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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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屋里的灯都开着，客厅却空无一人，肉肉拨弄着玩具球，是不是向门口的方向张望一下。
隐隐约约的，它能听到书房里乔欣的声音。
它其实不太喜欢那个女子，总感觉她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这个房子，明明只要有自己和小主人就好了，多一个她又算怎么回事。
可肉肉知道，如果它对乔欣摆出以前的防御姿态，小主人一定会不开心的，不是不喜欢它，仅仅是不开心，可是，它不愿意他不开心。
肉肉有些口渴，它扭着屁股爬到了饮水机那边，有些困难地饮了几口水，唉，和小主人在一起没多久，就胖成这个样子了，小主人抱起来会很累的吧。
这样想着，肉肉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脑袋，叫了两声：该减肥了，可是罐头真好吃。
“咔嚓。”
是门口的开的声音，肉肉忙向门口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乔欣的身影，肉肉失望地低下了脑袋。
那个女人，她端着杯子，拿着空了的果盘，先去了厨房切了些水果，然后接了一杯水。
“嗯嘤嘤嘤！”肉肉想，她怎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
乔欣听到肉肉的叫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揉捏着肉肉的脸蛋，她看了眼阳台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眼挂钟，盯着肉肉问道：“十二点半了，已经这么晚了，你的小主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肉肉伸着短胖的胳膊试图阻挠乔欣对自己的蹂躏，可手太短了，反抗失败，反而惹得乔欣得意地笑了几声。
她松开了魔爪，放下肉肉，在它头上摸了摸，叹了一口气，端起东西向书房走去。
电脑仍打开着，乔欣放下果盘和杯子，盯着屏幕愣了一会儿，正要在水友们的催促下打开下一局游戏，握着鼠标的手却碰到了旁边的手机。
乔欣拿起手机，想了想，对屏幕说了声抱歉，随后关闭麦克风，调出通讯录，拨出了宁蔷薇的号码。
电话是通的，可是没人接。
乔欣放下手机，点开了配位，却在整局游戏里连连出错。
“怎么这么菜啊！”
“太菜了，退群吧！”
“段位是买的吧？”
“你们知道个p！你们知道主播有多努力吗？”
“就是！主播就是状态不好。”
“欣萌萌加油啊，下一局好好打，打肿喷子的脸！”
……
这是弹幕。
可乔欣已经无心理会了，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慌，那些情绪被强自压下后又一遍一遍地浮现而出。
“蔷薇，他到底怎么了？”乔欣无神的看着屏幕，突然说了声抱歉关闭了直播。
她从书房出来，随便穿上了一套宁蔷薇给她带回来的衣服就冲出了家门。
她要去找他！
可走到楼下，冲出小区，乔欣看着这片夜景，却不知从何下手。
她不知道宁蔷薇在哪里，不知道怎么找他，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从来没有这一刻，乔欣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原来只有回家等他。
乔欣拖着脚步，又回到了家门，可钥匙呢？
她摸了摸口袋，钥匙呢？
刚才出门太急，钥匙都忘了拿了吗？
靠着门，乔欣曲腿坐在了门口的毯子上。
肉肉听到有东西碰到家门的动静，它连忙跑到了玄关，可什么都没有，小主人直到现在还不回来，那个女人也跑了出去。
它委屈地用肉乎乎的爪子揉了揉眼睛，靠坐在门上。
夜晚的寒冷侵袭着乔欣的身子，无力感肆无忌惮地摆布着她的心灵，不知何时，她终于禁受不住煎熬，陷入了沉睡。
……
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驱散了些许的寒意，照在抱膝而坐的少女身上，她已经不是少女的年纪了，可这一刻，却如同少女一般，无助而弱气。
“咔。”
对面的门打开，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慈祥的男子看到对面门口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平复心神后，他看着那个女孩儿，对爱人问道：“这怎么坐了个人啊？”
略有着发福的妇人说道：“我怎么知道？别管她了，赶紧走吧，早饭还没吃呢，一会儿上班得迟到了。”
男人看了一眼爱人，有些不忿地说道：“你怎么那么没有爱心啊！这女孩儿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说不管，我偏要管！”
妇人不耐烦地从心安抚道：“好好好，想管你就管吧，这么点事你还生气。”
男人没理妇人，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乔欣的胳膊，温柔喊到：“姑娘？姑娘？你醒醒。”
梦中听到声音的乔欣迷茫地抬起头，她眯着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阳光，才看到弯着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带着没睡醒的迷离和无力问道：“你是谁？”
男人蹲了下来说道：“我是对门的，一开门就看到你在这，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家里闹别扭了？在这睡了一晚？”
