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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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用过晚膳后，王歆瑶带着弟弟王宇霖走向王明杰的书房。
温和的月光洒满大地，照在人的身上，现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随着衣裙的飘动，也跟着跳起舞来。一丝丝微风轻轻拂过脸颊，还是有些凉意的。
王宇霖紧紧挨在王歆瑶的身旁，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走夜路害怕，还是因为不知为了何事去见爹爹而害怕。
王歆瑶摸了摸王宇霖的小手，问道：“宇霖，怎么了？是不是冷啊，夜里风有点冷，要不，我们回去加件衣服。”。
“姐，我不冷。姐，你说爹叫我们去做什么呢？不会还训我吧？今天不是都训过了吗？”王宇霖仰着小脸看向王歆瑶，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王歆瑶被弟弟的样子逗乐了，忍俊不禁，捏捏他的肉嘟嘟的小脸：“你啊，总算是有一个人能制住你，不然真是要翻了天去了。你若是能稍微安分点，爹也不会总是惩罚你了。”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不过，今晚爹叫我们去，应该不是要教训你的，你今天都被罚过了。具体什么事，姐也不知道，你放心吧，有姐在。”
“嗯，那就不怕了……”王宇霖说着又拍了拍小胸脯。
“哈哈……要是真这么怕，你就不会胡闹了。不过像今日这么危险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再做了的，知道吗？”
“知道啦……”
书房门口，林睿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他们过来，微笑道：“伯父已经等着了，我们进去吧。”
书房内，王明杰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卷书，正在翻看着，案几上放着一些卷宗和笔墨。
“爹！”
“伯父！”
他们几人恭恭敬敬叫了声，就垂首站在一旁等着。王明杰并没回应，继续看着他的书，好似没看到他们的到来。室内有一种诡异的安静，让人的心中有点惶惶然。
片刻后，一个小厮送上茶水，王明杰才抬起头，才懒懒地望向众人。
“你们都坐下吧，今天有事情跟你们说。”王明杰拿起茶杯茶盖拂过茶叶，轻啜了一口，“再过几日，我们就要上京了，有些事我需要交代下你们。这次爹去京城上任，我们全家是一起去的。京城跟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天潢贵胄多，做任何事，你们都需小心谨慎，切勿轻易得罪人，不要随意跟人起冲突。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贵人，可能连爹也救不了你们。”
“爹，那我们不去，行么？”王宇霖小声道。
王明杰没好气瞟了他一眼：“我们全家都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王宇霖忙摇头，他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王明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们全家搬去京城，还是有很多好处的，爹可以给你和你林睿哥找个好的书院。林睿明年也要参加会试了，提前去适应环境，有好处。瑶儿，到时爹也要帮你相看人家了。”
“爹……”王歆瑶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总是谈论这个。
“你也到了年纪了，爹总是要为你打算好的，给你找户好人家的。”王明杰看着女儿娇俏的模样，甚是安慰，脸上露出点笑意。
王歆瑶被王明杰看得红了脸，低下头，只管摆弄茶杯，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可茶水的热气更熏红了她娇嫩的脸。
王宇霖并不知晓姐姐的变化，只是心里不大愿意姐姐这么早嫁出去，脸上有点怏怏的。林睿的眼光不时飘到王歆瑶身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这会各人的心思只有自己懂罢了。
“睿儿，当初你爹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就承诺过会好好抚养你长大的，现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至于成家你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是你先考取功名之后再成家，以免让你分心，耽误你的会试。你若能考个好的功名，也才算不辜负你爹的一片期望。”王明杰看向林睿，徐徐道来。
