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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得志的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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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一喝一和,互为援引、互相补充,场面十分和谐。场下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正不正确。

    梵冲性子急,问道:

    “药神,他二人说的对不对?”

    药天子开怀一笑,说道:

    “古南风,你与几位师弟按大师兄与六师妹所言,取了火参制药,供村民服用,再去寻找水源,将水生的断阳草连根拨掉。”

    古南风躬身道:

    “是,弟子即刻去办。”

    就在这时,一名老者率着一群人来到药天子面前,“扑通”跪倒了一大片。

    老者道:

    “我们全村上下,都感谢药神的救命之恩,你们几个,快快磕头。”

    药天子一挥手,几名弟子上前,将村民们都扶了起来,药天子说道:

    “老人家,你先与村民们回去吧,待我得空,便去村上探望。”

    老者千恩万谢地走了。

    梵冲说道:

    “单凭病人症状,就可以推断出病理,药神门下,果然神乎其技。”

    药天子道:

    “梵兄过奖了。”

    梵冲指着台上站着的两人,说道:

    “眼下只有他们两个人,依我看来,就不用在比了,男的当掌门,女的当掌门夫人,今天就办继位大典和洞房,双喜临门,大伙儿说好不好啊?”

    围观的大都是一些爱热闹之人,听了这个提议,又看他们两个郎才女貌,大都纷纷叫好。

    只有张氏兄妹不同意这个提议。

    张开天默不作声,张开颜嘴里嘟囔了几句,却因声音太小,没有人听得清楚。

    令狐本草喜笑颜开,盼望着众人起哄能够成真,偷眼瞧向霁初晴时,只见她面色平静如水,丝毫没有赞许之意,心里不由凉了半截。

    就听药天子问道:

    “初晴,梵老的提议……”

    霁初晴平静地说道:

    “师父,我参加的是选秀大会,不是比武招亲,继续下一项比赛项目吧。”

    令狐本草沮丧地闭上了眼晴。相对应的,张开天则稍微松了一口气。

    药天子说道:

    “眼下只余下你们两个人,要分出胜负,就要直接对决了。第三场比试的项目,就叫用毒解毒。”

    他用手分别指着两人,接着说道:

    “具体来讲,就是你下毒,她解;她下毒,你解。直至一方认输为止。”

    台下诸人一听,这局对决关系生死,必定惊险剌激,他们都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纷纷大声叫好。

    令狐本草说道:

    “师父的意思,是要我们互相使毒?这不行,我不能对师妹下手。”

    霁初晴说道:

    “师兄不用担心,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便是。”

    令狐本草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

    “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向师妹你下手的。”

    霁初晴见他执意不愿意伤害自己,这对于一个急切想得到掌门之位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心中霎时有些感动。

    药天子说道:

    “你们各自找一个相信自己的人,让对方在那个人身上下毒,然后解毒,能成功解开对方毒药,而又让对方无法解毒的人,便取得优胜。”

    找一个第三者,然后在第三者身上试毒,这样一来,不但考验徒弟的药毒之术,更是考验他的威望德行。

    试问,若没有十分的信任,谁愿意当这个试毒之人呢?且不说毒物加身的苦楚,万一有人下一种无人可解的毒,岂不是会命丧当场?

    令狐本草环视场中,突然看到一人,说道:

    “你上来。”

    药神门诸弟子瞧去,只见他指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最巴结他的僮子小超,这下倒要看他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了。

    小超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药神门的毒物有多历害,自己贸然上去,那不是白白送死吗?当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连连叩头道:

    “大师兄,大师兄,你就放过了吧。”

    令狐本草脸色一沉,说道:

    “少废话,快上来!”

    小超最是会揣摸令狐本草的心思,知道自己若在大庭广众面前拒绝他的话,一定会将他激怒,他心狠手辣,自己肯定难逃一死。

    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搏一搏运气,万一今天侥幸逃生,他当上掌门之后,好歹会关照一下自己的吧。

    计议已定,他迈步上台,先向霁初晴施了一礼,道:

    “请六师姐手下留情。”

    霁初晴瞧了他一眼,说道:

    “我若手下留情,岂不是对大师兄不敬?”

    小超不敢争辩,低着头,惟惟诺诺地说道:

    “是,是。”

    突然,他站起身子,指着霁初晴骂道:

    “你不就是长的漂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才不怕你呢!”

    他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到了,不由哗然。

    稍有常识的人,都不会当着面辱骂别人的,何况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令狐本草大惊失色,喝道:

    “你胡说什么,还不快给六师姐道歉!”

    小超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转身瞪着令狐本草,喝道:

    “道歉,道个屁歉,实话告诉你,你若不是大师兄,将来有可能当掌门的话,老子才不会低声下气的拍你的马屁呢。你看看你的那蠢猪样,还想娶六师姐,撒泡尿照照镜子吧!”

