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本是无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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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的感慨，我无从得知。
我回到了家里，然后趁着王琳不在家，从家里的保险柜里拿走了家中存款的银行卡，电子转账的U盾，还有一些法律文件。
并且通过网上登录，查看了流水，并打印了下来。
这些东西已经不适合放在家里了。
离婚的分配我得按照陈峰的意思，一人一半，这我很好理解。这家伙虽然痛恨王琳，但十多年的感情还在，让他无法举起刀子痛斩意中人。
再说，王琳的行为再不堪，但法律还是保护她婚内财产的。
毕竟陈峰做生意初始资金一小半都是王琳去她父母家借来的，而且还不用还。
王琳在陈峰父母那里也非常受宠，至少在陈峰的描述中，似乎比他更受宠一些。
主要是王琳会做人，会说话，乖巧且讨人喜欢，还孝顺公婆，试问这样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被公婆不喜欢呢？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王琳出轨的事发生，两个大家庭，包括陈峰的小家庭，都非常幸福，是周围人羡慕的对象。
然后就是银行，房屋中介，最后是铁磁军子在小酒馆见面。
“老峰，其实琳姐也挺不容易的，你在外打拼，经常一出差就十天半个月。家里都是她一个人照看着，她一个人要照顾家里的老小，还得担心你在外的生活。等童童上小学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你又跑去广州开公司了。一个月在家的日子，少的时候才只有几天，她就是被银行的那个小子给钻了空子，而且……”
“还没喝酒，就醉了？”
我给军子张立军倒了杯二锅头，一边倒酒一边问：“要是你老婆给你找了个连襟，你怎么办？”
“我弄死……”军子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摇头苦笑道：“好在我没老婆，真怕有一天。算了，我就知道这事不该答应，嫂子在我单位的接待室哭了一下午，我都被整晕了，傻乎乎的答应下来。她也是实在没办法，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这事除非最后告诉叔叔阿姨，还有她爸妈，但是这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所以啊！我都头痛不已，你觉得你能有办法解决？”我拿着筷子吃着酱牛肉，酥香扑鼻，口感真的太好了，是店家自己采购的黄牛腱子肉，独有的老卤卤出来的味道。
不像后世的菜馆，基本上都是预制菜。
口感，味道，都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哧溜——
喝下一口酒，口齿留香，简直就是享受。
“军子，我也是无奈之举。你以为我想离婚？”
张立军抬起的筷子顿时放下了，不解的问：“老峰，你不想离婚，为什么还要坚决的表现出离婚的态度呢？”
“不想离婚，但不得不离婚，这才是痛苦。”
可惜挤不出眼泪，陈峰的痛苦我能理解，但不能共情。
可是点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
在陈峰的交流之中，我能判断军子这个陈峰的铁子，有点大嘴巴。
虽说能控制一下，但真要是陈峰和王琳离婚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他肯定忍不住跟家里人说。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发小、同学……好吧，这小喇叭至少能给陈峰赚个好名声。不会传出什么有钱人养小三之类的消息，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
