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你是不是小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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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该矮胖子打电话叫人来取快递了，水筒停下车，矮胖子却半天没有声音。
“嘎哈呢？打电话啊？”水筒问。
“这里好几个件都是同一个人的，我看还有没有，免得还得回来一趟。”矮胖子说。
“谁啊，买了多少东西啊这是。”水筒好奇。
“金凌，哦这是收件人。我现在手头上找到的就有五件，都是从不同地方寄过来的。”矮胖子说。“又找着一个。”
“都是大件货还是小件货？”水筒问。
“大小都有。”矮胖子说。
水筒嘻嘻笑道：“大件货小件货，都是贱货。”
“你说什么？”矮胖子没听懂。
“没啥没啥。”水筒说。
“一会儿我帮她拿上去吧，她一个姑娘家估计拿不了这么多。”矮胖子说。
“你怎么知道是姑娘？”水筒问。
矮胖子愣了一下：“我……猜的啊，金凌这名字，一看就是个姑娘名。”
“说不定掏出来比你还大，噗。”水筒猥琐地笑了笑。
“滚！”矮胖子低吼一声，带着愠怒。
水筒察觉到矮胖子情绪有点过了，他只是开个玩笑，矮胖子怎么突然这么生气。“你咋了？”
矮胖子压下心中不快，没有回应水筒的问话，而是拨了电话过去。“您好，扑通快递，下楼取下件。”
电话很快挂断，矮胖子拿出一个口罩带上，开门下车等待。
过一会儿，楼道走出来一个姑娘，大冬天的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刚一出楼门，就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她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一不小心就能被风吹走似的。头发很长却稀薄，嘴唇苍白，脸上缺乏血色，下眼圈有些黑。
矮胖子心里一疼，转瞬又抛开了这份心疼。他抱着最大的箱子走过去说：“你的快递？你别出来了，外面挺冷的，我帮你抱上去吧。几楼？”
虚弱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怀抱着自己的胳膊抵御寒风，小声说了一句：“七楼。”
“七楼？”矮胖子大声回问了一遍，仰头望去，这栋居民楼最高的就是七楼。
得，累就累点吧。他抱着最大的箱子，金凌姑娘跟在他身后，抱着两个小盒子。这栋楼十分老旧，看起来起码有四十年的楼龄了。楼梯磴比现在的新楼高一些，上楼十分不便，一不小心就容易绊倒。
墙皮大面积脱落，楼梯拐角的角落里还有住户堆放的杂物，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大概已经没人要了。大多数住户的门还是老旧的样式，墙边门上贴满了开锁办理宽带等等小广告，能看出曾经清理过，后来大概是放弃了。
矮胖子抱着个半人高比他还宽的大箱子在楼道里艰难行走。好不容易到了七楼，矮胖子放下箱子靠在上面，累得大口喘气。
金凌家的门没关，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箱子，还要人家帮忙抬上来。矮胖子歇了一会儿，直接帮她抬进屋，问她放在哪里。
金凌让她放在门口就好，之后她会自己慢慢弄。矮胖子紧接着又下去取了其他快递上来，往返了三趟，双腿后来都是虚浮脱力的。
“我说……你怎么跑到这么高的地方住来了？”矮胖子问。
“啊？”金凌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你是……”
“啊没什么，我得赶紧走了。”说完矮胖子逃跑似的下了楼。金凌站在门口愣愣地向下望了望，越发觉得这个身影也很眼熟。
矮胖子出了楼门几乎是飞上车的，水筒闭着眼睛打了一会儿盹，被矮胖子一压一下吓醒了。
“咋地了让狗撵了？”水筒利用车上所有镜子向周围看去，哪有狗啊。
“搬完了，走吧。”矮胖子说。
“吓死我了你，没事跑啥啊。”水筒叨咕一句，开车离开。
之后连续好几天，都有金凌的快递。有次金凌下楼取件时，水筒忍不住问她：“老妹儿啊，你咋买那么多东西啊？天天净给你送了。”
