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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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柳如是抱腿默默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样子。
毛承斗在旁屡次找话说，柳如是都没理他。刚才在燕春楼，因为楼内生着火炉，并没感觉到冷。上了马车，一会功夫，毛承斗就感觉身上的寒意。现在是二月，虽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不穿衣服，依旧很冷。
毛承斗打了个冷颤，用手使劲扯了扯窗帘，不让冷风吹进来。
柳如是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在梦中一样。她仔细回忆从见到毛承斗第一面开始的点点滴滴。她感觉哪里不太对，而又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她开口问道：“你有姐姐吗？”
“如如，你就是我姐啊！”
柳如是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小骗子！”
“嘿嘿……”毛承斗知道露馅了，尴尬的笑了笑，“如如，你别生气嘛！”
“小骗子！”
柳如是突然暴起，对毛承斗又打又抓。
“哎……别打！君子动口不动手！”
毛承斗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连连求饶。
“驭……”
赶马车的家丁毛有福，听到车厢内自家少帅挨打，连忙停下马车。
毛有福掀开车帘大吼：“臭*！我家少帅你也敢打！”
柳如是被这一声怒吼吓坏了，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半空。
“靠！”毛承斗站起来，对着毛有福就是一耳光，“我们小两口打架，管你屁事！赶快驾车去沈府！还敢骂我家如如*！让小爷再听见一次，割掉你的狗舌头！”
毛有福捂着脸，满脸的委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得！少帅您怜香惜玉，心甘情愿的挨打。小的多什么事啊，还是驾车去沈府，然后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偷看夫人怎么管教你。
“如如，你怎么哭了啊！人家最见不得女孩流眼泪，别哭了！”
毛承斗小手擦拭柳如是脸上的眼泪。
刚才毛承斗站出来护着她，让柳如是想起，在燕春楼时，这小骗子在他母亲面前，也努力维护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今日所有的事，都是因为这小骗子而起的。她又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骗子。
柳如是喃喃自语：“你个小混蛋，坏了我的清白！”
“如如这就是你的错了，你个燕春楼姑娘，要清白干嘛？”
毛承斗也是嘴欠，说话不经大脑，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
柳如是气的咬牙切齿！
“我跟你拼了！”
柳如是扑上去，对着毛承斗，又是一顿又抓又挠。
“如如我错了！你别打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柳如是见毛承斗一副认真的样子，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的时候真可爱。她破涕而笑，“你负什么责？”
毛承斗拍拍小胸脯，“当然是娶你了！如如，你不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吧！人家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不能始乱终弃的！”
“滚！”
柳如是眉头一皱，被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破孩，弄得哭笑不得。
“如如，我冷！”
毛承斗蹲在那，小身体不停颤抖。
柳如是没好气的道：“冻死你个小骗子！”
“好冷啊！好冷啊！”毛承斗蹲在那，一边手在地上画圈圈，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一副可怜的样子。
