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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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杜柒那里得到的不止是一个坐标而已，还有一个药草线香的配方，就是她这些天一直在使用的，能够消解魔王级别力量的灵物，这份礼物实在太大。
杜柒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离开这里后，这配方不要藏着掖着，请她传播出去。
她早已决定此生留守比翼村，这些灵医的术法手段跟着她入土，远不如被传承出去来的更好。
魔界本就灵修鲜少，比翼村更是被阵法隐匿，多年来，进入村里的就程淼一个灵修，而且还碰巧也是一个灵医，杜柒也不挑了。
她将配方塞到程淼怀里，然后猛地一推她，身形就迅速在程淼眼前变淡，消失。
程淼一时不查，都被推了一个踉跄，再抬眼时，眼前已经是一处空旷的荒原，哪里来的山丘村落？
她向前走了几步，面前的景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在比翼村的经历竟如同大梦一场般，恍惚不实。
程淼知道要是她叫出系统来的话，肯定能再找到比翼村的入口，但此时已经没必要了。
她呼出口气，站在原地冲着空气挥了挥手，“再见了！”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程淼随即转头，心道：“系统，寻路。”
熟悉的红箭头在眼前出现，为她标示着方向与距离。
还没走出多远，便看见了一座与猎马城相似规模的城池，城门上书三个大字，灵犀城。
周围的妖魔多了起来，程淼捕捉到“冥王”二字，不由放慢了脚步，耳朵竖起尾随在那商队后偷听起来。
“……是啊，前阵子幽冥族近乎全族出动，找那两个贼，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
“现在冥域大大小小的城池都贴满了告示，到现在都没抓到，依我看，哼，那两个邪修早跑回现世去了。”
“你说这邪修胆子也真大啊，冥王大人的东西都敢偷，听说还在冥王城里把那五大家族耍得团团转。”
“哈哈哈哈……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了，这回可真是丢大脸了，冥王大人恐怕都嫌丢人……”
程淼在听说她和商彦谨两人的画像已经在冥王域内传遍了时，便悄然脱离了尾随，迅速朝着杳无人烟的地方去了。
待周围连妖魔的身影都看不到了时，程淼才拍拍胸脯，取出一堆化妆用具，在自己脸上捯饬起来。
画完之后，程淼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她还找了一片白纱挂在脸上。
她现在的位置是在寒王领域内，距离血王地域中间隔着个冥王与幻王。
为了安全起见，程淼的路线自然是从幻王领土绕去血王的地盘，再横穿大半个血王领土，才能抵达血灵城。
要是一路上都专挑偏僻的路线，等抵达那边已经猴年马月了，鬼知道涂杉会不会在看不到她之后选择撕票啊。
因此程淼只好选择一路直行，马不停蹄地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淼脸上都覆盖了一层尘土，她才终于将将抵达血王最东边的日出城。
只是到了这里，她就遇到点麻烦了。
血王身为圣魔诞生后三千年才异军突起的第十位魔王，他与冥王的关系是极好的。
这自然影响到了两位魔王手下各大势力的交情，因此程淼刚到日出城，便察觉到了四周投来的打量的目光。
还没进城，就看到了门口贴着的两张惟妙惟肖的画像，正是她与商彦谨，所幸当初两人都没留下真名，而且商彦谨脸上还带着她画的魔纹。
因此这图上的信息除了面貌之外，基本都是假的，而且查无此人。
但无论怎么说，程淼身上女性、邪修两个词语是去不掉的，所以程淼一出现，便立刻被周围的妖魔隐隐围堵起来了。
程淼也全然不惧，她赶路的这大半个月，可是把灵医书都翻烂了，搜集了不少材料作出了一张人皮面具，与皮肤紧密贴合。
再加上妆容和面纱，三层保险，就不信还能被发现。
“这莫非就是你们血王的待客之道？”
