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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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流传过来的营销学是一门研究企业经营与销售活动的学科，米国营销协会将其定义为：营销是一个计划和执行知识、货物以及服务的形成、定价、推广和分拨的全过程，目的是通过交换来满足个人和组织的需求。但是无论包装跟修饰得多么华丽斗都可以用几个字概括，那就是凭着口才或者手段把有价值得或者没价值得商品卖出去。
华国建立初期得时间，有很多被标注为思想不坚定的人民群众就受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影响，试图通过地区或者时间得差异，来从事营销学下得营生，因此也出现了在当时特有得罪名——投机倒把罪。
任何时期都有着少数的智者拥有超越当代的智慧跟目光，在一位伟人的一次南巡之后，华国的经济得以从此全面放开，科技经济等各种领域才能够加速发展，而早期的投机倒把罪名也早已不复存在。
颜成一个生出生在1985年的人自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更不知道所谓的营销学是什么东西，不过他每天的行为其实跟营销并没有什么差距，只不过是反过来是试图拿最低的钱买到他认为更有价值的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忽悠。
“我说收破烂的，你收废铁么，多少钱一斤。”
一个略带精明的老头喊住了正把车停在路边上不断吆喝的颜成。
“收啊，好铁7毛钱一斤，你家里有多少。”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东西倒是挺多的，不过你7毛的价格可是有点地低了，先过来看看吧。”
老头的家的房子已经是当下农村比较流行的小楼房，除了在院中放了一些常见的农具，还算宽阔的院子正中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废铁， 估摸有个三五百斤的样子。
“就是这一堆，你看能给多少钱一斤。”
“7毛钱一斤不是已经说了么？”
“8毛你看要不要，不要就算了，拿到镇上可以卖九毛呢，我让你赚一毛钱！”
颜成看老头的语气比较强硬，貌似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不过这个价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一斤好歹也能赚一毛钱，说不定还能多赚点分量，颜成略微思考下就答应了这个价格。
不过接着老头从家中直接推了一个磅秤过来，让颜成想靠他手中的杆秤弄虚作假的想法落了个空，暗骂了声后不得不开始拿几个袋子开始装货。
虽然说买得没有卖得精，不过有时间卖的未必就比买的精，这主要还是看以哪方为主导，哪方更专业,比如眼下的颜成.
“大爷，好铁我可以给你8毛，你老也算是懂行的，我也就是一斤赚你几分钱，不过你这些烂铁皮，烂铁丝还有这些轻铁最多就是给你两毛，你应该也明白这些是不值钱的吧！”
“那你看着分拣下再说。”看样子这个略带精明的老头确实懂一些废品的分类，不过再精的个人恐怕也没有团体的力量强大。
从某些方面来讲因为废品站的存活利益大多都是来自下乡收货的从业人员提供，所以收破烂的从业者变相的跟废品站雇佣的员工其实差不多。无非是没有合同，没有工资，赚钱多少全靠自己的能耐。既然相当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对自己人跟对不熟悉的外人，颜成自然能够拿到更高的差价，不是老头口中的一毛，而是两毛，也就是说收一斤铁可以挣两毛。
至于颜成口中的废铁分类，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说法跟价格。只不过在分类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除了一些铁丝跟烂铁皮之外，大多数还是靠自己的忽悠，要是有能耐，你把金子说成一文不值也是可以的。
不怕你懂行，就怕你不懂行，对这些半懂不懂只是道听途说的人来说，颜成对付起来也是极有经验的。只见颜成边分拣边乐，快速的把几个大件废品扔到一边之后，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袋子开始装废铁。
“这个是轻铁不值钱，这个太小人家钢厂锅炉的窟窿容易掉下去都不要，我勉强要了也是两毛，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这些都是两毛。”
