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温柔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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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的计策落空，不算什么。
让自己受伤，也不算什么。
因为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只需用温柔的外表藏住我的“獠牙”，我绝杀的一手棋就可下出。】
——温柔獠牙——
“如此轻易就把火点着了，的确有两下子。”
五班营地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藤林凉夜正躲在这里，观察着班上的动静。他藏身于此已有一段时间了，直到现在他看见班上的篝火重新燃烧起来，他才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他把自己的胳膊和膝盖朝石头上猛地撞击了几下。不多时，那几处已经开始有发青发紫的趋势，有的地方还磕破了皮，流出血来。
伤得不重，但伤口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在他完美控制着撞击力道之下，他所希望到达的理想效果。
紧接着，他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盐，撒了一些在伤口上，剧烈的刺激感使他的表情格外痛苦。这种真实的伤口、真实的痛感，是无论多高的演技都无法模仿得来的。他需要的不是伪装，而是一个足以欺骗所有人的，最真实的情境。
随后，他拿出几个从六班教官处换来的创口贴，贴在了自己的伤口上。他擦干石头上的血迹，又躺倒在地，让身上沾上灰尘和泥土，把衣服弄脏。一切准备妥当后，他紧握手中的那瓶盐站了起来。
一个伤痕累累，却又自信非凡的背影迎着阳光，向五班的营地走去。
……
现在时刻——
“味道如何？”
刚刚回来的藤林凉夜拿着他的小瓶子正在给班上几个女生的烤鱼上撒着盐。
“嗯，比刚才好吃多了！藤林同学，我们分一条鱼给你吃吧！”有些女生尝了几口后，回答他道。
男生们看着突然归来的藤林凉夜，本来还怕他在盐里下毒，都不愿接受他的好意。可现在一看，女生们津津有味的已经吃了不少，却一点事都没有。连藤林凉夜自己也吃上了撒盐的烤鱼。这下，男生们也眼馋起来。
“我放在这里，还有谁想要，就自己过来拿吧。”他说着，把盐瓶放在了地上。有些嘴馋的人没过多久就凑上去拿起来用了，立场比较坚定的人则还在坚持吃着自己的无味烧烤。但无论做何选择，他们心中对藤林凉夜的看法都隐隐有了些许改观。
“也许……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坏。”
“他昨天不也拿出他的‘伞鼹’无偿帮我们生火了吗？那是他自己的东西，如果他真是很孤僻的性格，可能根本就不会拿出来和我们分享。”
“说起来，现在算是军训第二天了，他始终也没做过什么对我们班不利的事啊！”
这些想法，虽无人说出口，但已悄然在一些人心中生根发芽。一瓶盐的力量是巨大的，虽然生活中可能从没有人觉得它有多珍贵，但现在它作为紧缺物资，却拥有足以撼动人心的神奇魔力。
昨天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和藤林凉夜说话，而现在，找他搭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班上的气氛已有了明显的改变。除了何忍和豫游等少数几人外，几乎没人再怀疑藤林凉夜了。
“藤林同学，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的火灭了，是何忍帮我们重新点燃的。”有人一边吃鱼一边和藤林凉夜聊起天来。
“哦？是怎么做到的？”藤林凉夜走到何忍面前坐下，颇有兴趣地问道。刚才何忍生火时，他就已经躲在附近。他很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藏在暗处没有现身，班上的许多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由于距离和角度问题，他唯一没看到的就只有何忍的点火方法。
“火遁而已，无足挂齿。”何忍一边打量着藤林凉夜，一边回道。从藤林凉夜刚一现身时起，何忍就比其他忙着吃鱼的学生更早发现了他伤痕累累的异状。他不知道这些伤口里有些什么隐情，所以并未询问，而是想听藤林凉夜自己主动说出来。
