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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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冬天很冷，最要命的是霾也很严重。
苏东阳戴着口罩，茫无目地地行进在东城区的胡同小巷中。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来北京谈事，被霾笼罩的北京城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压抑。
没有童韵珊同行，未来之星计划对于苏东阳而言，参不参加都不重要了，不仅仅是因为有她的陪伴，更是因为苏东阳相信只有童韵珊才能真正判别出有天赋的小球员。有了查瓦利的先例，来自比利弗青训学院的加西亚巴列塔选拔球员的那套方式，苏东阳也不懂，也不知道是否适合中国小球员。
就算是评估上佳的部分小球员，他们的父母最多就是来选拔现场进行核实，确认一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踢球的天赋，根本就没想过送孩子去巴西学习。这些孩子的父母想得非常简单，既然我们家孩子有天赋，那就在国内上个足球学校就好了，最后照样能成才。
经常与这些笃信“天生我才必成器”的父母打交道，苏东阳就已经身心疲倦了，等童韵珊由于脑瘤恶化变成“植物人”的消息传来，更是疲惫不堪，决定回趟北京半调整半工作一下。
苏东阳没打算回斯旺西疗养院看望童韵珊，他担心霍思纯有想法，更是在心中积攒着深深的自责。如果当初在圣保罗医院替童韵珊检查眼睛的时候，坚持给她做脑部检查，肯定能及时发现她的问题，不至于现在突然就变成“植物人”了。
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脚步也变得越来越重。
苏东阳茫然地四处张望，才发现已经来到了东四九条，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西藏等西部地区待了一段时间，如今在北京这么早就入夜还真有点不习惯。
巷子深处传来一阵烤肉香味，跟胡同口的老大爷打听了一下，说是一家名叫“炒豆合作社”的烧烤店开始营业了。
老大爷还特热心地解释道：“这是几个80后年轻人共同经营的店，是有着80后回忆的一个好玩地方，烧烤也很好吃，虽然藏得深，但是很出名，只在晚上营业，看你也是80后，算是来着了！”
谢过热心的老大爷，苏东阳循着烤肉香味飘来的方向走进了胡同深处。这是一条韵味十足的老北京胡同，往里没走多远就能看见一扇家庭院门一般的实木大门，大门外竖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
招牌上的“炒豆合作社”是自己书写的，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写得还算工整，这个听起来亲切又似曾相识的名字让苏东阳想起了以前和霍启恩在北京体育大学旁边的胡同里撸串的往事。
那个时候啤酒免费，串也是实打实的羊肉，苏东阳和霍启恩等室友经常一起撸到天亮，啤酒一箱一箱地喝得老板直心疼，过了一段时间就不再免费了，怕被这帮体育生把店给喝倒闭了。
“东阳，你到了北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好歹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嘛！”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既然你转到这里，那我就请你吃烧烤吧。”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陈唯韬，苏东阳简单地“嗯”了一声，便迈步走进了这家不起眼的小店。
两人找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下，随便点了一些烤串、烤鸡翅和烤扇贝等。
见苏东阳默不作声，陈唯韬只好陪着笑脸说道：“霍思纯告诉我你来北京了，看你瞎转悠，担心你出事，所以一直跟着你，别见怪啊！”
“没事，我不是因为霍思纯清楚我的行踪并且委托你看着我而生气，我是有别的原因的。”苏东阳觉得在陈唯韬面前老板着脸也不好，主动举起啤酒要跟陈唯韬碰杯。
“我是国家公职人员，这酒肯定不能喝了，这样我喝北冰洋陪着你。”陈唯韬招呼老板要来半打北冰洋。
宋君瑶叮嘱过自己不能透露童韵珊的事情给第二个人，也没办法向陈唯韬说明事情原委，更加不能诉苦说心事了，再说这个家伙还不喝酒，就更没意思了。
“对了，你上次提的体育产业基金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我联络了京城几个大集团的公子哥准备详谈，你要是这几天还在北京，我马上就组织大家一起聚聚。”
