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相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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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相相相相亲?”
秋寒先是听到有人惊呼,然后“咚”的一声,什么一团东西从树上落了下来,砸在凉亭的旁边。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赶紧下意识地朝旁边躲。秋寒本来已经摸到袖中的短剑,但在看清楚之后,身体又放松了下来。
她皱着眉头问道:“陆离,席轩,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陆离和席轩对望一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事实上是他们俩原本是在路边切磋,但看到秋寒面色有异地走过去,觉得好奇,就偷偷跟了过来,藏在树上偷听。原本两人潜隐和轻功都不太好,但秋寒心事重重的,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但是两人一听到秋寒的母亲要让秋寒去相亲,就按耐不住了。于是一个失去平衡,两人便同时栽了下来。席轩在下,陆离在上。陆离一屁股坐在席轩的肚子上,席轩疼得嗷嗷直叫。
中年妇女看着狼狈的两人,有些嫌恶地朝躲开。陆离和席轩赶紧起身,整理好自身的模样。然后席轩把陆离往前面一推,笑道:“阿姨你好,他叫陆离,听风阁一年门生,是秋寒的同门。”
陆离:“???轩哥你为什么不介绍你自己?”
秋寒:“……”
中年妇女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冷淡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传言没有错,听风阁的门生,大多数都是贫穷人家的小混混。”
陆离:“……”
席轩心想您这模样看上去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妇女嘛,凭什么看不起穷人啊。何况自己与陆离虽然看上去小混混了一点,实际上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了的呢,明明就是落魄贵公子嘛。
中年妇女继续说道:“所以秋寒,我从一开始就反对你跑这么远来当什么刺客学徒。你晓不晓得古代有个圣人说过,‘父母在,不远游’的啊?”
“下一句是‘游必有方’。”席轩嘟哝。
然后他对上秋寒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赶紧转过头去:“啊我自己在背唐诗宋词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女孩子家的,就应该将自己收拾得规规整整,好早日嫁出去。舞刀弄枪算什么,还要当什么‘刺客’,把自己弄的一身的血腥,多不吉利。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杀过人了?”中年妇女继续唠叨。
“我……”
“杀过人了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中年妇女一把抓住秋寒的胳膊,“手上沾过血的女孩子,会成为没人要的怪物的,你知道吗?”
“娘……”秋寒低声喊道。
“镇上苟家的二公子要纳妾,最近恰好他也来青澄山游玩,我已经安排你们明天在灌城的酒楼里见面了!”中年妇女说道,“苟家是我们镇上的大户人家,名下有数百亩良田,你要是能嫁进去,我和你弟弟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娘,我一直在努力,让你们拜托贫困。”秋寒咬着牙,说道,“这半年我往家里寄回来的银两还不少吗?我现在是这儿最优秀的门生,等我从听风阁修行出来,我可以挣更多的钱,您不用……”
“挣钱?挣什么钱?你凭什么挣钱?”中年妇女的声音冷厉起来。
“我可以成为刺客……”
“刺客?刺客值几个钱?秋寒,别怪妈说话难听……”中年妇女一把掀开遮盖住秋寒左脸的长发,露出那丑陋的伤疤,“就你这个样子,哪怕是把你卖到青楼去,拿到的钱也比不上苟家可以出的聘礼!”
中年妇女说话如此恶毒,站在一边的陆离和席轩目瞪口呆。席轩更是忍不住叫出声:“哇,这是亲生的……”
陆离赶紧一把捂住席轩的嘴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秋寒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明天,明天午时,灌城的‘盘飧居’,苟二公子在那儿见你。”中年妇女转身下山,“我可警告你啊,不要搞砸了。我生下你,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你来败家的!”
中年妇女的脚步声消失在拐角,凉亭里只剩下陆离、席轩和秋寒。山风吹过的时候,秋寒罕见地哆嗦了一下。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席轩拍了拍陆离:“喂,快去说点什么。”
“啊?我吗?”
“废话!”
