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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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练习。
亨利正在做冥想练习。
三次法术全部失败后，除此以外他就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可以做了。
半个月时间过去，他的法术成就依然还只停留在能被称为法师的程度。
我还要坚持多久？
他如此想着。
让导师来决定吧，在处理这种问题上，他肯定比我有经验的多。如果他现在打开我的房门，告诉我到此我止，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般来说冥想是不允许这样走神的，但当失败的绝望摆在眼前时，他已经不能确定继续下去是否还有意义了，而且以他作为冒险者的习惯来说，备用方案是一定要有的。
他会退我学费吗？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可以让我舒服的过上好几年的。
就福斯特对导师的形容以及他拿钱时的态度来看，这显然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啪——
正当亨利思绪乱飞之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门外的苍老身影正是自己的导师，豪斯曼·黑心。
考察？
不太可能。
最需要检验学习态度的第一个月他都没来，现在突然冒出来搞这个实在是有些奇怪，而且从他那阴沉的脸色来看，亨利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的要。。。。。。
受到惊吓但依然故作镇定的亨利起身行了一礼。
“我听说你是科瓦坦有名的盗贼，这是真的吗？”
出乎意料的，导师问了一个明显与自己学业无关的问题。
“。。。。。。确实如此，但我可以像您保证，我。。。。。。”
为了避免误会，亨利花了几秒钟时间组织自己应该说的话，可正当他打算详细说明时，导师伸出手掌制止了他。
“你的故事无关紧要，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有能力架设足够强力的机关陷阱。”
导师盯着亨利的眼睛，而且口吻相当的严肃。
“只要材料合适且齐全，我就可以架设任何的机械陷阱，如果有足够熟练的法师配合，我还能架设魔法陷阱。”
亨利怀疑这个老家伙是否对自己用了测谎术，所以回答的相当诚实。
“非常好，我需要雇佣你为我的工厂增加一些‘基础设施’，如果项目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会非常感激你，并支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机会！
报酬什么的亨利并不在乎，但如果完成这个任务，那法师在指导他法术时态度必然会耐心许多，而自己的法师之路也能更平稳的走下去。
“成交。”
“很好，但是。。。。。。”
“任何与任务无关的细节我都不会过问，即便是我了解的那部分情报我也会守口如瓶，如果您依然信不过我，可以用法术操作我的记忆。”
专业能力十分之强的亨利明白这类工作需要怎样的工作态度。
“非常好！”
亨利诚肯的话语让豪斯曼原本阴沉的脸色舒展开来。
“跟我来。”
老法师转过身并示意亨利跟上。
原本以为要离开法师塔的亨利，惊讶的发现老法师领着自己往通向楼上的阶梯走去。
塔内的阶梯是螺旋形的，与城堡的阶梯构造非常接近。
法师塔的地下室是仓库，第一层是大厅，第二层是客房，第三层是豪斯曼所属的领地，后面的四到二十层是其他高阶法师们的私人领地。
当豪斯曼带着亨利来到第四层时，一个困扰他许久的疑问被解开了。
因为就亨利注意到的细节来看，从来没有高阶法师从塔外飞上去。虽然他们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亨利见到的高阶法师们都是从阶梯一级一级走上去的。
就他们的身份来说，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和体力爬楼显然是不合理的。
如今，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从第四层往上就没有阶梯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密密麻麻的各类椭圆形黑色传送门。而负责维护他们的则是此层的首席法师，一个瘦小佝偻且头发稀疏的法师。
从华丽的着装上来看她似乎是个女性，但纤瘦如骨架的她很难看出属于女性的第二性征。
不听，不看，不问，只想。
这是亨利在开始机密任务前的态度。