他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想以此引起对方的话头：“如果你能早点回来，用‘伞鼹’点火就好了。”
“呵……”藤林凉夜苦笑了一声。如他昨晚在六班营地里说过的一样，他确实希望五班因为出去寻找他而把营地留空，他也的确有剥夺五班火源的想法。所以他一早就回来窥伺查探，然而，何忍却轻松地把他这两个小计化解于无形之中。
“无所谓。这两个只是牛刀小试的前菜，我本也没对它们抱有多大期望。如果真的那么顺利可就不好玩了！”他心中想道，“我真正的主菜，现在才刚要上来！”
“我就算能早点回来，恐怕对生火也帮不上什么忙。”苦笑之后，藤林凉夜话里有话地说道，仿佛和何忍之间在打着哑谜。
“咦，藤林同学，你受伤了吗？”一个女生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那一丝凄凉。在这凄凉感的引导下，她看到了藤林凉夜身上贴着的那几块创口贴。
其实之前也有好几个人看到了藤林凉夜的异状。他刚回来时就已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衣服也脏兮兮的，看起来狼狈不堪。刚才他站着时还看不太出来，现在他坐了下来，衣裤被绷直，他皮肤上本被布料遮挡住的伤口也“恰好”随之显露了出来。
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好几个地方都贴着创口贴。他似乎不太愿意谈这个话题，正在把衣袖往下拉，想重新遮住伤口。尽管他极力“掩饰”疼痛，一直在强颜欢笑，好像不太想让人看出来他受了伤。但人们还是不难发现，有一股钻心的痛感此刻正挂在他的眼角和眉梢，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
这种表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藤林同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道。
其实，在藤林凉夜刚回到营地时，这个问题就有人想问了。只是当时班上对藤林凉夜的防范情绪还比较重，这些人不太方便开口对他表示关心。但现在，班上的某些风向改变了，这个问题也自然有人可以问出口了。
“唉，这些我本来不想说的。”藤林凉夜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昨晚和你们走散后，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路，我摔了一跤，跌下了一个小山坡，然后我就晕倒了。若早知会这样，我晚上一定不会带着背包离开营地。可是，当时急于撤离，我想都没多想就直接把包带上了。”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描述，众人还是不明白这和带不带背包有什么关系。
“藤林同学，你慢点说。没事了，不要怕，你已经回来了，有我们在。”一个女生安慰他道。
“我醒过来后天已经亮了，我受了伤，但都不算严重。严重的是，我发现我的背包不见了！当时我觉得一定是我跌下山坡的时候，背包飞了出去，掉到了其他地方。所以我到处找了很久。”
“可现在想来，也有可能背包就掉在我身边，是被别的班路过的学生趁我晕倒时捡走了。毕竟我是天亮才醒来的，别的班如果有学生起床比较早，就有可能在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我。教官不是说过，军训期间学生很早就要起床的么？”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所有的东西都在包里？”有人为藤林凉夜的遭遇感到揪心。
“嗯。”藤林凉夜点点头，“所以我才说即使我能早点回来，对你们生火也帮不上忙。因为我的‘伞鼹’已经不在了。”
“那你现在这个包是怎么回事？”豫游看着藤林凉夜手边的一个背包，问道。
“这是我捡来的。”藤林凉夜说，“我醒来之后，就在山坡下到处找背包，当时我心里很急，也不知走了多远，后来我在一个草堆里发现了这个背包。”
“你们也知道，学校给我们发的这些背包外表看起来都一样，当时我很高兴，还以为我的背包找到了。所以我也没多看，就一心去寻找回营地的路了。可等我想起来要打开背包看一眼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藤林凉夜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他现在的这个背包，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每个东西上都贴着一个标签。看起来，它们都是出自军训准备室，是被人用筹码换来的。
