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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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燚带着跟随自己的五百名鲜卑骑手在其余马匪恐惧的目光中离开。“父亲，为什么你不把这些村民都杀光呢？咱们夺走了他们的所有积蓄，你不怕他们报复么？”曹燚的儿子曹应龙问道
曹燚捋了捋曹应龙蓬乱的头发，擦干净他脸上沾染的血迹笑着说“儿子，你还小并不明白什么是人性。人类，就是哪怕你打断他的四肢，他们也能蠕动着苟且求生。就算卑微成蛆虫，也会在茅坑中快乐安然的生存。只要你不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就不会反抗去反抗。反抗一定会死，不反抗只是可能会死。既然死的不是自己。那么为什么要反抗？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说着，曹燚带着嘲笑的冷笑看着因为自己杀了马匪，而感恩戴德的看着自己的村民接着说“你看他们，我夺走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但是我也制止了马匪侮辱他们。我比他们强，强者夺走弱者的一切是理所应当，而强者给弱者留下一点剩饭就是仁德。这就是愚民”
“儿子，你看着吧。我留下的粮食只够他们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下去，但是如果交了赋税，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当官府来收缴赋税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将我给他们的屈辱和恐惧施加在汉人的官员身上。暴乱无可避免，只有汉人**，我们才能更自由的掠夺这片土地”曹燚自信的说
“可是父亲，这些贱民连我们都不敢反抗，为什么敢于反抗更加强大的官府呢？而且如果暴乱的话，不是有更多的百姓遭难了么？”曹应龙思索了片刻疑惑的问
“为什么？哈哈哈，因为官府要讲规矩啊。汉人的官府受到他们所谓的儒家规则的约束，哪怕再贪婪的官员都要面子上好看。他们讲究以德服人。而这也就让那些愚民有恃无恐。这些百姓不会考虑国家混乱有多少人遭难，他们只会考虑自己的肚皮会不会挨饿。他们享受着官府的仁慈，将这种仁慈当做为所欲为的资本。”
“我们是恶人，我们不讲道理，所以他们不敢有任何异议。官府是好人，讲道理，所以他们可以肆意侮辱道理。因此，龙儿你记住，不要可怜这些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武力与否并不是判断强弱的标准，真正强大的是内心。为父见过最卑劣软弱的武者，也见过最强大可怕的百姓。”说着，曹燚的目光看向虚空，莫名的神色在眼中闪动。曹应龙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就在曹燚带领的匪徒向着飞马牧场前进的时候，距离竟陵城不远的嘉阳城城主府。嘉阳城城主穆青看着手中关于马匪的情报，面色淡然的品着茶。穆青旁边，嘉阳城武将徐海忍不住对穆青说“大人，还犹豫什么。这群该死的马匪竟然敢进犯我陈国地界，我们还不出手？竟陵城兵员不足以抵挡这群土匪啊。大人，下命令吧”
穆青似笑非笑看着徐海的说“哦？我陈国地界？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竟陵还是我陈国的地方啊。我还以为整个竟陵都姓商呢。为什么要救？马匪是外敌，飞马牧场就不是内患么？外忧对内患，狗咬狗罢了。我们参与干什么。”
徐海被穆青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但是想起之前马匪路上村庄的惨状还是鼓起勇气说“大人，我知道飞马牧场割据一方听调不听宣。但是，大人竟陵百姓无辜啊。他们都是我汉家儿女，陈国百姓啊。你看看这群混蛋都干了些什么。沿路村庄的百姓都遭到了何等侮辱，大人咱们都是汉人啊。”
