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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暴风城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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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里他们看见蠢牛突然跑开,以为蠢牛偷懒没有拉风箱怕被说教,也没打算去指责蠢牛,毕竟以前这么无聊的事都是迅鬃和他自己轮换着干,风箱上的涂鸦他们两都画了不少。蠢牛这边刚开始拉风箱,那边的人往熔炉边上一站,熔炉里可就炸翻了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炉子里就像进了龙卷风一样,火焰烧得滋滋作响,炉子里全是噼哩叭啦的奇怪声响,众人想通过观察口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打开观察口,炉子里的火焰呼的一下子从炉子里窜了出来,将整个炉子包裹起来,观察口里还吱吱的往外抛射像是白色闪电的东西。这么一出也看得四个人一脸懵逼的!风箱边的蠢牛看到这幕心里七上八下,要是把这屋子给烧了怕不是鲍里要亲自送我见先祖了,而迅鬃却高兴得不行,这种前所未有的温度,差不多能媲美矮人铁炉堡里的大熔炉了吧!他还不嫌事大的说:“蠢牛,别偷懒,加大火力,给炉子里提供更多的空气!”蠢牛心情忐忑的拉着风箱。

    鲍里:这种状态下小家伙会不会以实体方式现身?

    莫汗:一定是真的,说不定还能见到它。

    野猪人铁匠:真的,里面一定有那个东西。

    三人目的各不相同,但都不约而同让蠢牛加大火力,迅鬃作为一个老油条自然也听出风箱嗤嗤声响并不那么顺畅也催促起蠢牛来。没有办法的蠢牛只得用尽全力,将风箱压着噗噗作响,压着压着蠢牛甚至觉得风箱里有什么东西在和他较劲,不让他压那么快,蠢牛通过强大的力量让风箱乖乖臣服于他。这边风箱拉得欢快,那边的熔炉更是恐怖,整个炉体通红,火焰都烧到炉子外面去,从蠢牛的角度看过去,整个火焰摇动起来,就像他上午在炉子上画的大螺丝。

    烧了好一阵子之后,就像小孩子玩够了回家一样,火焰才渐渐退回炉里,铁水老早就汇集在炉底,迅鬃看着这批铁水心里一个美滋滋啊,这样的温度,铁水里的杂质一定很少,并且迅鬃还发现铁水里居然还有不少结晶体,心里那股激动之情就要难以抑制了。而别的三个人也有同样的心情,只是激动的对象有些不一样。

    后知后觉的蠢牛也发现了风箱的异样,便开始研究起那个满是涂鸦的风箱,当蠢牛用力到一定程度时蠢牛就感觉风箱里有什么东西在和他对着干,慢慢的拉风箱又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都有点想把风箱拆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鬼东西,自然蠢牛不敢这么做的,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说不定就要在这里拉一辈子的风箱了。围着风箱研究了好几圈,蠢牛也没研究出半点眉目,只得放弃回到他吃零食喝果汁的日常上来。

    迅鬃那个万恶的资本家,见天色还在,在众人的要求下(当然不包含蠢牛)再次装填熔炉。心里却把大地母亲夸了个遍,心想这么快明天就能搞定,熔炉状态那么好,说不定可以熔炼那一批矿石。蠢牛在边上看着迅鬃逐渐变态的笑容,心里一整恶寒于是赶紧说:“迅鬃,零食喝果汁没有了,你知道拉风箱又累又热。”

    迅鬃心情好自然满口答应下来。而莫汗、鲍里、格克(在四人的闲聊中蠢牛得知野猪人叫格克)干脆把大桌子搬到熔炉边上,开始讨论起什么东西的归属问题。蠢牛心想现在连烤风蛇脆片估计都不行了。

    在鲍里的仪式之后,莫汗、格克也一起往里面丢了点什么东西,火焰如同之前一样慢慢的烧腾了起来,迅鬃也爽快的给蠢牛带了很多吃的和喝的回来。但是无聊的工作很快就让蠢牛那颗无法安放的艺术家之心又开始躁动起来。熔炉那边画画是彻底没戏了了,烤脆片也不行了,只能将就一下在风箱上下工夫了,看着风箱上的各种涂鸦,有好几个图案居然莫名的眼熟,蠢牛猜测怕不是鲍里和迅鬃这两个家伙在面的画的哟。下定主意后,蠢牛便打算在风箱上涂鸦,但是画个什么呢?蠢牛一下陷入了沉思,在风箱的嗤嗤、吱吱声中蠢牛突然想到风箱嘛,当然要画风剑啦,说定还能给风箱加点属性什么的,就像附魔一样。

