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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在东京5 朝廷纷争 慕容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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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结拜后,萧峰不久便告辞回辽国了,阿朱自然也跟着回去。我却有忙不完的事情。

    进京的第五天,应赵煦皇帝邀请,我再次参加大宋朝的廷议。此次廷议一开始,赵煦便封我为大宋国师,级别在宰相之上,可以携剑入朝,见官家行礼即可,不用跪拜。为示礼重,赵煦还亲自安排宫人在他下首安排了我的位置。此事再次遭到宋朝士大夫的一致反对,不过反对无效,赵煦皇帝坚持明旨宣告天下,并当场免掉了吕大防、范纯仁等人的宰执官职,贬为御史大夫,同时在与我多番商议的基础上,启用章惇为相,在重新审核的基础上恢复免役法、保甲法、青苗法、考成法等新法。在我提议下,朝廷还颁布了团结令,要求朝臣必须放弃党争,以和为贵,团结一致,强兵富民,共同应对蛮族的侵扰,任何以党争为出发点的行为都会受到朝廷禁止和惩罚。

    这几天,大宋官场上的地震可谓接二连三地发生,各种人事变动和任命让人应接不暇,每次我上朝都会引发朝臣的侧目。当我坐在赵煦官家的下首,看着下面一大群怒目而视的大臣时便有些无语。

    今天,经过我与赵煦的提前商议,今天朝议讨论的主题就是:迁都。

    站起来行礼后,我抛出了这个话题:“古今天下都会多矣,然论时宜地势,尽善尽美皆不如洛阳。夫建都之要,一兴胜险固,二漕运便利,三居中而应四方。必三者备,而后可言建都。长安虽据形势,而漕运艰难;汴居四方之中,而平夷无险,四面受敌。唯洛阳三善皆备。因此臣请陛下迁都洛阳。”

    此话一出,朝中安静片刻,随即哗然。吕大防道:“国师此言差矣,迁都之事,关乎天下兴亡,岂能儿戏。国师虽武冠三军,然对国事毕竟生疏,迁都之事太祖朝曾经商议过,最后属意汴京,成就我朝千年罕有的盛世,远超汉唐,大宋享受汴梁之便多矣,岂能因为地利而轻言迁都。”

    范纯仁也站出来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国师仅知地利之便而不顾洛阳民生凋敝的实际情况,且安邦固国在德不在险,国师不读经书,妄提迁都,实在荒谬。”

    尚书右丞苏辙道:“迁都洛阳需重新修建京邑、宫阙、郊庙、壁垒等帝都房舍,耗费巨大,不止百官反对,纵是天下百姓亦不会同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请陛下三思。”

    我抬头看了看赵煦皇帝,他以目示我继续发言,我于是敲了敲桌子,目视章惇道:“不知章大人以为如何?”

    章惇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国师之见高瞻远瞩,迁都洛阳或长安虽然一时困顿,然则造福大宋子孙万代,只要处置得当,必然可以顺利进行。”

    我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道:

    “满朝文武百官,只有章惇大人目光深远,又有实干之才,不像司马光、文彦博之流欺世盗名,只知自己享乐,却忘记天下百姓和身上的责任。章惇实有萧何、子良之才,臣属意章大人主理迁都之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赵煦道:“朕正有此意。”

    我继续道:“诸位大臣请听慕容仔细阐述迁都理由,再决定是否反对迁都。太祖曾经提议迁都,但是被太宗皇帝阻止,后来意外身故,才使迁都之事耽搁下来。当时太宗皇帝反对的理由是安邦在德不在险,治理天下修德固然很重要,但是治理天下有德就够了吗?孔子有德否?一生困顿奔波。太宗有德否?屡战屡败。真宗有德否?被迫签下城下之盟。太祖当时就说“若以开封为都城,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殚矣”,结果不幸言中,当今大宋三冗之弊,冗兵尤为可虑。为了防守一马平川的汴京,我朝不得不供养百万禁军,这不仅对百姓造成沉重负担,也不利于军队战力的提高。在我看来,白衣创立大宋盛世的太祖皇帝才是真正的高瞻远祖,而太宗皇帝和几代大臣沉迷于汴京富庶便利,才是真正的鼠目寸光。”

    顿了顿,我不理一干君臣或诧异、或愤怒、或思索的目光,继续道:“开封虽然四通八达、富甲天下,然而形势涣散,防卫为难,西夏大辽均可轻易骑马南下,两三天便可到达京畿要地。只有西迁,据山河之胜,去除冗兵,循周汉故事,方可安定天下。其实从地脉气运来看,定都汴梁,不过小国寡民,仅有富家翁气象,只有长安洛阳才有雄霸天下的汉唐风骨。太宗的胸襟气度始终不如太祖皇帝。在我看来,汴梁作为帝都,只有亡国之都的命,始终没有称霸天下气运。大宋想要长久,还是应该迁都,而且迁都之事,宜早不宜迟,我意以一年为期,章大人以为如何?”

