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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欲擒故纵

作者:秀才会武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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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在青州挑衅?

    李贤回府之后第一时间将陈宫唤到跟前。

    “青州来了一伙马匪,锦衣营可有情报?”

    陈宫微微颌首,道:“刚才暗营飞鸽传书,马匪口音像是北人,如果所料不差,应该是袁绍的人马”。

    李贤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道:“袁本初倒是闲不住呀,可曾查清楚他们是如何入境的?”

    “经过多方查探,可以确认他们是从平原郡渡河而来”

    李贤在屋内来回踱步,道:“是我大意了,青州只有太史慈的先锋军以及徐和的玄甲军,兵马不过两万,是时候抽调兵马北上了”。

    陈宫深以为然,道:“使君说的没错,青州须得重兵把守,眼下,袁绍是最有可能威胁青州的势力,不得不防”。

    “公台,你觉得抽调哪支兵马北上比较合适?”

    “江东兵马不能擅离,神策军、背矛军、背嵬军又在汝南,放眼徐州,除了新军之外,使君别无选择”

    臧霸的开阳军倒是驻扎在下邳,可是,李贤觉得手头上有必要留存一支兵马,因而,开阳军在各路兵马回转之前是不能离开的。

    陈宫与李贤不谋而合,他也没将开阳军放在考虑范围。

    思来想去,新军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可是,谁为主将?

    几次招募,下邳城已有新卒五千人,相梁、陈武都在新卒营历练。

    相梁虽有统领护卫营的经验,然而,对于行军打仗他并没有比较显著的特长,陈武在后世里声名赫赫,可眼下他不过是个刚出茅庐的小子。

    相梁也好,陈武也罢,做副手还可以,让他们为主将的话都有些强人所难。

    思来想去,李贤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他皱起眉头,道:“新军营北上历练一番倒是不错,可是,谁能坐镇中军,统筹大局?”

    陈宫笑道:“使君,田楷如何?”

    李贤略一停顿,忽而大笑道:“不错,田楷确实是上上之选,哎呀呀,我险些将他给忘了,多亏了公台提醒”。

    “使君还忘了一个人”

    “谁?”

    “张飞张翼德”

    “嗯?公台的意思是?”

    “张翼德已经在徐州待了数年,刘玄德多次召唤,他都置之不理,我觉得,张翼德已经与刘玄德起了间隙,使君只要动之以情,说不定可以借他之力”

    李贤眼前一亮,如果能有张飞相助,那定然是万事大吉。

    这可是一个武力值爆满的家伙呀,战场厮杀,一人一枪便可震慑千军万马!

    想到这里,李贤已经有些蠢蠢欲动:“张飞现在何处?”

    “巧得很,张飞昨日刚刚回城,这时候,应该在府中喝酒吧”

    “好,我便去会会他!”

    “张翼德这等人物,极重情义,使君不如从这方面着手”

    “嗯,我仔细想想,你且去吧”

    “喏!”

    陈宫走后,李贤琢磨了片刻,终于想出一条对策。

    翌日一早,准备妥当的李贤带着护卫以及酒水,直往张飞的住处而去。

    张飞在下邳城已经购置了一套房舍,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回来小住一段时间。

    因为一个赌注,张飞将自己留在了徐州,这一留就是两年。

    两年间,李贤从未限制过张飞的自由,张飞也没把自己当过囚犯。

    李贤打马来到张飞门口,身后的护卫打算叩门而入,李贤制止了他,“让我来吧”。

    说罢,李贤亲自下马,叩响了门环。

    “铿铿”

    “翼德在吗?”

    没多久,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谁?”

    李贤身后的护卫高度紧张,唯有陈到不动声色。

    “是我,李贤”

    “嗯?”张飞有些讶异,似乎没想到李贤会来。

    在过去的日子里,李贤从未找过张飞。

    一开始,张飞暗自庆幸,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想面对李贤,可是后来,却有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李贤麾下曹将出身的李典、于禁如今各领一军,就连黄巾贼徐和、周仓都混的风生水起,偏偏他张飞无人问津,真真是气煞人也!

    两年的时间,整整两年,无论张飞做了什么,李贤都是不问不闻,这让张飞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此番,李贤登门拜访,张飞隐隐有些怒气。

    “吱嘎嘎”,门开了。

    张飞表情冷淡,道:“李使君有何指教?”

    陈到皱起眉头,张飞这模样实在是太欠揍了。

    李贤登门拜访,这就是客,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李贤倒是没觉得什么,他笑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想跟翼德闲聊一番”。

    话已经说到了这地方,再拒绝的话就有些过分了。

    张飞让开身子,道:“既然如此,那便进去谈谈吧”。

    李贤使了个眼色,当下便有军卒将一坛坛美酒运进庄园。

    若是放在外头,这些美酒起码价值百贯,然而,张飞却熟视无睹,既没有拒绝的意思,也没有道谢的意思。

    入院之后,李贤、张飞分宾主落座。

    早有护卫将准备妥当的肉食、酒水呈到案上。

    李贤端起酒樽,道:“这一樽酒水我敬翼德,若不是翼德多次出手,我徐州儿郎还不知道要伤亡多少”。

    张飞淡淡地摆了摆手,道:“我只是与曹操有仇,见不惯他们猖狂,却不是要为你出力”。

    李贤也不尴尬,他一饮而尽,道:“无论如何,翼德这两年助我良多,我都心中有数,这酒我先干为敬”。

    任谁被晾了两年都会心中不爽,张飞更不例外。

    此番,李贤敬酒,张飞却是说道:“不知道使君此番为何而来?”