苏东阳抓住啤酒瓶对嘴直接喝了几口，皱了皱眉头，便招呼老板过来，“老板，咱们这里有没有别的牌子的啤酒？这燕京啤酒我有点喝不惯。”
“好说，咱这撸串的地方怎么能没有其他牌子的啤酒呢？您看是要青岛？雪花？百威？科罗娜？”80后小老板笑意盈盈地回答道。
“青岛就行，给我先来半打。”苏东阳放下了燕京啤酒瓶，“都有谁愿意参与啊？”
“还能有谁？新京城四少，加上你，就是新京城五少。”
苏东阳刚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蜜汁烤翅，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别，别把我扯进去，你也知道，我爸，我爸，最烦这种事。”
这蜜汁烤翅味道真的很不错，苏东阳没再答话，很快就消灭了三个烤翅，同时招呼陈唯韬赶紧先吃点喝点，待会再聊正事。
经过与陈唯韬的一番交谈，苏东阳大概明白了所谓的“新京城四少”的想法。
大家共同发起设立体育产业基金，规模为100亿人民币，政府引导基金出资10亿人民币，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出资10亿人民币，其他四家各自出资20亿人民币。
但是成立体育产业基金的前提是能够入股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并且要求三年内斯旺西俱乐部能够上市，那么体育产业基金具体去干什么都可以，开设足球培训学校、打造电子竞技俱乐部、收购国外足球俱乐部等等，一切都由星龙体育说了算。
看来四少是看准了星龙体育产业集团的发展前景，想要绑着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共同进退，星龙体育产业集团的股份可以让渡，只要不失去控制权即可，但是斯旺西上市的事情就就得征求霍启恩的意见，毕竟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只是名义上的大股东，实际控制方却是霍启恩的海外投资公司。
聊这个话题没多久，苏东阳就觉得兴味索然，新京城四少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可能光干“陪太子读书”的活，陈唯韬明显是把成立体育产业基金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陈唯韬是红三代不假，毕竟刚从商界步入政界，影响力还是需要进一步稳固，能给他面子参与进来就很不错了。要是真如霍启恩所说的那样，由政府最高层发话支持中国足球振兴计划，相信这几个商界太子爷都会趋之若鹜。
而且苏家老爷子苏厚康郑重地警告过苏东阳，星龙体育产业集团收购国外俱乐部的资金一切都得有据可查，并且在政府监管之下，譬如收购葡萄牙马夫拉俱乐部和斯旺西俱乐部的股权都是提前向政府有关部门做了备案的。
正是因为苏家绝对不能坐实海外资产转移的罪名，在没有相应的国家政策正式出台前，苏老爷子不允许苏东阳以星龙体育产业集团的名义在外大肆收购，只能小打小闹或者只是参股。
“现在宋君瑶已经正式成为斯旺西俱乐部的职业经理，很少出去奔波了，怎么你不打算追她了？”苏东阳换了一个话题，不想跟陈唯韬继续讨论体育产业基金的事情。
“还不是跟你一样，明明喜欢童韵珊，却必须接受家族的安排。”陈唯韬递过来一个青芥末扇贝，“你在商界还好，如果有金屋藏娇的想法还能付诸实践；我现在从政后是做什么都觉得有人盯着，而且宋君瑶的背景也没有那么简单，家里不允许我跟她有深入的交往。”
听到陈唯韬提起童韵珊，苏东阳突然觉得好难受，心疼的厉害，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赶紧一口将青芥末扇贝给吃了，芥末带来的那种从头到脚的酷爽，辣的涕泗横流，刚好掩盖了苏东阳的痛苦表情。
不知道远在斯旺西的童韵珊还有没有苏醒的可能？明明牵挂着一个人，却不能相见甚至陪伴，这种痛苦的滋味也只能自己默默地去承受！而牵挂的这个人一心牵挂着自己的兄弟霍启恩，更是莫名的悲催！
“吃完后我们去唱歌。”
“这个就算了吧，马上就两会了，我不太方便进入那种场合。”
“想什么呢，去我家，我家有专业的ktv包房。”
苏东阳带陈唯韬去的地方是海淀西山底下的一幢独栋别墅。他们俩去的时候，管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还很贴心地询问他们要不要安排一些美女助兴，结果被苏东阳一脚踹了出去。
尚在商界的时候对此司空见惯的陈唯韬陪着苏东阳尬笑了几声，只好跟着苏东阳来到包房里一起疯狂，心里面却在暗自抱怨，要不是因为霍思纯让我来照看你，哪有时间陪你在这疯。
好在苏东阳心情不好，状态也很差，没过多久就喝多了。等到将苏东阳安排妥当，陈唯韬如获大赦，赶紧打车溜了。
苏东阳倚在窗前，目送着陈唯韬离去，心中不由感叹霍启恩活的才是最真实的，他只需要考虑如何带领球队获得比赛胜利，而自己却要八面玲珑，左右逢迎。
殊不知霍启恩才是所有人中活的最不真实的，不知道真相的苏东阳长长叹了一口气，换了一套行头，招呼管家准备好车。