    台下诸人大笑起来。

    张开颜的笑声更大,说道:

    “痛快,痛快,看不出来这个小超倒是一个直爽人。”

    张开天有些担心,说道:

    “他这样说话,令狐本草一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令狐本草的脸由白转红,最后变成了愤怒的紫色,恶狠狠地说道:

    “我若让你死的容易了,令狐这两个便倒过来写。”

    他手腕一扬,指尖已经变成了闪闪发亮的紫色,显然已夹上了极为历害的毒物,只要他手指一弹,相信小超立刻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要出人命了,场中情势,突然紧张起来。

    张开天忍不住喝道:

    “住手!”

    众人向他这边瞧了过来,却只看到一个笑容可掬的大头娃娃。

    “阁下是何人?”令狐本草眉头一皱,“为何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啊,原来是你这奸贼!”

    他已经听出了张开天的声音。

    张开天揭开面具,道:

    “不错,是我。”

    令狐本草瞧向霁初晴,质问道:

    “如果我记得没错,师父让你看管他,为何他又会在这里出现?”

    霁初晴说道:

    “他出不出现,并不是这场比试的重点,而你也不必大动肝火,想要用‘枯骨散’来杀人。小超之所以敢骂你和我,是中了我下的药所致,你还是赶快施救吧。”

    令狐本草这一下才回到神来,原来对方早就已经出了招,而自己还茫然未知,不知不觉间已落了下风,急忙查看小超情势,只见他兀自狂骂,但双目赤红,嘴角吐出蓝沫,显然是中了某种奇特的毒药。

    令狐本草收回“枯骨散”,手腕一扬,三枚钢针“嗖”地飞出,分别钉在小超喉间及胸部三处要穴上。

    小超登时说不出话,双腿一软,缓缓倒在了地上。

    令狐踏前一步,将小超的身体平平抬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他左手轻轻摁住小超的腕脉,略一思索,旋即双指如飞,轮番施针,片刻功夫,小超身上已是寒光闪闪,不知道被令狐本草扎了几千几百针。

    药天子微微点头,这一招“玉针驱邪”,正是他亲传令狐本草的独门绝技,想不到他竟然已练到这样纯熟,不枉自己多年来辛苦栽培他,也算是有所成绩了。

    施针完毕,令狐本草又从他的那只大葫芦里取出两枚丸药,捏碎后捏开小超的嘴巴,喂服了进去,然后将他的身子侧转,一只手扶着小超,另一只手从背心将灵力灌输了是去。

    此时场中静悄悄毫无声息,众人都在看着躺在桌子上的小超。

    突然,小超突然“哇”地一声,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初时,呕吐物都是湛蓝色的,但随着药劲深入,蓝色渐渐变浅,最后成了正常的颜色。

    令狐本草将小超身子扶正。此时场中腥臭无比,小超的呕吐物令人十分作呕,好在令狐本草及时拿出一包粉末,洒在呕吐物上,登时,一股淡淡的荷香四溢,令在场众人心旷神怡。

    “啪、啪、啪。”有人鼓掌,却是站在令狐本草对面的霁初晴。

    众人不明所以,却见小超“啊”地一声,起身坐了起来,他的脸上一脸茫然,问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令狐本草说道: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小超如临大赦,虽然在他的记忆里,这场以自己为载体的试毒解毒比赛还没有开始,但他哪敢多问,连滚带爬地下台去了。

    令狐本草向霁初晴说道:

    “初晴,我已解了你施的毒,现在该我施毒,由你来解了。”

    霁初晴环视场中,叹了口气,说道:

    “我没有大师兄你的威望与手段,找不到愿意相信我的人,这场比试,我认输了。”

    令狐本草大喜,多年奋斗想得到的东西就在眼前,正是人生最得志的时刻!千言万语一起涌上心头,他正要说些场面话,未想这时有人说道:

    “我来!”

    众人瞧去,只见一人大步流星登上高台,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戴着面具的张开天。

    众人议论纷纷,已经有人在打听他的来历。

    张开天取下面具,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昨天和令狐本草动手,引起令狐本草师兄妹反目的那个少年。”

    “你!”令狐本草脸色大变,咬牙切齿地瞪着张开天。

    张开天说道:

    “是我。”

    令狐本草踏前一步,恶狠狠地、却又小声地在张开天耳边说道:

    “快滚开,误了我的事,我将你碎尸万段!”

    张开天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

    “我无意与你为敌,但恩公两次救我的恩情,我却不能不报。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令狐本草突然哈哈一笑,拍了拍张开天的肩膀,大声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留有余地的。”

    他手腕一扬,指尖瞬间变成闪亮的紫色,轻轻一弹,一股若有似无的雾气径向张开天面部飘来。

    只听得霁初晴急切地叫道:

    “快闭气,是枯骨散!”

