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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前一刻有多开心,下一刻就会有多绝望。

    在她打开出租房的那一个瞬间,床上扭作一团的两团白肉刺激了她的视觉,更是将她的心凌迟处死。

    男孩显然没有想过她会在这个时间回来,否则也不会就这样将女人带回家。

    他局促的提上了裤子,支支吾吾的解释。

    但是,这一切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

    人赃俱获,在她准备告诉他他即将成为一个爸爸的同时,他正在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于蔓坚决的转身离开,临走时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其他一分钱没有拿走。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出租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她一个人,辞去了在国内的工作,来到异国的国度,开始了漫长的打拼。

    她下定决心,自己一个人在异国的医院做了流产。

    这个孩子,现在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反而是在嘲讽于蔓的愚蠢。

    明明自己当时坚定一点儿就可以了,但是,为什么就没有再坚持一下呢?

    明明自己之前已经被伤害过了,也汲取经验了,没想到还是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两次。

    全程没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她自己一个人签下的手术同意书,哪怕术后也是她自己照顾自己。

    很久之前,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自己的爸爸已经去世了。

    她的父亲,在死前都任然奢望着自己的妈妈能够回来,但是在最后一刻都没有如愿。

    也是,出轨的女人怎么还会愿意回头呢?

    于蔓很想告诉自己的父亲这个道理,但是看着父亲满怀希望的最后等待,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父亲死了,还带着最后的遗留的愿望。

    从此以后,她就跟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般没有差别。

    自己的母亲,自从那一次离家出走之后再也没有音讯。

    其实,这个女人是生是死,于蔓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

    她对于这个生下她的人,内心只有无尽的悔恨,既然不要她,为什么要结婚?会什么要将她带来这个世界白白受了一番罪?

    对她而言,出轨是十恶不赦。

    她以为可嘉懂,毕竟可嘉也是经历过下安然跟顾继森之间的联手背叛的。

    这种滋味,可嘉难道不懂会有多煎熬吗?

    可是,既然可嘉已经尝试过这种滋味,为什么要明知故犯?

    她越来越看不懂许可嘉了,慢慢的对这段友谊也充满了不确定。

    ……

    于蔓侧脸看了看一旁的白尉,她轻轻出声,“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于蔓自己也不知道。

    发现自己的未婚妻跟自己的大哥同居,不管怎么样,怕是心情也不会好了。

    但是,于蔓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这种时候,有个人能够跟自己说说话,总比什么都不能做来得好。

    在那最艰难的时候,于蔓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所以那种无助,她心里很明白。

    那是一种平常人难以想象的绝望,哪怕是陌生人对自己的一个没有意义的微笑,都能够成为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那一段时间,她非常害怕自己一个人待着。

    一个不小心,自杀的念头就慢慢的膨胀膨胀,然后得要花费好大的努力才能够压下。

    所以,哪怕是节假日,她都从不会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永远都是想要往人多的地方走。

    好像只要人多了起来,自己也会比较有安全感。

    可嘉曾经笑骂她没有心,好像也是这样的。

    她的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现在却已百毒不侵。

    经历很多之后,于蔓渐渐的变得强大,是以前的自己永远无法想象的强大。

    ……

    白尉自嘲般的回应,“你怕是想问我这个绿帽子戴的舒不舒服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或许这一切存在什么误会?’

    “误会?可嘉跟我大哥住在一起是误会?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你难道还想用来安慰我吗?“

    是啊,要是说他们同处于一个屋檐下而什么都没有发生,说真的,于蔓不相信。

    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已。

    “对不起……”

    “你早就知道了橙橙是可嘉跟我大哥的孩子?“白尉不理会她的道歉,径自说了一个新的话题。

    于蔓点点头,她不想在白尉的伤口上撒盐,但是当白尉问出这个问题,她也只能点头。

    更何况,白尉根本不是在询问她,而是以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

    “所以,看着我对可嘉的付出觉得很好笑?”

    这次她坚定的摇了摇头,她又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感情呢?

