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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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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又看了看安静缩在锦被中的身影,浓眉微蹙,转身开了车厢,迈下马车,望向天边,暗叹口气,风荻失去记忆,于风荻是福,于白筱却是祸……

    如今除了尽快寻到白筱,别无他法。

    眉头微皱,慢慢走向自己的马车。

    风吹衣袂,衣摆翻飞,带着几分萧瑟。

    风荻等车厢门一关,一把掀了白筱身上锦被,将她翻转过来,见她满脸泪痕,越发烦燥不堪,眼中蕴着冰雪,带着怒意,“很感动,是吗?”

    白筱身不能动,微垂了眼眸,尽量掩去眼里的泪光。

    “容华是什么样的人,世上无人不知,面冷心恨,除了对古越一心一意,绝无情义,他居然肯如此对你,你是不是很得意?”他眼里的怒意更盛,几乎将她灼穿。

    容华的话在他耳边响过,这该死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这些人的宠溺,那人居然不惜损自己的阴德来寻她。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灼进她心里,象是在心脏里撒了一把尖石,使劲的筛簸,咯得无处不痛,叹了口气,闭上眼。

    他盯着她,怒气越涨越高,直冲头顶,几欲破头而出,欲I望却随着这怒意,迅速滋长,满是怒意的眼瞬间燃起灼热的烈火,热极烫极,攥紧的又拳蓦然打开,“好,我倒要好好尝尝,你到底有多美味,让这些人如此费尽心神。”

    说完,手上用力,几次拉扯,帛布破裂声凭添了车厢内别样的气息,刺激着他所有感观,浑身的热血沸腾,粗暴的将她身上衣物尽数撕去。

    白筱脑海中反复飘过的是刚方容华所说的那些话,他越是有心,她心里越是难安,她宁肯他只当她是一颗棋,彼此互不相欠。

    风从窗口吹进,丝丝的凉,才赫然一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咬牙,将眼闭得越紧,而色惨白,不去看眼前的一切,怕看上一眼,便再也忍耐不下去。

    身上衣裳破碎的铺了一地。

    玉-体横陈,风荻炙热的目光一点点在她妙曼的起伏上掠过,胸中怒火夹着yu火,炙热滚烫。

    再也压不下身体深处深埋着的那撮渴望,向她压覆下去。

    干涩撕裂般的剧痛令她头皮顿麻,喉间一哽,差点闭过气去,身下猛的一收缩,不能动弹的身体瞬间崩紧。

    银牙一合,咬破了失血的唇瓣。

    双目圆睁,怒瞪着眼前媚极又狠极的面颊,泪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蒙了眼前晃动着人影,心里除了屈辱,便是恨。

    如果此次不死,今天所受的这些屈辱,一定要向他加倍讨回来。

    仰脸看向头顶一开一合的窗帘,可以听见容华慢慢走远的极轻的脚步声,泪无声的滑落。

    身下传开的剧痛让她身子止不住的颤,冷汗湿了耳鬓秀发,与滑下的泪水混为一体。

    如果不是莫问生死不明,她宁愿就此死去。

    这般生生的撞入,她痛,他也痛。

    她痛得越是收紧,他就越痛,禁不住一嗤牙。

    然疼痛间,从未有过的满足感随之袭来,身子酥麻了半边,心神荡漾。

    他居然可以碰她。

    没有反感,只有难以形容的欢愉。

    难以压抑的内心畅悦让他忍不住低呤出声。

    心身带来的快意如爬藤般清蔓延开来,浑身无处不畅。

    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更多,也证实更多。

    她的抵拒与干涩令他越加痛得全身一颤,然越痛,心间的感觉越越真实。

    不愿看她绝然的神情,索性闭上眼,无以伦比的快意重重叠叠的化开。

    这声音落在白筱耳中,却如鬼魅一般噬魂,脸上越加白如缟纸。

    窗外容华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叹更是捣碎了她的心,泪如潮涌。

    风荻被掏空的心一点点被重新填满,他不解为何如此,但所有感觉真实得让他无法否认。

    这个女人让他感到愉快,不再是因为恨她,想凌侮她,是一种他也说不出来的渴望,极致的快感撩得他心魂俱飞。

    睁眼见她直直的望着飘飞的窗帘,妒火中烧,死死抵着她,带了她翻身坐起,背靠着帘边车壁,将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一把将她腰揽紧,紧压在自己胸前,一手轻揭了车帘。

    容华立在车前,向远方凝望的清峻侧影落入她眼中,阳光在他长翘的睫毛上,散了个光晕,雪白的发带绞着墨黑的发束随风轻扬。

    她愣望着那俊儒的面颊,喉间一哽,心里酸楚。

    蓦地,身上一痛,顿时回神。

    所有感触无一不清晰明了。

    面颊瞬间涨红,排江倒海的屈辱感向她压来。

    风荻贴上她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耳鬓,随着她的视线冷瞥向手扶他自己马车车厢的容华,冷声道:“是不是看到你的情郎就在眼前,很兴奋?不过你看看便好,以后只能在我身下承欢。”

    她抽了抽鼻子,收回视线,冷眼看他。

    他心里烧着怒火,眼角却是笑意盈然,手掌按了她的后脑,偏头向她渗血的唇瓣吻落,吮着她唇上的血腥,低声轻笑,“你以前就这么服侍你的男人的?”