“谢谢伯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只想先考取功名，成亲不急，一日不考取，我一日不成亲。”林睿恭敬答道。
“嗯，你有自己想法就行，有好人家的姑娘，我也会帮你留意着的，只是不要让你分心。”王明杰点点头，露出点满意的神色。
“霖儿！”王杰明转头看向王宇霖，又看到他一副神游天外的神情，就提高声音唤道。
“啊……”王宇霖才被换回心神，惊了一下。
“啊什么啊？你怎么总是这么不专心呢？难怪夫子说你课业没有多大进展，就是因为你爱在学堂里捣鬼，还挑唆其他人跟你一起捉弄人。你要是有你林睿哥一半的用心，我也不用天天教训你了。虽说你现在还小，但你总是这样不上进，以后可怎么办？”王明杰想起王宇霖以往的所作所为，就有点恨铁不成钢，所以才对他越加严厉。
停顿了一会儿，他放缓声音谆谆教诲道：“我也不指望你光耀门楣的了，只要不败光祖业就成。到京城后，你要改掉你这身臭毛病了，京城不比这里，你在这里可以无法无天，我都可以给你撑着。京城里可能一脚踩下去都是一个皇亲国戚，你要收收你的性子，安分点，多用些心思在课业上了。”
“是！”王宇霖低着头，诺诺不敢回嘴。
“爹，霖儿也只是稍微调皮点，如果能找个好夫子，讲课能有趣些，霖儿就能更用心在课业上了。”王歆瑶不忍弟弟又被训，提些建议。
王宇霖赶紧申辩道：“是啊，爹，那些夫子都是老古董，讲课都让你昏昏欲睡的。”
“那些夫子虽不是什么大儒，但也都是些有学问的人。做学问哪能只选自己想听的，不想听的就不听，就怪到别人身上。”王明杰停顿了片刻，方道，“你们一定要切记我说的话，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
今日黄道吉日，适宜出行。
王家选了个好日子出行，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就出发前往京城了。
王歆瑶看着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非常不舍。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那么的鲜活，陪伴着她度过了十多个春秋，一朝离别，难免难过。
带着对前路的未知，她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土，去往那个据说是非常繁华的都城。
马车上，王宇霖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姐，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啊？”
“那里是不是住着皇帝？”
“皇帝长什么样？”
“京城里好吃好玩的多吗？”
“京城里的人怎么样？”
……
好不容易他总算说累了，耳朵也能安静一会儿。
就这样在路上颠簸了几日，才过了一半的路程。其间，王宇霖肯定是耐不住一直焖坐在马车里的，吵着让林睿带着骑马走了一些路。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一个叫千崇山的地方时，马车停了下来。
王宇霖将头探出马车外，看到所有马车都停下了，好奇地问道：“姐，这里怎么停了那么久呢？”
“不知道啊，叫红梅去前面问下怎么回事？”王歆瑶也有点纳闷，怎么停这么久。
“红梅，你去前面看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小姐。”
这时，林睿走了过来，进入马车，解释道：“瑶儿，不用去问了，我刚才问过了，前面山体滑坡，官道被堵了，那条道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了。”
“那怎么办？现在什么时辰了？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王歆瑶有点担忧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伯父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林睿安慰道。
“嗯，这地方叫什么？”
“这里叫千崇山，四面环山，地势险要，平常比较少人走这条道的。可能是前段时间下雨造成的，只要能疏通一条路让我们过去就行了。”林睿眼神温柔看着她，“瑶儿，不用太担心，我再去前面看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林睿哥，小心点。”王歆瑶叮嘱道。
林睿点点头，就出了马车。
王歆瑶也下了马车，看了下太阳的位置，大概到辰时了。
这里四面都是山，远山近岭连绵起伏，举目眺望，看不到尽头。四周山势陡峭，像深陷在如来佛的五指山中，怎么也爬不出去。
