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又一个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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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陷入陷阱中的人，不是贪婪，必是堕落，或者两者兼有。苏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他必须痛打落水狗——用他锋利的唇齿。当他从黑暗甬道中走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不知道洛里斯先生是出于什么心思贬低我即将开始拍摄的电影，事实上在遥远的东方流传着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果你没有用自己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而是凭借想象编造出一个近似谎言的东西来欺骗自己，那你实在太可怜了。”
苏颉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洛里斯-兰，不顾那逐渐阴沉的脸，向那个胖子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洛里斯先生，你真应该感到羞耻，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连小孩子都应该知道。”
现场响起了哄然大笑，被选入参加录影的观众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你永远不用指望这些人会旗帜鲜明的支持你——他们就是群墙头草，大抵是谁说的精彩就支持谁。
刚才掌声为洛里斯-兰响起，因为那是他的独角戏；现在的哄笑也因为他响起，因为他表现的就像个小丑。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恶魔！好莱坞的败类！”
洛里斯-兰已经气急败坏了，如果不是因为那身不合体的名贵西装，束缚了他的行动的话，他一定会挥舞着拳头，狠狠的教训面前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让他知道从大萧条中走出的自由撰稿人绝对是街头流氓中的佼佼者。
女人们面色尴尬的望着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她们恨不得坐在一间安静的咖啡厅里，探讨一些女人私密的事情，比如说如何将女式西服穿的更加妩媚，或者如何将丁字裤穿的更加性感。
面对洛里斯-兰无礼的挑衅，苏颉当然选择不甘示弱的回应，事实上，自从他出场开始，就不断的用强硬，来回击污蔑与滥骂，并且能够在激烈的回击中，保持应有的冷静。
“洛里斯先生，我想我应该去拜访一下你的家人。很难相信您这满口污言秽语的模样，能够成为自己孩子的优秀榜样，说真的我很担忧您的子女教育问题。我怕用锁链锁住女儿这种事情，只是你家里的正常教育方式。”
“我说的对吗？洛里斯先生。”
洛里斯-兰浑身颤栗，他伸出右手食指，颤巍巍的指向苏颉的脸。男孩的话点中了他的软肋，他的儿子确实存在着教育的问题——当然，那只是学校说的，洛里斯-兰本人并不认识吸食大麻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作为一个节目的掌控者，艾伦清楚的知道，话题不能再在两个男人之间继续下去了。她生怕两人在自己的节目中大打出手。
天啊！那一定会是一场灾难。艾伦心想。
她拨弄了一下耳边的金色发丝，然后趁着两个男人争执的间隙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朱诺》已经成为好莱坞演员的避之不及的片约，那么我很想知道，詹妮弗-加纳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剧组？”
也许这样的句子在此时此刻略显突兀，但艾伦明显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不断的用晦涩的眼神提醒着面前这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希望她能很快接上自己的话。
与此同时，她正向上帝祈祷，希望男人们能够想起他们正在录制节目，而不是在某间业余拳管的拳击台上。
该死的！我一定要掐死给我出主意，让这两个人到现场的家伙。艾伦心中暗忖。
台下某个男性编导突然鼻尖一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许是因为人缘较好的原因，很快就得到了同时的关心。
“嗨，麦基，是不是晚上的时候着凉了。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要记得运动的时候盖好被子。”
“杰森，闭上你的嘴！”
艾伦不可能知道*发生的事情，她只能专注于台上。詹妮弗没有令她失望，很快就接上了她的问题。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女人笑了笑，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从缝隙中透露出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这种目光令苏颉不寒而栗，刚刚小胜洛里斯-兰的得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不会要爆料吧。苏颉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詹妮弗很快就接着说道：“因为要参加另一部电影在洛杉矶的试镜，这几天我并没有关心纽约的新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苏颉这个人。”
女人指了指苏颉，“试镜失败之后，我回到纽约，这个家伙就找上门来。”