很快，眼前的一堆废铁就这样被颜成用各种理由分成了他说的好铁跟烂铁，除了几件大件物品还有一些实在找不到借口忽悠之外，其它的烂铁都被他装不到袋子里，的然后对着老头说：“大爷，你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卖的，一块收拾收拾。”
在老头表示没有了之后，就开始在磅秤上称量。
“好铁280斤两乘以0.8等于224块，烂铁138斤两毛一斤是27块6我给你算28块。”
这次的颜成倒是没有再继续装傻冲愣，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拿出了冲50话费送的老款诺基亚手机，当着老头的面用计算机快速计算了一遍，在老头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颜成准备掏钱付账，只不过接下来老头的话让他差点把眼睛登了出来。
只见老头指着院子里一个角落说：“刚才忙着称这些，这俩烂电机扔在这里忘了说了，你看这些算好铁吧，给我一块拿走算了。”
真是不怕你不懂行，就不你不懂行，这种半懂不懂又不懂装懂的在颜成看来实在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心里大喊一生：“卧槽，今天又碰到一个大肥羊啊，发财了。”
在很多没有什么见识的人眼中电机只要坏了就是一堆废铁，老头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经过颜成的手砸过的电机可已经有十几个了，明明白白的知道里面可是有很多价值是废铁几十倍的铜线，这下还真是捡到大便宜。
不过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刻意，眼睛发光的颜成赶紧转了下视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了那俩久电机面前，指着碰掉的一块地方试探着说：“大爷，你是懂行的，应该知道这种东西都是生铁，其实跟烂锅差不多，砸下就烂了。我给你七毛钱一斤。”
颜成的话里面其实是带着一种误导，他想让老头认为自己懂行不会被骗，其次就是让人们常见的生铁容易砸烂的情况把两个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拿锅铁跟铸造的电机外壳 来对比，意图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不出颜成所料，老头接受了他的价格，让他把两个电机抱到磅秤上称量。
“之前的是252块，这俩电机288斤七毛钱一斤就是201块钱，一共是453块钱，大爷你看有没有问题。”
在老头表明无误，拿了钱之后，颜成快步走出老头的家里，刚出大门就跑到他的破三轮车前面，发动车子开往老头的家中。
颜成之所以敢把装有货的车随便找一个地方扔那里不看，还是有两个原因的。一个是当地的经济建设虽然不怎么滴，但是因为矿业的发达，以及当地家家户都承包果园，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缺钱；二呢是虽然偶尔也有小偷小摸的现象，不过在某些方面可以说农村人还是淳朴的，就算是小偷也不愿意去偷在他们看上去背井离乡到当地讨生活收破烂的东西，何况破烂嘛又能值几个钱。
在装完货物之后，颜成开着他得破三轮往回家得路上走上。一天的繁忙能够获得收获是令人开心得事情，何况能够像今天这么大收获得日子也并不是很多，开车走在熟悉得乡间小道上，连平时常见得景色都感觉更加漂亮。
一颗颗挂满果子的苹果树在三轮车的行驶中慢慢飘过，当走过了大片大片的苹果园后是黄土高原中特有的风景，连绵起伏的山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树木，以及不时有一只一只鸟儿飞过，在这没有受到工业污染的偏远地区，空气也是那么的新鲜，颜成轻轻哼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歌调就这样往镇上奔去。
小本生意很多时间都是靠天吃饭，并不是靠天气，说靠运气或者更加恰当，就像是无论你再好的营销能力，但是遇不到一个搭理你的人，东西还能卖给谁去。
颜成最近的运气就不算很好，从上次一天赚了一千多之后，最近连续一星期的时间每天也只能赚到百八十块，不过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的颜成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只是没有生意上门有些无聊罢了。
“小伙子，你是收破烂的吧，我家里有些旧书跟旧报纸你要不。”
颜成抬头看了看喊住他的人，是一个打扮时尚在农村颇觉得刺眼的少妇，脖子上手上都带着各种金银首饰显得整个人都有几分珠光宝气，不过人家什么打扮跟他一个收破烂的也没啥关系，虽然报纸旧书的利润并不大，不过苍蝇再小好歹也是肉啊。
“就是这些，这都是我公公以前在的时间看的书跟订的报纸，现在人不在了，这些东西丢着也占地方，你拿个袋子装下，随便给俩钱拿走算了。”
