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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那个人与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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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不再是我了……

    感受着那个人的怒火

    感受着那个人的力量

    感受着那个人的痛楚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滩头上,开始和那叫嚣的少女厮杀了。

    “贼妇看死!”

    明明什么也没想,明明什么武器都不会用。

    为什么,身体会自己动起来呢?

    就好像那两把埃辛诺斯在牵引着我行动一样。

    可是……

    这种胸中的悸动,并不是假的。

    这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并不是假的。

    这种战斗的欲望,并不是假的。

    明明半个身体都已经不属于我了,但……

    想要逃离掌控——这种想法却从来没有过。

    因为

    那个人的怒火,就像是喷发中的火山一般,如此强烈

    那个人的力量,就像是幽冥中的黑暗一般,如此纯粹

    那个人的痛楚,就像是深海中的眼泪一般,如此哀惋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并不是温柔内向的埃辛,也不是娇蛮任性的诺斯。

    那么,这份思念,这份记忆,这份情感……

    难道是,那对姐妹,曾经的主人?

    呐,埃辛、诺斯呦。

    有着这样的怒火,有着这样的力量,有着这样的痛楚……

    你们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你可得做好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准备,别被压垮了。”

    “噗~~哈哈。”

    想起诺斯之前说的话,我不禁笑了出来。

    抱歉,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适应的问题了……

    我啊,已经完全痴迷于这种感觉了。

    虽然这么说你们也许会不开心。

    但……

    无论是你们以前的主人,还是你们自身。

    我都已经完全接纳了。

    而且,远比你们想象地要来得顺利。

    “噢啦噢啦噢啦噢啦!”

    双刃双斧,碰撞间火花四溢,金属声如霹雳闪电震天作响。

    最后,自己的肉体终于无法支撑这种非人类级别的对决,剩下的那一半的意识也渐渐地消去。

    “艾露!艾露!没事吧!”

    恍惚之中,似乎听到了绫子慌张的声音。

    但席卷全身的睡意让我根本没有思考的空闲。

    “疼疼疼疼疼!轻一点啊!”

    “别乱动!你这样我没法擦药的!”

    我本以为如此透支自己的身体,要睡个三四天才能恢复,谁知道刚刚上药就把我痛醒了。

    那位年轻的护士姐姐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似乎对我这个不爱配合的病人很头痛。

    外伤处理完毕之后是接骨。

    那一瞬间,痛得我鼻涕和眼泪一起喷了出来。

    “这就差不多了,内脏虽然也有损伤,但是没有破裂,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治疗完毕送进病房之后,站在一旁的绫子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偷吃着原本是送给我的苹果。

    “我要吃苹果!要削成兔子形状的!”

    我大声地吵闹着。

    “小孩子吗?!”

    愤怒的绫子直接用一个完整的苹果硬塞进了我的嘴里。

    差点没把我噎死。

    “明明是罪魁祸首,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咬下一口之后,也愤怒地盯着绫子。

    “打你的人又不是我,再说,我都已经扔掉工作来照顾你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你这哪里是照顾了……”

    我一边吐槽着绫子,一边继续啃着苹果。

    “话说回来,你这家伙真厉害啊。”

    “啊?怎么了?”

    绫子突然的一句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决啊!对决!你在和少女激战的时候,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嘛,因为确实被换掉了……”

    我用绫子听不到的声音嘟囔了一下。

    拿上埃辛诺斯之后,我的记忆就变得十分模糊,眼睛虽然睁着,却只能看到过去的幻影,能够依稀记得的,就只有几个片段了。

    “我想问一下,绫子,埃辛诺斯姐妹,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提出了跟这次任务无关的问题。

    “梵蒂冈的地下,从欧洲分部运送过来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是说,她们是恶魔的武器吗?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为什么,被划伤的有机物会快速死亡,无机物会燃起绿色的妖火,这还不够吗?”

    看着我反常的样子,绫子歪着脑袋问到。

    “是、是嘛……”

    看来绫子她们也不知道关于埃辛诺斯主人的事情。

    “既然知道她们是武器,那么你们找人使用过她们吗?”

    “实验性地使用还是做过的,但是所有的使用者在接触她们不到15秒的时间内,都会拒绝继续使用,说是受到了惊吓,却记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绫子用手指抵着脸颊,如此回忆到。

    “不如说,你能这么长时间地使用埃辛诺斯才是了不起,我还以为是那两个孩子跟你关系很好呢。”

    “……”

    跟关系好不好没关系。

    我只是,着了魔

    着了埃辛诺斯她们,和她们的主人的魔。

    “埃辛诺斯呢?”

    “你晕倒之后就回去了,她们还拿出一份跟你签好的合同,说是要使用你的房间,这可不行啊艾露君,职工宿舍不能乱借的。”

    “啊哈哈,抱歉抱歉。”

    我随便应付了一下,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全都向绫子交代。

    剩下的,还是去问埃辛诺斯她们本人好了。

    这件事倒是可以放一放。

    “对了,那孩子呢?那个叫嚣的少女。”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正事忘记问了。

    “啊,她啊,也被送去治疗了,现在应该在隔壁的病房楼吧。”

    “那个!她胸上的伤口,不是靠现代医学能……“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拜托埃辛诺斯解除诅咒了。”

    绫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一边吃着一根香蕉一边游刃有余地说到。

    “那么,她服了?”

    “嗯,服了,只是还在闹别扭而已。”

    “闹别扭嘛……”

    我苦笑了一下,那样蛮横的女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别扭,恐怕还要闹很久呢。

    “说起来,你能不能帮我去和她聊聊?”

    绫子的要求差点让我从床上蹦起来。

    “哈?!又来!又要把我送虎口吗!”

    “你别激动嘛,现在有资格跟她谈判的只有你了,接下来还要对她进行各种实验和收容工作,要是还这么闹别扭的话,我们也会很困扰的。”

    “真是的!记得给我加工资啊!”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也答应了下来。

    因为我对那孩子也是充满了好奇。

    第二天

    刚刚吃过早饭,穿着病号服的我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对面的病房楼,找到了之前那个少女的房间。

    ——咚咚咚!

    “吾可入乎?”

    “放肆!休得入内!”

    “……”

    行,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于是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尔等好不知耻!竟擅闯……呜!”

    如猫咪一般炸毛的少女还没把话说完,就因为伤口开裂而痛得说不出话来。

    “你受到的都是裂伤,还是不要动气的好。”

    啊,忘记了,这家伙听不懂白话文呐,那我再重新说一遍好了:

    “汝之伤乃……”

    “不用了,我能听懂。”

    “唉唉?!”

    少女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你?会说现代汉语?”

    “然也。”

    “……”

    早说啊!你早说的话我就不用受这么大的罪了啊!

    “你来这里做什么?嘲笑我吗?”

    “我哪敢啊,之前还被你揍了一顿。”

    “哼!”

    被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

    “哈……”

    少女纠结了一会让,又叹了一口气。

    “?”

    她这一些列的表情变化着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抱歉,打伤你是我的错。”

    最后,少女竟然坦率地认错了。

    不如说,如果不用之前那样雄赳赳的腔调说话,少女的声音也十分甜美。

    “呃,那么,我们能好好谈谈了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到。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你会对来到这里如此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