他没有流露出一丝对额外情报的兴趣，只是跟着导师走进了其中一面传送门。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老法师和他走出了传送门。
福斯特不能施展这种高阶法术，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
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传送门外的世界是一片人流稀少的郊区，有许多工厂开在这里。
亨利朝四周看了看，注意到了远方的勇士纪念碑。
从太阳的位置来推测，这个位置在勇士纪念碑的西边，也就是杜利西亚的西北郊区。
还好走的是传送门，如果是出门坐马车，恐怕得跑上半天的时间。
玻璃加工厂？
来到一处堆满玻璃原片的简陋厂房后，亨利猜测出了这里经营的项目。
这座厂房本身并不起眼，但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工人们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最大的可能也只有十五岁左右，都是男孩。
年纪稍大的孩子们负责玻璃的切割和钢化，稍小的孩子们则做着清洗和磨边的工作。
仅有的几个成年人则是些拿着鞭子的壮汉，看起来是监工。
败类！
当亨利注意到一个小男孩背后有个监工在捏他屁股时，情不自禁的想着。
年幼的亨利还在工厂上班时就见过这样的变态。
虽然他因为长得难看的关系总能幸免于难就是了。
要不是此时任务在身，他一定会把这人渣按进粪坑里。
老法师停下脚步，盯着那个监工。
“！！！”
注意到老板出现于此的他，吓得连忙后退几步，低下头来。
转过头没再看他的老法师则是继续领着亨利走进工厂的深处。
与地面简陋的厂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地下室相当豪华，各种精美的装饰和艺术品将这里打造的如同贵族卧室一般。
卧室？
对，这里摆着一张舒适的大床。而它的主人显然是这里的老板，也就是自己的导师豪斯曼·黑心。
怪不得老法师总不在塔里过夜，原来他真正的家在外面啊，还是说每一家他的工厂都有这样的卧室？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地下室一般不是存放原料的地方吗？难道说这家工厂的原料像他之前看到的那样随意丢在厂房里？
当法师对着一面挂着艺术品的墙施法时，亨利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这里的生产工作只是假相。
双重密门？！
一阵机械摩擦声后，老法师穿过了这面看似未发生任何变化的墙。
亨利从空气的流动中判断出一扇密门被打开了，那么眼前的这面墙就是复制了密门未开启状态的幻像。
专业的他自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观察这种早已明了技术细节的密门，而是紧跟着穿了过去。
向下的阶梯。
带有视错觉和分支的螺旋形走廊。
复杂的迷宫。
显然，这里还有更深的设计，但法师没有继续带他往下走了。
“在所有的要道和死路设计魔法陷阱大约需要多少材料和时间？”
亨利有着丰富的地下城冒险经验，虽然只把这里大概的走了一遍，但他依然记住了所有路线，并在脑中绘制了一张粗糙的平面图。
“首先，我想问一个问题，您可能不愿意回答，但如果要开始这项工程，这是必须如实告诉我的。”
“简短点。”
老法师皱了皱眉。
“这些陷阱您打算用来对付什么样的敌人？是针对某一类人或怪物，还是用来防范未知的敌人？”
陷阱的种类很多，如果不问清设计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就没法开工。
“人类，只要防御住人类的进攻就好。”
“人类敌人里既可能有资深盗贼，也可能会有高阶法师，所以单纯直接的陷阱设计无论有多危险也依然有被解除的可能，所以我建议将魔法陷阱和机械陷阱混合使用。以看似隐秘而危险的魔法陷阱对人类敌人进行诱导，再用机械陷阱来制造杀机。”
“机械陷阱难道不是你们盗贼的玩具吗？我可信不过那种东西。”
老法师不屑的皱了皱眉。
“恕我直言，这是法师对盗贼的成见之一，盗贼在工作时信奉的是实用主义，如果一样东西真的只是玩具，我们是绝不可能带在身上的。就拿机械陷阱来说吧，诚然，它在威力和隐蔽性上都不如魔法陷阱，但它们造价低廉，而且杀伤方式多样化，特别是配合魔法陷阱使用的话，要同时解除他们的难度就高了一倍不止。一个对陷阱有研究的法师，或一个资深盗贼都可以完美解除大量的机械或魔法陷阱，但如果将他们混合使用，则必须让这样的两个人同时在场，才可能干净利落的解除。”
“三天，如果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你能实现这样的设计吗？”
“三天？！如果是高级的陷阱根本不可能生产那么多。。。。。。”
“这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你干还是不干。”