这算是预防吧，这一点我和陈峰商量过，我可以帮一次王琳，但也就一次救她的机会，如果她自己要沉沦下去，我绝不会再伸手。
毕竟一个人一心想死，拦是拦不住的。
不过我找军子的目的不是来散布离婚消息的，陈峰和王琳离婚并没有难度，甚至王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找他主要是另外一件事，我要找保镖兼司机。
“保镖，你生意做这么大了，都需要保镖了？”
军子的二叔市局二把手，一把手年后就要退，他二叔呼声很高。其实他的二叔顺利接过一把手的位子，一点难度都没有，难的是能否接到政法委书记的位子。
有了这个位子，就是常委之一，副部。
没有这个头衔，就是普通的厅级干部。
别看差了一级，可是在权利和发言权上，天差地别。前者是统筹领导全市安全工作，后者是听命行事。
不仅如此，军子家里还有军队的关系，能够找到退役的特种兵。
即便不是特种兵，也是军队中的好苗子。关键是身家清白，人品可靠。这样的人不见得一定用起来顺手，但是拿来就能用，不会给我招惹麻烦。
这该死的被迫害狂想症，我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我苦笑道：“为了离婚。”
“离个婚而已，又不是抢婚，用的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伤筋动骨，另外财帛动人心。你知道我离婚要付出多少真金白银吗？”我故作难受的样子让军子产生了好奇。
“多少？”
“总数没算，三千万往上，真金白银。”
“嘶——狗财主，做生意真这么挣钱？”军子听说了我离婚要分割这么多财产，眼都绿了。之前他还在单位里同情王琳，可到头来，人家是千万富婆，他啥都不是。
他同情个毛？
一时间，连军子对王琳的好感也直线下降。
出轨的是她。
分钱了，还是她。
她王琳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去可怜？
“都是这两年挣到的，你问我为什么不着家，这就是原因。你要是有一天挣十万，二十万的机会，你会想着在家里陪老婆，天天傻乐吗？”随后我落寞地夹起个花生米丢嘴里，跐溜一口闷下小半杯白酒，白酒的辛辣让我差点落泪。
“我……TM，老子一个月才七千多的工资，哪知道一天挣十几万的光景是咋样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是钱闹的，太多了，压不住。”
不得不说，军子从对我的不解开始同情，最后更是同仇敌忾，最后到嫉妒的样子让我不免好笑。关键是他所有的心思都不避着人。
有个心思简单的朋友，真好。
不过保镖恐怕短时间没办法，时间上赶不及。
另外，让他留意二院附近的房子。
不要大房子，六七十平的房子就行。
原因也告诉了他，就是为了把白静的事给平了。陈峰和军子当初在郭刚的出租屋里，确实强迫和白静发生了关系，这事白静虽然不追究，可真要是报警，他们得去啃上好几年的窝窝头。
给她在京城安个家，也让她彻底放下陈峰和军子对她的伤害。
算是补偿。
同时也是对陈峰的过去做一个告别。
这让军子有些伤感，我的话像是交代后事似的，又似乎我要离开京城永远不回来的样子。
张立军的朋友不多，家世低的奔着来让他办事的心思，他看不上。家世高的，又有几个？还得年纪差不多，就更少了。
我可能是张立军唯一的可患难朋友了。
不过房子的事他答应了下来，毕竟白静的事他也做的很冲动，真要是追究起来，得和我一起去啃窝窝头。
能平事，花点钱也是好的，反正又不是他的钱。
事情一件件交代下来。
就连陈峰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惊叹不已。
公司，离婚官司，后手准备，甚至调查复仇……这些对他困扰不已的事，三天之内都让我解决了。就算没有完全解决，也是在运转之中。顺带还赶做了一面锦旗，送去了把我送去医院的好心人，并且附送了厚礼。
尤其是在律师事务所和律师的交谈，更是让陈峰惊吓不已。
专业上不比专业律师差，法律条文理解也很到位，主要是诉讼流程的清晰，让律师也非常汗颜。
明明是个客户，却要像同行一样接待，别提有多别扭了。
和王琳离婚很简单，只要法院受理之后，上庭是不可能上庭的，到调解这一步，肯定能走完程序。牵扯到分割财产部分，诉讼金，这是交给法院的有十几万之外，其他费用不多。
