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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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鲁尼已经上了年纪，再加上他是一级通缉犯的关系，不方便亲自去重操旧业。于是，鲁尼就开始训练你父亲这个仅有的手下，教会了他杀人的本事。在郊外干了几笔没油水的活后，鲁尼强迫他克服了杀人造成的心理障碍。在抢来一条小船之后，他们又到了富庶的克洛瓦港附近干着犯罪的勾当。只要能弄到钱，你父亲他什么坏事都做尽了。甚至假装溺水欺骗好心人去救他，然后在水中下刀子这种事也干过，当时他。。。。。。才九岁。”
“不，这不可能，我父亲还没恶劣到这种地步，我是知道的。”
亨利的眼神很复杂，他想否定这些往事，但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后来我曾问过沃克利，问他是怎么撑过那段日子的，他告诉我的答案是。。。。。。做梦。有白日梦，也有沉睡中的梦，总之就是做梦，梦见自己受到了诸神的感召，成为了圣武士。。。。。。你别这样看着我，他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
老人说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亨利难以相信这番话。
或许是亨利的沉默让老人有所误解，于是他又重新把面具戴上了。
“数年后的某一天，他选错了一个猎物，那个伪装成商人模样的女人其实是个法师。在被识破所有诡计后，当时那个还叫泥鳅的少年就被抓住了，虽然他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主人，但还是被法师用预言术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不过幸运的是，那个法师也不是什么太有正义感的人，因为她正好要找鲁尼的关系，二人间就从敌对变成了合作关系。后面发生的事沃克利不肯告诉我，总之就是他被这个女人迷住了。甚至我的师兄，当时那位已经被称作‘断掌’的传奇盗贼，想要杀掉这个女人时，也被他拼上性命阻止了，后来。。。。。。”
“等等，这个地方我得问清楚，那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引来这种人物的追杀？”
“这个我就不太了解了，据沃克利生前所说，她想通过鲁尼来找到潼恩派圣武士，好让他们引荐自己去见潼恩女神。”
“神？！你说神？神是可以见到的吗？”
亨利非常的惊讶，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想追问的问题。
“你不知道？”
老人比亨利更疑惑。
因为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圣武士都知道的常识才对。
“除了薇丝之外，还有别的神会直接和凡人产生联系？”
“你的长官没教过你神学？”
“怎么？这方面的知识很多？需要特意去学？反正我的训练已经完成了，没听说过要学这个，只在晋封仪式上被团长讲解了一下历史，仅此而已。”
“圣武士怎么能不学习宗教知识呢？每个派系的神明都有着漫长的历史，甚至降临前的旧神也应该去学习才对。现在的后辈已经这么随意了吗？”
如果老人现在还有展现表情的肌肉，一定是副万分无奈的样子。
“大人，时代变了。咱们这种高危职业就应该讲究速成。再说了，即便那个时代如此虔诚的培养信徒，不也出了你这个叛徒吗？”
“。。。。。。”
亨利的话把老人驳得哑口无言，于是只能继续之前的话题。
“目前为止，只有薇丝和潼恩这两位神明曾用女性人类的化身降临凡间。虽然凡人喜欢称他们为女神，但没人会真的认为那就是他们的真实样貌。”
“潼恩长什么样？好看吗？”
“肤浅！你怎么尽关心这种问题呢？再说了，我只接触过潼恩派的圣武士，并没有见过他们的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好吧，你继续。”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别再打断我了。。。。。。得补充一段往事，我的师兄曾有一子，名叫沃克利。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梦想是作一名启蒙老师。但我的师兄却希望让他继承自己的盗贼事业，因此他们之间总是闹得非常不愉快。后来有一天，这个孩子离家出走了。。。。。。这虽然是种很常见的家庭矛盾，但我那位师兄却理解不了这种常识，因为他是在盗贼公会长大的。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按照叛徒的流程来处理，只是不发布悬赏，不委托工作而已。后来，大概在他离家出走的几天后，师兄就靠公会里的人脉找到了他。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盗贼在处理这类不危险的叛徒时，通常喜欢玩点有趣的花样。。。。。。”
老人叹了一口气。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故事。当任务失败，而鲁尼又被自己杀死后，他收养了这个身手不错的孩子。在经过了大约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之后，他给这位养子制作了一个假身份，并借此送入了亲生儿子的私塾里念书。当年你父亲在对我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表情非常伤感，他对此事的描述是这样的。‘一年后，我把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师勒死了。然后，我就得到了他的名字。’。。。。。。听完这些故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哈？这就完了？后来呢？”
原本对这故事将信将疑的亨利，现在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这小子的同理心，也跟着堕落了吗？”
感觉自己说了一大段废话的老人摇了摇头，想要转身离开。
“我明白你的意图，你知道自己的人生经历说服不了我，所以才对我讲这些父亲的故事，对吧？”
亨利的话，成功的让老人停下了脚步。
