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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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杉指着椅子问道：“可以坐下吗？”
童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亲自端来茶具：“我之前看过综艺访谈，听说你最喜欢喝的是明前碧螺春，我这里刚好还有一罐来招待关天王。”
关杉靠在椅背上，微笑：“媒体报道，很多都是失实。阁下身为经纪人，不会不知道内幕吧。”
做演员做久了的人，打太极是他们的职业病，更何况像关杉这样更为世故圆滑，被称为电视剧领域的常青树的天王！
所以童桦并不着恼，反而也加大了笑容：“这么说，比起碧螺春，关天王更喜欢可乐？”
关杉没说话，打量着童桦，已经有太久没人敢和他开玩笑了。在人前谦恭有礼的关杉，对身边工作人员的要求异常严格。而那个喜欢跟他玩笑的哥们，早在五六年前，就不见了。
“童先生……”
童桦打断他：“叫我童桦吧，我叫你关杉。”他和关杉之间太熟了，如果不在一开始定好称呼，真不知道那天嘴上一顺，就叫出关杉来。
关杉愣了下，点头：“好吧，童桦。我来巨鱼，是因为奚子言。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跑过来，他太傻太好骗。”
童桦不悦地再一次打断他：“停，你的意思是，奚子言是被我骗到了巨鱼？”
“难道不是？”关杉好笑地看向童桦，“你的心机很重，当然作为经纪人这是很有必要的。我也约略知道你为什么挖奚子言过来，你的经纪人手腕圈子里有目共睹，所以我没有点破，就想和他一起来巨鱼。”
关杉会为了奚子言，放弃鼎尊一哥的优越待遇而来巨鱼，这个童桦猜到了，但是童桦没想到关杉会行动得这么快，奚子言还没和公司正式签合同，他居然就跑来了。所以他问道：“你就那么在乎奚子言？”
只听关杉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全是为了他。我这些年在圈子里起起伏伏，现在一出来就被观众定位成电视剧皇帝，我想改变这种现状，我想演电影。”
在外人看来，关杉目前无疑已经达到演艺事业的巅峰，在圈子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任何时尚活动、颁奖典礼，但凡他关天王出没的时候，必然会伴随海浪般的嘶叫声。
可是，关杉本人，仍然不满足现状。
“如果，让你出演电影，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色，台词可能还不足十句，不算在友情出演里面，你还愿意吗？”
关杉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眸中，瞬间闪现出迷惘、恍惚的神色。记忆中很多年前，他和好友同样被问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那个答案，至今回想起来，仍然令他感到惭愧。这也是关杉人生三十五年里，最感愧疚的两件事其中之一。
而当时好友给出了完美的答案：“我愿意尝试任何角色！”
一句话，代表了他们不同的意识，同样注定了他们的差别。
好友就是凭借那部电影，平步青云，从此两人的差距也就越来越大。
童桦耐心等待关杉的答复，尽管对方只是愣神，他也不加催促，借助重生后这难得的机会，近距离观察关杉。
关杉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现在正值一个男演员年富力强，又最有男人味的黄金时期。从这张脸上，童桦已经很难找寻他们同在艺能班做学员时的模样，只有在出神凝思时，眉宇间还会露出些许当年的样子。
关杉终于想好了，他看向童桦，郑重道：“我愿意！”
童桦莞尔，眼神中有一闪而逝的惊喜和欣慰，但转眸之间，就被他轻易掩饰住：“好，我知道了你的决心。可你也不用这样郑重地看着我说出那三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你求婚！”
“……”关杉无奈地看向童桦，他突然发现这个人很不着调。
基本上，像关杉这种人，他要去哪家经济公司都是平趟。巨鱼求之不得他能加盟进来，所以剩下的事情，就都是巨鱼老总顾凛威代表董事会和他签约了。
关杉也不废话，打好招呼起身准备离开：“经纪人和助理我会带过来，只要公司给我开一个工作室就可以。还有……”