金凌从没见过会说话的汽车，吓了一跳，躲在矮胖子身后用眼神询问他。
“你不用怕，我们都是异族。”矮胖子说。
金凌没缘由地相信矮胖子，他一说不用怕，金凌就安心了。“我平时不怎么出门，除了你们就只见过一个异族。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给我寄的，可能最近确实多了些，给你们添麻烦了。”金凌十分不好意思地说。
“啊你别介意，我们也没别的意思，还以为你这是搬家呢一天一天的收快递。大冷天的，下回下楼多穿点，别冻着了。”水筒说。
“嗯，谢谢你。”金凌露出微笑。
“你声儿咋怎么轻，是不是有病啊？不是，是不是生病了？”水筒觉得有些别扭赶紧换了个词。
“还好，还好。”金凌说。
“行了别多说话了，我帮你拿上去。”矮胖子打断了刚要开口的水筒，帮金凌把快递送上楼。
下来时，水筒看着矮胖子嘿嘿直笑。矮胖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直发毛。
“你瞅啥？”矮胖子问。
“瞅你好看。”水筒说。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哪好看了？”矮胖子问。
“大概是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得特别好看吧。”水筒说。
矮胖子眉目一瞪：“谁恋爱了！别瞎合计！我是看她身体不太好才帮她送上楼的。以后再有她的快递不用打电话了，我直接给她送上去。”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了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再说我也没说是金凌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不说不是男人啊。”水筒说。
“看上你姑奶奶。”矮胖子没好气地说道。
“看上我姑奶奶了？那行，改天我帮你介绍介绍。我们水族详细说起来都有水缘关系，也特别好说话。你看上的是我哪个姑奶奶？我水筒给你做媒，你俩要是不白头偕老我让你跟我姓。”水筒愈发觉得好玩。
矮胖子说不过水筒，肺子都要气炸了。“我说你别没事找事啊，好好开你的车得了！”
矮胖子嗓门一提起来，水筒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得得，这玩笑开不得了，水筒嘟了嘟嘴，启动车子开到下一栋楼。
到了地方该矮胖子打电话叫人来取快递了，水筒停下车，矮胖子却半天没有声音。
“嘎哈呢？打电话啊？”水筒问。
“这里好几个件都是同一个人的，我看还有没有，免得还得回来一趟。”矮胖子说。
“谁啊，买了多少东西啊这是。”水筒好奇。
“金凌，哦这是收件人。我现在手头上找到的就有五件，都是从不同地方寄过来的。”矮胖子说。“又找着一个。”
“都是大件货还是小件货？”水筒问。
“大小都有。”矮胖子说。
水筒嘻嘻笑道：“大件货小件货，都是贱货。”
“你说什么？”矮胖子没听懂。
“没啥没啥。”水筒说。
“一会儿我帮她拿上去吧，她一个姑娘家估计拿不了这么多。”矮胖子说。
“你怎么知道是姑娘？”水筒问。
矮胖子愣了一下：“我……猜的啊，金凌这名字，一看就是个姑娘名。”
“说不定掏出来比你还大，噗。”水筒猥琐地笑了笑。
“滚！”矮胖子低吼一声，带着愠怒。
水筒察觉到矮胖子情绪有点过了，他只是开个玩笑，矮胖子怎么突然这么生气。“你咋了？”
矮胖子压下心中不快，没有回应水筒的问话，而是拨了电话过去。“您好，扑通快递，下楼取下件。”
电话很快挂断，矮胖子拿出一个口罩带上，开门下车等待。
过一会儿，楼道走出来一个姑娘，大冬天的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刚一出楼门，就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她看起来身体有些虚弱，一不小心就能被风吹走似的。头发很长却稀薄，嘴唇苍白，脸上缺乏血色，下眼圈有些黑。
矮胖子心里一疼，转瞬又抛开了这份心疼。他抱着最大的箱子走过去说：“你的快递？你别出来了，外面挺冷的，我帮你抱上去吧。几楼？”