律师费更是如此，只有十万。而且还是在签署起诉委托的文件之后才给。
和总体离婚资产分配的金额有点不相符，但谁让我只要个跑法院的律师，有证就能办。让代办律师更绝望的是，我的口才比他并不差，庭审辩护似乎也能……
送走我的时候，律师在律所门口的寒风里凌乱不已：你都这么能耐了，考个从业资格证很难吗？
真不难，但是陈峰的身份没资格去考。
之后的事，让陈峰处于精神恍惚的恐惧之中。
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做起事来的效率，让他这种看似很上进的成功商人有种绝望的悲观。
这TM是人该有的效率？
每天至少五件大事，穿插着琐碎小事的安排。
我还趁机在附近的证券公司用陈峰的身份开了个账户，第一天就火速买下了近五十支股票。这种乱买一气的做法，让陈峰一度以为我是个傻子。
可第二天，我竟然挣钱了。
简直就没天理！
第三天还挣钱了。
更不合理的是，我买的股票数量很多，但是本金只有一百万。也就是用一百万，做了个超级小的基金组合。然后每天看似随意的调仓，让账户总是保持在盈利的状态下。这已经不是恐怖了，而是诡异，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我就是乐此不疲。
陈峰没有发现的是，我第二天购买的股票，总会比上一天少四五支。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在选股，在试盘。
而且成果喜人，我发现自己的盘感精准到了让我都瞠目结舌的程度。几乎预感到的可能，都让我选对了。加上我有记忆的大盘内的股票趋势线，这就意味着，今后的股市，将彻底成为我的小金库。
还看了一场话剧，这年头的话剧，绝对是观众的天堂。
演员比观众都要多，观众席上有人上厕所，都会让台上的演员露出幽怨和纠结之色，要不要等观众来了继续演下去，因为走了一个，很可能是半场观众的比例，伤不起。
不用排队买票，更不用预约，去了就有位置，前三排随便挑。这都是基本操作。
直到第三天约定的时间，我开着陈峰的车来到了陈峰和王琳的家里。
也算是我的家里。
房子地段很好，二环边，靠近东城，以后这里将是帝都CBD的位置，去机场方便，去商业购物场所也方便。三年前买下的两百多平米的房子，才花了一百万。
就像是白捡的一样，让人不可思议。
国贸。
地板光可鉴人的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这是帝都最大的奢侈品商场，在中金等商场没有起来之前，这里一直是帝都高消费的集中地。
形形色色的人，姿态高傲的走进商场里，接受漂亮女店员的服务。国际大牌琳琅满目，价格更是让普通消费者咋舌。
王琳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眉宇中透露着一丝哀愁和担忧，我和她预定三天后见面，她也能猜到见面我们会谈些什么。她想要挽回，挽回这段被她快要葬送掉的婚姻。她知道了挽回婚姻的难度，可没想到难度是地狱级别的，我的态度强硬到让她近乎绝望。
避而不谈的态度，说是冷暴力也不为过。
可是两个不爱的人，难道还要有说不尽的话吗？
这岂不是自欺欺人？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毫无办法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的身体。
以色事人，并非是女人所有的手段，但已经是最后的手段了。
王琳选了不少之前陈峰喜欢的调调，比如说巴黎世家的丝袜，华伦天奴的高跟鞋，还有很符合她气质的香奈儿的礼服，穿在她的身上，宛如出尘的仙子。
当她选定之后，走到付款的柜台，拿出经常用的信用卡刷卡之后却发生了意外。
收银员双手躬身接过信用卡，在刷卡机上刷卡之后，等待王琳输入密码。可是输入之后，收银机迟迟没有反应，更没有收银机的收款凭条打印出来。
输入之后，就是没反应。
“女士，请您再一次输入密码。”
还是没反应。
“女士，您是否记错了密码？”
王琳顿时明白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好不容易站住了。她内心无比清楚，陈峰停掉了他的信用卡副卡，也就是王琳日常用的信用卡。