    吃过晚饭后鲍里,莫汗,格克开始密切的关注熔炉,迅鬃则一直在研究第二批金属锭,还用第一批的来比对,又是称重又是记录的甚至在金属锭还没冷却完成时,对某些部位开始打磨。众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蠢牛自然就是拉拉风箱用木炭在风箱上涂鸦!时不时的还叫唤一下胳膊真酸,腰酸背痛什么的,其实他一点都没毛病。画了快一个小时一把黑色的雷霆之怒?逐风者的祝福之剑就完成了,风箱上一柄风剑斜插在希利苏斯的沙漠上,双刃的剑身,剑柄处涌动着风雷之力,蠢牛也很满意他的作品,甚至感觉用手一摸就能拾取到风剑并且跳成就一样。

    渐渐天色黯淡下来,风箱上黑色的风剑在暮色里如同不存在一样。就这样直到第三炉开始出铁水,除了蠢牛和迅鬃别的人都在工作结束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不过走之前他们都神神秘秘的伏在熔炉上说了些什么。在和迅鬃整理好最后一批金属锭之后,迅鬃也满怀感谢的拍着蠢牛的肩膀,真诚的向蠢牛致谢。蠢牛累了一天了,他只想去井水边偷偷的冲个凉然后回去睡觉,便将自己想法说给迅鬃听。

    迅鬃听了一副老司机的样子说:“蠢牛你这么精壮,晚上一个牛外出是很危险的,小心那些大家族的小母牛!”这话立马把蠢牛给镇住了,虽然蠢牛现在是牛头人,但是他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艳遇!于是说:“那我在这里洗吧,我白天看到外面有个大水池的。”迅鬃哈哈大笑着离开,并让他早点回来。

    蠢牛在水池边好好的冲了个凉,正要走时想起还没吃完的零食,于是借助月色摸回去风箱边去拿。在屋子外面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吱吱和呼呼的声响,一进来就没有了半点声音。蠢牛也懒得管,他只想早点回去睡觉。蠢牛刚一离开,吱吱和呼呼的声响又响起,还伴随着丝毫微弱的白色电花。

    与此同时东部王国的暴风城里

    国王瓦里安正在听取军情七处的情报汇总,并且这次汇总并不是肖尔主持的,而是比肖尔更加神秘的女人主持,伯瓦尔公爵也在一旁。

    女人语速平缓的说着将近期发生的事:包括侏儒的困境,北部洛丹伦王国出现的永生教派,兽人暴动后突然销声匿迹,石匠兄弟会开始在西部旷野从事一些有损王国利益的事等等。

    听了一大堆情报后,瓦里安似乎有点不耐烦的说道:“女士,说点我们最关心的事吧!”

    女士没有理会瓦里安,自顾自的把原本该说的话说完后才说起瓦里安关心的事。

    “其拉虫人的事,希利苏斯暂时没有新的情报过来,肖尔那边也没有消息回来。”说完后她观望着瓦里安和伯瓦尔。而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后伯瓦尔开口说:“下一条。”

    “辎重队被伏击一事已经解决了。”女士依然平淡的说。

    “不亏是大拇指!”瓦里安兴奋的说道。

    “国王,你要保持平静和隐藏的你的情绪。”被瓦里安称呼作大拇指的女士淡淡的回敬到“接下来的内容但愿国王也能接受。”瓦里安听了这话意识到第三条,也就是他最关心的一条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国王新建立的第七军团,其中那四名士兵擅自离队。”说道这里大拇指停下来话。瓦里安和伯瓦尔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悦的神情,他们自然知道那四名士兵是哪四个。

    “具体情况我依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伏击辎重队的人像是被他们四人联合一个神秘的人解决掉了。所以现在他们四人并那个神秘的人控制着大量的物资,至于他们是否还控制着西部旷野北部和艾尔文森林西部的豺狼人和鱼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好消息是他们中的那个矮人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想必已经死了,两个战士好像也受了不轻的伤。但是因为他们边上还隐藏着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我不敢妄自下手。最后他们开始接触石匠兄弟会的人,但是谈得并不怎么顺利,各种迹象表明那个协助他们的神秘之人极有可能是代号为封面的疯人,也有可能是名册前几页里的人。”