眼看着周围的妖魔挨得越来越近，外间也出现了一些身穿盔甲的士兵，程淼立刻先发制人，高喊道。
“哼，那就要看你是客人还是罪人了。”
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六星妖魔，身材高大，身上的铠甲游走这墨色的光芒，一看便知是品质不低的魔器。
程淼眯了眯眼，这人似乎是魔虎一族的妖魔啊，竟然能拥有这么高的权限，能直接在血王领土中的城池长期停留。
这两位魔王的关系也好过头了吧，而且那位被封印在现世的黑袍大将，也是由血王之子尼尔救出来的。
心里翻滚着脏话，程淼毫不示弱。
“你是什么人？上来就定我的罪恐怕不合适吧？日出城什么时候多了人类不得入内的规矩了？”
“魔界欢迎每一位弃暗投明的勇士，只是，若是有人破坏了我们的规矩，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六星妖魔抬手便将程淼脸上的面纱扯下，露出一张美艳妖娆的锥子脸……
程淼顿时气急，在对方愣神的时刻一把夺过面纱重新带到了脸上。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族的面纱是不能随便摘的！要不是我早已有了未婚夫，你今日非得负责不可！”
娇滴滴的声音让妖魔将领打了个剧烈的寒颤，周遭包围过来的一众妖魔也纷纷后退几步，看向程淼的眼神一言难尽。
“看也看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赶快放我进城！”
程淼像是看不到他们眼神发生的变化一般，绕开黑虎妖魔就进了城，背后，已经看过她样貌的妖魔们也没再阻拦。
毕竟她这张纯人工的脸和画上差距大得离谱，而且实力说话声音语气都与缉捕令上的不同，也没必要特意拦了。
只是魔虎降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皱眉看了一眼程淼的背影，抬手召了两个小妖魔偷偷跟着她。
“啧，果然实力越强，直觉也越强啊。”
程淼看也没往背后看，十分惬意且悠闲地在日出城唯一的客栈开了一间房。
现世科技与生活对魔界的渗透十分缓慢落后，一些高科技只有在一些核心城池内才有，像这些边远城池，基本都还保持着上一次大规模入侵之后的状态。
那两个跟来的小妖也在她旁边开了一间房，程淼布下隔音阵法，将房间内的一切动静都销声匿迹。
短时间内，不能急匆匆出城，否则一定会惊动那只魔虎，但现在商彦谨等人的情况她也不知道。
系统只能检测他们的地理位置和生命情况，对方具体是什么状态，被挟持，被关押，受伤……
谁也不知道。
否则程淼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赶路，但也不能啥都不做。
想要摆脱这两个小尾巴，就得做些事来打消那只老虎的疑虑。
程淼想了想邪修一般会做的事，邪修嘛，要么是躲避猎魔师的追杀，要么是追求更强的力量。
都需要相当充足的修炼资源，魔界的竞争可比现世恐怖多了，但在魔王不开战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和平的生意可以做的。
譬如冥王城内那些琳琅的商铺，而在边缘城池，更多的还是流动着的商队，给来往好几个城的商铺提供货源。
而商队的保镖是许多妖魔与邪修的首选，虽然死亡率高，但回报同样也高。甚至有运气好的，出城从来没碰到过打劫事件的妖魔，还会被一些商队当做吉祥物互相抬价争抢呢。
程淼目前需要时间与自由，加入商队是最好的捷径。
到了第二天，程淼才慢悠悠地来到了日出城的商铺区，对周围十分熟悉，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来。
进入商铺区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她也不管和那些正在卸货备货的商队认不认识，反正抬手打个招呼，正兵荒马乱的时间，谁注意得到她。
况且商队保镖常换常新，谁也记不得谁。
程淼把后面两个小尾巴溜了两三圈，才终于停下脚来，选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商队，那商队的头领是一只罕见的风炽鹰，纯兽形妖魔，一双鹰眼锐利如刃。
