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八章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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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江清渺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居然问他是谁？
“怎么回事？”司空摘星抓住刚刚赶到的花满楼，急切问道。
花满楼的唇边，有一抹难以形容的苦涩笑意。
“你们去看看陆小凤，就知道了。”
“到底怎么了？陆小凤又发生了什么事？”司空摘星看起来最着急。
“还是回来晚了么？”江清渺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好像明白了什么，“这种情况多久了？”
“两天。”花满楼道，“陆小凤比他还要早上两天。”
一旁的西门吹雪很明显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在江清渺身上，没有半点偏移。
司空摘星突然上前几步，猛地揪住苏铭的衣领，低声逼迫道：“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铭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微光：“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做些什么？”
司空摘星愣愣地松开手。看了看陌生了许多的西门吹雪，再看看江清渺和花满楼，一时也有些茫然无措。
江清渺走到西门吹雪面前，同他对视。
“除了我，你还忘了谁？”
西门吹雪摇头。
江清渺呼吸一窒。这是什么情况？
“喂，你够了吧？”苏铭突然插进两人之间，瞪着江清渺，“你离我家西门这么近做什么？他都说不认识你了。”
江清渺蓦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铭。
“怎么，你对我有意见？”苏铭得意洋洋道。
“……没有。”
江清渺认真地看着西门吹雪，不明白为何仅仅半月不见他们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西门吹雪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在回忆，但最后还是吐出两个字：“没有。”
“不可能……”江清渺摇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江清渺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西门吹雪的答案，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还是司空摘星强行把江清渺拉走的，还叫上了花满楼。
“清渺。”司空摘星担忧道，“你……”
“我没事。”江清渺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司空摘星从怀中掏出金疮药，“你这还叫没事？”
“我……”江清渺疑惑地伸手接过金疮药，看到手心由指甲留下的血痕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很生气，差点失去理智。西门吹雪怎么能……
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地问，他是谁？
“清渺，冷静一下。”花满楼道，“陆小凤刚出现异常时，我不比你好多少。”
江清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空摘星悄悄松了口气，道：“我们一收到花满楼你的飞鸽传书就立刻赶过来的。这样看来，多亏我们回来的还算及时。”
“陆小凤那边怎么样了？”江清渺沉思着问道。他此时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和西门庄主一样，只不过要更糟些。”花满楼闭了闭眼睛，却掩饰不住脸上疲惫的神情。
“这个更糟些……是指？”江清渺问道，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花满楼疲惫地摇头：“陆小凤和苏晴的关系……我完全没有想到，仅仅一夜之间，他就把我当做陌生人，反而同苏晴甚是亲近。至于西门庄主，他对谁都是冷漠以待，因此对苏铭也没有太多关照，只是对苏铭缠着他一事不加阻止而已。”
江清渺微怔，道：“怪不得，我觉得西门和苏铭的关系并没有太亲密。”
司空摘星猛地拍了下桌子：“真是可恶，居然算计到我朋友头上来了。清渺，等西门吹雪想起你是谁后也不要轻易原谅他。”
“好。”江清渺笑了笑，“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苏铭和苏晴，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花满楼一怔，缓缓道：“我为他们另外安排了房间。”
“那你还担心什么？”江清渺神色平静，“你也晓得陆小凤在和你定下来之前一直风流成性，而现在，有苏晴这个大美人主动贴上去他都不碰，可见他至少还是记得过去同你的感情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花满楼叹了口气，“过去的毕竟过去了。现在他和苏晴的关系是一天比一天好，或许迟早有那么一天，他会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那就赶快调查。以我们手中的人马，全力以赴查出他们的身份不是难事。”江清渺立刻拍板决定。
当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不能依靠的时候，他所依仗的就只有他自己。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导致西门和陆小凤出现这种情况的所有可能。”江清渺道。