幽静的山谷中，升腾起袅袅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帐罗，精致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
山里不时传来鸟鸣声，由远及近，高高低低，好似一双妙手在琴弦上灵巧地拨动下，发出美妙的乐曲。偶尔有间或夹杂着野兽的吼叫声。
“姐，这里好像很恐怖，就这一条道路，山又那么高。”王宇霖在王歆瑶身旁，身子微微有点发抖，“我还听见了老虎的声音，它会不会出来啊？”
“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霖儿，也有害怕的东西了。”王歆瑶捏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眼里露出一些戏谑的笑意，但是看他确实害怕了，又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们这么多人呢？不会有危险的。”
“我才不怕呢？就是觉得这里有点阴森罢了。”王宇霖不服气，嘴硬道，“姐，你说会不会有其他的野兽呀？野猪什么的。”
“在深山里应该会有的，不过现在是白天，野兽不会出来的，到夜里野兽才会出没的。你不是总想着学打猎吗？要是害怕，是打不到猎物的哦。”王歆瑶看着他笑道。
“我现在还小呀，我就想去打鸟，捉兔子。等我长大了，我就能去打老虎野猪了。”王宇霖说着，还用手拉了一个开弓的姿势。
“哈哈……好好，等霖儿长大了，就去抓大的猎物。”王歆瑶被他逗笑了，又捏了两下他的脸。
“姐，你不要老是捏我的脸，行不行啊？都变大了。”王宇霖揉揉自己的红扑扑的软绵绵的小脸，反抗道。
“没有呀，你看还是这么玉树临风呢？我们霖儿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的。”王歆瑶看着他有点微胖矮小的身材，比划着道，又忍俊不禁了。
“哼，那是自然的。我要长得比林睿哥还要高，还要好看。”王宇霖昂起他的小脑袋，一副骄傲的模样。
“嗯嗯……哈哈……”
“姐，你笑什么呀？不许笑，我是说真的。”王宇霖红着小脸抗议道。
王歆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不能总是打击弟弟的自信心呀。
“嗯嗯……不笑了。”
“你们俩在笑什么呀？”这是王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娘，姐欺负我……”王宇霖跑过去拉着他娘的衣袖，控诉着他姐姐。
“娘，我没有呀。”
“有，就有，刚才还在笑来着呢。”
“好了，好了……姐姐是跟你开玩笑的。”王夫人摸摸儿子的脑袋，慈爱看着他，“你们饿了么？先去吃点东西。你们爹跟林睿哥在前面指挥着开出一条路来，估摸还要两个时辰。”
这日，用过晚膳后，王歆瑶带着弟弟王宇霖走向王明杰的书房。
温和的月光洒满大地，照在人的身上，现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随着衣裙的飘动，也跟着跳起舞来。一丝丝微风轻轻拂过脸颊，还是有些凉意的。
王宇霖紧紧挨在王歆瑶的身旁，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走夜路害怕，还是因为不知为了何事去见爹爹而害怕。
王歆瑶摸了摸王宇霖的小手，问道：“宇霖，怎么了？是不是冷啊，夜里风有点冷，要不，我们回去加件衣服。”。
“姐，我不冷。姐，你说爹叫我们去做什么呢？不会还训我吧？今天不是都训过了吗？”王宇霖仰着小脸看向王歆瑶，眼里闪过一丝害怕。
王歆瑶被弟弟的样子逗乐了，忍俊不禁，捏捏他的肉嘟嘟的小脸：“你啊，总算是有一个人能制住你，不然真是要翻了天去了。你若是能稍微安分点，爹也不会总是惩罚你了。”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不过，今晚爹叫我们去，应该不是要教训你的，你今天都被罚过了。具体什么事，姐也不知道，你放心吧，有姐在。”
“嗯，那就不怕了……”王宇霖说着又拍了拍小胸脯。
“哈哈……要是真这么怕，你就不会胡闹了。不过像今日这么危险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再做了的，知道吗？”
“知道啦……”
书房门口，林睿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他们过来，微笑道：“伯父已经等着了，我们进去吧。”
书房内，王明杰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卷书，正在翻看着，案几上放着一些卷宗和笔墨。
“爹！”
“伯父！”
他们几人恭恭敬敬叫了声，就垂首站在一旁等着。王明杰并没回应，继续看着他的书，好似没看到他们的到来。室内有一种诡异的安静，让人的心中有点惶惶然。
片刻后，一个小厮送上茶水，王明杰才抬起头，才懒懒地望向众人。