    “当然是为了翼德你”

    “嗯?此话怎讲?”

    “昔日,翼德因为刘玄德之故留在下邳,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我苦思冥想,觉得对翼德来说颇有不公,哪有让真凶逍遥快活,却让你受累的道理,所以,此番我就是想来告诉你,翼德,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从今以后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不必再困于徐州之地”

    张飞眼前一亮,可是,片刻之后又重新黯淡下来。

    “咕噜噜”,又干了一樽之后,张飞“哈哈”大笑,道:“李贤,我只问你一句,那孔融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李贤叹了口气,道:“孔使君待我不薄,我爱戴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杀他?”

    “嘭”,张飞一巴掌拍断了面前的木案,道:“好,就冲着你爱民如子这一点,我信了!”

    李贤心中窃喜,只要张飞心里没了芥蒂,那就有戏。

    想到这里,李贤欲擒故纵,道:“离开徐州之后,不知翼德想去哪里?”

    张飞瞪起铜铃大的眼睛,道:“谁说我要离开徐州的?”

    “嗯?”

    “我张飞自诩有几分武力,难道入不得使君之眼?”

    李贤哪敢承认?

    这时候谁要是承认谁就是傻子,李贤急忙说道:“翼德说笑了,谁人不知道张飞张翼德有万夫不当之勇?之前一直未曾叨扰,却是怕适得其反”。

    张飞这才缓了口气,淡淡地哼了一声。

    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有效!

    李贤又道:“翼德若能留下来助我,我自然是万分高兴”。

    “且慢,我只是暂时不走,没说以后不走”

    “翼德的意思是?”

    “我在徐州待了两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中,不得不说,很合我胃口,正因为这些,我才愿意留下”

    李贤不置可否。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如果哪一天我觉得你做出什么事情让我无法接受,我会选择离开”

    “翼德是个爽快人,无论何时何地,你若想离开,我绝不阻拦”

    “好,就冲这一点,我这条命便卖给你了!”

    “哈哈,得翼德,如得千军万马!”

    李贤、张飞都没有提及刘玄德,二人兴致极佳,都不想扫兴。

    一个时辰之后,宾主尽欢,李贤又收一将!

    能够从刘玄德手中将张飞撬过来,李贤觉得很是意外,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现在,不但做了,而且还成功了。

    张飞愿意投靠,这是好事,可是,如何安置却成了伤脑筋的事情。

    北上青州,主将是田楷,不再更换。

    田楷武艺不如张飞,但脾性却北张飞要强多了。

    张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货色,让他北上青州,很容易与太史慈他们发生冲突。

    反观田楷,他在幽州多年,曾有独领一军的经历,早就养成了排兵布阵的习惯,由他作主,最起码不会闹出事端。

    与徐庶商议一番之后,李贤决定让张飞自领一军,不受田楷约束,这样以来,双方都可以交待过去。

    新卒营北征之日,朝廷的谕旨终于到了。

    当擢升李贤为征西将军,兼青、徐州牧的消息传遍之后,青州、徐州的百姓欢欣鼓舞,不管怎么说,难得大方一次的皇帝倒是做了件好事。

    李贤立功无数,麾下兵马更是战功赫赫,可是,李贤从未争抢过功劳,能够分润的,李贤绝不会独吞,因为这一点,李贤赢得了无数人心。

    升官了,终于又一次升官了。

    汉朝的官员没有品级,只有俸禄。

    征西将军,秩二千石,上头还有卫将军、车骑将军、骠骑将军、大将军。

    州牧与征西将军比起来可远远不是俸禄名号不同的那么简单。

    有了这征西将军的名头,李贤南征北战便有充分的理由。

    李贤扩充实力也就变成了奉旨行事。

    换句话说,只要李贤愿意,他随时随地可以炮制一份吃空饷的人员名单,而这名单的限额是六万人。

    六万人,无论放到哪里都是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好在李贤身兼两郡之职,不然,这么的部众仅仅凭借徐州肯定是不足数的。

    圣旨抵达的这一天,下邳城内外锣鼓喧天,众人齐声恭贺李贤荣升之喜。

    有关内的客商闻讯之后急忙奉上礼品若干,以求得与征西将军相见。

    现如今,徐州、青州的贸易事宜全由李贤一言而决,若是李贤开明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商人便乐开了怀,可一旦李贤严酷些,对过往客商严加搜查的话,那么,与青、徐两州做生意的那些商人就倒了大霉。

    李贤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海商获利甚大,牵连甚众,若是因此堵塞商路,怕是要打碎无数人的钱罐子,得不偿失。

    眼下,以徐州军的实力尚且不足以保证己方垄断所有的对外贸易,不过,凭借紧俏的青盐,李氏商队已经轻而易举地成为了郡内第一商队。

    盐、铁自古以来都是国家严控的物资,私人严禁经售。

    毫无疑问,如今李贤与李氏商队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国法,一旦被人指控,马上就会有大批的官员闻风攻讦。

    新鲜出炉的征西将军,若是亲手把他拉下马来,想必很有成就感!

