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厚脸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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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问：“你也认识风烟冥？”
“我认得他。”白里尘神色复杂：“那本人皮书，现在在你手上了吗？”
我瞪大眼睛：“你连这都知道？”
白里尘点头：“风烟冥的事，我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回房把人皮书拿出来递给白里尘，“这本就是人皮书。”
白里尘不接，叹口气：“没想到风烟冥这么执著。都已经那么久的事了，还是不肯放弃。”
我听出端倪来，凑近他套话：“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本书塞给我吗？有没有办法不用还债，也能直接跟这本书解除关系？”
白里尘却直接说：“他的事，我不过问，更不会插手。”
套不到话，我有些丧气。但很快提起精神，说起另一个事，“对了，刚刚说的那个会放出藤蔓的树，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有一棵修成了人形的树，是银桦树。”白里尘告诉我：“这种树原本只有一百多年的寿命，而那一棵更是只活了几十年，根本不可能修出灵性。后来有只重伤的白狐借他的树身养伤，阴差阳错与这棵树融合成一起，倒是化作了人形。”
我问：“那他身上为什么会长出绿色的藤蔓？”
像简槐，已经几百年了，都不可以放出这种攻击武器。除了智商比同年龄的小朋友高，她其实和我们人类没什么差别，同样要吃要喝要睡觉，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攻击性。
为什么那个颜医生那么另类？
白里尘：“那棵树身上长有寄生藤。它变成人类后，寄生藤也像吸血鬼一样，不断地吸取他的营养。成为他武器的同时，也同样是一种负担。”
我惊叹道：“你都没有见过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我见过他。”白里尘说：“他原本想拜我师父为师，但我师父却不肯收他。对了，他为什么要刺伤你？”
“我哪里知道？”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跟白里尘说了一遍，“他想用我的安全来换陆子城十滴血。结果陆子城没来，风烟冥倒是来了……”
我没有说完。
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的我意识还在受控制，不敢确定那时发生的事是不是真实的。
“陆子城。”白里尘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倒是没听说这个人。他的血，有什么作用？”
我摊摊手，“我和他也不太熟。”
念大一的时候，我在爸妈那里受了委屈，曾经爬到学校里最高大的树上哭。可能哭得太久脑袋有些缺氧，等我想下去时，脑部一阵晕眩从树上掉了下去。
那可是近十米高的树，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结果我最后半点事没有，因为我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徒手抱住我的人，就是陆子城。
那时他念大四，人长得帅气性格又好，几乎大半个学校的女生都在暗恋他。像我这种平凡普通的女生，平时连跟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经过那次之后，我反而和他成了好朋友，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不过，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好，但却透着一股疏离感，好像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不配跟他深交，所以我不太了解他。在他毕业后，我和他更是断了联系。如果不是我实习期间进了他老爸的公司，只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这种大人物有交集。
“你先回房去吧，天一亮就离开这里。”白里尘没有再问陆子城的事，应该是兴趣不大。他对我说：“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这么莽撞，随随便便来陌生的地方过夜。”
这个白里尘虽然从头到脚都透着冷冰冰，但他可以对我这个陌生人说那么多，我已经看出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我对他说：“今天谢谢你。”
但我没有回房休息，只是把房间里的背包收拾出来，就在白里尘的不远处选了张石凳坐下。我挺想看看他那个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里尘已经劝过我，见我不听，也懒得再管我。
我们等到了天亮，却没有等来张道士，更没有所谓的师兄。
“白先生，看来你失算了。他们不上当啊。”
白里尘用一张黄色的纸符把那个黑色的方盒子封住收好，淡淡地说：“只要这个东西在我的手上，他们会来找我的。”
他把剑背到身后，就走出张道士的小别墅，我牵着简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大概是见这里地处荒僻，他就由着我。等到了车来人往的马路上，他才开口赶人：“你不要再跟着我，回家去吧。”
我问他：“你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找张道士？”
白里尘似乎忍着火气，“与你无关。”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我理直气壮，“我要还的第一个债可能就跟张道士有关。我找不到风烟冥，你又不愿意帮我，那我只好跟着你去找张道士。”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女孩子。”白里尘瞪我：“警告你，不许再跟着我。”
“真是没风度。”我装作很委屈地撇嘴，“又没吃你的喝你的，只不过想跟着你找人，干嘛这么凶。”
“我不认识你，你这样跟着我不合适。”白里尘的脾气发不起来，只能说：“白张亭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再遇到危险，我不会再出手救你。”
我很快地说：“不用你救。”
白里尘冷着脸：“随你。”
一直没说话的简槐突然伸手想拉白里尘的衣袖，白里尘条件反射似地抽开手，喝了声：“不许碰我。”