乔欣似乎清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朋友昨晚一夜没回来，我出去找他，可没带钥匙……”
妇人狐疑地看了一眼乔欣，她和对门可是邻居，进进出出的也遇到过几次。
她记得对面住的是一个长相漂亮的惊人的小孩儿，而且这么久了，那孩子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
妇人上前拽了拽男人，轻轻说道：“走吧，一会儿真迟到了。”
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又回头对乔欣说道：“姑娘，别坐着了，跟叔叔阿姨去吃个早饭吧。”
乔欣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将乔欣从地上拉起，她刚站起来，膝盖就传来了一阵僵直的痛楚，乔欣“嘶”了一声。
男人扶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骨头僵了？你慢慢活动一下。”
乔欣弯腰扶着膝盖，慢慢动了几下，缓解了疼痛后站直了身体。
她有些辛苦地跟着两人下楼，走到了一家早餐店。
一笼包子，一叠小菜，一份白粥，乔欣吃着，轻轻皱了皱眉：做的没有蔷薇做的好吃。
她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一点一点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喝了一口粥，身子渐渐暖了起来，中年夫妇已经吃完去上班了，只剩下乔欣一个人在餐桌上。
“分开是你最向往的事……”
是手机铃声！
乔欣连忙拿出手机：是宁蔷薇的电话！
她瞬间点了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便听到对面传来了宁蔷薇熟悉的声音：“喂？”
乔欣嘴里仍有一些食物，她咽下去后，控制了一下情绪，声音冰冷地问道：“你在哪儿？”
宁蔷薇捂着话筒，向护士问道：“护士姐姐，这是哪个医院啊？”
护士微笑着说道：“市第一医院，对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事，等下这瓶吊针打完就可以出院了。”
宁蔷薇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放开话筒对乔欣说道：“我在市第一医院这边。”
乔欣惊问道：“医院？你在医院干嘛？”
宁蔷薇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挂瓶后说道：“我没在医院，我在医院附近，你在家等我，我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回去。”
乔欣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就听到宁蔷薇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她明明是想生气，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吃过了，你快点回来吧，我在楼下的早餐店等你。”
宁蔷薇“嗯”了一声，说道：“那就回去说吧。”
挂掉电话，宁蔷薇沉吟片刻，拨出了周瑜玲的号码：“喂，姐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我昨晚遇袭了，嗯，我现在在市第一医院。”
……
周瑜玲挂掉电话后，连忙驱车前往医院。
她跑到护士台问出病房号后，疾步走到了病房。
周瑜玲推开门便看到那个靠坐在病床上的少年在阳光里的身影，蓝白相间的病服，洁白的病房，他柔弱而温暖。
宁蔷薇听到推门声，转过头来就看到周瑜玲走了进来，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姐姐你来了。”
周瑜玲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问道：“你怎么会遇袭了呢？”
宁蔷薇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周瑜玲担心地问道：“那个人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吧？！”
宁蔷薇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没有吧……”
“姐姐？”宁蔷薇小心翼翼地喊到：“姐姐？”
周瑜玲忙收回了手，躲闪着说道：“没事。”
宁蔷薇笑了一下，这个笑在周瑜玲的眼里却突然显得那么刺眼，难以言喻的难受让她一刻也不想在病房里待下去。
周瑜玲收回看着宁蔷薇的目光，说道：“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查的，蔷薇你先好好休养，我所里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宁蔷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下，又笑着说道：“好呢，姐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路上注意安全。”
那个笑，藏着若有若无的，与以往不同的地方，仿佛更温柔，又仿佛还有别的东西。
周瑜玲看着，没有在意，她点了点头，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电梯门口，两个护士正在聊着闲话。
“诶，你见没见603病房的那个小孩儿？长的太好看了！”
“我见了啊，昨晚送过来的吧？”
“叮！”
电梯到了。
“喂！你走不走啊？不走麻烦让一下！”
“哦，不好意思。”强笑着道歉，周瑜玲在身后人的催促下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最后的声音隔着合金传进了周瑜玲的耳朵。
