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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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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怀瑾挂断电话,转身看到周子熙迎面走来。

    周子熙神情带着上位者的倨傲,“江怀瑾,你终于体会到惨遭至亲至爱的人的背叛是什么滋味了吧?”

    江怀瑾没有理睬周子熙,正要从她的身边走过。

    周子熙的身形一闪,堵在江怀瑾的面前,“你的母亲为了救治你的父亲,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我。如今,我是江氏第二大股东。黎妍儿也搬进我的房间,和我一起住。她在婚姻中背叛了你。”

    “你是来向我炫耀?”

    江怀瑾淡淡地瞥向周子熙。

    那种漠视的眼神激怒周子熙,他菲薄的唇瓣勾出轻蔑的讥笑。

    “算是吧!江怀瑾,今天,你终于体会到我当年的滋味了。未婚妻和自己的表哥在一起。你挖我墙角,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江怀瑾闻言,停顿下脚步,“周子熙,别以为我忘记过去的事,你就能乘机来污蔑我,朝我的身上泼脏水。当初,黎妍儿为什么答应成为你的未婚妻,要我直白地揭穿给你听?因为你冒充我,成为黎妍儿的救命恩人。”

    周子熙愕然。

    他没想到江怀瑾记得这些事。

    很快,他恢复理智,“那又如何?她成为我的未婚妻是事实,要是你顾忌丁点我们一起长大的情感,你也不会趁虚而入。”

    江怀瑾用一种看呆瓜的眼神打量周子熙,“周子熙,我是忘了很多东西,但凡是过往都会留下印迹,我让陈旭重新调查我们之间的过往。你先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在黎妍儿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提出分手,并且你的父母百般羞辱黎妍儿。

    我是以救赎者的角色出现在黎妍儿的面前。错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们。”

    周子熙心里堵着满腔的怒火,“江怀瑾,你倒是撇的一清二楚。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我说过要让你百般偿还,就会做到。”

    “现在你如愿以偿,可以了吧!”

    江怀瑾的语气始终淡淡的。

    周子熙瞧着江怀瑾始终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心里直冒火,“江怀瑾,我不仅要从你的手中夺走黎妍儿,还有江氏,我会成为江氏的主人。”

    江怀瑾终于正眼看向周子熙,言语讥诮,“你终于不再做缩头乌龟,爬出头来了。”

    周子熙气得上前揪住江怀瑾的衣领,“江怀瑾,你凭什么还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的赢家是我。”

    “从小,我们一起下棋。你从来没有赢过我。棋盘没有下到最后。谁是赢家谁是输家,都不一定。”

    江怀瑾比周子熙高出五厘米,垂眸睥睨他。

    然后,他不紧不慢地掰开周子熙的手,“你最好放开手,否则后果自负。”

    周子熙不服气,“你能奈我何?”

    下一秒,江怀瑾直接给周子熙过肩摔,把他重重地摔倒在地面。

    疼得周子熙躺在地上,喊都喊不出来。

    过了十几秒后,周子熙眼里跳动愤怒的火苗射向江怀瑾,“这次一定是我赢。”

    江怀瑾看都懒得再看周子熙。

    他大迈步往前走,像个英勇无敌的勇士。

    保镖见周子熙疼得站都站不起来,仍躺在冷冰冰的地板。

    他三步当作两步走,迅速走到周子熙的身边搀扶起来。

    周子熙气得不打一处来,索性发泄到保镖,“我雇佣你是来看戏啊!你光站着不动。今天,你被解雇了。”

    想到刚才受到屈辱的样子,周子熙拿出手机给唐沁打电话,“我等不及了。我要江怀瑾死。”

    唐沁心里犯难,“子熙,江怀瑾对我有所防备,我暂时靠近不了他。”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江怀瑾去死,要么我把你交出去。你的师父是死了,你还有个师兄,据说他追到华国。你落到师兄的手里,恐怕生不如死。”

    周子熙无情地威胁。

    唐沁难受的追问,“周子熙,哪怕你只把我当作棋子。我都陪伴了你四年,你总对我有点感情吧!”

    周子熙轻蔑地嗤笑,“用马桶的时候很爽快,但谁会喜欢马桶?”