“那瓶盐，还有我身上的创口贴，都是在这个包里找到的。”藤林凉夜继续说道，“这一定是别班的人遗失在那里的，碰巧被我捡到了。”
有人拿起那瓶盐一看，果然瓶身上有一个标签，上面还标有价值“筹码二”的字样。
“这么说，你是因祸得福咯？这里面的东西可比你原来的要多。”豫游指着藤林凉夜背包里的物品说道。
这个背包里的东西体积大多比较小，虽然豫游没数过数量，但他一眼看去，里面的东西少说也有三十几个了。若按它们标签上的筹码数计算，这些东西的价值应该已远远超过了藤林凉夜最初时十个筹码的原始基数。
“是啊，这个背包原本的主人应该是从别人那里抢到了不少东西。”藤林凉夜翻着背包里的物品，说，“我猜，他可能就是因此被人记恨和追赶，被追得慌不择路，才不小心遗失了这个背包吧。”
“唉，藤林同学你运气真好，学分一下子翻了好多倍了！”女生们羡慕地说。
“喂，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想办法把背包还给失主吗？”豫游问。
“怎么还？失主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呢，难道要藤林同学满山遍野地去找这个人吗？找到后又怎么证明这个人就是失主本人？”一个女生反问道，“况且，这些东西原本也是失主抢来的，那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干嘛非要不辞辛苦地去找他！”
她说的很有道理，旁人无从反驳。
“可难道这么多东西就这样都让藤林凉夜一个人给占了吗？”有人问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让藤林同学把这些给我们分了？这可是他捡来的，我们又没份。而且，他自己的背包都没了，如果把这些都分了，那他自己怎么办？”那女生帮藤林凉夜说话道。
“大家先别急，这些东西若由我一个人独占，我也于心不安。”藤林凉夜说，“这里面有好多东西我也用不上。其实我更希望我自己的包没丢，那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在军训准备室里精心挑选的。而这些……”
藤林凉夜顿了顿，继续说道：“要不然大家看这样如何，你们看看这个背包里有哪些东西是你们需要的，你们自己的东西里有哪些是你们用不上的，我和你们交换。每个东西我都少要一个筹码。”
“比如说，这个值两个筹码，你谁想要它，只用拿价值一个筹码的东西和我换就可以了。”藤林凉夜从包里取出一包价值两个筹码的医用绷带，举例说道，“这样，我们班每个人的筹码数就都可以增加了。”
【初步的计策落空，不算什么。
让自己受伤，也不算什么。
因为一切仍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只需用温柔的外表藏住我的“獠牙”，我绝杀的一手棋就可下出。】
——温柔獠牙——
“如此轻易就把火点着了，的确有两下子。”
五班营地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藤林凉夜正躲在这里，观察着班上的动静。他藏身于此已有一段时间了，直到现在他看见班上的篝火重新燃烧起来，他才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他把自己的胳膊和膝盖朝石头上猛地撞击了几下。不多时，那几处已经开始有发青发紫的趋势，有的地方还磕破了皮，流出血来。
伤得不重，但伤口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在他完美控制着撞击力道之下，他所希望到达的理想效果。
紧接着，他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盐，撒了一些在伤口上，剧烈的刺激感使他的表情格外痛苦。这种真实的伤口、真实的痛感，是无论多高的演技都无法模仿得来的。他需要的不是伪装，而是一个足以欺骗所有人的，最真实的情境。
随后，他拿出几个从六班教官处换来的创口贴，贴在了自己的伤口上。他擦干石头上的血迹，又躺倒在地，让身上沾上灰尘和泥土，把衣服弄脏。一切准备妥当后，他紧握手中的那瓶盐站了起来。
一个伤痕累累，却又自信非凡的背影迎着阳光，向五班的营地走去。
……
现在时刻——
“味道如何？”
刚刚回来的藤林凉夜拿着他的小瓶子正在给班上几个女生的烤鱼上撒着盐。
“嗯，比刚才好吃多了！藤林同学，我们分一条鱼给你吃吧！”有些女生尝了几口后，回答他道。