它站在脚下运货犀牛头上，打量了几眼程淼，也没试招就答应了下来，不过给的报酬稍微有些少。
程淼装作市侩的样子，讨价还价了几次，竟然还真把价格拉上去了一成。
这风炽鹰好说话的程淼都懵了，不过对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下午就出发。
这正和程淼心意，一口答应下来。
扭头便会客栈准备去了，有了这么一出，两个尾巴便再没跟来。
系统地图上，那两个代表妖魔黄点飞快向着城门处移动，程淼无声地笑了笑，盯着系统突然弹出来的任务。
【支线任务6-3：请宿主替天行道，为邪除害，清除日出城内由劫匪伪装而成的商队。
任务奖励：兑换点+1000】
“您是不是太久没发任务了，手痒？”程淼微笑道。
这个任务是她刚一解除风炽鹰商队的时候弹出来的，她是傻子才不会察觉到其中猫腻吧。
而且什么商队这么好说话，她说要加就让进，说要涨报酬，就给她涨，别说魔界了，人类里面都找不出这种大善人。
不过程淼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也套出了些消息，这个商队总共就五六个人，队长风炽鹰不到五星，其他几人也就和程淼明面上的实力一样。
也就这种实力的妖魔才会潜入城里假装商队，借机坑人了，不然要是当劫匪，这种实力迟早被反杀的命。
这样也好，程淼本来就是准备出城之后就迅速换一个样貌玩失踪，毁尸灭迹不是更方便？
就这样，心怀鬼胎的两方在约定的时间顺利会师了，从日出城另一个城门离开，程淼还能察觉到昨天那只魔虎暗中观察的视线。
离得远了，那视线就随之消失了，程淼这才放松，转头一脸不设防的表情，问道：
“诶，我们这趟运送的是些什么东西？我看……东西不太多的样子啊。”
总共五个人，带着四头犀牛，背上装得满满当当。
听见程淼的问话，风炽鹰扭过头，意味深长地道：“都是些普通玩意儿，衣服布匹之类的，轻。”
程淼回以一笑，“这样啊，照这个速度，我们要到霞光城可要好几天呢。”
“不着急，走得快了容易被劫匪盯上，我们有一条安全的路线，慢、慢、走。”
程淼再没说话，她的目光扫过其他四只妖魔，他们似乎是一家的，不仅都是三眼魔狼的模样，而且毛色实力都一样。
根绝风炽鹰的说法，他们还有两个兄弟在霞光城谈生意，等他们到了就能出来迎接，那两位分别是一头半身鹿人与一只混血魇鬼。
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肯定正埋伏着。
前方就是一处狭窄的峡谷入口，程淼在入口处回头望了一眼，日出城已经彻底看不到了。
而不论是系统还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尾巴，在这里动手……正合适。
程淼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最后，她抽出如意，嘴角浮起一抹诡笑。
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数百道剑影，化作剑阵将五只妖魔全部困在其中。
“乾坤、坎离、震巽！”
三式连出，天地重压与弱水离火顷刻间便充斥了整片阵法！
阵中风炽鹰与四魔狼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愤怒的吼叫，魔气轰然释放，四魔狼聚在了一起，将风炽鹰保护在中间。
它身上羽毛根根炸开，飞快地变作一道道黑影如箭雨一般射向半空中的程淼。
羽毛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声，看着气势汹汹，但在程淼先一步发难之下，连程淼身周一米之距都没碰到。
风雷相生，两者在程淼面前竟是化作一道雷霆龙卷，将整条狭长的峡谷全部填满。
一瞬间离火与弱水都被卷入了其中，色泽繁杂的龙卷势如破竹般冲进了峡谷，将五只妖魔统统卷入其中。
程淼手中灵剑也在此刻化作长刀，抬手便劈出十几道刀光，将龙卷连同其中翻卷的妖魔全部斩成了几块！
凄惨痛苦的叫声接连响起，妖魔血肉横飞，不多时便没了声息。