“嗨！你别乱说！昨天小凯协助马医生处理的时候，马医生说了，那孩子没被……”
……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
周瑜玲愣住了，她突然想起来了宁蔷薇的那个笑里藏着的是什么，除了温柔。
心有些疼。
可周瑜玲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干净的孩子了。
夜已经深了，屋里的灯都开着，客厅却空无一人，肉肉拨弄着玩具球，是不是向门口的方向张望一下。
隐隐约约的，它能听到书房里乔欣的声音。
它其实不太喜欢那个女子，总感觉她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这个房子，明明只要有自己和小主人就好了，多一个她又算怎么回事。
可肉肉知道，如果它对乔欣摆出以前的防御姿态，小主人一定会不开心的，不是不喜欢它，仅仅是不开心，可是，它不愿意他不开心。
肉肉有些口渴，它扭着屁股爬到了饮水机那边，有些困难地饮了几口水，唉，和小主人在一起没多久，就胖成这个样子了，小主人抱起来会很累的吧。
这样想着，肉肉有些苦恼地揉了揉脑袋，叫了两声：该减肥了，可是罐头真好吃。
“咔嚓。”
是门口的开的声音，肉肉忙向门口看过去，看到的却是乔欣的身影，肉肉失望地低下了脑袋。
那个女人，她端着杯子，拿着空了的果盘，先去了厨房切了些水果，然后接了一杯水。
“嗯嘤嘤嘤！”肉肉想，她怎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
乔欣听到肉肉的叫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揉捏着肉肉的脸蛋，她看了眼阳台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眼挂钟，盯着肉肉问道：“十二点半了，已经这么晚了，你的小主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肉肉伸着短胖的胳膊试图阻挠乔欣对自己的蹂躏，可手太短了，反抗失败，反而惹得乔欣得意地笑了几声。
她松开了魔爪，放下肉肉，在它头上摸了摸，叹了一口气，端起东西向书房走去。
电脑仍打开着，乔欣放下果盘和杯子，盯着屏幕愣了一会儿，正要在水友们的催促下打开下一局游戏，握着鼠标的手却碰到了旁边的手机。
乔欣拿起手机，想了想，对屏幕说了声抱歉，随后关闭麦克风，调出通讯录，拨出了宁蔷薇的号码。
电话是通的，可是没人接。
乔欣放下手机，点开了配位，却在整局游戏里连连出错。
“怎么这么菜啊！”
“太菜了，退群吧！”
“段位是买的吧？”
“你们知道个p！你们知道主播有多努力吗？”
“就是！主播就是状态不好。”
“欣萌萌加油啊，下一局好好打，打肿喷子的脸！”
……
这是弹幕。
可乔欣已经无心理会了，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慌，那些情绪被强自压下后又一遍一遍地浮现而出。
“蔷薇，他到底怎么了？”乔欣无神的看着屏幕，突然说了声抱歉关闭了直播。
她从书房出来，随便穿上了一套宁蔷薇给她带回来的衣服就冲出了家门。
她要去找他！
可走到楼下，冲出小区，乔欣看着这片夜景，却不知从何下手。
她不知道宁蔷薇在哪里，不知道怎么找他，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从来没有这一刻，乔欣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原来只有回家等他。
乔欣拖着脚步，又回到了家门，可钥匙呢？
她摸了摸口袋，钥匙呢？
刚才出门太急，钥匙都忘了拿了吗？
靠着门，乔欣曲腿坐在了门口的毯子上。
肉肉听到有东西碰到家门的动静，它连忙跑到了玄关，可什么都没有，小主人直到现在还不回来，那个女人也跑了出去。
它委屈地用肉乎乎的爪子揉了揉眼睛，靠坐在门上。
夜晚的寒冷侵袭着乔欣的身子，无力感肆无忌惮地摆布着她的心灵，不知何时，她终于禁受不住煎熬，陷入了沉睡。
……
阳光透过楼道的窗户驱散了些许的寒意，照在抱膝而坐的少女身上，她已经不是少女的年纪了，可这一刻，却如同少女一般，无助而弱气。
“咔。”
对面的门打开，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慈祥的男子看到对面门口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平复心神后，他看着那个女孩儿，对爱人问道：“这怎么坐了个人啊？”
略有着发福的妇人说道：“我怎么知道？别管她了，赶紧走吧，早饭还没吃呢，一会儿上班得迟到了。”
男人看了一眼爱人，有些不忿地说道：“你怎么那么没有爱心啊！这女孩儿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说不管，我偏要管！”
妇人不耐烦地从心安抚道：“好好好，想管你就管吧，这么点事你还生气。”
男人没理妇人，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乔欣的胳膊，温柔喊到：“姑娘？姑娘？你醒醒。”
梦中听到声音的乔欣迷茫地抬起头，她眯着睁开双眼，适应了一下阳光，才看到弯着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带着没睡醒的迷离和无力问道：“你是谁？”
男人蹲了下来说道：“我是对门的，一开门就看到你在这，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家里闹别扭了？在这睡了一晚？”
乔欣似乎清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朋友昨晚一夜没回来，我出去找他，可没带钥匙……”
妇人狐疑地看了一眼乔欣，她和对门可是邻居，进进出出的也遇到过几次。