    在一段感情里面,向来都是冷暖自制的,这点觉悟,多多少少于蔓心里还是有数的。

    “可嘉心里从来都是没有我的存在的吧?”这个问题,于蔓不知道白尉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不知该接什么话,索性便一句话不说了。

    白尉没有强迫于蔓做出回应,这种时候,有一个人陪在他身边,让他多多少少还是感受到一点儿的安慰。

    如果他现在是独自一个人,他肯定会找个地方喝得酩酊大醉了。

    “你还是住原来的公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住,这几天公司事情比较多,我就懒得回家了。’于蔓急忙制止,她可不想现在回去那个公寓。

    “呵呵,也是,我竟然一时没有想到,你家现在还在被记者团团包围吧?‘

    白尉戳穿了于蔓的谎言,他知道,现在肯定一大群记者守在公寓门口,想等着许可嘉现身,拿一个独家新闻。

    看到白尉的机警,于蔓也不狡辩。

    白尉根据于蔓给出的目的地,输入导航,然后将于蔓送到了一家酒店的门口。

    副驾驶座位上面的于蔓,拿着自己的包下了车,“谢谢你抽空送我回来……’

    “今天应该是我谢谢你,原本应该请你吃饭的,但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请你。‘

    “好,那就一言为定。“然后于蔓关上车门,看着白尉的车离开,她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回了自己的酒店。

    白景旭在公司忙完事情回家,一如既往的时间已经很迟了。

    幸好公司里的人都充满着干劲,看着自己的总裁还在最前线战斗,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按时下班。

    在这样的大公司工作,加班好像已经成为了常态。

    白景旭向来不要求他们加班,但是手下的员工却不约而同的干起了想同一件事情。

    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人愿意主动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但是,在白氏集团,这一切已经是一个常态。

    无论是从最高层发薪水的总裁,到最底层拿着可怜工资的上班族,那么打的公司,没有人不是战战兢兢,拼劲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白氏集团总部的员工,都是从世界各地的分公司挑选上来的,所以都可以说是精英中的精英。

    无论哪一个,都是这世界上顶尖的人才,放到一般的公司当一个总经理绰绰有余。

    但是,能够在这儿的人,都是心甘情愿呆着这儿的,甚至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恰逢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够进来的。

    能够在白氏集团工作,哪怕就是守门的保安,说出去也可以吹嘘好一阵子。

    不能进来这儿的人,都挤破了脑袋希望这儿能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为什么?

    因为你的付出在这儿就能立刻见到回报。

    除了底薪,这儿的分红也是高的令人咂舌。

    只要你有能力,有野心,就算只有一个月,在市中心拿下一栋公寓也是绰绰有余的。

    白景旭从来就不亏待下属,既然你有能力,做出了贡献,那么就应该得到你应有的酬劳。

    他一直信奉这个,而且一直以来这个信条也没有出过差错。

    每个人都希望凭借自己的劳动,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白氏集团的员工简直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来用。

    只有你在工作上足够拼命,在私下的生活中才能够住上你梦寐以求想要的房子,你心心念念想要开的车。

    所以,这儿的人都是聪明人,将自己的生活跟工作完全分开。

    只有你快节奏高效率的完成你的工作,才有机会慢下来去享受生活。

    ……

    不怕别人比你努力,也不怕别人比你聪明,但是,如果比你聪明而又比你努力的人跟你站在同一条起跑线的话,如果彼此达到的目的地都是一个,那么高下就立刻见分晓了。

    那些得到了先天优势的人,但是却不安于现状,奋力拼搏的人,不需要多少时间,就可以狂甩你几十条街。

    当你仍然碌碌无为感叹这个世界那么多的艰难险阻的时候,那个你曾经看不起,甚至觉得这个人还不如你的那个人,说不定已经在一线城市买了豪宅,买了豪车,过着你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生活。

    有人在感叹这世界的不公平,大多数的财富都仅仅分配在少数人的手里。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抱怨的。

    拿着多少的薪水,干着多少份额的事情。

    如果,那么大一笔财产真的就落入了你的手里,那么又有多少人能够担当得起这种分量呢?