他看向童桦，郑重道：“既然把奚子言挖到手了，就好好待他，虽然你要他是出于利用，但如果以后我发现你只是单纯在利用他的身份，而非着力培养他，我会带他离开巨鱼。”
童桦点头，没有许诺，只表示他听见了、明白了。
送关杉到门口的时候，童桦突然开口问：“你这么在乎奚子言，是因为喜欢他？”
关杉想了想说道：“也不完全是，我的一个朋友，无奈做过对奚子言很抱歉的事。那个朋友已经去世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奚子言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灵魂也将得不到安息。”
童桦垂下头，声音低沉：“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一辈子没白活。”
“我也这么想”，关杉半是认真办开玩笑，“我们既是朋友，又是对手，所以他就算对我心存感激，也肯定不承认。”
谁说“人走茶凉”，人死万事空？有这样的朋友，程遥虽然死了，但他生前想要做的事，还是会有人愿意替他完成。
关杉离开了，童桦回到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他曾经说过，在这样的位置，无论是仰头还是垂首，都看不清任何景致，但他就是享受这种感觉，因为看不清，才能让心想的更透彻。
他和关杉，相识于微末之时。为生存而挣扎的程遥，和为实现梦想而拼搏的关杉，是艺能班同期的学员。因为出色的外表和不凡的谈吐气质，关杉刚刚入班就成为老师们重点培养的对象。那个时候，关杉和程遥，就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翘课，坐在艺能班的房顶上喝啤酒，一起去参加老师推荐的面试。
也是那个时候，关杉去程遥家找他的时候，程遥毫不避讳地将狄慕介绍给他：“这是我的爱人，狄慕。”
关杉甚至没有觉得怪异，反而因为程遥把他当朋友而高兴。
艺能班刚结业，关杉就因为他出色的成绩，在接了两个广告后，开始出演一部当时很出名的电视剧。
关杉事业一路高奏凯歌，而程遥还没找到他的突破点。因为程遥长的比实际年龄显小，二十多岁的人，相貌上还像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五官都没长开。天生的声线也不完美，虽然刚出道是被公司安排和同期学员录了一张专辑，但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程遥的生活来源，基本就靠跑龙套挣些微末的收入。那时候的娱乐产业没有后来那么多，也就是说不是每天都有龙套可以跑，所以没法跑龙套的时候，程遥就给人当替身，还是武替。挨打、从楼上往下掉，这些事程遥都做过。
比起为梦想而拼搏的关杉，为生存而挣扎的动力，显然更大。
当时，关杉的演艺事业一帆风顺，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醒来就是各种日程安排、各种通告，基本上他的日程安排订到了三个月以后！经纪人、助理、娱记，所有人都围着他团团转，关杉很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的生活，也因为太忙，他暂时忘记了程遥。
这也是关杉人生中，他最后悔的两件事其中的第二件。
直到一个武侠剧的拍摄，导演将作为武替的程遥指给他看的时候，关杉愣住了。程遥非常大方地和他打招呼，开着只有哥们才能开的玩笑，当时关杉就有一种隐隐的直觉：程遥的气度远远在他之上，只要这个人有机会，未来或许能在圈子里爬得很高。
武侠剧的拍摄期间，关杉一次替身都不肯用，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是独自完成。他的这份心思，程遥看在眼里。
后来关杉把程遥推荐给他认识的一位导演，如果程遥的事业稳步发展，他们将是一辈子的好哥们。
可是娱乐圈真是瞬间河东瞬间河西的事，程遥因为出演了一部关杉拒绝出演的电影，得以平步青云。
经过了两年时间，程遥的眉眼舒展开，人就显得愈发俊美。
为了弥补先天的声线缺陷，他研发出具有特色的唱腔，自费出了一张专辑，取得不俗的成绩。
程遥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关杉却遇到了事业的瓶颈，观众看惯了同一张面孔，关杉的风格又是一成不变，因此观众开始不喜欢他，开始指摘他的演技。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人，爆出两人既是同一期艺能班的学员，还是好哥们。两人的粉丝难免将他们进行比较。比颜值、比演技、比唱功，然后两边的粉丝就开始掐架，甚至掐到对方偶像的演唱会上去！