“这种情况，你们来之前我查了一下，只是从前没有过这种事例。”花满楼道，“我也查了一下苏铭和苏晴的过往，只知道一点，他们自幼体弱，曾几次因病差点夭折，但却在他们一次大病生命垂危时被一位高人带走，几年后就回来了。”
“果然有古怪。”江清渺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冷意，“就是不知道他们在那几年里学到了什么。”
“几年的时间肯定不够。”花满楼继续道，“他们回来那年才十二岁。所以我怀疑，这几年他们一直同那位救命恩人有联系。”
司空摘星道：“我认真想了一下。西门和陆小凤的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第一是药物所致。虽然我从未听过有什么药物有此功效。”
“这种可能，可以找唐门求证。”江清渺道。
“第二种。”司空摘星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南疆巫蛊。”
巫蛊？虽然江清渺没见过这东西，但根据听说的脑补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南疆那边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跑这儿来找事。”司空摘星道，“其实最后一种可能性也不大。就是催眠术。”
“催眠术？”江清渺惊讶。这个世界有巫蛊就让他很奇怪了，连催眠术这种看似不靠谱的东西也存在么？
“我也只是听人说过。这样一来，还是下毒比较靠谱。而且他们出入厨房又很方便……”
在这短短的一天里，江清渺感觉仿佛有一年那样长久。虽然他一直尽可能对苏铭的存在视而不见，但他一直围绕在西门吹雪身边，像只苍蝇般转来转去，还时不时大献殷勤。更让他生气的是，西门吹雪对此居然没有丝毫反对。
正如这时，江清渺坐在湖边，看着水面上倒映出某两位的倒影，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对了，西门你会弹琴是不是？”苏铭猛地站起来，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琴，你要弹给我听哦。”
可是，苏铭刚走出两步就被江清渺拦住。
“他不会给你弹的。”江清渺轻轻抚摸着手中长长的玉箫，淡淡道。
“哼，难道他给你弹过不成？”苏铭冷冷地看着江清渺。
“他对你如何？”江清渺反问。
苏铭一愣：“当然很好，比对你要好得多。”
话刚说出口苏铭便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江清渺面上淡笑着，眼中却波澜不惊：“这么一来，你能解释一下，西门是怎么忘了我的么？而且还是仅仅忘了我一人。”
苏铭一时语塞，呆了下才道：“这不关我的事。”
“是么？”江清渺的笑容里渐渐多了些隐约的得意神色，“他对你真的很好么？”
“那是当然！”苏铭点头，神情中带了几分警惕，“你想做什么？”
江清渺缓缓摇头，道：“我只是不信而已。”
“你……”苏铭微怒。
“不然你们抱一下试试？”江清渺好心地提议道。
这下不说苏铭，西门吹雪面上也泛起几丝怒气。
“清渺……”司空摘星担忧阻止。江清渺这种举措，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么？在明知苏铭给西门吹雪下了某种东西的情况下……
“你欺人太甚！”苏铭突然转身看着西门吹雪，眸中氤氲出水光，“西门，你看他欺负我……”
西门吹雪看了江清渺一眼，冰冷绝情的神色让江清渺差点忍不住后退一步，但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江清渺眼眸深处泛起些许笃定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苏铭究竟采取了什么手段，但是有一点他深信不疑。外物的力量再强大，也改变不了某些内心深处蕴藏的感情。
也就是说，西门吹雪虽然忘了他，但让他在短时间里爱上苏铭，无异于天方夜谭。
没有任何一种外来的力量能改变爱情。
想到这里，江清渺突然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在比他矮半头的苏铭耳边道：“看到了没？他根本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
“现在说大话还为时过早。”苏铭垂头，额前长长的头发挡住了眼中阴狠的神情，“至少他现在是属于我的。”
“是么？”江清渺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你……”
江清渺没有理会苏铭，对西门吹雪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不许。”苏铭看着西门吹雪，带着几分嗔怪的神色，“西门，这个人三番四次来纠缠你，你怎么不把他赶走？”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
江清渺内心升起一丝安慰。还好，他没有低估苏铭对西门吹雪的影响力。
“谈什么？”西门吹雪问道。
“西门你……”苏铭急的跳脚，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谈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江清渺转身前看了苏铭一眼，目光中的轻视显而易见。
就算苏铭不知运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搞出这种乱子，他还是不配让江清渺当做情敌看待。
西门吹雪喜欢的，可不是苏铭这种人。
江清渺一直在前面走着，一言不发。花家的地产甚多，两人自傍晚走到月升，绕了一大圈后回到了他们所住的院落。
“我没想到，仅仅是半月未见，我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场景。”江清渺伤感道。
西门吹雪怔怔地抬手，抬到一半时蓦然醒悟，放下了手，神情流露出些许不解：“我们认识？”
江清渺转身，看着西门吹雪陌生的神情，不由得眼睛一酸。
“你觉得呢？”他反问，同时上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吐息。
“今天苏铭说要听你弹琴，你为何不应？”江清渺静静地望进西门吹雪漆黑的眼眸中，长长叹息，“你不记得了……你说过只给我一人弹的。”
