。

    周氏见没有人帮她说话,顿时瘫坐在地上抢天哭地:“我的命怎么这么哭啊!好好的坐在家里也有祸事上门,我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瘟神啊……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啊……”

    她哭得婉转,高低起伏,唱戏似地,可惜没人想听她唱戏。

    四老爷看周氏全然没了形象,真真是把他的脸都丢光了,顿时面子挂不住,喝了一声:“住嘴,你既然没做过这事,就没人能冤枉得了你,哭什么哭?”

    周氏顿时收声,变成了嘤嘤啜泣,呜呜咽咽的,越发显得她委屈。

    冯老太太淡淡的扫了四老爷一眼,闷声道:“不错,你若是没做过,没人能冤枉你,不过,你若是做了,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周氏心中一凛,反正我就是不认,看你们能耐我何。

    “周氏,我来问你,你可曾吩咐王三去恐吓佃农们不得租种俞氏家的地?”三老爷问道。

    周氏抽泣着说:“没有的事,我从没吩咐王三做什么。”

    “那王三昨日去你府上为何?”

    “他来找我,是因为六弟妹家不肯租田给他,他想继续租我家的地,我没答应他。”周氏唏嘘道。

    “根本不是这样的,老爷,四夫人一直让小的留意东哥儿他们的行动,随时向她禀报,小的昨日知道六夫人准备这两日给佃户们发放种粮,四夫人急了,说种粮要是发放到佃户们手里,再要搞破坏就难了,所以就让小的去放火,把种粮烧了,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王三也哭着为自己申辩。

    “这话,王三应该编不出来。”八老爷皱着眉头说道。

    王三欣喜,连连冲八老爷磕头:“老爷英明,老爷英明……”

    八老爷狠狠凛了他一眼,心道:英明你个祖宗,你们这两个祸害,整出这个大的动静,害的全族上下不得安宁,别以为奉承几句,本老爷就会饶了你。

    “八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八弟以为编瞎话的人是我?”周氏责问道。

    八老爷淡淡道:“是不是瞎话,四嫂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清楚不清楚的,现在全是王三的一面之词,大家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人,反倒去相信一个无赖的话。”四老爷帮腔道。

    “伯祖母,各位叔叔伯伯,四伯母一直就不想把地还给我们,前几日她还要我娘把地给她,收成二一添作五,要不然,别想顺利播种。”阿语适时说道。

    周氏一看又是阿语,对阿语简直是恨之入骨,指着阿语骂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阿语一点也不怕她,讥讽道:“四伯母的记性可真奇怪,对自己说过的话总是记不住,别人若是说过你什么,你倒能记一辈子。”

    “阿语……”冯老太太出声喝住阿语,她是相信阿语的话,但是她不喜欢阿语对长辈冷嘲热讽的,这不是一个晚辈应该有的行为。

    阿语知道伯祖母不喜她这样言辞锋利,但是她不说周氏几句,心里憋的难受,阿语的缓和了下情绪,又道:“正是因为四伯母对我娘说了这话,所以我就多留了个心眼,种粮买来之后,我不敢往家里运,让东哥儿在外面找了间房子存放起来,派人好好看守,又嘱咐东哥儿留神跟四伯母走的较近的几个佃户,省的他们来破坏,昨天我娘说要放种粮,我就猜到四伯母会坐不住,果然王三昨个儿就到静思院去了,半夜里就来放火了,不瞒各位叔叔伯伯,今晚守粮仓的人是我让东哥儿故意支开的,我就是想看看四伯母会不会真的动手,想看看四伯母是否还顾念着手足之情,结果如何,大家现在都知道了。”

    众人闻言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语,阿语这才多大年纪,就有了这等心机。

    周氏也怔住了,好啊!原来是阿语,是阿语给她下的套。一时间失去了理智,气骂道:“好啊!你个小蹄子居然给我下套……”

    此言一出,四老爷颓然,心中哀叹,这个蠢妇啊!这下是真的完了。

    周氏的不打自招,引来了众人鄙夷厌弃的目光。等她回过神来,懊悔不已,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如果不是被逼太甚,阿语也不想这样的,伯祖母,叔叔伯伯们,这三年来,我和我娘受了四伯母多少气,真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可那些都是小事,我和娘都不会真正的往心里去,可这回,为了这十顷地,我娘把我爹留下的东西全都当了,如果地种不成,没了收成,我和我娘真真是没了活路,各位叔叔伯伯,阿语也是逼不得已,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阿语只有舍了那些种粮,让大家看清四伯母的真面目……”阿语道出了真相以后转而施展苦肉计,说的甚是凄苦,潸然泪下,跪在了地上。

    俞氏和绿珠不请自来,刚好听到了阿语那番话,俞氏忍不住泪如雨下,扑过去抱着阿语哭道:“阿语,我可怜的孩子,是娘没用,是娘不好……”

    冯老太太看她们母女抱头痛哭,不由的眼睛发涩,真是难为阿语这孩子了,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被逼的不得不耍心机,使手段。

    “周氏,你还有何话可说?”冯老太太沉声问道。

    周氏惊恐抬头,看着威严的伯祖母,又看看已是一脸颓色的老爷,心虚的喃喃着:“不,不关我的事……”

    绿珠走到周氏身边,直直跪下,说:“老太太,各位老爷,绿珠可以作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