苏东阳的下一站是宗赫集团，他做生意有一个宗旨就是只找那种相对低调且自己熟悉的民营巨头深度合作，与霍启恩的海外投资公司共同收购斯旺西就是一个典型案例。
北京的冬天很冷，最要命的是霾也很严重。
苏东阳戴着口罩，茫无目地地行进在东城区的胡同小巷中。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来北京谈事，被霾笼罩的北京城只会让自己的心情更压抑。
没有童韵珊同行，未来之星计划对于苏东阳而言，参不参加都不重要了，不仅仅是因为有她的陪伴，更是因为苏东阳相信只有童韵珊才能真正判别出有天赋的小球员。有了查瓦利的先例，来自比利弗青训学院的加西亚巴列塔选拔球员的那套方式，苏东阳也不懂，也不知道是否适合中国小球员。
就算是评估上佳的部分小球员，他们的父母最多就是来选拔现场进行核实，确认一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踢球的天赋，根本就没想过送孩子去巴西学习。这些孩子的父母想得非常简单，既然我们家孩子有天赋，那就在国内上个足球学校就好了，最后照样能成才。
经常与这些笃信“天生我才必成器”的父母打交道，苏东阳就已经身心疲倦了，等童韵珊由于脑瘤恶化变成“植物人”的消息传来，更是疲惫不堪，决定回趟北京半调整半工作一下。
苏东阳没打算回斯旺西疗养院看望童韵珊，他担心霍思纯有想法，更是在心中积攒着深深的自责。如果当初在圣保罗医院替童韵珊检查眼睛的时候，坚持给她做脑部检查，肯定能及时发现她的问题，不至于现在突然就变成“植物人”了。
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脚步也变得越来越重。
苏东阳茫然地四处张望，才发现已经来到了东四九条，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西藏等西部地区待了一段时间，如今在北京这么早就入夜还真有点不习惯。
巷子深处传来一阵烤肉香味，跟胡同口的老大爷打听了一下，说是一家名叫“炒豆合作社”的烧烤店开始营业了。
老大爷还特热心地解释道：“这是几个80后年轻人共同经营的店，是有着80后回忆的一个好玩地方，烧烤也很好吃，虽然藏得深，但是很出名，只在晚上营业，看你也是80后，算是来着了！”
谢过热心的老大爷，苏东阳循着烤肉香味飘来的方向走进了胡同深处。这是一条韵味十足的老北京胡同，往里没走多远就能看见一扇家庭院门一般的实木大门，大门外竖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
招牌上的“炒豆合作社”是自己书写的，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写得还算工整，这个听起来亲切又似曾相识的名字让苏东阳想起了以前和霍启恩在北京体育大学旁边的胡同里撸串的往事。
那个时候啤酒免费，串也是实打实的羊肉，苏东阳和霍启恩等室友经常一起撸到天亮，啤酒一箱一箱地喝得老板直心疼，过了一段时间就不再免费了，怕被这帮体育生把店给喝倒闭了。
“东阳，你到了北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好歹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嘛！”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既然你转到这里，那我就请你吃烧烤吧。”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陈唯韬，苏东阳简单地“嗯”了一声，便迈步走进了这家不起眼的小店。
两人找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下，随便点了一些烤串、烤鸡翅和烤扇贝等。
见苏东阳默不作声，陈唯韬只好陪着笑脸说道：“霍思纯告诉我你来北京了，看你瞎转悠，担心你出事，所以一直跟着你，别见怪啊！”
“没事，我不是因为霍思纯清楚我的行踪并且委托你看着我而生气，我是有别的原因的。”苏东阳觉得在陈唯韬面前老板着脸也不好，主动举起啤酒要跟陈唯韬碰杯。
“我是国家公职人员，这酒肯定不能喝了，这样我喝北冰洋陪着你。”陈唯韬招呼老板要来半打北冰洋。
宋君瑶叮嘱过自己不能透露童韵珊的事情给第二个人，也没办法向陈唯韬说明事情原委，更加不能诉苦说心事了，再说这个家伙还不喝酒，就更没意思了。
“对了，你上次提的体育产业基金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我联络了京城几个大集团的公子哥准备详谈，你要是这几天还在北京，我马上就组织大家一起聚聚。”
苏东阳抓住啤酒瓶对嘴直接喝了几口，皱了皱眉头，便招呼老板过来，“老板，咱们这里有没有别的牌子的啤酒？这燕京啤酒我有点喝不惯。”
“好说，咱这撸串的地方怎么能没有其他牌子的啤酒呢？您看是要青岛？雪花？百威？科罗娜？”80后小老板笑意盈盈地回答道。