程淼一脸轻松地落地，她之前的敌人可都是六星以上的，对付这些小虾米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手脚麻利地掏出堆肥机把它们的尸体都装了进去，在这魔界近两个月时间，她这好像无穷大的堆肥机都快满了……
可还不待她好生喘口气，便感觉脚下一阵震颤，峡谷深处传来剧烈的震动，同时两道悲愤的声音带着急速靠近的魔气一并逼向程淼。
“何人杀我兄弟！！！”
从杜柒那里得到的不止是一个坐标而已，还有一个药草线香的配方，就是她这些天一直在使用的，能够消解魔王级别力量的灵物，这份礼物实在太大。
杜柒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离开这里后，这配方不要藏着掖着，请她传播出去。
她早已决定此生留守比翼村，这些灵医的术法手段跟着她入土，远不如被传承出去来的更好。
魔界本就灵修鲜少，比翼村更是被阵法隐匿，多年来，进入村里的就程淼一个灵修，而且还碰巧也是一个灵医，杜柒也不挑了。
她将配方塞到程淼怀里，然后猛地一推她，身形就迅速在程淼眼前变淡，消失。
程淼一时不查，都被推了一个踉跄，再抬眼时，眼前已经是一处空旷的荒原，哪里来的山丘村落？
她向前走了几步，面前的景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在比翼村的经历竟如同大梦一场般，恍惚不实。
程淼知道要是她叫出系统来的话，肯定能再找到比翼村的入口，但此时已经没必要了。
她呼出口气，站在原地冲着空气挥了挥手，“再见了！”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程淼随即转头，心道：“系统，寻路。”
熟悉的红箭头在眼前出现，为她标示着方向与距离。
还没走出多远，便看见了一座与猎马城相似规模的城池，城门上书三个大字，灵犀城。
周围的妖魔多了起来，程淼捕捉到“冥王”二字，不由放慢了脚步，耳朵竖起尾随在那商队后偷听起来。
“……是啊，前阵子幽冥族近乎全族出动，找那两个贼，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
“现在冥域大大小小的城池都贴满了告示，到现在都没抓到，依我看，哼，那两个邪修早跑回现世去了。”
“你说这邪修胆子也真大啊，冥王大人的东西都敢偷，听说还在冥王城里把那五大家族耍得团团转。”
“哈哈哈哈……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了，这回可真是丢大脸了，冥王大人恐怕都嫌丢人……”
程淼在听说她和商彦谨两人的画像已经在冥王域内传遍了时，便悄然脱离了尾随，迅速朝着杳无人烟的地方去了。
待周围连妖魔的身影都看不到了时，程淼才拍拍胸脯，取出一堆化妆用具，在自己脸上捯饬起来。
画完之后，程淼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她还找了一片白纱挂在脸上。
她现在的位置是在寒王领域内，距离血王地域中间隔着个冥王与幻王。
为了安全起见，程淼的路线自然是从幻王领土绕去血王的地盘，再横穿大半个血王领土，才能抵达血灵城。
要是一路上都专挑偏僻的路线，等抵达那边已经猴年马月了，鬼知道涂杉会不会在看不到她之后选择撕票啊。
因此程淼只好选择一路直行，马不停蹄地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淼脸上都覆盖了一层尘土，她才终于将将抵达血王最东边的日出城。
只是到了这里，她就遇到点麻烦了。
血王身为圣魔诞生后三千年才异军突起的第十位魔王，他与冥王的关系是极好的。
这自然影响到了两位魔王手下各大势力的交情，因此程淼刚到日出城，便察觉到了四周投来的打量的目光。
还没进城，就看到了门口贴着的两张惟妙惟肖的画像，正是她与商彦谨，所幸当初两人都没留下真名，而且商彦谨脸上还带着她画的魔纹。
因此这图上的信息除了面貌之外，基本都是假的，而且查无此人。
但无论怎么说，程淼身上女性、邪修两个词语是去不掉的，所以程淼一出现，便立刻被周围的妖魔隐隐围堵起来了。
程淼也全然不惧，她赶路的这大半个月，可是把灵医书都翻烂了，搜集了不少材料作出了一张人皮面具，与皮肤紧密贴合。
再加上妆容和面纱，三层保险，就不信还能被发现。
“这莫非就是你们血王的待客之道？”