“哦……”陆离走上前一步,但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秋寒同门,其实……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我在群芳园的柳含姐那里看到许多姑娘都比你丑,所以你其实不像阿姨说得那样不值钱……”
秋寒:“……”
席轩崩溃脸:“哎哟你可闭嘴吧……”
陆离:“……不是轩哥你让我赶紧说两句的吗……”
席轩:“……但是我没让你说这些啊……”
秋寒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理会这两个神经病,走出凉亭,想要回去。
但是令人讨厌的人适时地出现了。
“哟,相亲啊?哪家公子少爷不要命了,连你这样的天煞孤星也敢要啊?”谷毅背着手站在路边。
“连这种长相的女人都要,该不会是那男的有啥毛病吧?”谷毅的跟班石智嘿嘿地笑道。
“而且百亩良田就叫大户人家了……啧啧啧……”谷毅讽刺道,“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秋寒皱着眉头。谷毅的话很刺耳,但她现在确实无心争辩,只想快点离开。
“闭嘴!”陆离听不下去了,“想惹事的话,我可以奉陪!”
坐在一边的游百峰眉梢一挑,站了起来。
席轩赶紧把陆离拉住:“那个阿离是说笑的你们可别当真啊……”
开什么玩笑,秋寒一副无心恋战的模样,剩下他们俩,绑在一起也不是游百峰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撤退是才是真的。
“喂,秋寒!”见秋寒不理他,谷毅觉得有些自找没趣,“反正你肯定嫁不出去的,你母亲也只是想要聘礼而已,倒不如你现在退出听风阁,到我家来当个女佣。我给的钱,大概不会比他少吧。”
“喂!你太过分了!”
陆离觉得一股子热血涌到脑子里,甩开席轩就冲了上去。那一刻他脑子完全没有想到双方实力悬殊的问题,只想要狠狠地将谷毅揍一顿,让他闭上那张臭嘴。
“阿离啊……”席轩惨叫,“谋定而后动啊……”
“动你个大头鬼啊!”陆离骂道。
游百峰向前一步,已经取出了长鞭。但是秋寒厉声喝止了他们。
秋寒冷冷地说道:“够了!陆离,那家伙说的是我,你多管什么闲事?”
陆离愣了愣:“秋寒同门……”
秋寒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相相相相相亲?”
秋寒先是听到有人惊呼,然后“咚”的一声,什么一团东西从树上落了下来,砸在凉亭的旁边。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赶紧下意识地朝旁边躲。秋寒本来已经摸到袖中的短剑,但在看清楚之后,身体又放松了下来。
她皱着眉头问道:“陆离,席轩,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陆离和席轩对望一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事实上是他们俩原本是在路边切磋,但看到秋寒面色有异地走过去,觉得好奇,就偷偷跟了过来,藏在树上偷听。原本两人潜隐和轻功都不太好,但秋寒心事重重的,竟然丝毫没有发觉。
但是两人一听到秋寒的母亲要让秋寒去相亲,就按耐不住了。于是一个失去平衡,两人便同时栽了下来。席轩在下,陆离在上。陆离一屁股坐在席轩的肚子上,席轩疼得嗷嗷直叫。
中年妇女看着狼狈的两人,有些嫌恶地朝躲开。陆离和席轩赶紧起身,整理好自身的模样。然后席轩把陆离往前面一推,笑道:“阿姨你好,他叫陆离,听风阁一年门生,是秋寒的同门。”
陆离:“???轩哥你为什么不介绍你自己?”
秋寒:“……”
中年妇女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冷淡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传言没有错,听风阁的门生,大多数都是贫穷人家的小混混。”
陆离:“……”
席轩心想您这模样看上去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乡下妇女嘛,凭什么看不起穷人啊。何况自己与陆离虽然看上去小混混了一点,实际上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了的呢,明明就是落魄贵公子嘛。
中年妇女继续说道:“所以秋寒,我从一开始就反对你跑这么远来当什么刺客学徒。你晓不晓得古代有个圣人说过,‘父母在,不远游’的啊?”
“下一句是‘游必有方’。”席轩嘟哝。
然后他对上秋寒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赶紧转过头去:“啊我自己在背唐诗宋词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女孩子家的,就应该将自己收拾得规规整整,好早日嫁出去。舞刀弄枪算什么,还要当什么‘刺客’,把自己弄的一身的血腥,多不吉利。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杀过人了?”中年妇女继续唠叨。
“我……”
“杀过人了也没关系,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中年妇女一把抓住秋寒的胳膊,“手上沾过血的女孩子,会成为没人要的怪物的,你知道吗?”