“然后你就答应了邀约？”艾伦眨动着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新闻人的直觉让她嚼出了一些异样的味道。
詹妮弗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的不错，这小子拿着剧本上门，那疯狂的模样让我以为自己遇到了抢匪，在他的逼迫下我看完了剧本。真的非常棒，我并不知道《朱诺》的名声已经如此之坏了，所以答应了下来。”
“真是一个美妙的错误，那你现在后悔吗？”艾伦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引申，她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让观众们忽视那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很幸运，她遇到了詹妮弗，一个光凭相貌就很难被人忽视的女人。拍摄电影养成的直觉，令詹妮弗很快找到了镜头的感觉。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涡，“不！我不会告诉你我已经后悔了的，白纸黑字都签了。你明白吗？演员一旦签下合同，就等于签下了卖身契。”
詹妮弗的视线自然的平移到了苏颉身上，脸上同时显现出一种幽怨的神情。这种表情，艾伦以前见多了，就像被丈夫冷漠的妻子。知道詹妮弗只是在演戏，艾伦配合着用同样幽怨的眼神望着苏颉。
苏颉只能对着镜头做出一个被打败的表情，如果有可能，他宁愿继续和身边的胖子针锋相对，但这显然并不适合秀场的主题。
“对，你说的对，你确实应该后悔，但你现在已经卖给我了。”苏颉突然面色一变，就像找回了严肃的卓别林，“詹妮弗小姐，鉴于您对本导演的质疑，现在我本导演决定给你加戏了，我要让你累死在片场。”
詹妮弗配合的做出惶恐的表情，现场的观众笑的前俯后仰。就连一边的艾伦也笑出声来。
但女强人的特性让她瞬间恢复了工作状态，“我想问问苏颉了，到现在为止，《朱诺》的筹备怎么样了？是不是只有詹妮弗小姐名演员答应出演。”
洛里斯-兰眼神一亮，他就像找到了某个撕裂苏颉的突破口似得，大声的附和起来：“对，我想《朱诺》也只能吸引这种三流女演员了。”
洛里斯的双手在胸前挥舞，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三流演员加上三流导演，《朱诺》注定是一部失败的电影。”
艾伦手扶额头以掩饰自己的愤怒，她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胖子、该死的秃头扔出演播室。相比起苏颉的彬彬有礼，进退有据，洛里斯-兰这个毒蛇影评人表现的就像一只发狂的疯狗。
以后再不能请他上节目了。对，不光脱口秀节目，任何节目都不能请他。艾伦心中暗忖。
洛里斯-兰的挑衅令苏颉心生不满，他眉头微微皱起，嫌恶的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胖子，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像一名战胜回朝的将军。
詹妮弗递给了苏颉一个眼神，示意他忍让。她可不是苏颉这种好莱坞的雏鸟，洛里斯-兰在影迷中的影响力有多大，她深有体会。
苏颉就像没有看到詹妮弗的眼神似得，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洛里斯先生，您知道我酷爱赌博，前不久才和拉里-贝尔打了一场赌，最后我侥幸胜出了；现在我的赌瘾又犯了，不如我们就《朱诺》打个赌如何？”
洛里斯-兰面色一凛，“赌什么？”他感觉苏颉是不怀好意的，这是一个圈套，一定是！他对自己说。
“就赌《朱诺》上映后的票房如何？如果最后北美票房过了一亿，我赢，您离开电影界；如果北美票房没过一亿，你赢，我结束导演生涯！”苏颉轻飘飘的说道，就好像他口中的句子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现场一片哗然，即便这些见多识广的现场观众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两人赌约如果成立，就相当于拿各自的职业生涯作为赌注，要知道洛里斯-兰能够爬上这地位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而苏颉为了成为导演更是背上了五百万美元的债务，两个人任谁失败了，对其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洛里斯-兰有些惴惴不安，特别是引上苏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勇气仿佛正在从**剥离。
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赌约，是狂妄自大还是胸有成竹。这个问题不光困扰着洛里斯-兰，更加困扰着现在场所有的观众。
北美票房过一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还是一部投资仅五百元美元的独立电影，那近乎就是天方夜谭。这个男孩到底有什么自信，还是他根本就不明白一亿票房代表着什么。
詹妮弗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里，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苏颉，想要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疯狂的痕迹。但它平静的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
“怎么样？洛里斯-兰先生，养尊处优的生活令你失去了赌博的勇气吗？还是因为……”苏颉不屑的笑了笑，“你怕输！”
我怕输吗？当然怕！但我可能输吗？不！朱诺不可能票房上亿，独立电影不可能票房上亿！洛里斯心中疯狂的嘶吼。
“好！好！”洛里斯-兰大声的为苏颉叫好，但任谁都知道，那不过是怒极反笑而已，他心中的怒火甚至已经灼烧掉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这的赌——我接了！”他咬了咬牙，大声的嘶吼起来。
“好，艾伦小姐，记得这一段在直接的时候千万不要掐掉，我和洛里斯先生要让全美观众做个见证。”