“哎！”柳如是轻叹一声，敞开衣服，没好气的道：“过来吧！”
“哈哈！”毛承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柳如是把衣服一包，从外面抱住毛承斗。
“如如、如如，我爱你！”
毛承斗的小手又放到柳如是的胸上。
“小登徒子！”
柳如是拧着毛承斗的小耳朵，又把他从怀里推了出去。
毛承斗一咧嘴，就装哭，“如如、如如，你不爱我了！”
柳如是没好气的说：“装！你接着装吧！刚一见你的时候，你哭的鼻涕眼泪的，现在演技有点退步，都嚎了一会了，眼泪还没下来呢！”
“嘿嘿！”
毛承斗嘿嘿一笑，也不装哭了，“如如，人家真的很冷啊！”
“进来可以！小贱手老实点！”
“嗯嗯！”毛承斗点点头，扑到柳如是怀中，小手又放了上去，只不过这次就静静的放在上面，没有乱动，“人家这次乖了吧！”
在外面赶马车的毛有福，听着车厢内的对话，心里不停的对自家少帅竖大拇指。少帅真是神童啊！八岁就这么厉害，这撩妹技术，简直如火纯情啊。
“驭……”
沈府到了，毛有福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少帅，沈府到了。”
毛承斗整个身体都包在柳如是衣服里，只露个头出来。
“你把鞋脱了，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没见我家如如没穿鞋嘛！”
“是是是！”
毛有福赶快把鞋脱了，恭恭敬敬的摆在马车下。
柳如是抱着毛承斗下车，她低头看了看那双男人的脏鞋，本不想穿，可这个天，赤着脚走在路上，太冷，只能皱着眉头穿上。
“如如，走，咱找奶奶做主去！我娘他们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一群泼妇嘛！”
听的毛有福浑身冒冷汗，也只有自家少帅，敢称呼夫人泼妇。少帅这是怎么了，简直有点无法无天的样子。
……
“奶奶！”
刚一进毛老夫人房间，毛承斗便从柳如是怀里蹦下去，又哭又喊的向老太太扑了过去。
“钰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被宝贝孙儿的样子吓坏了。
孙儿一丝不挂，身上、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道道的抓痕。这明显是被人打得啊。
毛承斗抹了把眼泪，哭诉道：“奶奶，要不是钰儿跑得快，您今天就见不到钰儿了！”
柳如是捂着嘴，差点忍不出笑出声来，她总算是明白，小骗子怎么会哭的，鼻涕眼泪的。他刚才鼻子狠狠的撞在她肩膀上，眼泪鼻涕不出来才怪了呢。
“钰儿！跟奶奶说，谁这么大胆，敢把你打成这样？”
老太太怒了，手里的拐杖，砰砰砰的敲着地。
柳如是脸蹭一下红了，还能是谁？毛承斗身上的伤，都是刚才她在车厢里给抓的。
毛承斗抽泣道：“还能有谁啊奶奶！都是我娘打得！他把钰儿的衣服扒光了打！要不是钰儿跑得快，早就被我娘打死了！”
站在一旁的柳如是，哭笑不得，小骗子这张嘴，真是没一句实话。
“这个心狠手辣泼妇！”
老太太擦着孙儿的眼泪，心疼死了都，突然想起孙儿还没穿衣服呢，赶快吩咐下人，“快去给少爷找身衣服，别把少爷冻坏了！”
“钰儿，告诉奶奶，今日那泼妇为什么打你？你爹不在，还有奶奶呢！奶奶帮你撑腰！”
“嘤嘤……”毛承斗抽泣几声，童声童气的说道：“娘一直骂钰儿孽子！钰儿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于是钰儿自己找了个媳妇，钰儿觉得，我娘知道后，肯定会钰儿懂事，再也不骂钰儿孽子了。谁知道，我娘知道之后，就打我！”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外人，她抬头一看。
嗯……这姑娘长得不错，就是跟孙儿比，年纪有些大。
柳如是连忙见礼，“小女子柳如是，见过毛老夫人。”
毛承斗嘚嘚瑟瑟的说：“奶奶怎么样？孙儿帮您找的孙媳妇漂亮吧？”
“嗯！”老太太点点头：“这姑娘真俊！”
毛承斗一跺脚，委屈的说：“奶奶，我娘有您一点点的通情达理就好了。我娘知道之后，就带着姨娘们，打我们。如如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我娘他们也下得去手，您看她们把如如打得。”
“砰！”
老太太的拐杖狠狠的点了一下，“钰儿，你爹不在家，那泼妇，整天欺负我们一老一小。自己下不出蛋，不能给我们老毛家留后，还挡着孙儿娶媳妇。真是个祸害啊！”
柳如是微微摇了摇头，心想，你们家里的关系好复杂、好混乱。