男生们看着突然归来的藤林凉夜，本来还怕他在盐里下毒，都不愿接受他的好意。可现在一看，女生们津津有味的已经吃了不少，却一点事都没有。连藤林凉夜自己也吃上了撒盐的烤鱼。这下，男生们也眼馋起来。
“我放在这里，还有谁想要，就自己过来拿吧。”他说着，把盐瓶放在了地上。有些嘴馋的人没过多久就凑上去拿起来用了，立场比较坚定的人则还在坚持吃着自己的无味烧烤。但无论做何选择，他们心中对藤林凉夜的看法都隐隐有了些许改观。
“也许……这个人并没有那么坏。”
“他昨天不也拿出他的‘伞鼹’无偿帮我们生火了吗？那是他自己的东西，如果他真是很孤僻的性格，可能根本就不会拿出来和我们分享。”
“说起来，现在算是军训第二天了，他始终也没做过什么对我们班不利的事啊！”
这些想法，虽无人说出口，但已悄然在一些人心中生根发芽。一瓶盐的力量是巨大的，虽然生活中可能从没有人觉得它有多珍贵，但现在它作为紧缺物资，却拥有足以撼动人心的神奇魔力。
昨天很少有人愿意主动和藤林凉夜说话，而现在，找他搭话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班上的气氛已有了明显的改变。除了何忍和豫游等少数几人外，几乎没人再怀疑藤林凉夜了。
“藤林同学，你不在的时候，我们的火灭了，是何忍帮我们重新点燃的。”有人一边吃鱼一边和藤林凉夜聊起天来。
“哦？是怎么做到的？”藤林凉夜走到何忍面前坐下，颇有兴趣地问道。刚才何忍生火时，他就已经躲在附近。他很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藏在暗处没有现身，班上的许多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由于距离和角度问题，他唯一没看到的就只有何忍的点火方法。
“火遁而已，无足挂齿。”何忍一边打量着藤林凉夜，一边回道。从藤林凉夜刚一现身时起，何忍就比其他忙着吃鱼的学生更早发现了他伤痕累累的异状。他不知道这些伤口里有些什么隐情，所以并未询问，而是想听藤林凉夜自己主动说出来。
他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想以此引起对方的话头：“如果你能早点回来，用‘伞鼹’点火就好了。”
“呵……”藤林凉夜苦笑了一声。如他昨晚在六班营地里说过的一样，他确实希望五班因为出去寻找他而把营地留空，他也的确有剥夺五班火源的想法。所以他一早就回来窥伺查探，然而，何忍却轻松地把他这两个小计化解于无形之中。
“无所谓。这两个只是牛刀小试的前菜，我本也没对它们抱有多大期望。如果真的那么顺利可就不好玩了！”他心中想道，“我真正的主菜，现在才刚要上来！”
“我就算能早点回来，恐怕对生火也帮不上什么忙。”苦笑之后，藤林凉夜话里有话地说道，仿佛和何忍之间在打着哑谜。
“咦，藤林同学，你受伤了吗？”一个女生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那一丝凄凉。在这凄凉感的引导下，她看到了藤林凉夜身上贴着的那几块创口贴。
其实之前也有好几个人看到了藤林凉夜的异状。他刚回来时就已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衣服也脏兮兮的，看起来狼狈不堪。刚才他站着时还看不太出来，现在他坐了下来，衣裤被绷直，他皮肤上本被布料遮挡住的伤口也“恰好”随之显露了出来。
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好几个地方都贴着创口贴。他似乎不太愿意谈这个话题，正在把衣袖往下拉，想重新遮住伤口。尽管他极力“掩饰”疼痛，一直在强颜欢笑，好像不太想让人看出来他受了伤。但人们还是不难发现，有一股钻心的痛感此刻正挂在他的眼角和眉梢，在他的脸上若隐若现。
这种表情，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藤林同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人问道。
其实，在藤林凉夜刚回到营地时，这个问题就有人想问了。只是当时班上对藤林凉夜的防范情绪还比较重，这些人不太方便开口对他表示关心。但现在，班上的某些风向改变了，这个问题也自然有人可以问出口了。
“唉，这些我本来不想说的。”藤林凉夜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昨晚和你们走散后，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路，我摔了一跤，跌下了一个小山坡，然后我就晕倒了。若早知会这样，我晚上一定不会带着背包离开营地。可是，当时急于撤离，我想都没多想就直接把包带上了。”