虚弱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怀抱着自己的胳膊抵御寒风，小声说了一句：“七楼。”
“七楼？”矮胖子大声回问了一遍，仰头望去，这栋居民楼最高的就是七楼。
得，累就累点吧。他抱着最大的箱子，金凌姑娘跟在他身后，抱着两个小盒子。这栋楼十分老旧，看起来起码有四十年的楼龄了。楼梯磴比现在的新楼高一些，上楼十分不便，一不小心就容易绊倒。
墙皮大面积脱落，楼梯拐角的角落里还有住户堆放的杂物，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大概已经没人要了。大多数住户的门还是老旧的样式，墙边门上贴满了开锁办理宽带等等小广告，能看出曾经清理过，后来大概是放弃了。
矮胖子抱着个半人高比他还宽的大箱子在楼道里艰难行走。好不容易到了七楼，矮胖子放下箱子靠在上面，累得大口喘气。
金凌家的门没关，她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箱子，还要人家帮忙抬上来。矮胖子歇了一会儿，直接帮她抬进屋，问她放在哪里。
金凌让她放在门口就好，之后她会自己慢慢弄。矮胖子紧接着又下去取了其他快递上来，往返了三趟，双腿后来都是虚浮脱力的。
“我说……你怎么跑到这么高的地方住来了？”矮胖子问。
“啊？”金凌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你是……”
“啊没什么，我得赶紧走了。”说完矮胖子逃跑似的下了楼。金凌站在门口愣愣地向下望了望，越发觉得这个身影也很眼熟。
矮胖子出了楼门几乎是飞上车的，水筒闭着眼睛打了一会儿盹，被矮胖子一压一下吓醒了。
“咋地了让狗撵了？”水筒利用车上所有镜子向周围看去，哪有狗啊。
“搬完了，走吧。”矮胖子说。
“吓死我了你，没事跑啥啊。”水筒叨咕一句，开车离开。
之后连续好几天，都有金凌的快递。有次金凌下楼取件时，水筒忍不住问她：“老妹儿啊，你咋买那么多东西啊？天天净给你送了。”
金凌从没见过会说话的汽车，吓了一跳，躲在矮胖子身后用眼神询问他。
“你不用怕，我们都是异族。”矮胖子说。
金凌没缘由地相信矮胖子，他一说不用怕，金凌就安心了。“我平时不怎么出门，除了你们就只见过一个异族。这些东西都是别人给我寄的，可能最近确实多了些，给你们添麻烦了。”金凌十分不好意思地说。
“啊你别介意，我们也没别的意思，还以为你这是搬家呢一天一天的收快递。大冷天的，下回下楼多穿点，别冻着了。”水筒说。
“嗯，谢谢你。”金凌露出微笑。
“你声儿咋怎么轻，是不是有病啊？不是，是不是生病了？”水筒觉得有些别扭赶紧换了个词。
“还好，还好。”金凌说。
“行了别多说话了，我帮你拿上去。”矮胖子打断了刚要开口的水筒，帮金凌把快递送上楼。
下来时，水筒看着矮胖子嘿嘿直笑。矮胖子有种不祥的预感，心里直发毛。
“你瞅啥？”矮胖子问。
“瞅你好看。”水筒说。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哪好看了？”矮胖子问。
“大概是恋爱中的男人都会变得特别好看吧。”水筒说。
矮胖子眉目一瞪：“谁恋爱了！别瞎合计！我是看她身体不太好才帮她送上楼的。以后再有她的快递不用打电话了，我直接给她送上去。”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了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再说我也没说是金凌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不说不是男人啊。”水筒说。
“看上你姑奶奶。”矮胖子没好气地说道。
“看上我姑奶奶了？那行，改天我帮你介绍介绍。我们水族详细说起来都有水缘关系，也特别好说话。你看上的是我哪个姑奶奶？我水筒给你做媒，你俩要是不白头偕老我让你跟我姓。”水筒愈发觉得好玩。
矮胖子说不过水筒，肺子都要气炸了。“我说你别没事找事啊，好好开你的车得了！”
矮胖子嗓门一提起来，水筒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得得，这玩笑开不得了，水筒嘟了嘟嘴，启动车子开到下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