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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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外客套的告别终于结束了，顾凛威及随从步入电梯，示意可以走了。电梯门关上的刹那，童桦突然抬起头望出去，立时狄慕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深沉而幽怨，这种感觉，竟是如斯熟悉。
“狄慕，你怎么了？”顾茹龄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立即问道。
狄慕恍然，良久摇头：“我没事……”
成熟男人对他的妻子温和地笑着，彬彬有礼，同时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电梯继续下行，童桦察觉顾凛威向自己看来，他无所谓地回望过去，上一世曾经和这个人有过几次不愉快的见面，并不陌生。因为一下子上来三四个人，他像左侧挪动几步，想离这些人远一点。
同其他城市一样，本市也分为白道和黑道。黑道现在掌控在程弋手中，而白道有四个家族，其中又推顾家为尊。财阀世家巨擘顾恒的独子顾凛威，当年曾经和自家老爷子闹翻天，徒手开创巨鱼传媒，只几年的时间，通过吞并、收购，将本市中小娱乐公司进收旗下。
当然，后来也没少挖鼎尊的墙角，曾经是狄慕和程遥重点防范的竞争对手。童桦记得，前世和顾氏父子有过几次当面交锋，都是不欢而散，他也曾将这些事和二哥提过，但最爱惹事的二哥都只是劝他，顾家的人少去招惹……
他陷入沉思，没留神身边的变化，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跟随顾凛威上来的几个大男人竟然挤到一个角落，而他们的老总竟然温和地看着他，好像正等待什么回应，显然，他没听见顾凛威跟他说的话。
“桦桦，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童桦茫然，他不知道身体的主人几时认识了顾凛威这样可怕的人物。
“你来鼎尊做什么？”平素颐指气使惯了的男人此时不顾身份，径自挪到少年身边，和他并肩而站：“那个……”
“顾先生！”童桦有礼地欠了欠身子，不习惯跟这只老狐狸挨得太近，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几步，再次站到了几名随从旁边。
顾凛威愕然，随即眼色加深几分：“桦桦怎么不叫我顾叔叔了？是不是你哥跟你说了什么话？你来鼎尊有事吗？我送你回家。你哥在家做什么，还是又去跑新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都多长时间……”
说话的同时，他轻舒猿臂，将童桦拉到身前。
“顾叔叔！”童桦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便止住了顾凛威的滔滔不绝。还真不知道顾凛威还有话唠的潜质，童桦身上一阵恶寒。
“嗯！”重重的一声回应，“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办点事，不小心走错了层数，被电梯员当成小偷，正要被遣送到安保部门呢！”童桦不冷不热地说道。
顾凛威看了一眼电梯驾驶员：“他从小就是路痴，走错了也很正常，有问题的话我会和狄慕解释。”
电梯员连声说道：“误会，误会。”
童桦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突然冒出的顾凛威，解围了。
他惊异地居然从顾凛威脸上找到了慈爱的痕迹。冷汗，自额间冒出，但是这还不算什么！
“天气这么凉，你怎么还冒汗？”说着顾凛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格子手帕，抬起胳膊就要擦拭童桦的额头。
童桦惊得向后探了探脑袋，忘记身后靠的是电梯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狭窄的空间响起，少年疼得眼泪横肆。
“你这孩子这么不小心。”语气虽是责备，却把手帕塞到了童桦手里，“好吧，我不管你，你先擦擦汗。脑袋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哈？”只撞了一下就要去医院？童桦不知道顾总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哥呢？还在做狗仔？”顾凛威用聊天气的口吻问道。
童桦暴汗，我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吗？就不怕被人听见。童桦想起和顾凛威一起上来的一众随从，望过去的时候，只见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挤在一个角落里，见童桦看过来，便纷纷挤出个堪比便秘的笑容。