这时，侍女捧着衣服进屋。
“少爷，快来穿上衣服。”
毛承斗跑过去，接过衣服，“不用你，我们家如如帮我穿衣服就行。”
毛承斗把衣服递给柳如是，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如如，给点面子好不好？”
“哎！”柳如是轻叹一声，帮小骗子穿好衣服，一边帮他整理，一边小声问道：“你这么说谎，等会你娘来了怎么办？”
“好男儿志在四方，小爷还会怕一个泼妇不成？放心好了，有我奶奶呢！”
柳如是哭笑不得，心想，真是慈母多败儿，小骗子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毛老夫人太过溺爱孙儿。
老太太看柳如是帮孙儿穿衣服的样子，微笑着连连点头。这姑娘不错，真有些贤妻良母的样子，虽说年岁大了些，可古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嘛。
老太太越看柳如是，越觉得这姑娘做孙媳妇不错。
柳如是帮毛承斗穿好衣服，老太太向她招了招手，“来，姑娘过来坐。”
柳如是坐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和蔼可亲的问道：“姑娘，你爹是做什么的？”
柳如是自小父母双亡，卖入qing楼之后，被江南名妓徐佛收为养女，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奶奶，您放心！如如他爹不是文臣！奶奶您的金玉良言，孙儿怎么会不听呢？打死孙儿，孙儿也不会娶文臣家的大小姐！”
“哈哈！”老太太一听乐了，开心的道：“这就好！这就好！”
“姑娘，你今年多大啊？”
“十八！”柳如是一副尴尬的样子，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小的是一个没正经的小骗子，老的也是糊里糊涂的。你们还没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呢，这就真打算娶媳妇了？
“啊！”老太太眉头一皱，“钰儿才八岁，十八有点太大了！”
“不大！不大！”毛承斗连忙说道：“钰儿从小天天被娘不是打就是骂，只有跟如如在一起的时候，钰儿才觉得找到亲娘的感觉。”
毛承斗说完，又开始装哭。
老太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那泼妇真是个祸害！
这时，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毛夫人们，手叉腰破口大骂。
“臭*！”
“狐狸精！”
……（未完待续）
马车上，柳如是抱腿默默坐在那，若有所思的样子。
毛承斗在旁屡次找话说，柳如是都没理他。刚才在燕春楼，因为楼内生着火炉，并没感觉到冷。上了马车，一会功夫，毛承斗就感觉身上的寒意。现在是二月，虽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不穿衣服，依旧很冷。
毛承斗打了个冷颤，用手使劲扯了扯窗帘，不让冷风吹进来。
柳如是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在梦中一样。她仔细回忆从见到毛承斗第一面开始的点点滴滴。她感觉哪里不太对，而又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她开口问道：“你有姐姐吗？”
“如如，你就是我姐啊！”
柳如是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小骗子！”
“嘿嘿……”毛承斗知道露馅了，尴尬的笑了笑，“如如，你别生气嘛！”
“小骗子！”
柳如是突然暴起，对毛承斗又打又抓。
“哎……别打！君子动口不动手！”
毛承斗捂着脑袋蹲在地上，连连求饶。
“驭……”
赶马车的家丁毛有福，听到车厢内自家少帅挨打，连忙停下马车。
毛有福掀开车帘大吼：“臭*！我家少帅你也敢打！”
柳如是被这一声怒吼吓坏了，高高抬起的手，停在半空。
“靠！”毛承斗站起来，对着毛有福就是一耳光，“我们小两口打架，管你屁事！赶快驾车去沈府！还敢骂我家如如*！让小爷再听见一次，割掉你的狗舌头！”
毛有福捂着脸，满脸的委屈，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得！少帅您怜香惜玉，心甘情愿的挨打。小的多什么事啊，还是驾车去沈府，然后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偷看夫人怎么管教你。