就算是亲兄弟，被这样比来比去，被对方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也就亲不起来了。从此，程遥和关杉，开始貌合神离。
他们私下不再给对方打电话发短信，要是在片场见面，都是貌合神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遇到记者在的时候，虽然也会偶尔开个玩笑，但记者离开，就会立即冷场。
他们在演艺圈的擂台，最终以程遥胜出，关杉转而进入电视领域谋求突破发展。
平心而论，关杉恨程遥！他始终觉得，为梦想而努力的自己，在境界上要超过只为了活下去的程遥。可是，偏偏他的天赋不及程遥。
经过六年娱乐圈的打磨，程遥释放出令人炫目的光彩。百场全球演唱会，数次金影奖影帝的桂冠，程遥取得了关杉做梦想要取得的一切。
所以，他也很羡慕程遥！
就是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当程遥和狄慕成立鼎尊娱乐公司，程遥向他发起邀请之后，他只想了一天，就痛快地答应加入了。
那时候他想，只有每天都看着竞争对手，才能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泄劲。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对手会离去的那么突然！一场离奇的车祸，一辆突然从路口开出的重型卡车，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带走一位天王的生命，也终止了一个人一生的拼搏。
出事的时候，狄慕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行为能力，只顾抱着程遥的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痛哭流涕。
事发现场，关杉也去了，他没有哭。程遥的葬礼上，关杉是扶棺人之一，他也没有哭。自始至终他都没掉眼泪，一滴也没有！
直到葬礼结束，关杉回到家，关上门，拉上窗帘，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其实关杉最不愿接受的，就是程遥的死。因为人死了，无论以后他怎么努力，他再也不可能在两人的竞争中，取得胜利了。
关杉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未完待续）
关杉指着椅子问道：“可以坐下吗？”
童桦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亲自端来茶具：“我之前看过综艺访谈，听说你最喜欢喝的是明前碧螺春，我这里刚好还有一罐来招待关天王。”
关杉靠在椅背上，微笑：“媒体报道，很多都是失实。阁下身为经纪人，不会不知道内幕吧。”
做演员做久了的人，打太极是他们的职业病，更何况像关杉这样更为世故圆滑，被称为电视剧领域的常青树的天王！
所以童桦并不着恼，反而也加大了笑容：“这么说，比起碧螺春，关天王更喜欢可乐？”
关杉没说话，打量着童桦，已经有太久没人敢和他开玩笑了。在人前谦恭有礼的关杉，对身边工作人员的要求异常严格。而那个喜欢跟他玩笑的哥们，早在五六年前，就不见了。
“童先生……”
童桦打断他：“叫我童桦吧，我叫你关杉。”他和关杉之间太熟了，如果不在一开始定好称呼，真不知道那天嘴上一顺，就叫出关杉来。
关杉愣了下，点头：“好吧，童桦。我来巨鱼，是因为奚子言。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跑过来，他太傻太好骗。”
童桦不悦地再一次打断他：“停，你的意思是，奚子言是被我骗到了巨鱼？”
“难道不是？”关杉好笑地看向童桦，“你的心机很重，当然作为经纪人这是很有必要的。我也约略知道你为什么挖奚子言过来，你的经纪人手腕圈子里有目共睹，所以我没有点破，就想和他一起来巨鱼。”
关杉会为了奚子言，放弃鼎尊一哥的优越待遇而来巨鱼，这个童桦猜到了，但是童桦没想到关杉会行动得这么快，奚子言还没和公司正式签合同，他居然就跑来了。所以他问道：“你就那么在乎奚子言？”
只听关杉继续说道：“当然我也不全是为了他。我这些年在圈子里起起伏伏，现在一出来就被观众定位成电视剧皇帝，我想改变这种现状，我想演电影。”