童桦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童昕人已经熬得脱像了，缠上白布条都能当木乃伊展示！醒来后认出这个人的时候，童桦就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森森赶脚。
童昕是什么人？那是疯狗仔中的战斗机！别人当娱记是为了挣钱为了养家！童昕呢？他纯粹是自娱自乐，以毁星不倦为终极目标。凡是被他盯上的，无论小星、大星还是巨星，他都敢跟踪报道。看看他的战果吧——
事件1：报道巨鱼冉冉升起的新星吕莹莹睡了一整个剧组的人；
结果：致使吕莹莹被无限期雪藏。
事件2：持续跟踪鼎尊老总狄慕和副总程遥在瑞士洛桑郊外共进烛火晚餐，以及在别墅里持续三天三夜不出来的事实；
结果：致使狄慕和程遥的关系遭到外界质疑，他本人则挨了一顿胖揍。
事件3：拍下实力派影后董涵同小鲜肉单辰的亲密瞬间；
结果：两人均不予置评，只不过单辰疯狂掉粉，单辰的狂热粉丝跑去微博骂董涵，后来骂错了直接骂到男主持人董翰名下，董翰躺枪。
事件4：用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录下了打手揍他时留下的录音，直指打手是巨鱼总裁顾凛威派来的人；结果：巨鱼股票暴跌，顾凛威被其父怒骂。
事件5：……
躯壳里被程遥寄居的童桦，盯着这位响当当的娱记，愣是十分钟说不出话来。童昕只以为是他经历车祸的后遗症，对他嘘寒问暖，守在床前不肯离开。
童昕在他清醒后，又守了他三天！这三天里，他一直给他讲这些年的事情。程遥逐渐理出一个大致脉络来：童桦还在襁褓中就失去了父母，但是因为大哥童昕的存在，让他免于孤儿的悲惨命运。
原先，在程遥的意识里，童昕是一个可鄙龌龊的狗仔。而现在，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种观点，他理解了童昕。诚然，生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天傍晚，童桦看了一眼愈加憔悴的童昕，叫脸转向另一次，极其小声说道：“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大哥。”
身后，长久没有声音，就在童桦以为对方没听见的时候，就听童昕哽咽的声音：“好，我明天早些来陪你，桦桦，大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收到伤害了。”
共同生活的半年时光，虽然平素童昕对这个弟弟极其武断专制，但是一想到长兄为父，还有他前生对小妹程嫀的严厉，也就释然了。
现在乍然听见轻视娱记的话，童桦就想不顾对方身份回敬两句，电梯“叮”的一声，已到一层。他也懒得和眼前的老狐狸打太极，只微微欠了欠身子，就要跨出电梯。
手臂突然被拽住，就听身后顾凛威命令：“你们可以回去了。我暂时不回公司。”
待几位助理喏喏退出后，顾凛威也不去问童桦的意见，径自吩咐电梯员开到地下二层停车场。
“顾先生……”一直被无视意见的少年清了清嗓子，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又错了，顾叔叔！”
“你是我哪门子叔叔？”周围没人的时候，小刺猬终于炸毛了。
顾凛威不怒反笑：“脾气这么冲，真像我年轻时候！”他再次抬起手来，就要摩挲少年的头发，被童桦狠狠甩开，身上一阵恶寒！
——
最终，童桦也没有甩掉某位顾姓大叔。
被迫坐上顾凛威的红色法拉利，童桦心下鄙夷：“快四十的老爷爷了，居然还敢开这么炫的车！”
一路上童桦一言不发，用沉默对抗凛威的非法劫持——尽管人家只是为了开车送他回家。顾凛威心情反而很好，扯东扯西，大有长辈找晚辈谈心的架势。
轻车熟路开进童家兄弟居住的小区，再轻车熟路停稳在童家兄弟楼下，显然顾总对童昕童桦的生活环境相当熟悉。
小区是那种建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没有配套的停车场、绿化带，只能停在楼下。
童桦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想：“看样子巨鱼的顾凛威和童昕相当熟悉，但是为什么在重生的半年时间内，都没见顾氏老总上门，也从未听哥哥提到过这个人呢？”
“桦桦，你还记得开车吗？我以前教过你。”
刚刚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顾总要叫的这么亲切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回答：“会！”
“那就好”，顾凛威笑了笑，右手平摊将一个亮晶晶的金属物呈在童桦眼前：“这辆车，送你了。”
顿时，顾凛威能感受到一股怨念自童桦身上散发出来。
“桦桦，怎么了？我刚才发现你多看了这车两眼，以为你喜欢呢！没关系，不喜欢不要紧，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型号，尽管告诉顾叔叔，叔叔买给你！”
“你能不这么叫我吗？”无视眼前的殷勤，童桦推开车门下车。
顾凛威锁上车跟上童桦的步伐，斩钉截铁回道：“不能！”
已经步入楼门口，童桦深吸一口气，猛然回身：“顾总，我和你很熟吗？巨鱼有那么多美少年，你想潜哪个不行？！”
“哈？”显然老狐狸没跟上童桦的跳跃式思维。