“。。。。。。三天的话，我们就只能用量产的方式生产低级陷阱了。让我想想。。。。。。”
一分钟后。。。。。。
“有了，我们可以用两个魔法陷阱和两个机械陷阱实现一个体系。”
“简短点。”
“淬毒的捕兽夹，毒气陷阱，火球术符文，清洁术符文。”
“最后那个你再说一遍？”
“清洁术符文，不用怀疑，就是您教我的那个清洁术。”
冥想练习。
亨利正在做冥想练习。
三次法术全部失败后，除此以外他就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事可以做了。
半个月时间过去，他的法术成就依然还只停留在能被称为法师的程度。
我还要坚持多久？
他如此想着。
让导师来决定吧，在处理这种问题上，他肯定比我有经验的多。如果他现在打开我的房门，告诉我到此我止，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一般来说冥想是不允许这样走神的，但当失败的绝望摆在眼前时，他已经不能确定继续下去是否还有意义了，而且以他作为冒险者的习惯来说，备用方案是一定要有的。
他会退我学费吗？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可以让我舒服的过上好几年的。
就福斯特对导师的形容以及他拿钱时的态度来看，这显然是件不太可能的事。
啪——
正当亨利思绪乱飞之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门外的苍老身影正是自己的导师，豪斯曼·黑心。
考察？
不太可能。
最需要检验学习态度的第一个月他都没来，现在突然冒出来搞这个实在是有些奇怪，而且从他那阴沉的脸色来看，亨利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的要。。。。。。
受到惊吓但依然故作镇定的亨利起身行了一礼。
“我听说你是科瓦坦有名的盗贼，这是真的吗？”
出乎意料的，导师问了一个明显与自己学业无关的问题。
“。。。。。。确实如此，但我可以像您保证，我。。。。。。”
为了避免误会，亨利花了几秒钟时间组织自己应该说的话，可正当他打算详细说明时，导师伸出手掌制止了他。
“你的故事无关紧要，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有能力架设足够强力的机关陷阱。”
导师盯着亨利的眼睛，而且口吻相当的严肃。
“只要材料合适且齐全，我就可以架设任何的机械陷阱，如果有足够熟练的法师配合，我还能架设魔法陷阱。”
亨利怀疑这个老家伙是否对自己用了测谎术，所以回答的相当诚实。
“非常好，我需要雇佣你为我的工厂增加一些‘基础设施’，如果项目达到了我的要求，我会非常感激你，并支付给你相应的报酬。”
机会！
报酬什么的亨利并不在乎，但如果完成这个任务，那法师在指导他法术时态度必然会耐心许多，而自己的法师之路也能更平稳的走下去。
“成交。”
“很好，但是。。。。。。”
“任何与任务无关的细节我都不会过问，即便是我了解的那部分情报我也会守口如瓶，如果您依然信不过我，可以用法术操作我的记忆。”
专业能力十分之强的亨利明白这类工作需要怎样的工作态度。
“非常好！”
亨利诚肯的话语让豪斯曼原本阴沉的脸色舒展开来。
“跟我来。”
老法师转过身并示意亨利跟上。
原本以为要离开法师塔的亨利，惊讶的发现老法师领着自己往通向楼上的阶梯走去。
塔内的阶梯是螺旋形的，与城堡的阶梯构造非常接近。
法师塔的地下室是仓库，第一层是大厅，第二层是客房，第三层是豪斯曼所属的领地，后面的四到二十层是其他高阶法师们的私人领地。
当豪斯曼带着亨利来到第四层时，一个困扰他许久的疑问被解开了。
因为就亨利注意到的细节来看，从来没有高阶法师从塔外飞上去。虽然他们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亨利见到的高阶法师们都是从阶梯一级一级走上去的。
就他们的身份来说，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和体力爬楼显然是不合理的。
如今，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从第四层往上就没有阶梯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密密麻麻的各类椭圆形黑色传送门。而负责维护他们的则是此层的首席法师，一个瘦小佝偻且头发稀疏的法师。
从华丽的着装上来看她似乎是个女性，但纤瘦如骨架的她很难看出属于女性的第二性征。
不听，不看，不问，只想。
这是亨利在开始机密任务前的态度。
他没有流露出一丝对额外情报的兴趣，只是跟着导师走进了其中一面传送门。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老法师和他走出了传送门。
福斯特不能施展这种高阶法术，所以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