“哥哥你不要生气。”简槐怯怯地说：“姐姐她很可怜的，你不要赶她走好不好？我们一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简槐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干净得像小溪，白里尘似乎有些不忍，最终没有再说什么，闷着脸继续赶路。
他走得很快，我要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白里尘，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不如我们叫部车吧。”我说：“大不了车费我来出。”
白里尘说：“我没有逼你跟着我。”
我扯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就坐车去好不好？我走不动了。”
白里尘很不耐烦，但最后竟然同意了我的提议。
等坐进车里他报出地址时，我才发现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姓郑那家人的地址。
下了车后，我好奇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里尘仍然不搭理我。
郑家的大门敞开着，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白里尘也不进去，在院子外面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凑过去，朝一个人礼貌地问：“请问一下，这家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我被郑先生抓住，他想杀我，放火烧房子却引来消防队，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得救后并没有马上报警，因为没有弄清楚当时被郑先生绑架的事是不是真实的。现在这么多人围在他们家外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人奇怪地打量我，“你不知道吗？这个郑先生杀人啦。听说他以前死的那个老婆就是被他杀死的，报警的人还是他亲妈。”
我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
可恨的郑先生杀了那么多人，总算得到惩罚啦。
“还有，他们家好像在闹鬼。”说到这里，那个人显然有些害怕，“晚上总是有人在哭，离这房子住得近的人都听到清清楚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郑家被杀死的那个女人在哭。”
我好奇地问：“可是现在大白天的，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说到这里那个人就显得比较来劲，“有个不要命的笨贼，以为这家里没人，就趁着天黑进去偷东西。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把自己卡在窗口上，喊救命喊了一个晚上都没人敢理。到了白天，才有人壮着胆子进去查看，原来那笨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把自己的脑袋卡进窗口的铁栏中间了。”
我问：“脑袋进得去，出不来？”
“谁知道呢。”那个人说：“警察还在里面处理，也不准围观。我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情况怎么样。”
白里尘来这里，该不会是跟这个笨贼的事有关吧？
我正想跑去找白里尘问问，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说：“小丫头，你对别人的事倒是挺上心的。”
一回头，是风烟冥！
我连忙问：“你也认识风烟冥？”
“我认得他。”白里尘神色复杂：“那本人皮书，现在在你手上了吗？”
我瞪大眼睛：“你连这都知道？”
白里尘点头：“风烟冥的事，我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回房把人皮书拿出来递给白里尘，“这本就是人皮书。”
白里尘不接，叹口气：“没想到风烟冥这么执著。都已经那么久的事了，还是不肯放弃。”
我听出端倪来，凑近他套话：“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本书塞给我吗？有没有办法不用还债，也能直接跟这本书解除关系？”
白里尘却直接说：“他的事，我不过问，更不会插手。”
套不到话，我有些丧气。但很快提起精神，说起另一个事，“对了，刚刚说的那个会放出藤蔓的树，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知道有一棵修成了人形的树，是银桦树。”白里尘告诉我：“这种树原本只有一百多年的寿命，而那一棵更是只活了几十年，根本不可能修出灵性。后来有只重伤的白狐借他的树身养伤，阴差阳错与这棵树融合成一起，倒是化作了人形。”
我问：“那他身上为什么会长出绿色的藤蔓？”
像简槐，已经几百年了，都不可以放出这种攻击武器。除了智商比同年龄的小朋友高，她其实和我们人类没什么差别，同样要吃要喝要睡觉，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攻击性。
为什么那个颜医生那么另类？
白里尘：“那棵树身上长有寄生藤。它变成人类后，寄生藤也像吸血鬼一样，不断地吸取他的营养。成为他武器的同时，也同样是一种负担。”
我惊叹道：“你都没有见过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我见过他。”白里尘说：“他原本想拜我师父为师，但我师父却不肯收他。对了，他为什么要刺伤你？”
“我哪里知道？”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跟白里尘说了一遍，“他想用我的安全来换陆子城十滴血。结果陆子城没来，风烟冥倒是来了……”
我没有说完。
因为我突然想起，那天的我意识还在受控制，不敢确定那时发生的事是不是真实的。
“陆子城。”白里尘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倒是没听说这个人。他的血，有什么作用？”
我摊摊手，“我和他也不太熟。”
念大一的时候，我在爸妈那里受了委屈，曾经爬到学校里最高大的树上哭。可能哭得太久脑袋有些缺氧，等我想下去时，脑部一阵晕眩从树上掉了下去。
那可是近十米高的树，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要摔死了。结果我最后半点事没有，因为我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徒手抱住我的人，就是陆子城。