    我想大概是少之又少的。

    ……

    白景旭早就知晓了这个道理,所以他在招聘时,不仅仅考虑的是这个人当下的业务能力,更多看重的还是这个人有没有野心有没有抱负。

    空有野心,而没有能力,不过就是纸上谈兵,他最看不起这种人。

    有能力而甘于平庸,对自己下三滥的生活总是莫名满足,不过就是浪费了上天带个他的先天优势,白景旭也看不上这种人。

    能够进入白景旭眼中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实力与野心并存。

    这个要求看似简单,但是真正能够做到并且做得出色的,却是少之又少。

    哪怕就是他自己,也是慢慢摸索了很久之后才开始找到门道。

    只要有这样的人存在,他愿意为他们提供平台,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大展拳脚。

    也是因为他的这种用人方案和自己雷厉风行的态度,白氏集团才会一举成为海城的龙头老大,成功挤入世界百强公司。

    虽说这里面或多或少有梅家的帮助,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且不说能够拿到这份帮助,靠的还是他的自身的人格魅力,就算没这个,不出几年,白景旭仍然还会带领着白氏集团走上巅峰。

    白景旭一直就是这样坚信的,所以对于梅家的加盟,他并没有表现得非常热心。

    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梅家带给他的帮助,就好像是一个化学反应的催化剂,一切自然而然就应该这样发生,但是梅家的加盟加快了这一切的步伐。

    但是,这还不够。

    他有更大的野心,还有更大的商业版图等着他去扩展。

    在白氏集团他是一把手,许多资金流动还有项目的建立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偌大的公司,源源不断的事情,他永远都是有条不紊的完成,不会多做一个没有需要的动作也不会有多余的繁琐的程序。

    如果有录像记录白景旭一天在公司的生活,就会发现这一切好像一个完美的流水线,仿佛这个男人不是在做一个冗长乏味的工作,而是在完成一份完美的艺术品。

    很多人形容这个男人生来就是为了创造财富,生来的价值就是掠夺。

    或许这并没有错,如果白景旭只是默默无名的不知名小卒,那么他或许会选择另一种生活方式,但是,他是一个集团的掌舵人。

    哪怕有一丝的懈怠,一个不小心文件也会堆积成山。

    所以,一直以来,白景旭都有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无论有多少事情,都会在当天全部解决。

    能够在今天完成的事情,白景旭从来就不会想要待到明天。

    对他而言,虽然处理这些繁琐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让他心生厌烦。

    不过,既然待在了这个职位,就应该有干事情的觉悟。

    手底下那么多人,都等着他发薪水。

    如果一个公司的总裁,都把这个公司的事情当成了儿戏,那么又有何资格可以服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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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旭看着今天的事情已经全部整理完了,站起来送了松筋骨,想到现在自己的家中并不是冰冷冷的,而且他心爱的女人还有小孩正在那儿,他的心里就涌上一丝甜蜜。

    就算他们之间并没有很多的接触,但是可嘉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助,他已经很开心了。

    他坚信,只要给他一定的时间,他可以重新打开这个小女人的心扉,然后再次占有一席之地。

    白景旭很明白许可嘉,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既然一起拥有过那么多回忆,她不可能说忘就忘。

    而且,他们之间的结晶会将他们紧紧拘拌在一起。

    一切,就只是时间问题,他可以慢慢的等。

    可嘉在的这几天,他都尽量推迟一点回去,虽然他归心似箭,但是他不想让这个小女人感到尴尬。

    就算有时候事情结束的比较早,他也会在家里的停车场抽上几根烟,等到看着可嘉的房间灯熄灭了,再蹑手蹑脚的回家。

    他知道,可嘉现在并不怎么希望跟她有所接触,所以他尽力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

    虽然他很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生疏的宝贝儿子多联络联络感情,但是白景旭的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干着急就有用的。