“百姓我会去救的，但是不是现在。你看看那些村庄的愚民，这一次我们情报失误没有及时救援，但是如果不是我大陈的兵力强盛给他们做后盾，那些马匪会轻易放过他们？没有勇气反抗敌人，却有勇气指责侮辱保护者。他们是属骡马的，不知道疼是不会学会感激的。”想起手下的兄弟马不停蹄的赶去救援，结果却被那群暴徒打伤。穆青愤怒的说
“大人！”徐海忍不住乞求道
“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徐将军，你联系嘉阳周边郡县，组织五千兵丁，在竟陵附近山林待命。等我号令，见机行事。”穆青命令道
“诺”徐海无奈的点头应是
飞马牧场成为了暗流的中心，除了嘉阳城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势力关注着这场大战。飞马牧场是震洲顶级的商业势力。牧场骏马无数，马匹自古以来是重要战略资源，怀璧其罪无数人等着盛宴的开启，准备分一杯羹。
飞马牧场，商震得到消息急忙指派密探前去打探消息。不久探子将情报汇报给商震，商震见情况紧急，急忙邀请牧场六大家族以及陈念祖和鲁妙子到议事厅商讨。
“各位，日前得陈头领不辞辛苦前来报信，经探子查明。北地鲜卑叛将曹燚带领麾下五百鲜卑狼骑和两千北地马匪，又纠集了其它众多北地零散匪徒总计大约一万人，正在往我飞马牧场方向前来。现在境况紧急，着急大家前来就是共商此事”商震首先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飞马牧场梁、柳、陶、吴、许、骆六大家族的代表都来到了议事厅。其中梁家家主梁天负责牧场马匹的饲养，是牧场的根本。柳家家主柳仁宗担任竟陵城城主，负责牧场周边的管理。陶家家主陶铸，负责牧场的商业经贸。吴家家主吴昊负责情报和外交，与牧场周边众多势力都有些交情。许家家主许昌，负责物流运输，家族管理镖局行镖走马，有着不小的武装。骆家家主骆瑜负责治安武备，家族主要经营武馆和粮油贩卖。许家和骆家先祖是商家先祖的贴身护卫，两家时代是商氏家族的家臣，骆瑜和许昌更是从小和商震一起长大的铁哥们。
梁家家主梁天首先发言“我推测，曹燚此次前来是冲着牧场的马匹而来。最近南北鲜卑好像起了冲突，鲜卑内乱。慕容家族的多处马场被南鲜卑拓跋家族攻击。胡人马匹贸易受到影响，出产量降低，因此，我估计这些马匪是看上了牧场的财富。”
梁天的话得到陶铸的赞同“确实如此，最近市场行情，一匹劣等战马的价格已经翻了一番，快赶上往日中等战马的价格了。咱们牧场的价值大幅度增加，怀璧其罪。估计不止这些马匪盯上咱们。咱们要小心啊”
吴家家主吴昊和许家家主交流了几句情报后说“陶三哥说的没错。确实如此，刚才我和老许聊了一下。我得到消息，最近江淮水贼，嘉阳城等几个势力的人员有着大幅度流动，老许手下人也发现最近来往飞马牧场附近官道的人突然增多。这种情况不能不防啊。”
商震听了四大家主的分析，转过头向柳仁宗问道“柳大哥，目前竟陵城守备力量还有多少？”
柳仁宗沉思片刻回答“目前竟陵城守备力量大约两千人，周边村镇还有大约两千左右的武装。远安和当阳还各有三千人。不过各城最少需要一千人到一千五百人维持秩序。所以能抽调出来的最多久五千人左右。
骆家家主补充道“我们武馆能抽调出大概一千名弟子，从各乡镇集结一部分轻壮大概能有一千人吧。不过轻壮的战斗力比较差，缺乏训练难当大任。”
“七千对一万，数量差距不算太大。不过胜算还是太小了啊”商震自言自语说
陈念祖插言说“大家可能和北鲜卑打交道比较少，不太清楚鲜卑狼骑的厉害。我们和鲜卑多次作战，鲜卑狼骑是鲜卑的王牌精锐，仅在狼族禁卫之下。鲜卑狼骑最低需要有三流水准才有资格参与选拔，每百人中选出一人。每名鲜卑狼骑骑射必须有射雕者的水平。射雕者就是鲜卑中神射手的意思。这五百人组成的团队，如果没有同等级别的战力牵制，对付一般军队能够以一当十。这也是曹燚能够统领那一万马贼的原因”
陈念祖的话让大厅中陷入了沉默。对方强大的力量虽然没有让牧场众人绝望投降，但是还是让众人心中沉甸甸的。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议事厅。