“如如，你怎么哭了啊！人家最见不得女孩流眼泪，别哭了！”
毛承斗小手擦拭柳如是脸上的眼泪。
刚才毛承斗站出来护着她，让柳如是想起，在燕春楼时，这小骗子在他母亲面前，也努力维护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今日所有的事，都是因为这小骗子而起的。她又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小骗子。
柳如是喃喃自语：“你个小混蛋，坏了我的清白！”
“如如这就是你的错了，你个燕春楼姑娘，要清白干嘛？”
毛承斗也是嘴欠，说话不经大脑，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你……”
柳如是气的咬牙切齿！
“我跟你拼了！”
柳如是扑上去，对着毛承斗，又是一顿又抓又挠。
“如如我错了！你别打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柳如是见毛承斗一副认真的样子，心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的时候真可爱。她破涕而笑，“你负什么责？”
毛承斗拍拍小胸脯，“当然是娶你了！如如，你不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吧！人家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不能始乱终弃的！”
“滚！”
柳如是眉头一皱，被眼前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破孩，弄得哭笑不得。
“如如，我冷！”
毛承斗蹲在那，小身体不停颤抖。
柳如是没好气的道：“冻死你个小骗子！”
“好冷啊！好冷啊！”毛承斗蹲在那，一边手在地上画圈圈，一边嘴里不停的念叨，一副可怜的样子。
“哎！”柳如是轻叹一声，敞开衣服，没好气的道：“过来吧！”
“哈哈！”毛承斗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柳如是把衣服一包，从外面抱住毛承斗。
“如如、如如，我爱你！”
毛承斗的小手又放到柳如是的胸上。
“小登徒子！”
柳如是拧着毛承斗的小耳朵，又把他从怀里推了出去。
毛承斗一咧嘴，就装哭，“如如、如如，你不爱我了！”
柳如是没好气的说：“装！你接着装吧！刚一见你的时候，你哭的鼻涕眼泪的，现在演技有点退步，都嚎了一会了，眼泪还没下来呢！”
“嘿嘿！”
毛承斗嘿嘿一笑，也不装哭了，“如如，人家真的很冷啊！”
“进来可以！小贱手老实点！”
“嗯嗯！”毛承斗点点头，扑到柳如是怀中，小手又放了上去，只不过这次就静静的放在上面，没有乱动，“人家这次乖了吧！”
在外面赶马车的毛有福，听着车厢内的对话，心里不停的对自家少帅竖大拇指。少帅真是神童啊！八岁就这么厉害，这撩妹技术，简直如火纯情啊。
“驭……”
沈府到了，毛有福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少帅，沈府到了。”
毛承斗整个身体都包在柳如是衣服里，只露个头出来。
“你把鞋脱了，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没见我家如如没穿鞋嘛！”
“是是是！”
毛有福赶快把鞋脱了，恭恭敬敬的摆在马车下。
柳如是抱着毛承斗下车，她低头看了看那双男人的脏鞋，本不想穿，可这个天，赤着脚走在路上，太冷，只能皱着眉头穿上。
“如如，走，咱找奶奶做主去！我娘他们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一群泼妇嘛！”
听的毛有福浑身冒冷汗，也只有自家少帅，敢称呼夫人泼妇。少帅这是怎么了，简直有点无法无天的样子。
……
“奶奶！”
刚一进毛老夫人房间，毛承斗便从柳如是怀里蹦下去，又哭又喊的向老太太扑了过去。
“钰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被宝贝孙儿的样子吓坏了。
孙儿一丝不挂，身上、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一道道的抓痕。这明显是被人打得啊。
毛承斗抹了把眼泪，哭诉道：“奶奶，要不是钰儿跑得快，您今天就见不到钰儿了！”
柳如是捂着嘴，差点忍不出笑出声来，她总算是明白，小骗子怎么会哭的，鼻涕眼泪的。他刚才鼻子狠狠的撞在她肩膀上，眼泪鼻涕不出来才怪了呢。