    彼此之间都需要一些过程去适应对方的存在。

    他现在不想自己将可嘉他俩逼的太紧,这样反而会物极必反。

    想着自己的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家里慢慢变得温馨了,就好像很久之前可嘉住在他家里的时候一样。

    每天早早出门之前,他会为这个世界上无比重要的两个人准备好早餐,回来之前可嘉也会为他们备好晚饭。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这一切都让白景旭感到了温暖。

    ……

    白景旭开着车缓缓的驶入高档的住宅区,往常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应该已经睡下了。

    但是,现在可嘉卧室的灯确实是关了,但是客厅的灯却透过淡黄色的窗帘,散发着不可小觑的光亮。

    现在,他看着客厅散发出来的光亮,心里不由得开始了漫无边际的想象,说不定这个女人回心转意了,现在坐在客厅像每一个新婚妻子一样,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虽然这一切有点不切实际,但是他想了想,心情还是不由得好了起来。

    以前,除了在规定时间来整理家务的保姆,其余没有人进入过他的家里。

    这儿对他而言,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领地。

    在外面不可避免的要端着架子,只有回到了?这儿,他才能全身心的放松。

    自己的母亲向来是不爱出门的,出门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大把的花钱购物,购买一些高档奢侈的化妆品。

    至于关心在外面住的儿子家里、看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过得好不好,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自己的妈妈,比起对他的疼爱,好像很贴切的是把他当成了敛财的工具。

    白景旭一边想着,一边拿出钥匙旋开了门。

    他打开门,里面的景象却是他没有想象过的。

    橙橙可怜兮兮的睡在了沙发上,没有盖毛毯,卷缩成一团,让人看了心疼。

    许可嘉不知道踪影,白景旭环顾了四周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白景旭凭借直觉想到,他大步走向客厅,轻轻摇晃着程程。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睡眼朦胧的揉搓着眼睛,他迫不及待的问出声,”橙橙,妈妈去哪儿了?‘

    近距离看着橙橙,他看见了这个小男孩眼角还没有干的泪痕。

    这是怎么了?难道眼前的这个男孩是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

    橙橙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着白叔叔焦急的面庞,他所有的记忆重新回到了脑海中,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傍晚的时候见了于蔓阿姨跟白尉叔叔,然后就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面,不管我怎么敲门她都不开。”

    白景旭听到这句话,担心这两个人会对可嘉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他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可嘉的门前,敲响了可嘉的房门。

    “许可嘉,你给我开门……”丝毫没有回应。

    “许可嘉,听到了没有,赶快开门……”仍旧是没有丝毫的应答。

    “你到底在里面干嘛?你再不开门,我就拿着备用钥匙去开门了。“里面丝毫没有将要打开门的踪迹。

    白景旭担心可嘉会发生什么意外,他赶忙拿出备用钥匙开了房门。

    只见到可嘉整个人捂在被子里,整个被子随着她的抽泣声起起伏伏,她的悲伤,感染了周边的人。

    橙橙看着眼前的妈妈,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跑上了床上,一把抱住了妈妈,“妈妈,你这是怎么了?橙橙好害怕,害怕妈妈再也不要我了。”

    ……

    可嘉依旧不为所动,她现在好像受了什么极为重大的打击,往常她捧在心间的宝贝儿子,现在就这样在她面前哭成了泪人,她都没有反应。

    要是放在往常,她肯定将这个儿子放在了首位,但是今天怕是于蔓跟白尉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吧,她再也无法像平常那般了。

    白景旭知道于蔓一直在可嘉的心里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如果她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可嘉一定会濒临奔溃的。

    人就是这样,只要是你自己在乎的人,哪怕他无意中的一个动作,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这之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深意。

    或许是因为在自己的心里真的太看重了,所以才会特别的对此感到重视。

    但如果是陌生人,哪怕你面对他们无端的职责,当下或许会不开心,但时间一过就消逝了。

    因为无关紧要,所以很容易就吸收了这种不良的情绪,化作云淡风起。

    看着萎靡得不成样子的可嘉,他粗暴的扯开了被子,面对一句话都听不见去的许可嘉,或许只有这种方法能够让她情绪稍微平静一点儿。

    可嘉的脸上布满了泪痕,仿佛断了线般的破旧娃娃,一阵风就可以吹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白景旭止不住的开始担心。

    就算被子离开了可嘉,她也不准备起身,拿着手臂挡住了自己哭肿的双眼。

    “橙橙,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叔叔跟你的妈妈说点儿事情?”