“你们都坐下吧，今天有事情跟你们说。”王明杰拿起茶杯茶盖拂过茶叶，轻啜了一口，“再过几日，我们就要上京了，有些事我需要交代下你们。这次爹去京城上任，我们全家是一起去的。京城跟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天潢贵胄多，做任何事，你们都需小心谨慎，切勿轻易得罪人，不要随意跟人起冲突。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贵人，可能连爹也救不了你们。”
“爹，那我们不去，行么？”王宇霖小声道。
王明杰没好气瞟了他一眼：“我们全家都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王宇霖忙摇头，他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王明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们全家搬去京城，还是有很多好处的，爹可以给你和你林睿哥找个好的书院。林睿明年也要参加会试了，提前去适应环境，有好处。瑶儿，到时爹也要帮你相看人家了。”
“爹……”王歆瑶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总是谈论这个。
“你也到了年纪了，爹总是要为你打算好的，给你找户好人家的。”王明杰看着女儿娇俏的模样，甚是安慰，脸上露出点笑意。
王歆瑶被王明杰看得红了脸，低下头，只管摆弄茶杯，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可茶水的热气更熏红了她娇嫩的脸。
王宇霖并不知晓姐姐的变化，只是心里不大愿意姐姐这么早嫁出去，脸上有点怏怏的。林睿的眼光不时飘到王歆瑶身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这会各人的心思只有自己懂罢了。
“睿儿，当初你爹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就承诺过会好好抚养你长大的，现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至于成家你有什么想法？我的想法是你先考取功名之后再成家，以免让你分心，耽误你的会试。你若能考个好的功名，也才算不辜负你爹的一片期望。”王明杰看向林睿，徐徐道来。
“谢谢伯父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只想先考取功名，成亲不急，一日不考取，我一日不成亲。”林睿恭敬答道。
“嗯，你有自己想法就行，有好人家的姑娘，我也会帮你留意着的，只是不要让你分心。”王明杰点点头，露出点满意的神色。
“霖儿！”王杰明转头看向王宇霖，又看到他一副神游天外的神情，就提高声音唤道。
“啊……”王宇霖才被换回心神，惊了一下。
“啊什么啊？你怎么总是这么不专心呢？难怪夫子说你课业没有多大进展，就是因为你爱在学堂里捣鬼，还挑唆其他人跟你一起捉弄人。你要是有你林睿哥一半的用心，我也不用天天教训你了。虽说你现在还小，但你总是这样不上进，以后可怎么办？”王明杰想起王宇霖以往的所作所为，就有点恨铁不成钢，所以才对他越加严厉。
停顿了一会儿，他放缓声音谆谆教诲道：“我也不指望你光耀门楣的了，只要不败光祖业就成。到京城后，你要改掉你这身臭毛病了，京城不比这里，你在这里可以无法无天，我都可以给你撑着。京城里可能一脚踩下去都是一个皇亲国戚，你要收收你的性子，安分点，多用些心思在课业上了。”
“是！”王宇霖低着头，诺诺不敢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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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霖赶紧申辩道：“是啊，爹，那些夫子都是老古董，讲课都让你昏昏欲睡的。”
“那些夫子虽不是什么大儒，但也都是些有学问的人。做学问哪能只选自己想听的，不想听的就不听，就怪到别人身上。”王明杰停顿了片刻，方道，“你们一定要切记我说的话，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
今日黄道吉日，适宜出行。
王家选了个好日子出行，清晨，天刚蒙蒙亮，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就出发前往京城了。
王歆瑶看着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非常不舍。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还是那么的鲜活，陪伴着她度过了十多个春秋，一朝离别，难免难过。
带着对前路的未知，她离开了生她养她的故土，去往那个据说是非常繁华的都城。
马车上，王宇霖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姐，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啊？”