    听到这里瓦里安和伯瓦尔心里如同经历一场地震加海啸一样。疯人果然不能用常理度量,而那个代号为封面的疯人,更非常可怕,瓦里安已经确认打得安度因假装从小马驹上摔下来的人就是一个疯人,并且安度因还说打他的人是个光头,他的光头一闪而过晃得他眼睛疼,然后屁股就被打肿了。伯瓦尔则向瓦里安提议接纳疯人,而现在的情况就算国王不怪罪下来,伯瓦尔也觉得十分羞愧。

    瓦里安也被这样的局面弄得心烦意乱,他漫步目的的在桌子翻看着什么,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瓦里安花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突然发现一个卷宗,而这个卷宗在昨天他和伯瓦尔一起离开密室时还有没的。他疑惑的打开卷宗,里面的内容更让他震惊!这份卷宗竟然是封面送过来的,他甚至有点难以接受里面的内容,于是他将卷宗递给紧张的伯瓦尔示意伯瓦尔读给他听。

    伯瓦尔接过卷宗也被震惊了,在大拇指的目光下开始读了起来。

    “第七军团士兵,因私仇公干前往西部荒野调查辎重队伏击案,击杀伏击案主犯和多名顽固随从,同时也私放多名从犯。此役之后第七军团士兵M心灰意冷私自脱离队伍,第七军团士兵H大仇得报也离开队伍。如若国王瓦里安陛下能宽恕我等罪过,请于第七军团军营中升起凯旋旗帜,我等即刻归队,若陛下不愿宽恕我等罪过,我等自当游侠各处。并附上缴获清单,物品已经全部移交到伯瓦尔公爵麾下的第一骑士领主所驻扎的西泉要塞。为了暴风城的荣耀!

    因戴罪之身故委托军情七处特工封面转交此信函!”

    这时伯瓦尔将一份几折的清单呈现给瓦里安,瓦里安打开清单心里百味陈杂,如果早一点有这些东西,石匠兄弟会的人也不会出走,王后也可能不会出那样的事。在瓦里安和伯瓦尔感慨的时候,大拇指带着一丝情绪波动的说:“这个封面太可怕了,他居然冒充了军情七处的人,骗取了疯人的信任,并且他已经来过这里了!而他现在立场不明,不知是敌是友。”

    这一番话也让伯瓦尔冷静了下来,这个地方可能是整个王国最安全的地方,然而封面却随意出入这里。瓦里安则显得比较乐观:“伯瓦尔,告诉第七军团明天上午升起凯旋的旗帜,对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见见这几位英雄,虽然可能是三位,也可能是两位。大拇指女士,这个封面我只需要他的立场,只要他站在暴风城一边,就算他打过安度因的屁股我也能宽恕他。并且难道你就不想拥有一名这么出色的间谍大师么?”

    这句话如同古神的低语一样回荡在大拇指脑海,她想了一会儿就立刻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念头,这个家伙太危险了,在无法控制住他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招募这个自称为封面的疯人!

    月色下西部荒野的长滩镇码头上,从宝藏海湾开往斯坦索姆港口的船正在靠岸补给。一个矮人,灌了一口酒,给了水手几个金币便登上了船。远处一个人类法师看着船渐渐消失在码头后,也离开了长滩镇,那场战斗他使用了太多他无法负担的技能,现在的他连空气中最微弱的魔力都无法感知。现在的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普通人,猎人的离开他并不感到意外,据说猎人和会长之间有很多故事,包括这次行动都是猎人以死相逼才促成的。战士决定留在军队里他们的理由是:如果有回去的方法,军情七处的人一定会得知,只要我们留在暴风城就有可能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并且那个代号封面的军情七处特工真的非常强大,大家都觉得他可能就是暴风城的间谍大师肖尔!法师骑着小马,马背上托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是几百个金币,怀里是一份地契,就是死亡矿井后门那有一大片空地,后来被开垦成果园的土地,说不定果园的主人就是他。

    渐渐的圆月西沉,星光也逐渐暗淡,法师来到那边空地。暴风城的君王也在公爵的陪同下离开暴风城,他们想早一点见到这几个另类的疯人。在军情七处总部,大拇指也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打开一个遍布魔法符文的盒子,盒子里只有一枚粗盐大小的黄色沙粒。她将这枚沙粒镶嵌在自己的信物——一枚莱恩国王送给她的金币上。镶嵌好之后,将这枚金币小心翼翼的放入一个绣满了古怪的魔法图案的钱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