这才痛苦地从皮夹里拿出了另外一张借记卡，这次终于刷卡成功。
身心疲倦的带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去了地下车库，回到小区停车的时候，看到了陈峰的车停在边上的车位上，眼神中露出了不该有的期望和紧张。
似乎接下来的见面，会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见面。
老鬼的感慨，我无从得知。
我回到了家里，然后趁着王琳不在家，从家里的保险柜里拿走了家中存款的银行卡，电子转账的U盾，还有一些法律文件。
并且通过网上登录，查看了流水，并打印了下来。
这些东西已经不适合放在家里了。
离婚的分配我得按照陈峰的意思，一人一半，这我很好理解。这家伙虽然痛恨王琳，但十多年的感情还在，让他无法举起刀子痛斩意中人。
再说，王琳的行为再不堪，但法律还是保护她婚内财产的。
毕竟陈峰做生意初始资金一小半都是王琳去她父母家借来的，而且还不用还。
王琳在陈峰父母那里也非常受宠，至少在陈峰的描述中，似乎比他更受宠一些。
主要是王琳会做人，会说话，乖巧且讨人喜欢，还孝顺公婆，试问这样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被公婆不喜欢呢？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王琳出轨的事发生，两个大家庭，包括陈峰的小家庭，都非常幸福，是周围人羡慕的对象。
然后就是银行，房屋中介，最后是铁磁军子在小酒馆见面。
“老峰，其实琳姐也挺不容易的，你在外打拼，经常一出差就十天半个月。家里都是她一个人照看着，她一个人要照顾家里的老小，还得担心你在外的生活。等童童上小学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你又跑去广州开公司了。一个月在家的日子，少的时候才只有几天，她就是被银行的那个小子给钻了空子，而且……”
“还没喝酒，就醉了？”
我给军子张立军倒了杯二锅头，一边倒酒一边问：“要是你老婆给你找了个连襟，你怎么办？”
“我弄死……”军子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摇头苦笑道：“好在我没老婆，真怕有一天。算了，我就知道这事不该答应，嫂子在我单位的接待室哭了一下午，我都被整晕了，傻乎乎的答应下来。她也是实在没办法，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了。这事除非最后告诉叔叔阿姨，还有她爸妈，但是这会变得更加的复杂。”
“所以啊！我都头痛不已，你觉得你能有办法解决？”我拿着筷子吃着酱牛肉，酥香扑鼻，口感真的太好了，是店家自己采购的黄牛腱子肉，独有的老卤卤出来的味道。
不像后世的菜馆，基本上都是预制菜。
口感，味道，都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哧溜——
喝下一口酒，口齿留香，简直就是享受。
“军子，我也是无奈之举。你以为我想离婚？”
张立军抬起的筷子顿时放下了，不解的问：“老峰，你不想离婚，为什么还要坚决的表现出离婚的态度呢？”
“不想离婚，但不得不离婚，这才是痛苦。”
可惜挤不出眼泪，陈峰的痛苦我能理解，但不能共情。
可是点到这份上，已经足够了。
在陈峰的交流之中，我能判断军子这个陈峰的铁子，有点大嘴巴。
虽说能控制一下，但真要是陈峰和王琳离婚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他肯定忍不住跟家里人说。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发小、同学……好吧，这小喇叭至少能给陈峰赚个好名声。不会传出什么有钱人养小三之类的消息，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
这算是预防吧，这一点我和陈峰商量过，我可以帮一次王琳，但也就一次救她的机会，如果她自己要沉沦下去，我绝不会再伸手。
毕竟一个人一心想死，拦是拦不住的。