眼看着周围的妖魔挨得越来越近，外间也出现了一些身穿盔甲的士兵，程淼立刻先发制人，高喊道。
“哼，那就要看你是客人还是罪人了。”
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六星妖魔，身材高大，身上的铠甲游走这墨色的光芒，一看便知是品质不低的魔器。
程淼眯了眯眼，这人似乎是魔虎一族的妖魔啊，竟然能拥有这么高的权限，能直接在血王领土中的城池长期停留。
这两位魔王的关系也好过头了吧，而且那位被封印在现世的黑袍大将，也是由血王之子尼尔救出来的。
心里翻滚着脏话，程淼毫不示弱。
“你是什么人？上来就定我的罪恐怕不合适吧？日出城什么时候多了人类不得入内的规矩了？”
“魔界欢迎每一位弃暗投明的勇士，只是，若是有人破坏了我们的规矩，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六星妖魔抬手便将程淼脸上的面纱扯下，露出一张美艳妖娆的锥子脸……
程淼顿时气急，在对方愣神的时刻一把夺过面纱重新带到了脸上。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我们族的面纱是不能随便摘的！要不是我早已有了未婚夫，你今日非得负责不可！”
娇滴滴的声音让妖魔将领打了个剧烈的寒颤，周遭包围过来的一众妖魔也纷纷后退几步，看向程淼的眼神一言难尽。
“看也看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赶快放我进城！”
程淼像是看不到他们眼神发生的变化一般，绕开黑虎妖魔就进了城，背后，已经看过她样貌的妖魔们也没再阻拦。
毕竟她这张纯人工的脸和画上差距大得离谱，而且实力说话声音语气都与缉捕令上的不同，也没必要特意拦了。
只是魔虎降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皱眉看了一眼程淼的背影，抬手召了两个小妖魔偷偷跟着她。
“啧，果然实力越强，直觉也越强啊。”
程淼看也没往背后看，十分惬意且悠闲地在日出城唯一的客栈开了一间房。
现世科技与生活对魔界的渗透十分缓慢落后，一些高科技只有在一些核心城池内才有，像这些边远城池，基本都还保持着上一次大规模入侵之后的状态。
那两个跟来的小妖也在她旁边开了一间房，程淼布下隔音阵法，将房间内的一切动静都销声匿迹。
短时间内，不能急匆匆出城，否则一定会惊动那只魔虎，但现在商彦谨等人的情况她也不知道。
系统只能检测他们的地理位置和生命情况，对方具体是什么状态，被挟持，被关押，受伤……
谁也不知道。
否则程淼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赶路，但也不能啥都不做。
想要摆脱这两个小尾巴，就得做些事来打消那只老虎的疑虑。
程淼想了想邪修一般会做的事，邪修嘛，要么是躲避猎魔师的追杀，要么是追求更强的力量。
都需要相当充足的修炼资源，魔界的竞争可比现世恐怖多了，但在魔王不开战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和平的生意可以做的。
譬如冥王城内那些琳琅的商铺，而在边缘城池，更多的还是流动着的商队，给来往好几个城的商铺提供货源。
而商队的保镖是许多妖魔与邪修的首选，虽然死亡率高，但回报同样也高。甚至有运气好的，出城从来没碰到过打劫事件的妖魔，还会被一些商队当做吉祥物互相抬价争抢呢。
程淼目前需要时间与自由，加入商队是最好的捷径。
到了第二天，程淼才慢悠悠地来到了日出城的商铺区，对周围十分熟悉，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来。
进入商铺区之后，更是如鱼得水，她也不管和那些正在卸货备货的商队认不认识，反正抬手打个招呼，正兵荒马乱的时间，谁注意得到她。
况且商队保镖常换常新，谁也记不得谁。
程淼把后面两个小尾巴溜了两三圈，才终于停下脚来，选了一个人比较少的商队，那商队的头领是一只罕见的风炽鹰，纯兽形妖魔，一双鹰眼锐利如刃。
它站在脚下运货犀牛头上，打量了几眼程淼，也没试招就答应了下来，不过给的报酬稍微有些少。
程淼装作市侩的样子，讨价还价了几次，竟然还真把价格拉上去了一成。