“娘……”秋寒低声喊道。
“镇上苟家的二公子要纳妾,最近恰好他也来青澄山游玩,我已经安排你们明天在灌城的酒楼里见面了!”中年妇女说道,“苟家是我们镇上的大户人家,名下有数百亩良田,你要是能嫁进去,我和你弟弟就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
“娘,我一直在努力,让你们拜托贫困。”秋寒咬着牙,说道,“这半年我往家里寄回来的银两还不少吗?我现在是这儿最优秀的门生,等我从听风阁修行出来,我可以挣更多的钱,您不用……”
“挣钱?挣什么钱?你凭什么挣钱?”中年妇女的声音冷厉起来。
“我可以成为刺客……”
“刺客?刺客值几个钱?秋寒,别怪妈说话难听……”中年妇女一把掀开遮盖住秋寒左脸的长发,露出那丑陋的伤疤,“就你这个样子,哪怕是把你卖到青楼去,拿到的钱也比不上苟家可以出的聘礼!”
中年妇女说话如此恶毒,站在一边的陆离和席轩目瞪口呆。席轩更是忍不住叫出声:“哇,这是亲生的……”
陆离赶紧一把捂住席轩的嘴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秋寒向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明天,明天午时,灌城的‘盘飧居’,苟二公子在那儿见你。”中年妇女转身下山,“我可警告你啊,不要搞砸了。我生下你,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你来败家的!”
中年妇女的脚步声消失在拐角,凉亭里只剩下陆离、席轩和秋寒。山风吹过的时候,秋寒罕见地哆嗦了一下。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席轩拍了拍陆离:“喂,快去说点什么。”
“啊?我吗?”
“废话!”
“哦……”陆离走上前一步,但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秋寒同门,其实……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我在群芳园的柳含姐那里看到许多姑娘都比你丑,所以你其实不像阿姨说得那样不值钱……”
秋寒:“……”
席轩崩溃脸:“哎哟你可闭嘴吧……”
陆离:“……不是轩哥你让我赶紧说两句的吗……”
席轩:“……但是我没让你说这些啊……”
秋寒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理会这两个神经病,走出凉亭,想要回去。
但是令人讨厌的人适时地出现了。
“哟,相亲啊?哪家公子少爷不要命了,连你这样的天煞孤星也敢要啊?”谷毅背着手站在路边。
“连这种长相的女人都要,该不会是那男的有啥毛病吧?”谷毅的跟班石智嘿嘿地笑道。
“而且百亩良田就叫大户人家了……啧啧啧……”谷毅讽刺道,“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秋寒皱着眉头。谷毅的话很刺耳,但她现在确实无心争辩,只想快点离开。
“闭嘴!”陆离听不下去了,“想惹事的话,我可以奉陪!”
坐在一边的游百峰眉梢一挑,站了起来。
席轩赶紧把陆离拉住:“那个阿离是说笑的你们可别当真啊……”
开什么玩笑,秋寒一副无心恋战的模样,剩下他们俩,绑在一起也不是游百峰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撤退是才是真的。
“喂,秋寒!”见秋寒不理他,谷毅觉得有些自找没趣,“反正你肯定嫁不出去的,你母亲也只是想要聘礼而已,倒不如你现在退出听风阁,到我家来当个女佣。我给的钱,大概不会比他少吧。”
“喂!你太过分了!”
陆离觉得一股子热血涌到脑子里,甩开席轩就冲了上去。那一刻他脑子完全没有想到双方实力悬殊的问题,只想要狠狠地将谷毅揍一顿,让他闭上那张臭嘴。
“阿离啊……”席轩惨叫,“谋定而后动啊……”
“动你个大头鬼啊!”陆离骂道。
游百峰向前一步,已经取出了长鞭。但是秋寒厉声喝止了他们。
秋寒冷冷地说道:“够了!陆离,那家伙说的是我,你多管什么闲事?”
陆离愣了愣:“秋寒同门……”
秋寒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