    白景旭回头,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着眼前这个有点吓呆了的小朋友说话。

    橙橙害怕极了,妈妈现在的状态,他很久之前也见过,那是白叔叔离开她的时候。

    但是,现在白叔叔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啊,而且自己现在还住在白叔叔的家里,那妈妈现在又为什么要哭呢?

    他很想问问妈妈,但是听到白叔叔的话,他还是乖巧的转身。

    他虽然很担心自己的妈妈,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儿压根帮不上忙,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间门。

    白景旭不希望橙橙那么小就看见可嘉这样狼狈的一面,而且,他跟可嘉之间属于大人的谈话,他也不希望橙橙在场。

    “许可嘉,你这是抽的什么疯?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橙橙就像可怜的小狗一样趴在沙发上睡觉吗?”

    他确实是怒不可歇,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咄咄逼人的这个小女人,现在却哭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而且这一切的原因,竟然是见了她现在的男朋友?

    “不关你的事……”听到白景旭一连串的怒骂,可嘉总算是回了一点儿神,她用蚊子般的声音。

    …….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白景旭还是听见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好像一瞬间又剥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

    明明是反抗他的话,但是却说得那么有气无力。

    “你怎么了?“白景旭在床边就这样坐了下来,原本柔软的床在白景旭的重量下立马出现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许可嘉一言不发,她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的软弱,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想帮你的忙也没有办法啊。”白景旭尽量柔声问道,他希望这个小女人能够对他阐开心扉。

    但是,可嘉什么都不说,就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你是不是跟于蔓还有白尉发生争执了?”看着可嘉没有作答,他继续问道。

    虽然很不想提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但是可嘉现在的反常,肯定与这两个人有关。

    他希望帮可嘉打开心结,如果有问题不去解决,那么这一切积怨只会越来越深。

    “没有,不管你的事情……”可嘉正处于崩溃边缘,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心情诉说出来。

    “你说出来了,我才能够帮你想到应对的策略不是吗?“

    ‘呵呵。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叫你帮忙,是你自己多想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让我自作多情的帮助你吗?“听到可嘉说出的话,他想着现在的许可嘉心情有点激动,也就不跟她过多的计较。

    “不用了,谢谢你,但是现在请你出去,我需要休息。“说完,可嘉重新躺下,拿着辈子捂上了头。

    白景旭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油盐不进,或许她是真的不想说吧。

    既然这样,就给她一点时间,让她自己恢复。

    他起身,然后关上了门,给可嘉一个空间。

    ……

    偌大的房间,一下子就只有剩下可嘉一个人了,显得格外的空旷。

    她紧紧的咬住了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但是就算是这样,若有若无的哽咽声还是传了出来。

    悲伤就好像一个杀手,紧紧的捏住了她的脖子,她透不过气来,一瞬间浓浓的绝望在她的心里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她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呢?

    自己,好像真的有能力将自己的身边每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赶跑。

    这短短的二十几年,自己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像是一个错误。

    那些真心对待她的人,最终都会被她的任性伤害。

    一个下午的时间,她仿佛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

    连自己最好的朋友,于蔓也不能够理解她的行为。

    这也是最让她受不了的地方,最让她难过的还是于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虽然,她面对白尉,看着这个男人对她的态°从云端跌落了谷底,她很难受,但是除了对不起之外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弥补错误的办法。

    可是,面对于蔓的离开,可嘉却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这是那么多年以来,陪伴着自己走过风风雨雨的好闺蜜啊,以前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于蔓都会不由分说的支持她的,但是,现在这一切怎么被自己搞成现在这种难堪的现状了呢?