    这几年,李贤的战功虽然不曾有过虚假,可他的年岁毕竟才二十五而已。

    二十五的征西将军,这传扬出去让那些四五十岁还在杂官的家伙们怎么活?

    李贤已经很是收敛了,他不像那些勋贵世家们嚣张跋扈,而是秉承闷不吭声大发展的道理。

    可是,就是这样,李贤,建安年间擢升的征西将军,南征北战无一败绩的常胜将军,这两个名号都使得李贤成了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对于某些人来说,李贤的履历显得太过耀眼了。

    仅仅凭借一人之力,便达到了世家豪族几十年方能达到的程度,若是给他时间继续发展下去,那岂不是打了豪族的脸?

    区区一个寒门子弟只用了六七年的时间便平步青云,一飞冲天,这让各大豪族情何以堪?

    原本西凉军来临之后,众人都以为李贤死定了,所以才没有与他过多的计较。

    然而,谁曾想,李贤竟然逢凶化吉,仅仅凭借万余步卒便击败了接近两万人的西凉军。

    不但胜了,而且还斩杀了郭汜、李傕,俘虏了六千多西凉部众。

    这等辉煌的战绩,足以亮瞎人的眼睛。

    刺史府内,李贤脸上并没有太多喜色,他正与徐庶商议下一步的扩军事宜。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李贤相信,他脑子里虽然有层出不穷的想法,更有不少古人的经验教训,但那一切都只是理论,从理论到实践尚且有一段不小的路要走。

    不过,有了徐庶,这一切就变得简单了。

    “公孙瓒危在旦夕,公孙度又远在辽东,想来用不了多久,袁绍便会腾出手来大举南下,元直,我有一计,不知可否行得通”

    “喔?使君说来听听”

    “乌桓、鲜卑、匈奴部落纷杂,我想驱使其中一二为我所用,不知元直以为可否?”

    徐庶眼前一亮,“先秦统一六国所用之远交近攻可以一用,不过,使君若想彻底控制他们怕是难度较大,倒不如抽调其骨干青壮,另成一军,这样一来,经年累月之后便可慢慢将其感化为自家军马。”

    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当下,李贤再不隐瞒,他把后世里满清采取的八旗制度说了出来。

    当然,主要是汉八旗的功用。

    后世里,满清能够凭借几十万人的部众叩关而入,占据汉家江山几百年,靠的就是千倍百倍的汉八旗为之驱使。

    现在,李贤麾下缺乏骑卒,他便抛出了这“八旗制度”。

    一开始,徐庶听着还不以为意,因为李贤已经搞出了“雇佣兵”,算不了什么稀奇的事情,可等到后头他已经瞋目结舌了。

    良久之后,就在李贤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时候,徐庶忽而长揖到地,嘴里道:“使君大才,元直愧不如也,有此一计,可保我汉家江山三百年不受外族所欺!”

    李贤没想到徐庶的眼光竟然如此久远,此时,大汉帝国的余晖正缓缓退却,没有人意识到,再过几百年,中原大地将会经历五胡乱华之惨状。

    说到底,还是因为三国鼎立之时消耗了汉人太多的力气,以至于羌胡匈奴等外族崛起的时候,汉人甚至没了压制的力气。

    此消彼长,胡人自然要扬眉吐气。

    李贤不想让五胡乱华之事重演,所以,他要竭尽所能的改变历史!

    八旗制度,便是李贤琢磨出的重要步骤。

    一旦将外族收为己用,既可以获得强力骑军,又可以消耗外族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有了大致方向,接下来,只要制定出章程便可以了。

    凭借前期的“雇佣兵”,李贤已经在乌桓等部落安插了不少暗卫。

    谁与李贤亲近,谁与袁绍亲近,暗卫都已经有了记载。

    李贤要做的,便是制定出更为细致的方案。

    趁着陈宫也在,李贤嘴里道:“近阶段,锦衣营加大对外族的渗透力度,务必拉拢一批部落为我所用,只要有人举族投靠,可以千金买马骨,树立一个榜样”。

    陈宫也不是蠢人,他自然明白李贤的意思:“使君静候佳音便是”。

    “若是银钱不够,尽管到库房支使,能用钱粮办成的事情,那就不是事!”

    “喏!”

    陈宫松了口气,只要李贤有了决断,那么,接下来锦衣营就有了工作重点:拉拢、分化外族部落,蹿啜他们内斗!

    反正死的不是汉人。

    徐庶思虑一番,又道:“使君,八旗制度虽好,可是,却也要谨防外族反咬一口”。

    “放心吧,眼下我们对他们缺乏掌控力,等到击败袁绍之后便有了实实在在的威慑力,那时候,由不得他们不从”

    “使君有所防备便是”

    “我族类其心必异,我明白的”

    “那便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