    铺天盖地的羞辱往唐沁席卷而来,像无数道无形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甩在她的脸上。

    周子熙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冷漠,“在这个世界,我唯一用过感情的女人是黎妍儿。你认为我是疯了,才会喜欢一个杀害继父和亲妈的女人,你的手上至少沾上三条以上的命。再多一条应该也不要紧吧!”

    --

    江怀瑾从医院回家。

    刚进客厅,他便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管家向他努下巴,暗示他,何秋慈来了。

    江怀瑾挂好衣服,大步地往前走,从客厅走过,要进电梯。

    “阿瑾!”

    背后传来何秋慈抱歉又苦楚的声音。

    江怀瑾步伐不变,走进电梯,正要关上闭门键。

    何秋慈快步上前,阻止电梯关上,“阿瑾,我知道你怨恨我,恼怒我。你要理解我,我被逼无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父亲去送死。”

    江怀瑾微眯眼眸,犀利的目光落在何秋慈脸上的泪水。

    “你话里的意思是我心狠,眼睁睁看着父亲去送死了。我说过联系上协和那边的专家,等父亲的病情平稳下来,我会帮他转去那边。你明知道周子熙对江氏虎视眈眈,他暗自收购大量的江氏股份,他的股份占比太大,已经影响我对于江氏的掌控。”

    江怀瑾说话的语调并没有什么起伏,如玉珠落地,却字字都惊心动魄。

    “可你作为的母亲,最终签下字,甚至在我阻止过一次的情况下。你把狠事做绝,却来向我诉说委屈,非得逼我原谅你,否则我就是不救父亲的白眼狼。从小到大,我都不过是你用来挽留父亲的工具。”

    何秋慈的眼泪掉得越发汹涌,“怀瑾,我知道你恨我。”

    她往前走一步,紧紧地攥住江怀瑾的胳膊,“可我无论如何都是你的母亲。”

    江怀瑾仿若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确实是我的母亲,我从未否认这点。结果你都对我做过什么?你关心过我,在乎过我?你陷入自己的爱情里,从不顾及我的健康。我小时候发病,你比谁都嫌弃我,把我丢入精神病医院。

    我在里面呆了两年,你只看过我两次。我永远都忘不了,你用那种嫌弃的眼神望着我。后来我终于缓过来,遇到喜欢的女孩,你做得又是什么?你用尽手段想要拆散我们,因为黎妍儿是你外甥的未婚妻,你觉得面上无光。”

    平日里,江怀瑾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今天,他对何秋慈说的话恐怕比三十多年加起来都要多。

    江怀瑾冷漠地甩开何秋慈。

    何秋慈手上一空,感觉到有什么从心中失去。

    她焦急地扑上去,要抓住江怀瑾的手,“妈妈,错了,你原谅我。”

    江怀瑾不悲不喜,“伤害就是伤害,以前,我看在你生育过我的面子上,多次原谅你的伤害。从你帮助周子熙背刺我的那刻起,我再不可能原谅你。并不是每次道歉都能换来原谅。”

    保镖上来,强行拉走何秋慈。

    何秋慈想起那些刻意忘记的过往。

    人便是如此,她明知道对江怀瑾伤害太多,太过,错误累计太多,所以她选择性遗忘。

    此时此刻,她想起所有。

    一件件错事如浪潮般袭来,都要吞没何秋慈。

    她悔不当初,“阿瑾,我真的错了,妈妈错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把江怀瑾和何秋慈隔绝开来。

    同时,江怀瑾置身于孤岛之上,从小到大,他便是如此。

    从未依靠,他所谓的父母,要他优秀,要他完美,一旦出错,他会受到嫌弃。

    孩子们都在江家祖宅,江怀瑾独自坐在书房,感觉要和整个世界隔绝。

    这时,书房突然响起诡异的音乐声。

    那个声音充满无限的诱惑,像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声音传入江怀瑾的耳朵。

    江怀瑾心中的阴影不断放大,那个黑影冒出来,“人生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爱你,没有在乎你,去死吧,你快点去死......”