“我是说，你看上我了？虽然我也算美型，可是我对老年人不感兴趣！”
“住口！”顾总第三次扬起胳膊，不过这一次看架势是要狠狠抽上童桦的面颊。可惜在还没碰触到少年的时候，手臂颓然收势，终究还是舍不得！
顾凛威抓起童桦的胳膊，快步走向电梯：“是谁，教给你这么大逆不道？是不是童昕，我去找他算账！”
哈？什么什么？大逆不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未完待续）
电梯外客套的告别终于结束了，顾凛威及随从步入电梯，示意可以走了。电梯门关上的刹那，童桦突然抬起头望出去，立时狄慕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深沉而幽怨，这种感觉，竟是如斯熟悉。
“狄慕，你怎么了？”顾茹龄察觉到丈夫的不对劲，立即问道。
狄慕恍然，良久摇头：“我没事……”
成熟男人对他的妻子温和地笑着，彬彬有礼，同时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电梯继续下行，童桦察觉顾凛威向自己看来，他无所谓地回望过去，上一世曾经和这个人有过几次不愉快的见面，并不陌生。因为一下子上来三四个人，他像左侧挪动几步，想离这些人远一点。
同其他城市一样，本市也分为白道和黑道。黑道现在掌控在程弋手中，而白道有四个家族，其中又推顾家为尊。财阀世家巨擘顾恒的独子顾凛威，当年曾经和自家老爷子闹翻天，徒手开创巨鱼传媒，只几年的时间，通过吞并、收购，将本市中小娱乐公司进收旗下。
当然，后来也没少挖鼎尊的墙角，曾经是狄慕和程遥重点防范的竞争对手。童桦记得，前世和顾氏父子有过几次当面交锋，都是不欢而散，他也曾将这些事和二哥提过，但最爱惹事的二哥都只是劝他，顾家的人少去招惹……
他陷入沉思，没留神身边的变化，等他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跟随顾凛威上来的几个大男人竟然挤到一个角落，而他们的老总竟然温和地看着他，好像正等待什么回应，显然，他没听见顾凛威跟他说的话。
“桦桦，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童桦茫然，他不知道身体的主人几时认识了顾凛威这样可怕的人物。
“你来鼎尊做什么？”平素颐指气使惯了的男人此时不顾身份，径自挪到少年身边，和他并肩而站：“那个……”
“顾先生！”童桦有礼地欠了欠身子，不习惯跟这只老狐狸挨得太近，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几步，再次站到了几名随从旁边。
顾凛威愕然，随即眼色加深几分：“桦桦怎么不叫我顾叔叔了？是不是你哥跟你说了什么话？你来鼎尊有事吗？我送你回家。你哥在家做什么，还是又去跑新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这都多长时间……”
说话的同时，他轻舒猿臂，将童桦拉到身前。
“顾叔叔！”童桦从善如流地唤了一声，便止住了顾凛威的滔滔不绝。还真不知道顾凛威还有话唠的潜质，童桦身上一阵恶寒。
“嗯！”重重的一声回应，“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办点事，不小心走错了层数，被电梯员当成小偷，正要被遣送到安保部门呢！”童桦不冷不热地说道。
顾凛威看了一眼电梯驾驶员：“他从小就是路痴，走错了也很正常，有问题的话我会和狄慕解释。”
电梯员连声说道：“误会，误会。”
童桦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突然冒出的顾凛威，解围了。
他惊异地居然从顾凛威脸上找到了慈爱的痕迹。冷汗，自额间冒出，但是这还不算什么！
“天气这么凉，你怎么还冒汗？”说着顾凛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格子手帕，抬起胳膊就要擦拭童桦的额头。
童桦惊得向后探了探脑袋，忘记身后靠的是电梯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狭窄的空间响起，少年疼得眼泪横肆。
“你这孩子这么不小心。”语气虽是责备，却把手帕塞到了童桦手里，“好吧，我不管你，你先擦擦汗。脑袋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哈？”只撞了一下就要去医院？童桦不知道顾总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你哥呢？还在做狗仔？”顾凛威用聊天气的口吻问道。
童桦暴汗，我说，你就不能小点声吗？就不怕被人听见。童桦想起和顾凛威一起上来的一众随从，望过去的时候，只见他们一个个噤若寒蝉，挤在一个角落里，见童桦看过来，便纷纷挤出个堪比便秘的笑容。
童桦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童昕人已经熬得脱像了，缠上白布条都能当木乃伊展示！醒来后认出这个人的时候，童桦就有一种冤家路窄的森森赶脚。
童昕是什么人？那是疯狗仔中的战斗机！别人当娱记是为了挣钱为了养家！童昕呢？他纯粹是自娱自乐，以毁星不倦为终极目标。凡是被他盯上的，无论小星、大星还是巨星，他都敢跟踪报道。看看他的战果吧——