    就像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所以可嘉从来不曾担心于蔓会弃他而去。

    但是,这一切就真的这样发生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于蔓会有一天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直以来,她习惯了这个女人在她的身边,习惯了她无私的付出。

    她以为,哪怕她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于蔓都会跟她说没关系。

    可是,现在的于蔓还没有听见她的理由,就已经先给她定好了罪名。

    没有给她一个解释这一切的机会,就走得毅然决然。

    现在自己唯一的好朋友,却已经离开自己了。

    ……

    梅子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过白景旭了。

    上一次跟他见面,还是梅家的人跟白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之后他们分道扬镳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每次看到白景旭,都是商业报纸的头条,要不就是白景旭出席某某活动的报道,至于真人,梅子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梅子莹确确实实是很想给白景旭打电话的,但是她的狗头军师——她的亲生哥哥告诉她,一定要沉住气。

    梅嘉晔告诉她,或许白景旭就是因为梅子莹自己本身太过于主动,才逃避她的。

    白景旭喜欢的可能是含蓄并且内敛的女生,如果太过于主动反而给别人一种比较廉价的模样。

    像白景旭这种看过了人间百味的男人,多少女人想要往他的床上爬,但是却没有一个成功,或许不是因为白景旭真的能够坐怀不乱,而是恰好他的品味比较独特,不喜欢主动的女人罢了。

    那么久的时间,白景旭除了许可嘉就再也没有别的花边新闻未免有点太说不过去。

    在这一点上,梅嘉晔很有同感,想要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也是不计其数,但是他都看不上眼。

    人总是有点占有欲,太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注定不会被好好疼爱。

    总是那种要花费一点儿心思才能到手的东西,更能够激起人们爱护的欲望。

    特别是像白景旭还有梅嘉晔这种上层社会的人,平日里衣食无忧,总想找点刺激。

    哪怕是男女之事,也是不例外的。

    唾手可得的女人,总是让人没有好好一亲芳泽的欲望。

    梅子莹心里冷哼,那个许可嘉那么贱人的模样,哪里看着含蓄内敛了?

    完全跟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好吗?

    她可是一点没有看出来。

    而且,自己喜欢白景旭。而且想要跟他结婚,那么这又有什么不对呢?

    难道扭扭捏捏的,欺骗自己的感情就真的比较容易得到白景旭的心了?

    梅子莹心里不太敢相信。

    不过,她一直无条件相信自己哥哥的话,这次也不会例外。

    她沉住气……沉住气,告诉自己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没关系,再等等就好了,白景旭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的娶她回家。

    ……

    可是,现实又给了她一个暴击,前几天媒体爆料说许可嘉那么贱女人有一个小孩子并且现在已经上幼儿园了。

    她心里冷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怕是那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将这件事情隐瞒起来吧。

    看着可嘉受到媒体和大众的攻击,她心里是乐开了花的。

    但是,不知怎么,媒体风向一转,将这个矛头指向了自己的未婚夫白景旭。

    虽然还没有哪家的媒体活得不耐烦了,敢指名道姓说白景旭的大名,但是只要有一点儿思考的能力,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媒体暗指许可嘉生下的孩子就是白景旭的种。

    梅子莹气死了,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这样被别人诬陷,她内心真的巴不得将乱说话的人抽两个大嘴巴子。

    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

    许可嘉的种是白景旭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绝对不相信的。

    怎么可能啊?许可嘉的小孩已经上幼儿园了好吗?

    那时候白景旭根本就还没认识许可嘉好不好?

    她的肺好像都要气炸了,她再也顾不得矜持,那个哥哥说的什么原则啊道理啊全部被她扔到了脑后,她拼命给白景旭打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白景旭不理她,索性她便决定直接到白景旭公司楼下拦截。

    但是,只要她一出门,一群的记者就蜂拥而至,询问她关于白景旭跟许可嘉之间的关系。

    她真的是气死了,但是从小到大花费重金培养的礼仪告诉她在现在绝对不能表达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所以,她只能装作温文尔雅的告诉这些不肯善罢甘休的记者,一切都是误传。

    那时候白景旭跟许可嘉压根就是陌生人好吗?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孩子都已经上幼儿园了?这不就是无稽之谈了吗?