她记得对面住的是一个长相漂亮的惊人的小孩儿，而且这么久了，那孩子似乎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
妇人上前拽了拽男人，轻轻说道：“走吧，一会儿真迟到了。”
男人回头瞪了她一眼，又回头对乔欣说道：“姑娘，别坐着了，跟叔叔阿姨去吃个早饭吧。”
乔欣看了他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男人伸手将乔欣从地上拉起，她刚站起来，膝盖就传来了一阵僵直的痛楚，乔欣“嘶”了一声。
男人扶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骨头僵了？你慢慢活动一下。”
乔欣弯腰扶着膝盖，慢慢动了几下，缓解了疼痛后站直了身体。
她有些辛苦地跟着两人下楼，走到了一家早餐店。
一笼包子，一叠小菜，一份白粥，乔欣吃着，轻轻皱了皱眉：做的没有蔷薇做的好吃。
她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又一点一点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喝了一口粥，身子渐渐暖了起来，中年夫妇已经吃完去上班了，只剩下乔欣一个人在餐桌上。
“分开是你最向往的事……”
是手机铃声！
乔欣连忙拿出手机：是宁蔷薇的电话！
她瞬间点了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便听到对面传来了宁蔷薇熟悉的声音：“喂？”
乔欣嘴里仍有一些食物，她咽下去后，控制了一下情绪，声音冰冷地问道：“你在哪儿？”
宁蔷薇捂着话筒，向护士问道：“护士姐姐，这是哪个医院啊？”
护士微笑着说道：“市第一医院，对了，医生说你没什么事，等下这瓶吊针打完就可以出院了。”
宁蔷薇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后，放开话筒对乔欣说道：“我在市第一医院这边。”
乔欣惊问道：“医院？你在医院干嘛？”
宁蔷薇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挂瓶后说道：“我没在医院，我在医院附近，你在家等我，我大概一个半小时就回去。”
乔欣放下心来，正要说话，就听到宁蔷薇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她明明是想生气，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吃过了，你快点回来吧，我在楼下的早餐店等你。”
宁蔷薇“嗯”了一声，说道：“那就回去说吧。”
挂掉电话，宁蔷薇沉吟片刻，拨出了周瑜玲的号码：“喂，姐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我昨晚遇袭了，嗯，我现在在市第一医院。”
……
周瑜玲挂掉电话后，连忙驱车前往医院。
她跑到护士台问出病房号后，疾步走到了病房。
周瑜玲推开门便看到那个靠坐在病床上的少年在阳光里的身影，蓝白相间的病服，洁白的病房，他柔弱而温暖。
宁蔷薇听到推门声，转过头来就看到周瑜玲走了进来，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姐姐你来了。”
周瑜玲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问道：“你怎么会遇袭了呢？”
宁蔷薇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周瑜玲担心地问道：“那个人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吧？！”
宁蔷薇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没有吧……”
“姐姐？”宁蔷薇小心翼翼地喊到：“姐姐？”
周瑜玲忙收回了手，躲闪着说道：“没事。”
宁蔷薇笑了一下，这个笑在周瑜玲的眼里却突然显得那么刺眼，难以言喻的难受让她一刻也不想在病房里待下去。
周瑜玲收回看着宁蔷薇的目光，说道：“事情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查的，蔷薇你先好好休养，我所里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宁蔷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愣了一下，又笑着说道：“好呢，姐姐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路上注意安全。”
那个笑，藏着若有若无的，与以往不同的地方，仿佛更温柔，又仿佛还有别的东西。
周瑜玲看着，没有在意，她点了点头，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电梯门口，两个护士正在聊着闲话。
“诶，你见没见603病房的那个小孩儿？长的太好看了！”
“我见了啊，昨晚送过来的吧？”
“叮！”
电梯到了。
“喂！你走不走啊？不走麻烦让一下！”
“哦，不好意思。”强笑着道歉，周瑜玲在身后人的催促下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最后的声音隔着合金传进了周瑜玲的耳朵。
“嗨！你别乱说！昨天小凯协助马医生处理的时候，马医生说了，那孩子没被……”
……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
周瑜玲愣住了，她突然想起来了宁蔷薇的那个笑里藏着的是什么，除了温柔。
心有些疼。
可周瑜玲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个干净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