事件1：报道巨鱼冉冉升起的新星吕莹莹睡了一整个剧组的人；
结果：致使吕莹莹被无限期雪藏。
事件2：持续跟踪鼎尊老总狄慕和副总程遥在瑞士洛桑郊外共进烛火晚餐，以及在别墅里持续三天三夜不出来的事实；
结果：致使狄慕和程遥的关系遭到外界质疑，他本人则挨了一顿胖揍。
事件3：拍下实力派影后董涵同小鲜肉单辰的亲密瞬间；
结果：两人均不予置评，只不过单辰疯狂掉粉，单辰的狂热粉丝跑去微博骂董涵，后来骂错了直接骂到男主持人董翰名下，董翰躺枪。
事件4：用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录下了打手揍他时留下的录音，直指打手是巨鱼总裁顾凛威派来的人；结果：巨鱼股票暴跌，顾凛威被其父怒骂。
事件5：……
躯壳里被程遥寄居的童桦，盯着这位响当当的娱记，愣是十分钟说不出话来。童昕只以为是他经历车祸的后遗症，对他嘘寒问暖，守在床前不肯离开。
童昕在他清醒后，又守了他三天！这三天里，他一直给他讲这些年的事情。程遥逐渐理出一个大致脉络来：童桦还在襁褓中就失去了父母，但是因为大哥童昕的存在，让他免于孤儿的悲惨命运。
原先，在程遥的意识里，童昕是一个可鄙龌龊的狗仔。而现在，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种观点，他理解了童昕。诚然，生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天傍晚，童桦看了一眼愈加憔悴的童昕，叫脸转向另一次，极其小声说道：“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大哥。”
身后，长久没有声音，就在童桦以为对方没听见的时候，就听童昕哽咽的声音：“好，我明天早些来陪你，桦桦，大哥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收到伤害了。”
共同生活的半年时光，虽然平素童昕对这个弟弟极其武断专制，但是一想到长兄为父，还有他前生对小妹程嫀的严厉，也就释然了。
现在乍然听见轻视娱记的话，童桦就想不顾对方身份回敬两句，电梯“叮”的一声，已到一层。他也懒得和眼前的老狐狸打太极，只微微欠了欠身子，就要跨出电梯。
手臂突然被拽住，就听身后顾凛威命令：“你们可以回去了。我暂时不回公司。”
待几位助理喏喏退出后，顾凛威也不去问童桦的意见，径自吩咐电梯员开到地下二层停车场。
“顾先生……”一直被无视意见的少年清了清嗓子，觉得应该说些什么。
“又错了，顾叔叔！”
“你是我哪门子叔叔？”周围没人的时候，小刺猬终于炸毛了。
顾凛威不怒反笑：“脾气这么冲，真像我年轻时候！”他再次抬起手来，就要摩挲少年的头发，被童桦狠狠甩开，身上一阵恶寒！
——
最终，童桦也没有甩掉某位顾姓大叔。
被迫坐上顾凛威的红色法拉利，童桦心下鄙夷：“快四十的老爷爷了，居然还敢开这么炫的车！”
一路上童桦一言不发，用沉默对抗凛威的非法劫持——尽管人家只是为了开车送他回家。顾凛威心情反而很好，扯东扯西，大有长辈找晚辈谈心的架势。
轻车熟路开进童家兄弟居住的小区，再轻车熟路停稳在童家兄弟楼下，显然顾总对童昕童桦的生活环境相当熟悉。
小区是那种建于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没有配套的停车场、绿化带，只能停在楼下。
童桦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想：“看样子巨鱼的顾凛威和童昕相当熟悉，但是为什么在重生的半年时间内，都没见顾氏老总上门，也从未听哥哥提到过这个人呢？”
“桦桦，你还记得开车吗？我以前教过你。”
刚刚解开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顾总要叫的这么亲切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回答：“会！”
“那就好”，顾凛威笑了笑，右手平摊将一个亮晶晶的金属物呈在童桦眼前：“这辆车，送你了。”
顿时，顾凛威能感受到一股怨念自童桦身上散发出来。
“桦桦，怎么了？我刚才发现你多看了这车两眼，以为你喜欢呢！没关系，不喜欢不要紧，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型号，尽管告诉顾叔叔，叔叔买给你！”
“你能不这么叫我吗？”无视眼前的殷勤，童桦推开车门下车。
顾凛威锁上车跟上童桦的步伐，斩钉截铁回道：“不能！”
已经步入楼门口，童桦深吸一口气，猛然回身：“顾总，我和你很熟吗？巨鱼有那么多美少年，你想潜哪个不行？！”
“哈？”显然老狐狸没跟上童桦的跳跃式思维。
“我是说，你看上我了？虽然我也算美型，可是我对老年人不感兴趣！”
“住口！”顾总第三次扬起胳膊，不过这一次看架势是要狠狠抽上童桦的面颊。可惜在还没碰触到少年的时候，手臂颓然收势，终究还是舍不得！
顾凛威抓起童桦的胳膊，快步走向电梯：“是谁，教给你这么大逆不道？是不是童昕，我去找他算账！”
哈？什么什么？大逆不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