    但是,这群记者好像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直接问梅子莹对于白景旭跟许可嘉相恋多年并已经有了爱的结晶,她是否打算退出这段复杂的恋情。

    梅子莹听到这个问题,立马就爆炸了。

    这是她的未婚夫,自己怎么能够让别人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她端不住自己贤良淑德的人设,对着这群无脑的记者就是破口大骂。

    这群人,真的没有一点儿眼力见。

    将来自己可是要成为白家的大少奶奶的,让自己不好受以后有他们难受的。

    她就像一个泼妇般,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将这群守在门口的记者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明因为联系不上白景旭,自己已经很着急了,刚想出门,还没有踏出几步,就被这群不知好歹的记者拦截,还听他们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梅子莹巴不得拿出一盆水,泼他们一个狼狈不堪。

    ……

    记者并没有被梅子莹的泼赖威慑,看到这个女人这样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拿出照相机一顿猛拍。

    他们相视一笑,明天的娱乐报纸又有了头条可以写了。

    虽然他们都害怕梅家的实力,但是现在许可嘉跟白景旭的事情已经吵了个一发不可收拾了,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趋势。

    现在正是这件事情大热的时候,能在这其中捞一笔油水,那么又何乐不为呢?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日后梅家的人报复,那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部了。

    眼前的利益就放在这儿,那么诱人,不去理睬就真的是傻瓜了。

    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许可嘉怀的真的是白景旭的孩子,那么百家跟梅家能不能够结为亲家都还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白景旭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发表声明,那不是也表示默认了吗?

    要是白家的人有人出来制止这件事情,那海城的这阵风也早就吹散了。

    现在形势越来越猛烈,都是因为这三家人,无论是白家还是梅家,哪怕是已经没落的许家,都是采取观望态度。

    而事件核心的主人公,许可嘉又是不见踪影,白景旭跟白尉这两尊活菩萨,他们又是万万不敢惹怒的。

    所以,事件只能借由梅子莹的手,火上浇油,再次推进一点儿。

    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白景旭直到现在还没有采取什么对外的声明,那么就证明他并不会阻拦这件事情的演变。

    或许,越炒越烈正是他的目标呢?胆大的人纷纷这样猜测。

    第二天的报纸上的头条终于变了一个,关于许可嘉的新闻暂时被压在了第二。

    不少的娱乐报纸赫然醒目的大肆特写梅子莹没有家教,不配成为白家的媳妇尔尔。

    看到那大大的标题,梅子莹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看来这些人为了阅读量,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敢瞎编瞎写。

    梅子莹很想找这一群没有半点本事却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只会动动笔瞎写乱写的这群人好好理论。

    说自己没有家教?她可是名门之后,有着良好的素养的千金小姐好吗?

    如果不是那群多嘴多舌的记者不断的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她也不至于失了风度。

    至于说她不配成为白家的少奶奶,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放眼望去,整个海城,除了她梅子莹,还有哪个人能够配得上那么优秀的男人?

    而且,就连白老爷子也对她喜爱有加。

    这群记者,真的是不知道深浅,竟然敢这样乱写东西。

    正在苦恼的时候,她的哥哥梅嘉晔推门而入。

    她正想告诉自己的哥哥这件事情,想要哥哥找关系好好惩治这些说话写字不经过大脑的记者,但是梅嘉晔先她一步有了动作。

    一份报纸,就这样甩在了梅子莹的脸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梅嘉晔脸色铁青,说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显然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梅子莹很少见过哥哥发火,更别说对象就是自己了。

    她一时呆住了,等反应过来时,看了看刚刚哥哥扔过来的报纸,发现跟自己手里那一大叠中的有一份是相同的。

    “哥……”梅子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现在的举动是代表着什么,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那么他不是应该找出写报纸的记者,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吗?