“其实，我有一个主意”鲁妙子淡雅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划破大厅的阴暗。（未完待续）
曹燚带着跟随自己的五百名鲜卑骑手在其余马匪恐惧的目光中离开。“父亲，为什么你不把这些村民都杀光呢？咱们夺走了他们的所有积蓄，你不怕他们报复么？”曹燚的儿子曹应龙问道
曹燚捋了捋曹应龙蓬乱的头发，擦干净他脸上沾染的血迹笑着说“儿子，你还小并不明白什么是人性。人类，就是哪怕你打断他的四肢，他们也能蠕动着苟且求生。就算卑微成蛆虫，也会在茅坑中快乐安然的生存。只要你不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就不会反抗去反抗。反抗一定会死，不反抗只是可能会死。既然死的不是自己。那么为什么要反抗？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说着，曹燚带着嘲笑的冷笑看着因为自己杀了马匪，而感恩戴德的看着自己的村民接着说“你看他们，我夺走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但是我也制止了马匪侮辱他们。我比他们强，强者夺走弱者的一切是理所应当，而强者给弱者留下一点剩饭就是仁德。这就是愚民”
“儿子，你看着吧。我留下的粮食只够他们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下去，但是如果交了赋税，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当官府来收缴赋税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将我给他们的屈辱和恐惧施加在汉人的官员身上。暴乱无可避免，只有汉人**，我们才能更自由的掠夺这片土地”曹燚自信的说
“可是父亲，这些贱民连我们都不敢反抗，为什么敢于反抗更加强大的官府呢？而且如果暴乱的话，不是有更多的百姓遭难了么？”曹应龙思索了片刻疑惑的问
“为什么？哈哈哈，因为官府要讲规矩啊。汉人的官府受到他们所谓的儒家规则的约束，哪怕再贪婪的官员都要面子上好看。他们讲究以德服人。而这也就让那些愚民有恃无恐。这些百姓不会考虑国家混乱有多少人遭难，他们只会考虑自己的肚皮会不会挨饿。他们享受着官府的仁慈，将这种仁慈当做为所欲为的资本。”
“我们是恶人，我们不讲道理，所以他们不敢有任何异议。官府是好人，讲道理，所以他们可以肆意侮辱道理。因此，龙儿你记住，不要可怜这些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武力与否并不是判断强弱的标准，真正强大的是内心。为父见过最卑劣软弱的武者，也见过最强大可怕的百姓。”说着，曹燚的目光看向虚空，莫名的神色在眼中闪动。曹应龙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就在曹燚带领的匪徒向着飞马牧场前进的时候，距离竟陵城不远的嘉阳城城主府。嘉阳城城主穆青看着手中关于马匪的情报，面色淡然的品着茶。穆青旁边，嘉阳城武将徐海忍不住对穆青说“大人，还犹豫什么。这群该死的马匪竟然敢进犯我陈国地界，我们还不出手？竟陵城兵员不足以抵挡这群土匪啊。大人，下命令吧”
穆青似笑非笑看着徐海的说“哦？我陈国地界？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竟陵还是我陈国的地方啊。我还以为整个竟陵都姓商呢。为什么要救？马匪是外敌，飞马牧场就不是内患么？外忧对内患，狗咬狗罢了。我们参与干什么。”
徐海被穆青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但是想起之前马匪路上村庄的惨状还是鼓起勇气说“大人，我知道飞马牧场割据一方听调不听宣。但是，大人竟陵百姓无辜啊。他们都是我汉家儿女，陈国百姓啊。你看看这群混蛋都干了些什么。沿路村庄的百姓都遭到了何等侮辱，大人咱们都是汉人啊。”