颜成粗略的看下扔在院内一个角落的打量书籍跟报纸，报纸大多都是当地矿业上那种单位定制的报纸，书籍也是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旧书，他除了认识名字上的字跟能看出书的厚薄之外，也是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货就能赚钱，看着能装几个编织袋的这堆旧书，赚上一两百块钱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大嫂，我装完了，这废纸都是三毛钱一斤，用你家的苹果磅称下好吧。”
在当地因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果园，所以只要是果园有一定规模的家里都会有那种专门称苹果的小磅秤，颜成看到之后就没有再拿他的杆秤出来，万一被人家识破岂不是丢人现眼。
“183斤，算个整数55块好了。”
在少妇接了钱之后颜成就装车后离开。
从第一单生意之后颜成的今天再没有其它收获，即使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什么用处，盘算下上午的所得之后，自我安慰一番颜成就开着破三轮回到了镇上租住的院子里。
吃完午饭后，已经好几天没有卖货的颜成开始了对最近积累的货物整理，倒出中午收到的各种书籍开始分类重装。
旧书的利润其实不差，或者应该说很高，一斤三毛钱的本钱，可以卖到一块二一斤，高达四倍的利润用不差来形容好像是不太恰当。
跟过去收到过的书没有太大差距，除了一些看上去可能是古籍的繁体字书籍被颜成扔到一旁，其它一看就是近代产物的旧书报纸都被颜成当作废纸重新装了起来。突然，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盒子引起了颜成的注意。
盒子的大小跟一本杂志的大小差不多，入手也有一股沉甸甸的感觉，当时在收货的时间就跟这些旧书放在一起，可能因为长期没有人打开又扔在院中，沾染过些许雨气的盒子也因为一些锈迹一时间打不开，正赶时间的被颜成就把它当作装旧书的工具一起扔进了袋子里。
去站上卖货，总不能把明显纸质的铁盒当作废纸去卖，出于职业操守的颜成就顺手拿了把螺丝刀撬开了铁盒子，打开盒子看到其中装着的东西之后，原本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颜成瞬间变得目瞪口呆。
西方流传过来的营销学是一门研究企业经营与销售活动的学科，米国营销协会将其定义为：营销是一个计划和执行知识、货物以及服务的形成、定价、推广和分拨的全过程，目的是通过交换来满足个人和组织的需求。但是无论包装跟修饰得多么华丽斗都可以用几个字概括，那就是凭着口才或者手段把有价值得或者没价值得商品卖出去。
华国建立初期得时间，有很多被标注为思想不坚定的人民群众就受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影响，试图通过地区或者时间得差异，来从事营销学下得营生，因此也出现了在当时特有得罪名——投机倒把罪。
任何时期都有着少数的智者拥有超越当代的智慧跟目光，在一位伟人的一次南巡之后，华国的经济得以从此全面放开，科技经济等各种领域才能够加速发展，而早期的投机倒把罪名也早已不复存在。
颜成一个生出生在1985年的人自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更不知道所谓的营销学是什么东西，不过他每天的行为其实跟营销并没有什么差距，只不过是反过来是试图拿最低的钱买到他认为更有价值的东西，用他的话说就是——忽悠。
“我说收破烂的，你收废铁么，多少钱一斤。”
一个略带精明的老头喊住了正把车停在路边上不断吆喝的颜成。
“收啊，好铁7毛钱一斤，你家里有多少。”
“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东西倒是挺多的，不过你7毛的价格可是有点地低了，先过来看看吧。”
老头的家的房子已经是当下农村比较流行的小楼房，除了在院中放了一些常见的农具，还算宽阔的院子正中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废铁， 估摸有个三五百斤的样子。
“就是这一堆，你看能给多少钱一斤。”
“7毛钱一斤不是已经说了么？”
“8毛你看要不要，不要就算了，拿到镇上可以卖九毛呢，我让你赚一毛钱！”
颜成看老头的语气比较强硬，貌似没有什么缓和的余地，不过这个价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一斤好歹也能赚一毛钱，说不定还能多赚点分量，颜成略微思考下就答应了这个价格。
不过接着老头从家中直接推了一个磅秤过来，让颜成想靠他手中的杆秤弄虚作假的想法落了个空，暗骂了声后不得不开始拿几个袋子开始装货。
虽然说买得没有卖得精，不过有时间卖的未必就比买的精，这主要还是看以哪方为主导，哪方更专业,比如眼下的颜成.