    “别叫我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沉住气,不要主动去找白景旭了吗?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还让别人抓了把柄?‘

    梅嘉晔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好妹妹平时不学无术也就罢了,自己想要策略但是她呢?

    却是任性的一意孤行,而且还让记者空说了闲话。

    现在正是敏感期,本来白景旭迟迟不肯将结婚日期定下来,已经让别人多加猜疑了,自己的好妹妹倒好,傻傻的直接往枪口上撞。

    要是外界真的把子莹当成是名正言顺的白家儿媳,借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这样发报道。

    但是,连明眼人都知道白景旭不过是一直在拖延着时间,自己的妹妹怎么就不懂呢?

    就像给了一张空头支票,很大的数额让谁看了都心生羡慕,但是,只能看却不能提现,那又有什么用呢?

    今天他去公司的时候,发现一直呈现上升趋势的股票一下子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公司的许多员工都在背地里对着每家大小姐的行事作风指指点点。

    自己的妹妹包括梅家的声誉都这样被损坏了,梅嘉晔怎么能够不气?

    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看到哥哥对着自己发火,原本就觉得委屈的梅子莹一下就抑制不住了。

    她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一瞬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都已经很难过了,哥哥你为什么还要怪我?记者这样乱写又不是我的错…….”

    “我不是跟你说了安静的待着吗?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看着楚楚可怜的妹妹,梅嘉晔不忍心再将话说得太重。

    “但是,他们都在说许可嘉那个贱人的小孩是景旭的啊,这怎么可能嘛,我要去找他求证。“

    “你既然都说怎么可能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去找白景旭求证呢?”

    梅嘉晔抓住了自己妹妹逻辑上的漏洞,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

    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梅嘉晔很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也知道她的行为处事的方式,所以她一点一滴的样子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梅子英一时无语凝噎,她的不安正在不断的扩大扩大。

    是啊,如果她笃定了许可嘉生下的孩子不是白景旭的,那么她为什么要找白景旭求证呢?

    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虽然她一万个不想承认,但是她发现电视上的照片,虽然重要的部位都已经打了码,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个小男孩的眉眼跟白景旭真的有几分相像。

    而且,据报道,这个小男孩正在读幼儿园,那么不就是之前跟自己的侄子发生过吵闹还进了警察局的小男孩吗?

    不说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孩子的无论是眉眼还是五官,哪怕是说话的谈吐,其实都跟白景旭是很相像的。

    不安在梅子莹的心里慢慢蔓延开来,愈演愈烈。

    梅子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自己的这个未婚夫行为处事的方式的,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白景旭的,那么他们的婚期只会更加遥遥而无期。

    ……

    就像是自己的软肋被别人抓到,梅子莹的眼泪流得更加的猛烈。

    面对自己的哥哥,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可嘉跟白景旭之间好久以前就有了牵扯,而且现在竟然孩子都能跑能跳上小学了。

    就好像上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原本她笃定可以成为白家的儿媳,但是就像是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不安正在不断的蔓延,直至侵蚀她的肺腑。

    “哥,我见过那个小孩……他可能真的是白景旭的孩子……我应该怎么办啊?”

    梅子莹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在这种时候,她能够依靠的只有这个二十多年来一直疼她爱她的哥哥了。

    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一如既往的跟她站在同一战线。

    如果,现在连哥哥都不帮助她的话,她真的就走到人生绝路了。

    就像是一场赌局,她已经将自己的全部青春和爱意都压在了上面,所以,她只能赢不能输。

    白景旭承载了她的梦想。能够成为他的新娘,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如果,这个目标永远都不能实现了,那么她就没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了。

    为了这个男人,她变得心狠手辣,为了这个男人,她变得不像自己。

    甚至在她自导自演的戏剧里,她还损失了自己的听力,成为了一个残疾人。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跟这个男人最终走到一起。

    哪怕得到的只是一个躯壳,那么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