在外人看来，关杉目前无疑已经达到演艺事业的巅峰，在圈子里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任何时尚活动、颁奖典礼，但凡他关天王出没的时候，必然会伴随海浪般的嘶叫声。
可是，关杉本人，仍然不满足现状。
“如果，让你出演电影，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色，台词可能还不足十句，不算在友情出演里面，你还愿意吗？”
关杉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眸中，瞬间闪现出迷惘、恍惚的神色。记忆中很多年前，他和好友同样被问了一个类似的问题，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那个答案，至今回想起来，仍然令他感到惭愧。这也是关杉人生三十五年里，最感愧疚的两件事其中之一。
而当时好友给出了完美的答案：“我愿意尝试任何角色！”
一句话，代表了他们不同的意识，同样注定了他们的差别。
好友就是凭借那部电影，平步青云，从此两人的差距也就越来越大。
童桦耐心等待关杉的答复，尽管对方只是愣神，他也不加催促，借助重生后这难得的机会，近距离观察关杉。
关杉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现在正值一个男演员年富力强，又最有男人味的黄金时期。从这张脸上，童桦已经很难找寻他们同在艺能班做学员时的模样，只有在出神凝思时，眉宇间还会露出些许当年的样子。
关杉终于想好了，他看向童桦，郑重道：“我愿意！”
童桦莞尔，眼神中有一闪而逝的惊喜和欣慰，但转眸之间，就被他轻易掩饰住：“好，我知道了你的决心。可你也不用这样郑重地看着我说出那三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向你求婚！”
“……”关杉无奈地看向童桦，他突然发现这个人很不着调。
基本上，像关杉这种人，他要去哪家经济公司都是平趟。巨鱼求之不得他能加盟进来，所以剩下的事情，就都是巨鱼老总顾凛威代表董事会和他签约了。
关杉也不废话，打好招呼起身准备离开：“经纪人和助理我会带过来，只要公司给我开一个工作室就可以。还有……”
他看向童桦，郑重道：“既然把奚子言挖到手了，就好好待他，虽然你要他是出于利用，但如果以后我发现你只是单纯在利用他的身份，而非着力培养他，我会带他离开巨鱼。”
童桦点头，没有许诺，只表示他听见了、明白了。
送关杉到门口的时候，童桦突然开口问：“你这么在乎奚子言，是因为喜欢他？”
关杉想了想说道：“也不完全是，我的一个朋友，无奈做过对奚子言很抱歉的事。那个朋友已经去世了，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奚子言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的灵魂也将得不到安息。”
童桦垂下头，声音低沉：“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一辈子没白活。”
“我也这么想”，关杉半是认真办开玩笑，“我们既是朋友，又是对手，所以他就算对我心存感激，也肯定不承认。”
谁说“人走茶凉”，人死万事空？有这样的朋友，程遥虽然死了，但他生前想要做的事，还是会有人愿意替他完成。
关杉离开了，童桦回到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他曾经说过，在这样的位置，无论是仰头还是垂首，都看不清任何景致，但他就是享受这种感觉，因为看不清，才能让心想的更透彻。
他和关杉，相识于微末之时。为生存而挣扎的程遥，和为实现梦想而拼搏的关杉，是艺能班同期的学员。因为出色的外表和不凡的谈吐气质，关杉刚刚入班就成为老师们重点培养的对象。那个时候，关杉和程遥，就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翘课，坐在艺能班的房顶上喝啤酒，一起去参加老师推荐的面试。
也是那个时候，关杉去程遥家找他的时候，程遥毫不避讳地将狄慕介绍给他：“这是我的爱人，狄慕。”
关杉甚至没有觉得怪异，反而因为程遥把他当朋友而高兴。
艺能班刚结业，关杉就因为他出色的成绩，在接了两个广告后，开始出演一部当时很出名的电视剧。