如果可能的话，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传送门外的世界是一片人流稀少的郊区，有许多工厂开在这里。
亨利朝四周看了看，注意到了远方的勇士纪念碑。
从太阳的位置来推测，这个位置在勇士纪念碑的西边，也就是杜利西亚的西北郊区。
还好走的是传送门，如果是出门坐马车，恐怕得跑上半天的时间。
玻璃加工厂？
来到一处堆满玻璃原片的简陋厂房后，亨利猜测出了这里经营的项目。
这座厂房本身并不起眼，但令人意外的是这里的工人们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最大的可能也只有十五岁左右，都是男孩。
年纪稍大的孩子们负责玻璃的切割和钢化，稍小的孩子们则做着清洗和磨边的工作。
仅有的几个成年人则是些拿着鞭子的壮汉，看起来是监工。
败类！
当亨利注意到一个小男孩背后有个监工在捏他屁股时，情不自禁的想着。
年幼的亨利还在工厂上班时就见过这样的变态。
虽然他因为长得难看的关系总能幸免于难就是了。
要不是此时任务在身，他一定会把这人渣按进粪坑里。
老法师停下脚步，盯着那个监工。
“！！！”
注意到老板出现于此的他，吓得连忙后退几步，低下头来。
转过头没再看他的老法师则是继续领着亨利走进工厂的深处。
与地面简陋的厂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的地下室相当豪华，各种精美的装饰和艺术品将这里打造的如同贵族卧室一般。
卧室？
对，这里摆着一张舒适的大床。而它的主人显然是这里的老板，也就是自己的导师豪斯曼·黑心。
怪不得老法师总不在塔里过夜，原来他真正的家在外面啊，还是说每一家他的工厂都有这样的卧室？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地下室一般不是存放原料的地方吗？难道说这家工厂的原料像他之前看到的那样随意丢在厂房里？
当法师对着一面挂着艺术品的墙施法时，亨利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这里的生产工作只是假相。
双重密门？！
一阵机械摩擦声后，老法师穿过了这面看似未发生任何变化的墙。
亨利从空气的流动中判断出一扇密门被打开了，那么眼前的这面墙就是复制了密门未开启状态的幻像。
专业的他自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观察这种早已明了技术细节的密门，而是紧跟着穿了过去。
向下的阶梯。
带有视错觉和分支的螺旋形走廊。
复杂的迷宫。
显然，这里还有更深的设计，但法师没有继续带他往下走了。
“在所有的要道和死路设计魔法陷阱大约需要多少材料和时间？”
亨利有着丰富的地下城冒险经验，虽然只把这里大概的走了一遍，但他依然记住了所有路线，并在脑中绘制了一张粗糙的平面图。
“首先，我想问一个问题，您可能不愿意回答，但如果要开始这项工程，这是必须如实告诉我的。”
“简短点。”
老法师皱了皱眉。
“这些陷阱您打算用来对付什么样的敌人？是针对某一类人或怪物，还是用来防范未知的敌人？”
陷阱的种类很多，如果不问清设计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就没法开工。
“人类，只要防御住人类的进攻就好。”
“人类敌人里既可能有资深盗贼，也可能会有高阶法师，所以单纯直接的陷阱设计无论有多危险也依然有被解除的可能，所以我建议将魔法陷阱和机械陷阱混合使用。以看似隐秘而危险的魔法陷阱对人类敌人进行诱导，再用机械陷阱来制造杀机。”
“机械陷阱难道不是你们盗贼的玩具吗？我可信不过那种东西。”
老法师不屑的皱了皱眉。
“恕我直言，这是法师对盗贼的成见之一，盗贼在工作时信奉的是实用主义，如果一样东西真的只是玩具，我们是绝不可能带在身上的。就拿机械陷阱来说吧，诚然，它在威力和隐蔽性上都不如魔法陷阱，但它们造价低廉，而且杀伤方式多样化，特别是配合魔法陷阱使用的话，要同时解除他们的难度就高了一倍不止。一个对陷阱有研究的法师，或一个资深盗贼都可以完美解除大量的机械或魔法陷阱，但如果将他们混合使用，则必须让这样的两个人同时在场，才可能干净利落的解除。”
“三天，如果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你能实现这样的设计吗？”
“三天？！如果是高级的陷阱根本不可能生产那么多。。。。。。”
“这时间已经是极限了，你干还是不干。”
“。。。。。。三天的话，我们就只能用量产的方式生产低级陷阱了。让我想想。。。。。。”
一分钟后。。。。。。
“有了，我们可以用两个魔法陷阱和两个机械陷阱实现一个体系。”
“简短点。”
“淬毒的捕兽夹，毒气陷阱，火球术符文，清洁术符文。”
“最后那个你再说一遍？”
“清洁术符文，不用怀疑，就是您教我的那个清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