这风炽鹰好说话的程淼都懵了，不过对方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下午就出发。
这正和程淼心意，一口答应下来。
扭头便会客栈准备去了，有了这么一出，两个尾巴便再没跟来。
系统地图上，那两个代表妖魔黄点飞快向着城门处移动，程淼无声地笑了笑，盯着系统突然弹出来的任务。
【支线任务6-3：请宿主替天行道，为邪除害，清除日出城内由劫匪伪装而成的商队。
任务奖励：兑换点+1000】
“您是不是太久没发任务了，手痒？”程淼微笑道。
这个任务是她刚一解除风炽鹰商队的时候弹出来的，她是傻子才不会察觉到其中猫腻吧。
而且什么商队这么好说话，她说要加就让进，说要涨报酬，就给她涨，别说魔界了，人类里面都找不出这种大善人。
不过程淼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也套出了些消息，这个商队总共就五六个人，队长风炽鹰不到五星，其他几人也就和程淼明面上的实力一样。
也就这种实力的妖魔才会潜入城里假装商队，借机坑人了，不然要是当劫匪，这种实力迟早被反杀的命。
这样也好，程淼本来就是准备出城之后就迅速换一个样貌玩失踪，毁尸灭迹不是更方便？
就这样，心怀鬼胎的两方在约定的时间顺利会师了，从日出城另一个城门离开，程淼还能察觉到昨天那只魔虎暗中观察的视线。
离得远了，那视线就随之消失了，程淼这才放松，转头一脸不设防的表情，问道：
“诶，我们这趟运送的是些什么东西？我看……东西不太多的样子啊。”
总共五个人，带着四头犀牛，背上装得满满当当。
听见程淼的问话，风炽鹰扭过头，意味深长地道：“都是些普通玩意儿，衣服布匹之类的，轻。”
程淼回以一笑，“这样啊，照这个速度，我们要到霞光城可要好几天呢。”
“不着急，走得快了容易被劫匪盯上，我们有一条安全的路线，慢、慢、走。”
程淼再没说话，她的目光扫过其他四只妖魔，他们似乎是一家的，不仅都是三眼魔狼的模样，而且毛色实力都一样。
根绝风炽鹰的说法，他们还有两个兄弟在霞光城谈生意，等他们到了就能出来迎接，那两位分别是一头半身鹿人与一只混血魇鬼。
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个肯定正埋伏着。
前方就是一处狭窄的峡谷入口，程淼在入口处回头望了一眼，日出城已经彻底看不到了。
而不论是系统还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尾巴，在这里动手……正合适。
程淼不知不觉已经落到了最后，她抽出如意，嘴角浮起一抹诡笑。
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出数百道剑影，化作剑阵将五只妖魔全部困在其中。
“乾坤、坎离、震巽！”
三式连出，天地重压与弱水离火顷刻间便充斥了整片阵法！
阵中风炽鹰与四魔狼这才反应过来，发出愤怒的吼叫，魔气轰然释放，四魔狼聚在了一起，将风炽鹰保护在中间。
它身上羽毛根根炸开，飞快地变作一道道黑影如箭雨一般射向半空中的程淼。
羽毛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声，看着气势汹汹，但在程淼先一步发难之下，连程淼身周一米之距都没碰到。
风雷相生，两者在程淼面前竟是化作一道雷霆龙卷，将整条狭长的峡谷全部填满。
一瞬间离火与弱水都被卷入了其中，色泽繁杂的龙卷势如破竹般冲进了峡谷，将五只妖魔统统卷入其中。
程淼手中灵剑也在此刻化作长刀，抬手便劈出十几道刀光，将龙卷连同其中翻卷的妖魔全部斩成了几块！
凄惨痛苦的叫声接连响起，妖魔血肉横飞，不多时便没了声息。
程淼一脸轻松地落地，她之前的敌人可都是六星以上的，对付这些小虾米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手脚麻利地掏出堆肥机把它们的尸体都装了进去，在这魔界近两个月时间，她这好像无穷大的堆肥机都快满了……
可还不待她好生喘口气，便感觉脚下一阵震颤，峡谷深处传来剧烈的震动，同时两道悲愤的声音带着急速靠近的魔气一并逼向程淼。
“何人杀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