“那里是不是住着皇帝？”
“皇帝长什么样？”
“京城里好吃好玩的多吗？”
“京城里的人怎么样？”
……
好不容易他总算说累了，耳朵也能安静一会儿。
就这样在路上颠簸了几日，才过了一半的路程。其间，王宇霖肯定是耐不住一直焖坐在马车里的，吵着让林睿带着骑马走了一些路。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一个叫千崇山的地方时，马车停了下来。
王宇霖将头探出马车外，看到所有马车都停下了，好奇地问道：“姐，这里怎么停了那么久呢？”
“不知道啊，叫红梅去前面问下怎么回事？”王歆瑶也有点纳闷，怎么停这么久。
“红梅，你去前面看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小姐。”
这时，林睿走了过来，进入马车，解释道：“瑶儿，不用去问了，我刚才问过了，前面山体滑坡，官道被堵了，那条道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了。”
“那怎么办？现在什么时辰了？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王歆瑶有点担忧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伯父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林睿安慰道。
“嗯，这地方叫什么？”
“这里叫千崇山，四面环山，地势险要，平常比较少人走这条道的。可能是前段时间下雨造成的，只要能疏通一条路让我们过去就行了。”林睿眼神温柔看着她，“瑶儿，不用太担心，我再去前面看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林睿哥，小心点。”王歆瑶叮嘱道。
林睿点点头，就出了马车。
王歆瑶也下了马车，看了下太阳的位置，大概到辰时了。
这里四面都是山，远山近岭连绵起伏，举目眺望，看不到尽头。四周山势陡峭，像深陷在如来佛的五指山中，怎么也爬不出去。
幽静的山谷中，升腾起袅袅的氤氲山气，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帐罗，精致地绘成了一副山水画卷。
山里不时传来鸟鸣声，由远及近，高高低低，好似一双妙手在琴弦上灵巧地拨动下，发出美妙的乐曲。偶尔有间或夹杂着野兽的吼叫声。
“姐，这里好像很恐怖，就这一条道路，山又那么高。”王宇霖在王歆瑶身旁，身子微微有点发抖，“我还听见了老虎的声音，它会不会出来啊？”
“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霖儿，也有害怕的东西了。”王歆瑶捏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眼里露出一些戏谑的笑意，但是看他确实害怕了，又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们这么多人呢？不会有危险的。”
“我才不怕呢？就是觉得这里有点阴森罢了。”王宇霖不服气，嘴硬道，“姐，你说会不会有其他的野兽呀？野猪什么的。”
“在深山里应该会有的，不过现在是白天，野兽不会出来的，到夜里野兽才会出没的。你不是总想着学打猎吗？要是害怕，是打不到猎物的哦。”王歆瑶看着他笑道。
“我现在还小呀，我就想去打鸟，捉兔子。等我长大了，我就能去打老虎野猪了。”王宇霖说着，还用手拉了一个开弓的姿势。
“哈哈……好好，等霖儿长大了，就去抓大的猎物。”王歆瑶被他逗笑了，又捏了两下他的脸。
“姐，你不要老是捏我的脸，行不行啊？都变大了。”王宇霖揉揉自己的红扑扑的软绵绵的小脸，反抗道。
“没有呀，你看还是这么玉树临风呢？我们霖儿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的。”王歆瑶看着他有点微胖矮小的身材，比划着道，又忍俊不禁了。
“哼，那是自然的。我要长得比林睿哥还要高，还要好看。”王宇霖昂起他的小脑袋，一副骄傲的模样。
“嗯嗯……哈哈……”
“姐，你笑什么呀？不许笑，我是说真的。”王宇霖红着小脸抗议道。
王歆瑶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不能总是打击弟弟的自信心呀。
“嗯嗯……不笑了。”
“你们俩在笑什么呀？”这是王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娘，姐欺负我……”王宇霖跑过去拉着他娘的衣袖，控诉着他姐姐。
“娘，我没有呀。”
“有，就有，刚才还在笑来着呢。”
“好了，好了……姐姐是跟你开玩笑的。”王夫人摸摸儿子的脑袋，慈爱看着他，“你们饿了么？先去吃点东西。你们爹跟林睿哥在前面指挥着开出一条路来，估摸还要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