听着他语无伦次的描述，众人还是不明白这和带不带背包有什么关系。
“藤林同学，你慢点说。没事了，不要怕，你已经回来了，有我们在。”一个女生安慰他道。
“我醒过来后天已经亮了，我受了伤，但都不算严重。严重的是，我发现我的背包不见了！当时我觉得一定是我跌下山坡的时候，背包飞了出去，掉到了其他地方。所以我到处找了很久。”
“可现在想来，也有可能背包就掉在我身边，是被别的班路过的学生趁我晕倒时捡走了。毕竟我是天亮才醒来的，别的班如果有学生起床比较早，就有可能在经过那里的时候看到我。教官不是说过，军训期间学生很早就要起床的么？”
“什么？怎么会这样？你所有的东西都在包里？”有人为藤林凉夜的遭遇感到揪心。
“嗯。”藤林凉夜点点头，“所以我才说即使我能早点回来，对你们生火也帮不上忙。因为我的‘伞鼹’已经不在了。”
“那你现在这个包是怎么回事？”豫游看着藤林凉夜手边的一个背包，问道。
“这是我捡来的。”藤林凉夜说，“我醒来之后，就在山坡下到处找背包，当时我心里很急，也不知走了多远，后来我在一个草堆里发现了这个背包。”
“你们也知道，学校给我们发的这些背包外表看起来都一样，当时我很高兴，还以为我的背包找到了。所以我也没多看，就一心去寻找回营地的路了。可等我想起来要打开背包看一眼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的背包，里面的东西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藤林凉夜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他现在的这个背包，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每个东西上都贴着一个标签。看起来，它们都是出自军训准备室，是被人用筹码换来的。
“那瓶盐，还有我身上的创口贴，都是在这个包里找到的。”藤林凉夜继续说道，“这一定是别班的人遗失在那里的，碰巧被我捡到了。”
有人拿起那瓶盐一看，果然瓶身上有一个标签，上面还标有价值“筹码二”的字样。
“这么说，你是因祸得福咯？这里面的东西可比你原来的要多。”豫游指着藤林凉夜背包里的物品说道。
这个背包里的东西体积大多比较小，虽然豫游没数过数量，但他一眼看去，里面的东西少说也有三十几个了。若按它们标签上的筹码数计算，这些东西的价值应该已远远超过了藤林凉夜最初时十个筹码的原始基数。
“是啊，这个背包原本的主人应该是从别人那里抢到了不少东西。”藤林凉夜翻着背包里的物品，说，“我猜，他可能就是因此被人记恨和追赶，被追得慌不择路，才不小心遗失了这个背包吧。”
“唉，藤林同学你运气真好，学分一下子翻了好多倍了！”女生们羡慕地说。
“喂，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想办法把背包还给失主吗？”豫游问。
“怎么还？失主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呢，难道要藤林同学满山遍野地去找这个人吗？找到后又怎么证明这个人就是失主本人？”一个女生反问道，“况且，这些东西原本也是失主抢来的，那人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干嘛非要不辞辛苦地去找他！”
她说的很有道理，旁人无从反驳。
“可难道这么多东西就这样都让藤林凉夜一个人给占了吗？”有人问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让藤林同学把这些给我们分了？这可是他捡来的，我们又没份。而且，他自己的背包都没了，如果把这些都分了，那他自己怎么办？”那女生帮藤林凉夜说话道。
“大家先别急，这些东西若由我一个人独占，我也于心不安。”藤林凉夜说，“这里面有好多东西我也用不上。其实我更希望我自己的包没丢，那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在军训准备室里精心挑选的。而这些……”
藤林凉夜顿了顿，继续说道：“要不然大家看这样如何，你们看看这个背包里有哪些东西是你们需要的，你们自己的东西里有哪些是你们用不上的，我和你们交换。每个东西我都少要一个筹码。”
“比如说，这个值两个筹码，你谁想要它，只用拿价值一个筹码的东西和我换就可以了。”藤林凉夜从包里取出一包价值两个筹码的医用绷带，举例说道，“这样，我们班每个人的筹码数就都可以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