不过我找军子的目的不是来散布离婚消息的，陈峰和王琳离婚并没有难度，甚至王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找他主要是另外一件事，我要找保镖兼司机。
“保镖，你生意做这么大了，都需要保镖了？”
军子的二叔市局二把手，一把手年后就要退，他二叔呼声很高。其实他的二叔顺利接过一把手的位子，一点难度都没有，难的是能否接到政法委书记的位子。
有了这个位子，就是常委之一，副部。
没有这个头衔，就是普通的厅级干部。
别看差了一级，可是在权利和发言权上，天差地别。前者是统筹领导全市安全工作，后者是听命行事。
不仅如此，军子家里还有军队的关系，能够找到退役的特种兵。
即便不是特种兵，也是军队中的好苗子。关键是身家清白，人品可靠。这样的人不见得一定用起来顺手，但是拿来就能用，不会给我招惹麻烦。
这该死的被迫害狂想症，我总觉得有人要害我。
我苦笑道：“为了离婚。”
“离个婚而已，又不是抢婚，用的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伤筋动骨，另外财帛动人心。你知道我离婚要付出多少真金白银吗？”我故作难受的样子让军子产生了好奇。
“多少？”
“总数没算，三千万往上，真金白银。”
“嘶——狗财主，做生意真这么挣钱？”军子听说了我离婚要分割这么多财产，眼都绿了。之前他还在单位里同情王琳，可到头来，人家是千万富婆，他啥都不是。
他同情个毛？
一时间，连军子对王琳的好感也直线下降。
出轨的是她。
分钱了，还是她。
她王琳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去可怜？
“都是这两年挣到的，你问我为什么不着家，这就是原因。你要是有一天挣十万，二十万的机会，你会想着在家里陪老婆，天天傻乐吗？”随后我落寞地夹起个花生米丢嘴里，跐溜一口闷下小半杯白酒，白酒的辛辣让我差点落泪。
“我……TM，老子一个月才七千多的工资，哪知道一天挣十几万的光景是咋样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是钱闹的，太多了，压不住。”
不得不说，军子从对我的不解开始同情，最后更是同仇敌忾，最后到嫉妒的样子让我不免好笑。关键是他所有的心思都不避着人。
有个心思简单的朋友，真好。
不过保镖恐怕短时间没办法，时间上赶不及。
另外，让他留意二院附近的房子。
不要大房子，六七十平的房子就行。
原因也告诉了他，就是为了把白静的事给平了。陈峰和军子当初在郭刚的出租屋里，确实强迫和白静发生了关系，这事白静虽然不追究，可真要是报警，他们得去啃上好几年的窝窝头。
给她在京城安个家，也让她彻底放下陈峰和军子对她的伤害。
算是补偿。
同时也是对陈峰的过去做一个告别。
这让军子有些伤感，我的话像是交代后事似的，又似乎我要离开京城永远不回来的样子。
张立军的朋友不多，家世低的奔着来让他办事的心思，他看不上。家世高的，又有几个？还得年纪差不多，就更少了。
我可能是张立军唯一的可患难朋友了。
不过房子的事他答应了下来，毕竟白静的事他也做的很冲动，真要是追究起来，得和我一起去啃窝窝头。
能平事，花点钱也是好的，反正又不是他的钱。
事情一件件交代下来。
就连陈峰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惊叹不已。
公司，离婚官司，后手准备，甚至调查复仇……这些对他困扰不已的事，三天之内都让我解决了。就算没有完全解决，也是在运转之中。顺带还赶做了一面锦旗，送去了把我送去医院的好心人，并且附送了厚礼。
尤其是在律师事务所和律师的交谈，更是让陈峰惊吓不已。
专业上不比专业律师差，法律条文理解也很到位，主要是诉讼流程的清晰，让律师也非常汗颜。
明明是个客户，却要像同行一样接待，别提有多别扭了。
和王琳离婚很简单，只要法院受理之后，上庭是不可能上庭的，到调解这一步，肯定能走完程序。牵扯到分割财产部分，诉讼金，这是交给法院的有十几万之外，其他费用不多。
律师费更是如此，只有十万。而且还是在签署起诉委托的文件之后才给。
和总体离婚资产分配的金额有点不相符，但谁让我只要个跑法院的律师，有证就能办。让代办律师更绝望的是，我的口才比他并不差，庭审辩护似乎也能……