那时他念大四，人长得帅气性格又好，几乎大半个学校的女生都在暗恋他。像我这种平凡普通的女生，平时连跟他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经过那次之后，我反而和他成了好朋友，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不过，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好，但却透着一股疏离感，好像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不配跟他深交，所以我不太了解他。在他毕业后，我和他更是断了联系。如果不是我实习期间进了他老爸的公司，只怕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他这种大人物有交集。
“你先回房去吧，天一亮就离开这里。”白里尘没有再问陆子城的事，应该是兴趣不大。他对我说：“一个女孩子，以后不要这么莽撞，随随便便来陌生的地方过夜。”
这个白里尘虽然从头到脚都透着冷冰冰，但他可以对我这个陌生人说那么多，我已经看出来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我对他说：“今天谢谢你。”
但我没有回房休息，只是把房间里的背包收拾出来，就在白里尘的不远处选了张石凳坐下。我挺想看看他那个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里尘已经劝过我，见我不听，也懒得再管我。
我们等到了天亮，却没有等来张道士，更没有所谓的师兄。
“白先生，看来你失算了。他们不上当啊。”
白里尘用一张黄色的纸符把那个黑色的方盒子封住收好，淡淡地说：“只要这个东西在我的手上，他们会来找我的。”
他把剑背到身后，就走出张道士的小别墅，我牵着简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大概是见这里地处荒僻，他就由着我。等到了车来人往的马路上，他才开口赶人：“你不要再跟着我，回家去吧。”
我问他：“你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找张道士？”
白里尘似乎忍着火气，“与你无关。”
“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我理直气壮，“我要还的第一个债可能就跟张道士有关。我找不到风烟冥，你又不愿意帮我，那我只好跟着你去找张道士。”
“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脸皮的女孩子。”白里尘瞪我：“警告你，不许再跟着我。”
“真是没风度。”我装作很委屈地撇嘴，“又没吃你的喝你的，只不过想跟着你找人，干嘛这么凶。”
“我不认识你，你这样跟着我不合适。”白里尘的脾气发不起来，只能说：“白张亭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你再遇到危险，我不会再出手救你。”
我很快地说：“不用你救。”
白里尘冷着脸：“随你。”
一直没说话的简槐突然伸手想拉白里尘的衣袖，白里尘条件反射似地抽开手，喝了声：“不许碰我。”
“哥哥你不要生气。”简槐怯怯地说：“姐姐她很可怜的，你不要赶她走好不好？我们一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简槐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干净得像小溪，白里尘似乎有些不忍，最终没有再说什么，闷着脸继续赶路。
他走得很快，我要用小跑才能跟上他。
“白里尘，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不如我们叫部车吧。”我说：“大不了车费我来出。”
白里尘说：“我没有逼你跟着我。”
我扯住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就坐车去好不好？我走不动了。”
白里尘很不耐烦，但最后竟然同意了我的提议。
等坐进车里他报出地址时，我才发现他要去的地方，竟然是姓郑那家人的地址。
下了车后，我好奇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里尘仍然不搭理我。
郑家的大门敞开着，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白里尘也不进去，在院子外面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凑过去，朝一个人礼貌地问：“请问一下，这家人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我被郑先生抓住，他想杀我，放火烧房子却引来消防队，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我得救后并没有马上报警，因为没有弄清楚当时被郑先生绑架的事是不是真实的。现在这么多人围在他们家外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人奇怪地打量我，“你不知道吗？这个郑先生杀人啦。听说他以前死的那个老婆就是被他杀死的，报警的人还是他亲妈。”
我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
可恨的郑先生杀了那么多人，总算得到惩罚啦。
“还有，他们家好像在闹鬼。”说到这里，那个人显然有些害怕，“晚上总是有人在哭，离这房子住得近的人都听到清清楚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郑家被杀死的那个女人在哭。”
我好奇地问：“可是现在大白天的，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说到这里那个人就显得比较来劲，“有个不要命的笨贼，以为这家里没人，就趁着天黑进去偷东西。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把自己卡在窗口上，喊救命喊了一个晚上都没人敢理。到了白天，才有人壮着胆子进去查看，原来那笨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把自己的脑袋卡进窗口的铁栏中间了。”
我问：“脑袋进得去，出不来？”
“谁知道呢。”那个人说：“警察还在里面处理，也不准围观。我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情况怎么样。”
白里尘来这里，该不会是跟这个笨贼的事有关吧？
我正想跑去找白里尘问问，突然听到耳边有人在说：“小丫头，你对别人的事倒是挺上心的。”
一回头，是风烟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