西门吹雪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面容，抬手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江清渺本来就是极好看的，俊秀的面容在皎洁的月光下竟是难以言说的悲伤。
你是谁？
江清渺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
居然问他是谁？
“怎么回事？”司空摘星抓住刚刚赶到的花满楼，急切问道。
花满楼的唇边，有一抹难以形容的苦涩笑意。
“你们去看看陆小凤，就知道了。”
“到底怎么了？陆小凤又发生了什么事？”司空摘星看起来最着急。
“还是回来晚了么？”江清渺面无表情，眼神也没有一丝温度，只是好像明白了什么，“这种情况多久了？”
“两天。”花满楼道，“陆小凤比他还要早上两天。”
一旁的西门吹雪很明显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在江清渺身上，没有半点偏移。
司空摘星突然上前几步，猛地揪住苏铭的衣领，低声逼迫道：“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铭眨了眨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微光：“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做些什么？”
司空摘星愣愣地松开手。看了看陌生了许多的西门吹雪，再看看江清渺和花满楼，一时也有些茫然无措。
江清渺走到西门吹雪面前，同他对视。
“除了我，你还忘了谁？”
西门吹雪摇头。
江清渺呼吸一窒。这是什么情况？
“喂，你够了吧？”苏铭突然插进两人之间，瞪着江清渺，“你离我家西门这么近做什么？他都说不认识你了。”
江清渺蓦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苏铭。
“怎么，你对我有意见？”苏铭得意洋洋道。
“……没有。”
江清渺认真地看着西门吹雪，不明白为何仅仅半月不见他们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
“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西门吹雪微微皱起了眉，似乎在回忆，但最后还是吐出两个字：“没有。”
“不可能……”江清渺摇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么？”
江清渺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西门吹雪的答案，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还是司空摘星强行把江清渺拉走的，还叫上了花满楼。
“清渺。”司空摘星担忧道，“你……”
“我没事。”江清渺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事？”司空摘星从怀中掏出金疮药，“你这还叫没事？”
“我……”江清渺疑惑地伸手接过金疮药，看到手心由指甲留下的血痕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很生气，差点失去理智。西门吹雪怎么能……
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地问，他是谁？
“清渺，冷静一下。”花满楼道，“陆小凤刚出现异常时，我不比你好多少。”
江清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司空摘星悄悄松了口气，道：“我们一收到花满楼你的飞鸽传书就立刻赶过来的。这样看来，多亏我们回来的还算及时。”
“陆小凤那边怎么样了？”江清渺沉思着问道。他此时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和西门庄主一样，只不过要更糟些。”花满楼闭了闭眼睛，却掩饰不住脸上疲惫的神情。
“这个更糟些……是指？”江清渺问道，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花满楼疲惫地摇头：“陆小凤和苏晴的关系……我完全没有想到，仅仅一夜之间，他就把我当做陌生人，反而同苏晴甚是亲近。至于西门庄主，他对谁都是冷漠以待，因此对苏铭也没有太多关照，只是对苏铭缠着他一事不加阻止而已。”
江清渺微怔，道：“怪不得，我觉得西门和苏铭的关系并没有太亲密。”
司空摘星猛地拍了下桌子：“真是可恶，居然算计到我朋友头上来了。清渺，等西门吹雪想起你是谁后也不要轻易原谅他。”
“好。”江清渺笑了笑，“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苏铭和苏晴，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花满楼一怔，缓缓道：“我为他们另外安排了房间。”
“那你还担心什么？”江清渺神色平静，“你也晓得陆小凤在和你定下来之前一直风流成性，而现在，有苏晴这个大美人主动贴上去他都不碰，可见他至少还是记得过去同你的感情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花满楼叹了口气，“过去的毕竟过去了。现在他和苏晴的关系是一天比一天好，或许迟早有那么一天，他会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那就赶快调查。以我们手中的人马，全力以赴查出他们的身份不是难事。”江清渺立刻拍板决定。
当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不能依靠的时候，他所依仗的就只有他自己。
“我们先来分析一下。导致西门和陆小凤出现这种情况的所有可能。”江清渺道。
“这种情况，你们来之前我查了一下，只是从前没有过这种事例。”花满楼道，“我也查了一下苏铭和苏晴的过往，只知道一点，他们自幼体弱，曾几次因病差点夭折，但却在他们一次大病生命垂危时被一位高人带走，几年后就回来了。”
“果然有古怪。”江清渺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冷意，“就是不知道他们在那几年里学到了什么。”