“大爷，好铁我可以给你8毛，你老也算是懂行的，我也就是一斤赚你几分钱，不过你这些烂铁皮，烂铁丝还有这些轻铁最多就是给你两毛，你应该也明白这些是不值钱的吧！”
“那你看着分拣下再说。”看样子这个略带精明的老头确实懂一些废品的分类，不过再精的个人恐怕也没有团体的力量强大。
从某些方面来讲因为废品站的存活利益大多都是来自下乡收货的从业人员提供，所以收破烂的从业者变相的跟废品站雇佣的员工其实差不多。无非是没有合同，没有工资，赚钱多少全靠自己的能耐。既然相当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对自己人跟对不熟悉的外人，颜成自然能够拿到更高的差价，不是老头口中的一毛，而是两毛，也就是说收一斤铁可以挣两毛。
至于颜成口中的废铁分类，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说法跟价格。只不过在分类方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除了一些铁丝跟烂铁皮之外，大多数还是靠自己的忽悠，要是有能耐，你把金子说成一文不值也是可以的。
不怕你懂行，就怕你不懂行，对这些半懂不懂只是道听途说的人来说，颜成对付起来也是极有经验的。只见颜成边分拣边乐，快速的把几个大件废品扔到一边之后，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袋子开始装废铁。
“这个是轻铁不值钱，这个太小人家钢厂锅炉的窟窿容易掉下去都不要，我勉强要了也是两毛，这个还有这个还有那个这些都是两毛。”
很快，眼前的一堆废铁就这样被颜成用各种理由分成了他说的好铁跟烂铁，除了几件大件物品还有一些实在找不到借口忽悠之外，其它的烂铁都被他装不到袋子里，的然后对着老头说：“大爷，你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卖的，一块收拾收拾。”
在老头表示没有了之后，就开始在磅秤上称量。
“好铁280斤两乘以0.8等于224块，烂铁138斤两毛一斤是27块6我给你算28块。”
这次的颜成倒是没有再继续装傻冲愣，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拿出了冲50话费送的老款诺基亚手机，当着老头的面用计算机快速计算了一遍，在老头确认没有问题之后，颜成准备掏钱付账，只不过接下来老头的话让他差点把眼睛登了出来。
只见老头指着院子里一个角落说：“刚才忙着称这些，这俩烂电机扔在这里忘了说了，你看这些算好铁吧，给我一块拿走算了。”
真是不怕你不懂行，就不你不懂行，这种半懂不懂又不懂装懂的在颜成看来实在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心里大喊一生：“卧槽，今天又碰到一个大肥羊啊，发财了。”
在很多没有什么见识的人眼中电机只要坏了就是一堆废铁，老头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经过颜成的手砸过的电机可已经有十几个了，明明白白的知道里面可是有很多价值是废铁几十倍的铜线，这下还真是捡到大便宜。
不过又不能表现的太过刻意，眼睛发光的颜成赶紧转了下视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了那俩久电机面前，指着碰掉的一块地方试探着说：“大爷，你是懂行的，应该知道这种东西都是生铁，其实跟烂锅差不多，砸下就烂了。我给你七毛钱一斤。”
颜成的话里面其实是带着一种误导，他想让老头认为自己懂行不会被骗，其次就是让人们常见的生铁容易砸烂的情况把两个完全不是一样的东西，拿锅铁跟铸造的电机外壳 来对比，意图达到混淆视听的目的。不出颜成所料，老头接受了他的价格，让他把两个电机抱到磅秤上称量。
“之前的是252块，这俩电机288斤七毛钱一斤就是201块钱，一共是453块钱，大爷你看有没有问题。”
在老头表明无误，拿了钱之后，颜成快步走出老头的家里，刚出大门就跑到他的破三轮车前面，发动车子开往老头的家中。
颜成之所以敢把装有货的车随便找一个地方扔那里不看，还是有两个原因的。一个是当地的经济建设虽然不怎么滴，但是因为矿业的发达，以及当地家家户都承包果园，所以大多数人并不缺钱；二呢是虽然偶尔也有小偷小摸的现象，不过在某些方面可以说农村人还是淳朴的，就算是小偷也不愿意去偷在他们看上去背井离乡到当地讨生活收破烂的东西，何况破烂嘛又能值几个钱。