“上面的故事就是你父亲人格形成的关键，之后发生的事可以说都在意料之中了。。。。。。跟随‘断掌’亨利成为盗贼，但却因为那个女人的再度出现，而背叛了将自己视如己出的养父。在经历了一番短暂的冒险之后，那个女人也死了，而沃克利又成了孤身一人。在薇丝的引诱之下，他想要彻底堕入邪恶，但却因为良心的不安而改邪规正。然后又是一个女人，又是一次堕落，最终以邪恶之身离开人世。”
“当时的鲁尼已经上了年纪，再加上他是一级通缉犯的关系，不方便亲自去重操旧业。于是，鲁尼就开始训练你父亲这个仅有的手下，教会了他杀人的本事。在郊外干了几笔没油水的活后，鲁尼强迫他克服了杀人造成的心理障碍。在抢来一条小船之后，他们又到了富庶的克洛瓦港附近干着犯罪的勾当。只要能弄到钱，你父亲他什么坏事都做尽了。甚至假装溺水欺骗好心人去救他，然后在水中下刀子这种事也干过，当时他。。。。。。才九岁。”
“不，这不可能，我父亲还没恶劣到这种地步，我是知道的。”
亨利的眼神很复杂，他想否定这些往事，但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后来我曾问过沃克利，问他是怎么撑过那段日子的，他告诉我的答案是。。。。。。做梦。有白日梦，也有沉睡中的梦，总之就是做梦，梦见自己受到了诸神的感召，成为了圣武士。。。。。。你别这样看着我，他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
老人说的话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亨利难以相信这番话。
或许是亨利的沉默让老人有所误解，于是他又重新把面具戴上了。
“数年后的某一天，他选错了一个猎物，那个伪装成商人模样的女人其实是个法师。在被识破所有诡计后，当时那个还叫泥鳅的少年就被抓住了，虽然他不愿意出卖自己的主人，但还是被法师用预言术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不过幸运的是，那个法师也不是什么太有正义感的人，因为她正好要找鲁尼的关系，二人间就从敌对变成了合作关系。后面发生的事沃克利不肯告诉我，总之就是他被这个女人迷住了。甚至我的师兄，当时那位已经被称作‘断掌’的传奇盗贼，想要杀掉这个女人时，也被他拼上性命阻止了，后来。。。。。。”
“等等，这个地方我得问清楚，那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引来这种人物的追杀？”
“这个我就不太了解了，据沃克利生前所说，她想通过鲁尼来找到潼恩派圣武士，好让他们引荐自己去见潼恩女神。”
“神？！你说神？神是可以见到的吗？”
亨利非常的惊讶，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想追问的问题。
“你不知道？”
老人比亨利更疑惑。
因为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圣武士都知道的常识才对。
“除了薇丝之外，还有别的神会直接和凡人产生联系？”
“你的长官没教过你神学？”
“怎么？这方面的知识很多？需要特意去学？反正我的训练已经完成了，没听说过要学这个，只在晋封仪式上被团长讲解了一下历史，仅此而已。”
“圣武士怎么能不学习宗教知识呢？每个派系的神明都有着漫长的历史，甚至降临前的旧神也应该去学习才对。现在的后辈已经这么随意了吗？”
如果老人现在还有展现表情的肌肉，一定是副万分无奈的样子。
“大人，时代变了。咱们这种高危职业就应该讲究速成。再说了，即便那个时代如此虔诚的培养信徒，不也出了你这个叛徒吗？”
“。。。。。。”
亨利的话把老人驳得哑口无言，于是只能继续之前的话题。
“目前为止，只有薇丝和潼恩这两位神明曾用女性人类的化身降临凡间。虽然凡人喜欢称他们为女神，但没人会真的认为那就是他们的真实样貌。”
“潼恩长什么样？好看吗？”
“肤浅！你怎么尽关心这种问题呢？再说了，我只接触过潼恩派的圣武士，并没有见过他们的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好吧，你继续。”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别再打断我了。。。。。。得补充一段往事，我的师兄曾有一子，名叫沃克利。他是个善良的孩子，梦想是作一名启蒙老师。但我的师兄却希望让他继承自己的盗贼事业，因此他们之间总是闹得非常不愉快。后来有一天，这个孩子离家出走了。。。。。。这虽然是种很常见的家庭矛盾，但我那位师兄却理解不了这种常识，因为他是在盗贼公会长大的。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应该按照叛徒的流程来处理，只是不发布悬赏，不委托工作而已。后来，大概在他离家出走的几天后，师兄就靠公会里的人脉找到了他。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我们盗贼在处理这类不危险的叛徒时，通常喜欢玩点有趣的花样。。。。。。”
老人叹了一口气。
“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故事。当任务失败，而鲁尼又被自己杀死后，他收养了这个身手不错的孩子。在经过了大约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之后，他给这位养子制作了一个假身份，并借此送入了亲生儿子的私塾里念书。当年你父亲在对我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表情非常伤感，他对此事的描述是这样的。‘一年后，我把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师勒死了。然后，我就得到了他的名字。’。。。。。。听完这些故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哈？这就完了？后来呢？”
原本对这故事将信将疑的亨利，现在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这小子的同理心，也跟着堕落了吗？”
感觉自己说了一大段废话的老人摇了摇头，想要转身离开。
“我明白你的意图，你知道自己的人生经历说服不了我，所以才对我讲这些父亲的故事，对吧？”
亨利的话，成功的让老人停下了脚步。
“上面的故事就是你父亲人格形成的关键，之后发生的事可以说都在意料之中了。。。。。。跟随‘断掌’亨利成为盗贼，但却因为那个女人的再度出现，而背叛了将自己视如己出的养父。在经历了一番短暂的冒险之后，那个女人也死了，而沃克利又成了孤身一人。在薇丝的引诱之下，他想要彻底堕入邪恶，但却因为良心的不安而改邪规正。然后又是一个女人，又是一次堕落，最终以邪恶之身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