送走我的时候，律师在律所门口的寒风里凌乱不已：你都这么能耐了，考个从业资格证很难吗？
真不难，但是陈峰的身份没资格去考。
之后的事，让陈峰处于精神恍惚的恐惧之中。
一个绝对理性的人做起事来的效率，让他这种看似很上进的成功商人有种绝望的悲观。
这TM是人该有的效率？
每天至少五件大事，穿插着琐碎小事的安排。
我还趁机在附近的证券公司用陈峰的身份开了个账户，第一天就火速买下了近五十支股票。这种乱买一气的做法，让陈峰一度以为我是个傻子。
可第二天，我竟然挣钱了。
简直就没天理！
第三天还挣钱了。
更不合理的是，我买的股票数量很多，但是本金只有一百万。也就是用一百万，做了个超级小的基金组合。然后每天看似随意的调仓，让账户总是保持在盈利的状态下。这已经不是恐怖了，而是诡异，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我就是乐此不疲。
陈峰没有发现的是，我第二天购买的股票，总会比上一天少四五支。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在选股，在试盘。
而且成果喜人，我发现自己的盘感精准到了让我都瞠目结舌的程度。几乎预感到的可能，都让我选对了。加上我有记忆的大盘内的股票趋势线，这就意味着，今后的股市，将彻底成为我的小金库。
还看了一场话剧，这年头的话剧，绝对是观众的天堂。
演员比观众都要多，观众席上有人上厕所，都会让台上的演员露出幽怨和纠结之色，要不要等观众来了继续演下去，因为走了一个，很可能是半场观众的比例，伤不起。
不用排队买票，更不用预约，去了就有位置，前三排随便挑。这都是基本操作。
直到第三天约定的时间，我开着陈峰的车来到了陈峰和王琳的家里。
也算是我的家里。
房子地段很好，二环边，靠近东城，以后这里将是帝都CBD的位置，去机场方便，去商业购物场所也方便。三年前买下的两百多平米的房子，才花了一百万。
就像是白捡的一样，让人不可思议。
国贸。
地板光可鉴人的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这是帝都最大的奢侈品商场，在中金等商场没有起来之前，这里一直是帝都高消费的集中地。
形形色色的人，姿态高傲的走进商场里，接受漂亮女店员的服务。国际大牌琳琅满目，价格更是让普通消费者咋舌。
王琳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眉宇中透露着一丝哀愁和担忧，我和她预定三天后见面，她也能猜到见面我们会谈些什么。她想要挽回，挽回这段被她快要葬送掉的婚姻。她知道了挽回婚姻的难度，可没想到难度是地狱级别的，我的态度强硬到让她近乎绝望。
避而不谈的态度，说是冷暴力也不为过。
可是两个不爱的人，难道还要有说不尽的话吗？
这岂不是自欺欺人？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毫无办法的时候，总会想到自己的身体。
以色事人，并非是女人所有的手段，但已经是最后的手段了。
王琳选了不少之前陈峰喜欢的调调，比如说巴黎世家的丝袜，华伦天奴的高跟鞋，还有很符合她气质的香奈儿的礼服，穿在她的身上，宛如出尘的仙子。
当她选定之后，走到付款的柜台，拿出经常用的信用卡刷卡之后却发生了意外。
收银员双手躬身接过信用卡，在刷卡机上刷卡之后，等待王琳输入密码。可是输入之后，收银机迟迟没有反应，更没有收银机的收款凭条打印出来。
输入之后，就是没反应。
“女士，请您再一次输入密码。”
还是没反应。
“女士，您是否记错了密码？”
王琳顿时明白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两下，好不容易站住了。她内心无比清楚，陈峰停掉了他的信用卡副卡，也就是王琳日常用的信用卡。
这才痛苦地从皮夹里拿出了另外一张借记卡，这次终于刷卡成功。
身心疲倦的带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去了地下车库，回到小区停车的时候，看到了陈峰的车停在边上的车位上，眼神中露出了不该有的期望和紧张。
似乎接下来的见面，会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