在装完货物之后，颜成开着他得破三轮往回家得路上走上。一天的繁忙能够获得收获是令人开心得事情，何况能够像今天这么大收获得日子也并不是很多，开车走在熟悉得乡间小道上，连平时常见得景色都感觉更加漂亮。
一颗颗挂满果子的苹果树在三轮车的行驶中慢慢飘过，当走过了大片大片的苹果园后是黄土高原中特有的风景，连绵起伏的山上有着各种各样的树木，以及不时有一只一只鸟儿飞过，在这没有受到工业污染的偏远地区，空气也是那么的新鲜，颜成轻轻哼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歌调就这样往镇上奔去。
小本生意很多时间都是靠天吃饭，并不是靠天气，说靠运气或者更加恰当，就像是无论你再好的营销能力，但是遇不到一个搭理你的人，东西还能卖给谁去。
颜成最近的运气就不算很好，从上次一天赚了一千多之后，最近连续一星期的时间每天也只能赚到百八十块，不过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的颜成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打击，只是没有生意上门有些无聊罢了。
“小伙子，你是收破烂的吧，我家里有些旧书跟旧报纸你要不。”
颜成抬头看了看喊住他的人，是一个打扮时尚在农村颇觉得刺眼的少妇，脖子上手上都带着各种金银首饰显得整个人都有几分珠光宝气，不过人家什么打扮跟他一个收破烂的也没啥关系，虽然报纸旧书的利润并不大，不过苍蝇再小好歹也是肉啊。
“就是这些，这都是我公公以前在的时间看的书跟订的报纸，现在人不在了，这些东西丢着也占地方，你拿个袋子装下，随便给俩钱拿走算了。”
颜成粗略的看下扔在院内一个角落的打量书籍跟报纸，报纸大多都是当地矿业上那种单位定制的报纸，书籍也是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旧书，他除了认识名字上的字跟能看出书的厚薄之外，也是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是货就能赚钱，看着能装几个编织袋的这堆旧书，赚上一两百块钱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大嫂，我装完了，这废纸都是三毛钱一斤，用你家的苹果磅称下好吧。”
在当地因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果园，所以只要是果园有一定规模的家里都会有那种专门称苹果的小磅秤，颜成看到之后就没有再拿他的杆秤出来，万一被人家识破岂不是丢人现眼。
“183斤，算个整数55块好了。”
在少妇接了钱之后颜成就装车后离开。
从第一单生意之后颜成的今天再没有其它收获，即使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什么用处，盘算下上午的所得之后，自我安慰一番颜成就开着破三轮回到了镇上租住的院子里。
吃完午饭后，已经好几天没有卖货的颜成开始了对最近积累的货物整理，倒出中午收到的各种书籍开始分类重装。
旧书的利润其实不差，或者应该说很高，一斤三毛钱的本钱，可以卖到一块二一斤，高达四倍的利润用不差来形容好像是不太恰当。
跟过去收到过的书没有太大差距，除了一些看上去可能是古籍的繁体字书籍被颜成扔到一旁，其它一看就是近代产物的旧书报纸都被颜成当作废纸重新装了起来。突然，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盒子引起了颜成的注意。
盒子的大小跟一本杂志的大小差不多，入手也有一股沉甸甸的感觉，当时在收货的时间就跟这些旧书放在一起，可能因为长期没有人打开又扔在院中，沾染过些许雨气的盒子也因为一些锈迹一时间打不开，正赶时间的被颜成就把它当作装旧书的工具一起扔进了袋子里。
去站上卖货，总不能把明显纸质的铁盒当作废纸去卖，出于职业操守的颜成就顺手拿了把螺丝刀撬开了铁盒子，打开盒子看到其中装着的东西之后，原本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颜成瞬间变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