“钰儿！跟奶奶说，谁这么大胆，敢把你打成这样？”
老太太怒了，手里的拐杖，砰砰砰的敲着地。
柳如是脸蹭一下红了，还能是谁？毛承斗身上的伤，都是刚才她在车厢里给抓的。
毛承斗抽泣道：“还能有谁啊奶奶！都是我娘打得！他把钰儿的衣服扒光了打！要不是钰儿跑得快，早就被我娘打死了！”
站在一旁的柳如是，哭笑不得，小骗子这张嘴，真是没一句实话。
“这个心狠手辣泼妇！”
老太太擦着孙儿的眼泪，心疼死了都，突然想起孙儿还没穿衣服呢，赶快吩咐下人，“快去给少爷找身衣服，别把少爷冻坏了！”
“钰儿，告诉奶奶，今日那泼妇为什么打你？你爹不在，还有奶奶呢！奶奶帮你撑腰！”
“嘤嘤……”毛承斗抽泣几声，童声童气的说道：“娘一直骂钰儿孽子！钰儿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于是钰儿自己找了个媳妇，钰儿觉得，我娘知道后，肯定会钰儿懂事，再也不骂钰儿孽子了。谁知道，我娘知道之后，就打我！”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外人，她抬头一看。
嗯……这姑娘长得不错，就是跟孙儿比，年纪有些大。
柳如是连忙见礼，“小女子柳如是，见过毛老夫人。”
毛承斗嘚嘚瑟瑟的说：“奶奶怎么样？孙儿帮您找的孙媳妇漂亮吧？”
“嗯！”老太太点点头：“这姑娘真俊！”
毛承斗一跺脚，委屈的说：“奶奶，我娘有您一点点的通情达理就好了。我娘知道之后，就带着姨娘们，打我们。如如这么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我娘他们也下得去手，您看她们把如如打得。”
“砰！”
老太太的拐杖狠狠的点了一下，“钰儿，你爹不在家，那泼妇，整天欺负我们一老一小。自己下不出蛋，不能给我们老毛家留后，还挡着孙儿娶媳妇。真是个祸害啊！”
柳如是微微摇了摇头，心想，你们家里的关系好复杂、好混乱。
这时，侍女捧着衣服进屋。
“少爷，快来穿上衣服。”
毛承斗跑过去，接过衣服，“不用你，我们家如如帮我穿衣服就行。”
毛承斗把衣服递给柳如是，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如如，给点面子好不好？”
“哎！”柳如是轻叹一声，帮小骗子穿好衣服，一边帮他整理，一边小声问道：“你这么说谎，等会你娘来了怎么办？”
“好男儿志在四方，小爷还会怕一个泼妇不成？放心好了，有我奶奶呢！”
柳如是哭笑不得，心想，真是慈母多败儿，小骗子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毛老夫人太过溺爱孙儿。
老太太看柳如是帮孙儿穿衣服的样子，微笑着连连点头。这姑娘不错，真有些贤妻良母的样子，虽说年岁大了些，可古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嘛。
老太太越看柳如是，越觉得这姑娘做孙媳妇不错。
柳如是帮毛承斗穿好衣服，老太太向她招了招手，“来，姑娘过来坐。”
柳如是坐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和蔼可亲的问道：“姑娘，你爹是做什么的？”
柳如是自小父母双亡，卖入qing楼之后，被江南名妓徐佛收为养女，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奶奶，您放心！如如他爹不是文臣！奶奶您的金玉良言，孙儿怎么会不听呢？打死孙儿，孙儿也不会娶文臣家的大小姐！”
“哈哈！”老太太一听乐了，开心的道：“这就好！这就好！”
“姑娘，你今年多大啊？”
“十八！”柳如是一副尴尬的样子，这一家都是什么人啊？小的是一个没正经的小骗子，老的也是糊里糊涂的。你们还没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呢，这就真打算娶媳妇了？
“啊！”老太太眉头一皱，“钰儿才八岁，十八有点太大了！”
“不大！不大！”毛承斗连忙说道：“钰儿从小天天被娘不是打就是骂，只有跟如如在一起的时候，钰儿才觉得找到亲娘的感觉。”
毛承斗说完，又开始装哭。
老太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那泼妇真是个祸害！
这时，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毛夫人们，手叉腰破口大骂。
“臭*！”
“狐狸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