    --

    黎妍儿的心莫名地悸痛下,她紧紧地捂住胸口。

    她试图再打给江怀瑾,那边处于静音状态。

    黎妍儿不知怎么回事,她从房间冲出来,开车往江怀瑾的别墅驶去。

    苏清出事了,她不能再让江怀瑾出事。看书溂

    脑海中蹦出席宝琦说出的话,“其实江怀瑾挺可怜的,何秋慈只是把他当作留住丈夫的筹码,她要江怀瑾优秀,出色,从不关心过他。他看似什么都拥有,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爱他的人只有你和孩子。何秋慈又在他的背后狠狠地刺上去......”

    黎妍儿把车子当作火箭来开。

    满脑子里都是江怀瑾不能有事。

    车子停在门口处,黎妍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等她推开书房的门,听到极其诡异的音乐,不见江怀瑾的人影。

    那个音乐充满黑暗,致郁性极强。

    再阳光的人听到音乐都会心绪起伏很大,有一只无形的手勾起心中负面的东西。

    黎妍儿连忙关掉音乐。

    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黎妍儿听到水流的声音。

    她大步往浴室走去,浴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她用尽吃奶的劲终于踢开门,看见江怀瑾躺在浴缸里,闭上眼,没有任何人味。

    “江怀瑾,你怎样了?”

    黎妍儿扑上去,拿手放在他的鼻息。

    还有轻微的呼吸。

    她去掰扯江怀瑾的手,只见旧伤斑斑,索性不见新添的伤疤。

    “你以为我会割腕自杀,再次犯蠢事?”

    耳畔传来江怀瑾冰冷如霜的声音。

    黎妍儿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她偏头对上江怀瑾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藏着炼狱般危险。

    盯了良久,她的视线仍焦急在他的眼里。

    江怀瑾不悦地抿唇,“你来看我笑话?”

    黎妍儿回过神来,狗嘴吐不出象牙,果然让人讨厌。

    “对,我来看你死了没有,正好能够继承你的亿万遗产行了吧!”

    江怀瑾点头,“正符合周子熙的计划之一,通过你来控住整个江氏。”

    黎妍儿瞧着江怀瑾那个鬼样子,心里面有些火气,“你要是走了,我会让你的孩子叫别人为爹,让你在地府下面都不得安生。”

    “以周子熙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容下你的孩子。”

    江怀瑾薄唇轻启,说出最现实最残酷的话。

    尽管黎妍儿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窃听到周子熙说过类似的话。

    她放软语气,“我听到书房的音乐很不对劲,你是不是受到音乐的影响?”

    江怀瑾凝眸。

    某人的白衬衫前面湿了大半,勾勒出优美的弧线,危险的黑色。她还往下倾,几乎要贴上他.....

    江怀瑾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黎妍儿,你起来。”

    黎妍儿低头发现不对劲,并没有如他所愿起来,“你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假正经。”

    江怀瑾听得瞪大眼,“黎妍儿,我够厚颜无耻。”

    “最近你不是安排陈旭调查过我们的事情,你知道我做过更厚颜无耻的事。”

    “黎妍儿,我不记得过往的事,也不爱你......”

    柔软的唇堵上江怀瑾的唇,黎妍儿柔软的腰肢往下倾去,人软软的趴在他的身上。

    在黎妍儿匆匆跑过来时,她决定了。

    江怀瑾忘记她,不爱她也没有关系。

    她能够让他爱上自己一次,就能让他爱上第二次。

    她不能没有江怀瑾,孩子们也不能没有父亲。

    她和他早是绑在一起,无法拆解分开。

    江怀瑾惊得瞳孔放大,本能地伸手去推开黎妍儿。

    黎妍儿的双手死死地缠住江怀瑾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低语,“你忘记我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她整个身体都没入温暖的浴缸里。

    更多的水从浴缸里漫出来。

    江怀瑾使劲去推黎妍儿,“你找死。”

    “我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谁让我们是夫妻呢?”

    黎妍儿有过太多经验,像条白蛇缠住江怀瑾,诱惑他,带坏他.....

    江怀瑾正处于最孤单,最寂寞的时候,孤岛里仅有一人。

    突然冒出来一人,她不管不顾地抱住他,想要温暖他,最终江怀瑾遵循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