    章惇振奋道:“国师刚才所言,虽然颇有无礼之处,但是句句皆为我大宋长远考虑,所谓苦口良药利于病,请陛下宽宥国师失礼之处。此外,一年为期虽然很赶,但是只要诸位大臣齐心协力、用心筹措一下,将帝都建设分为二到三期,先建主要宫殿,相信一年迁都亦是可期。”

    赵煦苦笑道:“国师参政不久,言语失当在所难免,再说我朝素来不以言语罪大臣,朕怎会怪罪。既然国师和宰相均认为一年迁都可期,那么诸位大臣便以此为目标,做好相应事务吧。朕命章惇主理迁都之事,诸位大臣必须全力配合,所需人员、经费和方案经过诸位大臣讨论后立即执行。”

    散朝之后,诸位大臣依然是议论纷纷,三五成群地留在原地、面色各异,有的说还是太后治国比较老成持重、有的说迁都之事实在荒诞不羁、还有的说治国当以德为先,更有的形色冲冲似乎要忙什

    么大事,我听着身后大臣的各种议论,慢悠悠地走出紫宸殿。

    快离开皇宫的时候,有人唤道“国师请慢走”,却是章惇从身后追上了我,新任宰相章惇道:“国师走得好快,却让章惇好找,不知今日可有闲到我府中煮茶论道?顺便让章惇请教一番。”

    我微微笑道:“章惇大人有请,慕容自然有空,请。”

    到了章惇府上,下人奉上香茶后,我捧起饮了一口,不禁动容道:“茶味醇厚,兰香缭绕,这似乎与普通团茶有异,不知来自何处?”

    章惇笑道:“国师好品味,这是老夫故乡中的一种名茶,采自武夷山悬崖峭壁,名唤大红袍,香气清爽、入口甘爽怡人,因茶树多长在悬崖峭壁之间,故茶中有独特“岩韵”,颇受家乡人喜爱,近来也有部分进贡到皇宫的。老夫时常想,虽然茶香妙不可言,但是若不能在有生之年驱逐蛮人、一统天下,那么就是龙涎香遍地亦是闻之无味。”

    我捧着茶杯轻轻旋转,淡淡道:“章大人所思亦是慕容所想,重开新法、富国强兵方是人间正道。只不过当下我朝隐患重重,若不刮骨疗毒,恐怕徒劳无功。”

    章惇道:“正要请教,今日国师提出迁都之议,章某虽然不反对,但还有不少疑虑,须知迁都关系甚大,耗费甚巨。若是国师肯领军北上,则持剑杀敌,平灭大辽西夏应当不难,为何舍易取难,行此耗时良久之举呢?”

    我颔首道:“章大人虽是当世人杰、有一代明相之姿,却依然只看到当前的形势,却考虑不够长远,我们作为帝国的最高执政者,应该更多考虑百年之后的事情,提前谋划好全局工作,这样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永葆青春。就拿迁都一事来说,当前我朝太平无事,迁都不管从哪方面看都不太划算,但是考虑到我朝供养的八十万禁军和未来游牧民族的入侵,我以为越早迁都就越好。况且迁都的困难只是一时的,克服一下,却能成就子孙万代的基业,为什么不去做呢?”

    顿了顿,我继续道:“汴梁只不过是个销金窟和婴儿的摇篮,帝国上下在这太平盛世的假象中迷失了自己,却不知北方的敌人始终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南下牧马。不仅是迁都,我还会对我朝的军队进行变动,提高战力,让我朝军队成为世界第一强军。”

    章惇抚手叹道:“国师深谋远虑非我等能及,章某愿附国师骥尾,为我朝富国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而竭尽所能!”

    我微微笑道:“我朝强大离不开章丞相这样务实能干的人才,慕容虽然剑法超群,却只是一人的强大,只有朝廷上下,从官府、军队到百姓都强大起来,齐心协力,才能重现汉唐帝国的不朽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