“好——好。”艾伦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男孩的脸上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
至少我不用担心收视率了，艾伦心想。
所有陷入陷阱中的人，不是贪婪，必是堕落，或者两者兼有。苏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他必须痛打落水狗——用他锋利的唇齿。当他从黑暗甬道中走出，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我不知道洛里斯先生是出于什么心思贬低我即将开始拍摄的电影，事实上在遥远的东方流传着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果你没有用自己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听，而是凭借想象编造出一个近似谎言的东西来欺骗自己，那你实在太可怜了。”
苏颉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洛里斯-兰，不顾那逐渐阴沉的脸，向那个胖子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洛里斯先生，你真应该感到羞耻，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连小孩子都应该知道。”
现场响起了哄然大笑，被选入参加录影的观众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你永远不用指望这些人会旗帜鲜明的支持你——他们就是群墙头草，大抵是谁说的精彩就支持谁。
刚才掌声为洛里斯-兰响起，因为那是他的独角戏；现在的哄笑也因为他响起，因为他表现的就像个小丑。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恶魔！好莱坞的败类！”
洛里斯-兰已经气急败坏了，如果不是因为那身不合体的名贵西装，束缚了他的行动的话，他一定会挥舞着拳头，狠狠的教训面前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让他知道从大萧条中走出的自由撰稿人绝对是街头流氓中的佼佼者。
女人们面色尴尬的望着两个针锋相对的男人，她们恨不得坐在一间安静的咖啡厅里，探讨一些女人私密的事情，比如说如何将女式西服穿的更加妩媚，或者如何将丁字裤穿的更加性感。
面对洛里斯-兰无礼的挑衅，苏颉当然选择不甘示弱的回应，事实上，自从他出场开始，就不断的用强硬，来回击污蔑与滥骂，并且能够在激烈的回击中，保持应有的冷静。
“洛里斯先生，我想我应该去拜访一下你的家人。很难相信您这满口污言秽语的模样，能够成为自己孩子的优秀榜样，说真的我很担忧您的子女教育问题。我怕用锁链锁住女儿这种事情，只是你家里的正常教育方式。”
“我说的对吗？洛里斯先生。”
洛里斯-兰浑身颤栗，他伸出右手食指，颤巍巍的指向苏颉的脸。男孩的话点中了他的软肋，他的儿子确实存在着教育的问题——当然，那只是学校说的，洛里斯-兰本人并不认识吸食大麻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作为一个节目的掌控者，艾伦清楚的知道，话题不能再在两个男人之间继续下去了。她生怕两人在自己的节目中大打出手。
天啊！那一定会是一场灾难。艾伦心想。
她拨弄了一下耳边的金色发丝，然后趁着两个男人争执的间隙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朱诺》已经成为好莱坞演员的避之不及的片约，那么我很想知道，詹妮弗-加纳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加入剧组？”
也许这样的句子在此时此刻略显突兀，但艾伦明显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不断的用晦涩的眼神提醒着面前这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希望她能很快接上自己的话。
与此同时，她正向上帝祈祷，希望男人们能够想起他们正在录制节目，而不是在某间业余拳管的拳击台上。
该死的！我一定要掐死给我出主意，让这两个人到现场的家伙。艾伦心中暗忖。
台下某个男性编导突然鼻尖一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也许是因为人缘较好的原因，很快就得到了同时的关心。
“嗨，麦基，是不是晚上的时候着凉了。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要记得运动的时候盖好被子。”
“杰森，闭上你的嘴！”
艾伦不可能知道*发生的事情，她只能专注于台上。詹妮弗没有令她失望，很快就接上了她的问题。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女人笑了笑，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从缝隙中透露出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这种目光令苏颉不寒而栗，刚刚小胜洛里斯-兰的得意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不会要爆料吧。苏颉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詹妮弗很快就接着说道：“因为要参加另一部电影在洛杉矶的试镜，这几天我并没有关心纽约的新闻，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苏颉这个人。”
女人指了指苏颉，“试镜失败之后，我回到纽约，这个家伙就找上门来。”
“然后你就答应了邀约？”艾伦眨动着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新闻人的直觉让她嚼出了一些异样的味道。