    白筱黑沉的瞳仁,越加冰冷刺人。

    他眼角笑意一收,握了她的腰,转身将她压在靠枕上,低头向她吻下。

    她咬紧牙关,闭上眼,不管是心还是身,除了痛,还是痛。

    车内阳光温暖,她却浑身冰冷,竭力逼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去感受他在她身体上制造出来的各种感觉。

    他迫上来,吻上她的耳根,滚烫的唇在她颈项间徘徊,突然张口用力一咬。

    她惊痛睁眼,隔着纱帘,看见的却是容华向这边望来的一双幽黑眼眸,眼底深处聚着隐忍的焦虑,如同幻境中的青龙回眸。

    她能看见他,而他却看不见帘后的她,淡淡然的望了一眼,便垂眸看向身前地面。

    几片落叶飘落,卷过他的宽阔的肩膀,顺着他的身体滚落,他顺后拈起一片,在手中把弄。

    白筱咬紧唇,眸子里雾气萦绕,那双黑眸在水雾后模糊。

    风荻紧锁着她的眼,狠狠的又一次撞入,在她呼吸一窒之时。

    唇重新回到她耳边,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更冷得让她打了个寒战,“怎么,舍不得?”

    白筱收回视线,闭上眼,什么也不再看,她明白,他就是要折磨她。

    他原以为看着她痛苦,会很开心,不想看着她惨白无色的脸,心里绞痛难耐,她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她在他身下臣服,霸道又无休止的索取,直到完全满足,才软趴在她身上,伏在她耳边,“以后这里面,只能有我。”

    白筱闭目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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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华的马车靠在路边,踱到车边,也不急于上车。

    立在车边静望风荻马车,面上淡淡的,心里却难免急虑。

    过去哪怕是大兵压城,也不曾有这时这般烦燥,急闷。

    回望当年……

    长公主疯颠多年,在一次父皇带了他和古越去看望长公主时,长公主突然有片刻的清醒,告诉了父皇一个天大的秘密。

    盛怒下的父皇一手拖了他,一手拖了古越直奔母亲寝宫。

    当着他和古越的面,赐母亲毒酒。

    他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将那杯毒酒饮尽。

    等母亲尸身冷透,才跪在父皇身前,求父皇将母亲的尸身赠他。

    亲手赐死心爱的女人,也然象是老了十岁,看着年幼的他,并没加为难,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并命人修建那座陵墓。

    父亲离开后,他偷偷的取了自己一魄,续到母亲体内,虽然不能就此让母亲活过来,却能让她身体保着不烂。

    只望以后有机会能让母亲活过来。

    母亲有绝世的医术,从小便督他学医,自母亲过世,他越加的拼命学习,希望能在医学里寻到让母亲复活的方法。

    那时自己尚年幼,心里固然痛,也会怕,硬是咬着牙,没流一滴泪,因为知道该怎么去做。

    父皇说他是杂种,与母亲一样冷酷无情,从此将他囚于后宫,不时会在醉酒后来打骂他以外,从不再搭理于他。

    那时他总盼着父皇来看他,但盼来的总是一顿毒打和咒骂。

    他不怕打,不怕遍体鳞伤,却受不得父皇的咒骂,慢慢的明白,父皇恨他,久而久之也不再盼了。

    除了每天偷偷来看他的古越,陪他只有母亲留下的医书。

    父皇虽然打骂他,但再也没另外封过后,直到他死,还含泪念着母亲的名字,责问她为何如此对他……

    最终仍是将皇位传于了他。

    然他被囚于后宫太久,与世隔绝,反不如古越与臣子们接触的多。

    由于长公主**的消息被封于后宫,就是生下古越也不为外人所知。

    时间长了,外面臣子便以为古越就是南帝的儿子,南朝的太子。

    加上他的心思放在母亲的事上,反正古越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索性由古越顶上,自己乐得逍遥。

    那时他明白,父皇对母亲不是不爱,是压不下心里的恨和屈辱。

    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爱,但他知道父皇爱着母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