“青岛就行，给我先来半打。”苏东阳放下了燕京啤酒瓶，“都有谁愿意参与啊？”
“还能有谁？新京城四少，加上你，就是新京城五少。”
苏东阳刚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蜜汁烤翅，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别，别把我扯进去，你也知道，我爸，我爸，最烦这种事。”
这蜜汁烤翅味道真的很不错，苏东阳没再答话，很快就消灭了三个烤翅，同时招呼陈唯韬赶紧先吃点喝点，待会再聊正事。
经过与陈唯韬的一番交谈，苏东阳大概明白了所谓的“新京城四少”的想法。
大家共同发起设立体育产业基金，规模为100亿人民币，政府引导基金出资10亿人民币，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出资10亿人民币，其他四家各自出资20亿人民币。
但是成立体育产业基金的前提是能够入股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并且要求三年内斯旺西俱乐部能够上市，那么体育产业基金具体去干什么都可以，开设足球培训学校、打造电子竞技俱乐部、收购国外足球俱乐部等等，一切都由星龙体育说了算。
看来四少是看准了星龙体育产业集团的发展前景，想要绑着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共同进退，星龙体育产业集团的股份可以让渡，只要不失去控制权即可，但是斯旺西上市的事情就就得征求霍启恩的意见，毕竟星龙体育产业集团只是名义上的大股东，实际控制方却是霍启恩的海外投资公司。
聊这个话题没多久，苏东阳就觉得兴味索然，新京城四少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可能光干“陪太子读书”的活，陈唯韬明显是把成立体育产业基金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陈唯韬是红三代不假，毕竟刚从商界步入政界，影响力还是需要进一步稳固，能给他面子参与进来就很不错了。要是真如霍启恩所说的那样，由政府最高层发话支持中国足球振兴计划，相信这几个商界太子爷都会趋之若鹜。
而且苏家老爷子苏厚康郑重地警告过苏东阳，星龙体育产业集团收购国外俱乐部的资金一切都得有据可查，并且在政府监管之下，譬如收购葡萄牙马夫拉俱乐部和斯旺西俱乐部的股权都是提前向政府有关部门做了备案的。
正是因为苏家绝对不能坐实海外资产转移的罪名，在没有相应的国家政策正式出台前，苏老爷子不允许苏东阳以星龙体育产业集团的名义在外大肆收购，只能小打小闹或者只是参股。
“现在宋君瑶已经正式成为斯旺西俱乐部的职业经理，很少出去奔波了，怎么你不打算追她了？”苏东阳换了一个话题，不想跟陈唯韬继续讨论体育产业基金的事情。
“还不是跟你一样，明明喜欢童韵珊，却必须接受家族的安排。”陈唯韬递过来一个青芥末扇贝，“你在商界还好，如果有金屋藏娇的想法还能付诸实践；我现在从政后是做什么都觉得有人盯着，而且宋君瑶的背景也没有那么简单，家里不允许我跟她有深入的交往。”
听到陈唯韬提起童韵珊，苏东阳突然觉得好难受，心疼的厉害，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赶紧一口将青芥末扇贝给吃了，芥末带来的那种从头到脚的酷爽，辣的涕泗横流，刚好掩盖了苏东阳的痛苦表情。
不知道远在斯旺西的童韵珊还有没有苏醒的可能？明明牵挂着一个人，却不能相见甚至陪伴，这种痛苦的滋味也只能自己默默地去承受！而牵挂的这个人一心牵挂着自己的兄弟霍启恩，更是莫名的悲催！
“吃完后我们去唱歌。”
“这个就算了吧，马上就两会了，我不太方便进入那种场合。”
“想什么呢，去我家，我家有专业的ktv包房。”
苏东阳带陈唯韬去的地方是海淀西山底下的一幢独栋别墅。他们俩去的时候，管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还很贴心地询问他们要不要安排一些美女助兴，结果被苏东阳一脚踹了出去。
尚在商界的时候对此司空见惯的陈唯韬陪着苏东阳尬笑了几声，只好跟着苏东阳来到包房里一起疯狂，心里面却在暗自抱怨，要不是因为霍思纯让我来照看你，哪有时间陪你在这疯。
好在苏东阳心情不好，状态也很差，没过多久就喝多了。等到将苏东阳安排妥当，陈唯韬如获大赦，赶紧打车溜了。
苏东阳倚在窗前，目送着陈唯韬离去，心中不由感叹霍启恩活的才是最真实的，他只需要考虑如何带领球队获得比赛胜利，而自己却要八面玲珑，左右逢迎。
殊不知霍启恩才是所有人中活的最不真实的，不知道真相的苏东阳长长叹了一口气，换了一套行头，招呼管家准备好车。
苏东阳的下一站是宗赫集团，他做生意有一个宗旨就是只找那种相对低调且自己熟悉的民营巨头深度合作，与霍启恩的海外投资公司共同收购斯旺西就是一个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