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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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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醒在你的怀里,是遗憾还是幸运?

    昨夜过后,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若不是散落一床的衣服,我甚至要怀疑你是否真的和我有过肌肤之亲。

    梳洗过后,你身着长袍睡衣坐在餐桌前翻看当地的报纸,见我走出卧室,合起报纸对我笑道:“起来啦?不知道早餐合不合你的口味。”

    你待我落座方才同我一起进餐。“你知道我吃什么都香。”

    煎蛋和培根煎得恰到好处,只是有些冷。“怎么不先吃?”

    “因为想知道两个人共进晚餐的感觉。”你看着我,柔声说。

    避开你的目光,我道:“下午我要赶去酒店和他们集合到机场。”

    “我知道,我和你同一次航班,我送你去。”

    你的出现在老年队激起一片反应。

    “呀!小桑,你不见了这么多天,原来是和男朋友在一起哦!”

    “是不是两口子吵架,又和好了呀?”

    “你们结婚了没有啊?”

    ……

    我懒得搭理,你倒是饶有兴致的回应着他们的八卦问题。整整一路,问题无休无止。

    “你住在哪里?下飞机我送你回去?”那些八公八婆终于放过你,你得空来问我。

    我深吸口气,想到要回到谭睿和我的那个家,要面对与他有关的回忆,心头不禁有些失落。

    你很聪明地没有追问我,而是给我另一个选择:“去我家好吗?离机场比较近,也不用坐太久的车。”

    我的确是坐到屁股都痛,立刻赞成这个决定。

    随你到了你住的公寓,你的钥匙还没有插进锁里,门便被你轻轻推开了。

    你目光一闪,很小心地推开门,示意我先不要进去。

    我紧张地站在门口,看你轻手轻脚地进屋。

    一把年轻的女声愉快地响起:“你回来了吗?”

    当我看到这个年纪同我相仿的女生出现在你家的客厅,愣在那里眼都不会眨。

    倒是你反而松了口气。

    “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你招手让我进来,然后问她。

    “姐姐和姐夫给我的呀。”她得意地回到你,看到身后进门的我,眼神立刻充满敌意。

    “这是我嫂子的妹妹。”你简短地向我介绍。

    我对她报以微笑,她还我的,是带着讥诮的笑。她甚至不多看我一眼,就蹦蹦跳跳到你面前,拉着你的手臂说:“快来看看我带给你什么惊喜!”

    我们随她走到书房,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

    我看见一只米白色的拉布拉多犬安静地卧在温暖的窝里,喂养四只毛茸茸粉嘟嘟的小犬。在觉察到我们的时候,警惕地抬了下头,又放心地继续哺乳。

    她旋即关上书房的门,兴奋地对你说:“小美当妈妈了!两只弟弟,两只妹妹,好可爱吧?要不要送你一只?”

    你蹙眉望着她,语气平淡,一点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你知道我不喜欢养小动物。”

    她立刻换上委屈可怜的表情:“我知道啊,可是我家里很冷,我怕小美和宝宝们生病,就带来这里了!你家有地暖,不会冻到他们。”

    “你要养多久?”

    “怎么样也要一个月吧,满月以后他们才能脱离危险期啊,不然很有可能刚出生就病死哦。”

    “我不会照顾动物。”你不耐烦地说。

    她笑嘻嘻地拍拍自己的胸膛:“放心,我会留在这里帮你照顾的!”

    我听了咋舌,意思很明白,是想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你忙你的,我先回家了。”我不想看着有人在我面前用尽心思地靠近你,尤其是,她的神情举止总似在挑衅我。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你在身后对她说:“我也走了,等你觉得小美可以离开我家的时候,我再回来住。”

    她不甘心地喊你,你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追我到电梯处。“你看到了,我要和一人五狗同在一个屋檐下。”

    我故意不看你,也不搭理你。

    “你要不要收留我?”你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有什么好处?”我板着脸问你。

    “你将有一个免费的厨师,自动取款机,人肉沙包,以及……”你放低声音贴在我耳边细语:“泄欲的工具。”

    我听了立刻转身捶打你,你跳进刚好打开的电梯里,我追进去继续打你。

    “她喜欢你。”一阵厮打之后,我对你说。

    “是吗?我不知道。”你无辜地耸耸肩。

    “很明显,从她当我是空气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了。所以,你不要再装无辜蹂躏少女的心了。”

    你哈哈一笑,并不接话,走进停车场打开流沙金色的保时捷911。

    “怎么不见你开那辆宝马了”

    “去学校的时候会开宝马,因为开这辆太招摇了。”

    原来开宝马七系是低调的表现,我和你的世界观真是区别很大。

    我带你回到我的公寓时,很不巧地遇见了苏盈盈。

    看见你出现在我的身边,出现在谭睿花钱买下的房间前,盈盈自然是脸拉到肩那么长。

    “苏小姐!”你居然还有脸对她打招呼,知不知道她有多恨你?

    苏盈盈充耳不闻你的问候,连我都不理,走进房间,将门重重一摔。

    我的心也一沉,无言地走进书房,打开电脑,登录所有的通讯工具。已经从期待变成了习惯失望,谭睿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这就是他说的,等他回来?

    我负气地告诉自己,谭睿大概是死了,以后每年的那一天,我都会当做是他的忌日给他烧纸上香。

    颓然倒在大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你坐在床边,挠挠我的发。

    “我们都要学会,忘记让我们伤心的人和事。”你一语说中我的心事。

    人生苦短,需及时享乐。

    你要我忘记让我不开心的人,所以我试着忘记他。

    可是有一天,你让我痛苦的时候,我该不该忘记你?

    你在我家的这几天,每日起的很早,哼着歌给我做早餐。周末的时候,你不必去律师事务所,会赖在床上和我嬉闹,十足的孩子气。

    你会尽量抽空陪我吃每一顿饭,你说你喜欢和家人共进晚餐的感觉。

    就因为你随随便便说了句要去滑雪,我开始不自觉地留意起户外用品商店。

    店员给我介绍滑雪服的作用和穿法时,我开始期待和你同行滑雪的乐趣。不得不承认,吃喝玩乐方面,你是个专家。

    差一点就要买下了,想到回来的这两天,你都没有再提起过出游的事,也就忍住了购买的冲动。

    走出那家店,好心情依然没有因为没有买到滑雪用具而减少。

    只是在看见她的时候,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笑着同他打招呼:“小美还好吗?”

    你不在,她也对我的敌意减少了一些,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奶水有些不足,我来买奶瓶,试着给小狗狗喂牛奶。”

    我不懂养狗,只是对她笑笑。

    “那天见到你,很是意外。”她仰起小脸打量我。

    “意外什么?”意外你会找我这种类型的?

    “我以为他不会留谁在身边了。”她说话故意只说一半,等着我追问。

    好奇心让我忍不住要问个仔细,但自尊心又让我咬紧牙关装作听不见。

    “你的出现,会让宇文一家人喜出望外哦!他们都以为他爱那个女人爱疯了,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她笑得不怀好意地对我说:“你可以当个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中的耶稣呢!”

    她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着我的心。

    “你可以讲清楚一点吗?”我沉不住气地问她。

    她得意地挑眉,然后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娇声道:“呀,都这么晚了,该回去给小狗狗喂奶了,不和你多说了。”

    走远两步,又慢慢转过身对我说:“关于宇文耀的老婆,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吧?不过呢,由我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宇文耀这么优待你,居然领你回他的公寓,你就问他问个明白好了。”

    她转身走远的时候,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揪着她的衣领问个明白。

    可是,她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我应该问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