    她站在二人身后,大步赶上欲救,却已经来不及了,紫色雾气已经全数打在了张开天脸上。

    张开天登时感到天旋地转,“啊”地一声,晕了过去。

    霁初晴急忙搭上张开天的腕脉,愤怒的抬起头来说道:

    “大师兄,你居然用枯骨散!你的心……真狠毒!”

    令狐本草刚才恶念一生,用上了自己生平生平精研的绝招,正是一出昨日恶气。此时又见霁初晴关心张开天,怒气更甚,面上却若无其事的一笑,说道:

    “既然是比试,我也不想用的毒太过简单,免得轻视了你。”

    “你!”霁初晴更不迟疑,跃下台去,对药天子道:“师父,请你施以援手。”

    药天子说道:

    “但此时是你与令狐的比试,我若出手,便是你输了。”

    霁初晴说道:

    “性命要紧,输赢……算了,就当是我输了吧。”

    药天子叹了口气,说道:

    “你虽然认输,但令狐的这招枯骨散委实太毒,为师急切之间,也难想到合适的解法。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现在只有令狐能解他的毒,你去求求他吧。”

    “大哥!”张开颜此时已经挤到了台下,听药天子说事态竟然如此严重,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向台上的张开颜扑了过去。

    范老者和小书也急忙上前,一起查看张开天伤势。

    但无论张开颜怎么摇晃,张开天仍是难有反应。

    霁初晴重又跃上台,向令狐本草说道:

    “大师兄,你的毒我解不了,你替他解了吧。”

    令狐本草见这个平素高傲的六师妹此时低声下气的央求自己,心头大快,忍不住哈哈一笑,低声在霁初晴耳边说道:

    “六师妹,你这个样子才像个师妹的样子嘛,师兄答应你就是了。”

    霁初晴强忍着他有意无意朝自己耳朵吹气带来的恶心感,手一伸,道:

    “解药。”

    令狐本草伸手入怀,取了一个布包出来,说道:

    “这是逍遥散,可以解他身上的枯骨散之毒,不过可惜啊,若他是开光期境界的话,还可以保住武功修为,但以他现在目前的状况,只怕他的武功,都要尽废喽。”

    霁初晴拿了布包,退到张开天身边,说道:

    “将他抬到我的帐篷去,快走!”

    张开颜将张开天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想要背他起来,无耐她身娇体弱,一背之下,竟然双双摔倒在地。

    “我来!”范老者一俯身,将张开天抱了起来,说道:“去哪?”

    霁初晴一指自己居住的帐篷,一众人随着她匆匆走了。

    台上丕变从生,台下议论纷纷。

    此时应该主事的药天子,不知何故,陷入了沉思之中。

    古南风上前扯了扯药天子的袖子,说道:

    “师父,如何决断,大伙儿都在等着你呢。”

    药天子回过神来,踏上台去,说道:

    “既然初晴已经认输,本次大会的冠军已经有了归属,便是令狐本草!”

    几个平素与令狐本草交好的弟子,立刻欢呼起来,其中尤其以小超叫的最为大声。

    令狐本草得意洋洋,说道:

    “一切全凭师父栽培和众位朋友的抬爱,我也是侥幸而已,侥幸而已,哈哈!”

    梵冲笑道:

    “药神的这几个弟子之中,就只有你最有掌门样,你就别在谦虚了,既然结果已出,那我们再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就此告辞了。”

    药天子说道:

    “且慢!我还有事要宣布。”

    “哦?”梵冲说道:“你不会是现在就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吧?”

    药天子道:“正是。”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按照一般的江湖规矩来说,继承人选定之后,老掌门不会马上就退位,因为继承人执政的经验和江湖上的威望都较浅,一般都会“扶上马,再送一程。”

    药天子立刻传位,的确十分不合常理。

    却见药天子早有准备,双手一拍,立刻便有人捧了大红上的礼服上来,就在台上给令狐本草换了。

    药天子伸手入怀,取出了一本业已残破的古卷,郑重地说道:

    “令狐本草跪下!”

    令狐本草知道兹事体大,他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急忙双膝跪地,

    口中说道:

    “弟子在。”

    药天子说道:

    “这本《药神残篇》,是药神门世代相传、赖以生存的信物,你要好好阅研,将药神门发扬光大。”

    “是。”令狐本草接过残篇,郑重的收入了芥子之中。

    这时,就听四周钟乐齐鸣、锣鼓宣天,药神门一众弟子都前来参见新任掌门,前来参会的诸门派使者,也纷纷上前,庆贺令狐本草继任新掌门。

    喧闹的钟鼓声传到离此不远的霁初晴帐篷时,霁初晴正在为张开天施针,她神情平静、手法娴熟,并不为外界声响所动。

    张开颜站在一边,十分紧张地看着张开天的表情,生怕他会有不测。

    范老者表情安详,饶有兴味地看着施治的霁初晴,不时微微点头。

    只有小书坐卧不宁,走到帐篷门口张望,口中说道:

    “爷爷,那边在奏乐打鼓,人们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范老者说道:

    “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新掌门继任了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