“百姓我会去救的，但是不是现在。你看看那些村庄的愚民，这一次我们情报失误没有及时救援，但是如果不是我大陈的兵力强盛给他们做后盾，那些马匪会轻易放过他们？没有勇气反抗敌人，却有勇气指责侮辱保护者。他们是属骡马的，不知道疼是不会学会感激的。”想起手下的兄弟马不停蹄的赶去救援，结果却被那群暴徒打伤。穆青愤怒的说
“大人！”徐海忍不住乞求道
“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徐将军，你联系嘉阳周边郡县，组织五千兵丁，在竟陵附近山林待命。等我号令，见机行事。”穆青命令道
“诺”徐海无奈的点头应是
飞马牧场成为了暗流的中心，除了嘉阳城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势力关注着这场大战。飞马牧场是震洲顶级的商业势力。牧场骏马无数，马匹自古以来是重要战略资源，怀璧其罪无数人等着盛宴的开启，准备分一杯羹。
飞马牧场，商震得到消息急忙指派密探前去打探消息。不久探子将情报汇报给商震，商震见情况紧急，急忙邀请牧场六大家族以及陈念祖和鲁妙子到议事厅商讨。
“各位，日前得陈头领不辞辛苦前来报信，经探子查明。北地鲜卑叛将曹燚带领麾下五百鲜卑狼骑和两千北地马匪，又纠集了其它众多北地零散匪徒总计大约一万人，正在往我飞马牧场方向前来。现在境况紧急，着急大家前来就是共商此事”商震首先将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
飞马牧场梁、柳、陶、吴、许、骆六大家族的代表都来到了议事厅。其中梁家家主梁天负责牧场马匹的饲养，是牧场的根本。柳家家主柳仁宗担任竟陵城城主，负责牧场周边的管理。陶家家主陶铸，负责牧场的商业经贸。吴家家主吴昊负责情报和外交，与牧场周边众多势力都有些交情。许家家主许昌，负责物流运输，家族管理镖局行镖走马，有着不小的武装。骆家家主骆瑜负责治安武备，家族主要经营武馆和粮油贩卖。许家和骆家先祖是商家先祖的贴身护卫，两家时代是商氏家族的家臣，骆瑜和许昌更是从小和商震一起长大的铁哥们。
梁家家主梁天首先发言“我推测，曹燚此次前来是冲着牧场的马匹而来。最近南北鲜卑好像起了冲突，鲜卑内乱。慕容家族的多处马场被南鲜卑拓跋家族攻击。胡人马匹贸易受到影响，出产量降低，因此，我估计这些马匪是看上了牧场的财富。”
梁天的话得到陶铸的赞同“确实如此，最近市场行情，一匹劣等战马的价格已经翻了一番，快赶上往日中等战马的价格了。咱们牧场的价值大幅度增加，怀璧其罪。估计不止这些马匪盯上咱们。咱们要小心啊”
吴家家主吴昊和许家家主交流了几句情报后说“陶三哥说的没错。确实如此，刚才我和老许聊了一下。我得到消息，最近江淮水贼，嘉阳城等几个势力的人员有着大幅度流动，老许手下人也发现最近来往飞马牧场附近官道的人突然增多。这种情况不能不防啊。”
商震听了四大家主的分析，转过头向柳仁宗问道“柳大哥，目前竟陵城守备力量还有多少？”
柳仁宗沉思片刻回答“目前竟陵城守备力量大约两千人，周边村镇还有大约两千左右的武装。远安和当阳还各有三千人。不过各城最少需要一千人到一千五百人维持秩序。所以能抽调出来的最多久五千人左右。
骆家家主补充道“我们武馆能抽调出大概一千名弟子，从各乡镇集结一部分轻壮大概能有一千人吧。不过轻壮的战斗力比较差，缺乏训练难当大任。”
“七千对一万，数量差距不算太大。不过胜算还是太小了啊”商震自言自语说
陈念祖插言说“大家可能和北鲜卑打交道比较少，不太清楚鲜卑狼骑的厉害。我们和鲜卑多次作战，鲜卑狼骑是鲜卑的王牌精锐，仅在狼族禁卫之下。鲜卑狼骑最低需要有三流水准才有资格参与选拔，每百人中选出一人。每名鲜卑狼骑骑射必须有射雕者的水平。射雕者就是鲜卑中神射手的意思。这五百人组成的团队，如果没有同等级别的战力牵制，对付一般军队能够以一当十。这也是曹燚能够统领那一万马贼的原因”
陈念祖的话让大厅中陷入了沉默。对方强大的力量虽然没有让牧场众人绝望投降，但是还是让众人心中沉甸甸的。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议事厅。
“其实，我有一个主意”鲁妙子淡雅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划破大厅的阴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