詹妮弗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的不错，这小子拿着剧本上门，那疯狂的模样让我以为自己遇到了抢匪，在他的逼迫下我看完了剧本。真的非常棒，我并不知道《朱诺》的名声已经如此之坏了，所以答应了下来。”
“真是一个美妙的错误，那你现在后悔吗？”艾伦接着这个话题继续引申，她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让观众们忽视那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很幸运，她遇到了詹妮弗，一个光凭相貌就很难被人忽视的女人。拍摄电影养成的直觉，令詹妮弗很快找到了镜头的感觉。她对着镜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涡，“不！我不会告诉你我已经后悔了的，白纸黑字都签了。你明白吗？演员一旦签下合同，就等于签下了卖身契。”
詹妮弗的视线自然的平移到了苏颉身上，脸上同时显现出一种幽怨的神情。这种表情，艾伦以前见多了，就像被丈夫冷漠的妻子。知道詹妮弗只是在演戏，艾伦配合着用同样幽怨的眼神望着苏颉。
苏颉只能对着镜头做出一个被打败的表情，如果有可能，他宁愿继续和身边的胖子针锋相对，但这显然并不适合秀场的主题。
“对，你说的对，你确实应该后悔，但你现在已经卖给我了。”苏颉突然面色一变，就像找回了严肃的卓别林，“詹妮弗小姐，鉴于您对本导演的质疑，现在我本导演决定给你加戏了，我要让你累死在片场。”
詹妮弗配合的做出惶恐的表情，现场的观众笑的前俯后仰。就连一边的艾伦也笑出声来。
但女强人的特性让她瞬间恢复了工作状态，“我想问问苏颉了，到现在为止，《朱诺》的筹备怎么样了？是不是只有詹妮弗小姐名演员答应出演。”
洛里斯-兰眼神一亮，他就像找到了某个撕裂苏颉的突破口似得，大声的附和起来：“对，我想《朱诺》也只能吸引这种三流女演员了。”
洛里斯的双手在胸前挥舞，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三流演员加上三流导演，《朱诺》注定是一部失败的电影。”
艾伦手扶额头以掩饰自己的愤怒，她恨不得将这个可恶的胖子、该死的秃头扔出演播室。相比起苏颉的彬彬有礼，进退有据，洛里斯-兰这个毒蛇影评人表现的就像一只发狂的疯狗。
以后再不能请他上节目了。对，不光脱口秀节目，任何节目都不能请他。艾伦心中暗忖。
洛里斯-兰的挑衅令苏颉心生不满，他眉头微微皱起，嫌恶的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胖子，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像一名战胜回朝的将军。
詹妮弗递给了苏颉一个眼神，示意他忍让。她可不是苏颉这种好莱坞的雏鸟，洛里斯-兰在影迷中的影响力有多大，她深有体会。
苏颉就像没有看到詹妮弗的眼神似得，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冷笑的表情，“洛里斯先生，您知道我酷爱赌博，前不久才和拉里-贝尔打了一场赌，最后我侥幸胜出了；现在我的赌瘾又犯了，不如我们就《朱诺》打个赌如何？”
洛里斯-兰面色一凛，“赌什么？”他感觉苏颉是不怀好意的，这是一个圈套，一定是！他对自己说。
“就赌《朱诺》上映后的票房如何？如果最后北美票房过了一亿，我赢，您离开电影界；如果北美票房没过一亿，你赢，我结束导演生涯！”苏颉轻飘飘的说道，就好像他口中的句子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现场一片哗然，即便这些见多识广的现场观众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一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两人赌约如果成立，就相当于拿各自的职业生涯作为赌注，要知道洛里斯-兰能够爬上这地位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而苏颉为了成为导演更是背上了五百万美元的债务，两个人任谁失败了，对其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洛里斯-兰有些惴惴不安，特别是引上苏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勇气仿佛正在从**剥离。
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赌约，是狂妄自大还是胸有成竹。这个问题不光困扰着洛里斯-兰，更加困扰着现在场所有的观众。
北美票房过一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还是一部投资仅五百元美元的独立电影，那近乎就是天方夜谭。这个男孩到底有什么自信，还是他根本就不明白一亿票房代表着什么。
詹妮弗的心悬在了嗓子眼里，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苏颉，想要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疯狂的痕迹。但它平静的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
“怎么样？洛里斯-兰先生，养尊处优的生活令你失去了赌博的勇气吗？还是因为……”苏颉不屑的笑了笑，“你怕输！”
我怕输吗？当然怕！但我可能输吗？不！朱诺不可能票房上亿，独立电影不可能票房上亿！洛里斯心中疯狂的嘶吼。
“好！好！”洛里斯-兰大声的为苏颉叫好，但任谁都知道，那不过是怒极反笑而已，他心中的怒火甚至已经灼烧掉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这的赌——我接了！”他咬了咬牙，大声的嘶吼起来。
“好，艾伦小姐，记得这一段在直接的时候千万不要掐掉，我和洛里斯先生要让全美观众做个见证。”
“好——好。”艾伦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男孩的脸上带着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
至少我不用担心收视率了，艾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