“几年的时间肯定不够。”花满楼继续道，“他们回来那年才十二岁。所以我怀疑，这几年他们一直同那位救命恩人有联系。”
司空摘星道：“我认真想了一下。西门和陆小凤的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第一是药物所致。虽然我从未听过有什么药物有此功效。”
“这种可能，可以找唐门求证。”江清渺道。
“第二种。”司空摘星的神情陡然严肃起来，“南疆巫蛊。”
巫蛊？虽然江清渺没见过这东西，但根据听说的脑补了一下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南疆那边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跑这儿来找事。”司空摘星道，“其实最后一种可能性也不大。就是催眠术。”
“催眠术？”江清渺惊讶。这个世界有巫蛊就让他很奇怪了，连催眠术这种看似不靠谱的东西也存在么？
“我也只是听人说过。这样一来，还是下毒比较靠谱。而且他们出入厨房又很方便……”
在这短短的一天里，江清渺感觉仿佛有一年那样长久。虽然他一直尽可能对苏铭的存在视而不见，但他一直围绕在西门吹雪身边，像只苍蝇般转来转去，还时不时大献殷勤。更让他生气的是，西门吹雪对此居然没有丝毫反对。
正如这时，江清渺坐在湖边，看着水面上倒映出某两位的倒影，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对了，西门你会弹琴是不是？”苏铭猛地站起来，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琴，你要弹给我听哦。”
可是，苏铭刚走出两步就被江清渺拦住。
“他不会给你弹的。”江清渺轻轻抚摸着手中长长的玉箫，淡淡道。
“哼，难道他给你弹过不成？”苏铭冷冷地看着江清渺。
“他对你如何？”江清渺反问。
苏铭一愣：“当然很好，比对你要好得多。”
话刚说出口苏铭便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江清渺面上淡笑着，眼中却波澜不惊：“这么一来，你能解释一下，西门是怎么忘了我的么？而且还是仅仅忘了我一人。”
苏铭一时语塞，呆了下才道：“这不关我的事。”
“是么？”江清渺的笑容里渐渐多了些隐约的得意神色，“他对你真的很好么？”
“那是当然！”苏铭点头，神情中带了几分警惕，“你想做什么？”
江清渺缓缓摇头，道：“我只是不信而已。”
“你……”苏铭微怒。
“不然你们抱一下试试？”江清渺好心地提议道。
这下不说苏铭，西门吹雪面上也泛起几丝怒气。
“清渺……”司空摘星担忧阻止。江清渺这种举措，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么？在明知苏铭给西门吹雪下了某种东西的情况下……
“你欺人太甚！”苏铭突然转身看着西门吹雪，眸中氤氲出水光，“西门，你看他欺负我……”
西门吹雪看了江清渺一眼，冰冷绝情的神色让江清渺差点忍不住后退一步，但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江清渺眼眸深处泛起些许笃定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苏铭究竟采取了什么手段，但是有一点他深信不疑。外物的力量再强大，也改变不了某些内心深处蕴藏的感情。
也就是说，西门吹雪虽然忘了他，但让他在短时间里爱上苏铭，无异于天方夜谭。
没有任何一种外来的力量能改变爱情。
想到这里，江清渺突然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在比他矮半头的苏铭耳边道：“看到了没？他根本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
“现在说大话还为时过早。”苏铭垂头，额前长长的头发挡住了眼中阴狠的神情，“至少他现在是属于我的。”
“是么？”江清渺挑眉，“那我拭目以待。”
“你……”
江清渺没有理会苏铭，对西门吹雪道：“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不许。”苏铭看着西门吹雪，带着几分嗔怪的神色，“西门，这个人三番四次来纠缠你，你怎么不把他赶走？”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
江清渺内心升起一丝安慰。还好，他没有低估苏铭对西门吹雪的影响力。
“谈什么？”西门吹雪问道。
“西门你……”苏铭急的跳脚，可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谈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江清渺转身前看了苏铭一眼，目光中的轻视显而易见。
就算苏铭不知运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搞出这种乱子，他还是不配让江清渺当做情敌看待。
西门吹雪喜欢的，可不是苏铭这种人。
江清渺一直在前面走着，一言不发。花家的地产甚多，两人自傍晚走到月升，绕了一大圈后回到了他们所住的院落。
“我没想到，仅仅是半月未见，我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场景。”江清渺伤感道。
西门吹雪怔怔地抬手，抬到一半时蓦然醒悟，放下了手，神情流露出些许不解：“我们认识？”
江清渺转身，看着西门吹雪陌生的神情，不由得眼睛一酸。
“你觉得呢？”他反问，同时上前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感受到对方微弱的吐息。
“今天苏铭说要听你弹琴，你为何不应？”江清渺静静地望进西门吹雪漆黑的眼眸中，长长叹息，“你不记得了……你说过只给我一人弹的。”
西门吹雪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面容，抬手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江清渺本来就是极好看的，俊秀的面容在皎洁的月光下竟是难以言说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