关杉事业一路高奏凯歌，而程遥还没找到他的突破点。因为程遥长的比实际年龄显小，二十多岁的人，相貌上还像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五官都没长开。天生的声线也不完美，虽然刚出道是被公司安排和同期学员录了一张专辑，但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程遥的生活来源，基本就靠跑龙套挣些微末的收入。那时候的娱乐产业没有后来那么多，也就是说不是每天都有龙套可以跑，所以没法跑龙套的时候，程遥就给人当替身，还是武替。挨打、从楼上往下掉，这些事程遥都做过。
比起为梦想而拼搏的关杉，为生存而挣扎的动力，显然更大。
当时，关杉的演艺事业一帆风顺，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醒来就是各种日程安排、各种通告，基本上他的日程安排订到了三个月以后！经纪人、助理、娱记，所有人都围着他团团转，关杉很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的生活，也因为太忙，他暂时忘记了程遥。
这也是关杉人生中，他最后悔的两件事其中的第二件。
直到一个武侠剧的拍摄，导演将作为武替的程遥指给他看的时候，关杉愣住了。程遥非常大方地和他打招呼，开着只有哥们才能开的玩笑，当时关杉就有一种隐隐的直觉：程遥的气度远远在他之上，只要这个人有机会，未来或许能在圈子里爬得很高。
武侠剧的拍摄期间，关杉一次替身都不肯用，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是独自完成。他的这份心思，程遥看在眼里。
后来关杉把程遥推荐给他认识的一位导演，如果程遥的事业稳步发展，他们将是一辈子的好哥们。
可是娱乐圈真是瞬间河东瞬间河西的事，程遥因为出演了一部关杉拒绝出演的电影，得以平步青云。
经过了两年时间，程遥的眉眼舒展开，人就显得愈发俊美。
为了弥补先天的声线缺陷，他研发出具有特色的唱腔，自费出了一张专辑，取得不俗的成绩。
程遥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关杉却遇到了事业的瓶颈，观众看惯了同一张面孔，关杉的风格又是一成不变，因此观众开始不喜欢他，开始指摘他的演技。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人，爆出两人既是同一期艺能班的学员，还是好哥们。两人的粉丝难免将他们进行比较。比颜值、比演技、比唱功，然后两边的粉丝就开始掐架，甚至掐到对方偶像的演唱会上去！
就算是亲兄弟，被这样比来比去，被对方的粉丝骂得狗血淋头，也就亲不起来了。从此，程遥和关杉，开始貌合神离。
他们私下不再给对方打电话发短信，要是在片场见面，都是貌合神离，能离多远就离多远。遇到记者在的时候，虽然也会偶尔开个玩笑，但记者离开，就会立即冷场。
他们在演艺圈的擂台，最终以程遥胜出，关杉转而进入电视领域谋求突破发展。
平心而论，关杉恨程遥！他始终觉得，为梦想而努力的自己，在境界上要超过只为了活下去的程遥。可是，偏偏他的天赋不及程遥。
经过六年娱乐圈的打磨，程遥释放出令人炫目的光彩。百场全球演唱会，数次金影奖影帝的桂冠，程遥取得了关杉做梦想要取得的一切。
所以，他也很羡慕程遥！
就是抱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当程遥和狄慕成立鼎尊娱乐公司，程遥向他发起邀请之后，他只想了一天，就痛快地答应加入了。
那时候他想，只有每天都看着竞争对手，才能提醒自己，千万不能泄劲。
可是，他没想到，他的对手会离去的那么突然！一场离奇的车祸，一辆突然从路口开出的重型卡车，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带走一位天王的生命，也终止了一个人一生的拼搏。
出事的时候，狄慕几乎丧失了所有的行为能力，只顾抱着程遥的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痛哭流涕。
事发现场，关杉也去了，他没有哭。程遥的葬礼上，关杉是扶棺人之一，他也没有哭。自始至终他都没掉眼泪，一滴也没有！
直到葬礼结束，关杉回到家，关上门，拉上窗帘，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其实关杉最不愿接受的，就是程遥的死。因为人死了，无论以后他怎么努力，他再也不可能在两人的竞争中，取得胜利了。
关杉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