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人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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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蓝宝宝正坐在暖阁里打瞌睡，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本书。
突然间又多出另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轻轻从她手里抽出书本，打开一瞧，原来是他平时总看的那几本古籍。
金凌洛默默看着蓝宝宝的睡脸，细腻粉嫩的皮肤，端正可人的五官，卷翘浓密的睫毛，嘴角微微上翘，乖巧甜美又不失灵动。
的确是一副难得的好颜色，可惜了！
金凌洛少有地叹口气，拿着书在蓝宝宝脑袋上敲了两下。
蓝宝宝猛然惊醒，尚有些云里雾里，抬头看着金凌洛好半晌，才终于意识到现下的情况。
“殿、殿下！”她惊恐地站起来。
金凌洛摇摇头，转身走出去。
蓝宝宝忙跟上，往窗户外面一瞧，方知早就过了午膳时间。
不禁怪自己太贪睡，可一想昨晚她没睡好，也都是因为凌王和封巍，心里又少了愧疚。
“您用过午膳了吗？”蓝宝宝跟在金凌洛身后问道。
金凌洛把书籍往桌上一放，坐下来看着她。
蓝宝宝本能地看向那本书，当下又有些窘迫，慌忙解释道：“小人没有乱翻殿下的东西，只是收拾行礼的时候，顺手拿来看看。”
“看得懂？”金凌洛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喜怒。
蓝宝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责怪的意思，低着头如实回道：“一知半解。”
“这个太难，下次换本简单的。”金凌洛敲了敲桌面。
蓝宝宝这才敢肯定，殿下并未生气，跟着松口气。
“小人去吩咐厨下准备午膳。”
“不必，本王还要出门，你继续。”金凌洛说完，便起身走出去。
蓝宝宝站在原地愣怔片刻，方才明白过来最后三个字的意思。
殿下这是要让她继续睡觉的意思？！
她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呢，主子去干活儿，她在家里睡大觉。
好吧，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人家不愿意让她掺和。
自从恢复身份住到驿站以后，蓝宝宝觉得她的生活又回到了在王府时的模样。
殿下不召见，她就闲着。
案子上的事情，殿下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她，想问又不敢问。
乌桐也经常跟着殿下出门，她在驿站里又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就只能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练字。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无聊。
这日殿下回来的很早，乌桐和封巍跟在身后，一左一右抓着一个人。
此人蓝宝宝认得，就是都督府里的唐校尉。
她看众人面色皆不对劲儿，再瞧唐校尉几乎是被提着走进花厅的，心里隐约猜到几分。
蓝宝宝守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才见有人走出来。
“封大哥！”她惊喜地小声喊道。
封巍本是板着脸，一看到蓝宝宝在招手，表情立刻缓和不少。
走过去问道：“有事吗？”
蓝宝宝看一眼花厅，悄声问道：“那位唐校尉是不是有问题？”
封巍倒也没有瞒着她，顺着她的问题点点头，小声解释道：“仵作在两名死者的口鼻内发现了迷药，经过几日的调查，终于有了进展。那日在刺史府里的人当中，只有唐校尉身边的一名手下曾悄悄在黑市买过迷药。”
“后来经过对那人的再三盘问，他才终于招认，是受唐校尉的指使。而他们所购买的迷药，与两名死者口鼻中的迷药相吻合。”
蓝宝宝听得瞪大双眼，问道：“唐校尉招了吗？”
封巍一耸肩膀，说道：“没有。”
“那怎么把人带回来了？”蓝宝宝觉得有点儿奇怪，之前审犯人不是都在牢里吗？就连被抓起来的那些官员们，不也被关在牢里面吗？
“此事说来话长……”封巍叹了口气，“总之，他背后可能还藏着更多秘密，把他带来驿站，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唐校尉的背后？蓝宝宝一下子就想到了严都督，记得前几日她过来送酒时，还曾听到严都督在维护唐校尉。
“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忙，走了。”封巍冲她挥挥手，大步离开。
唐校尉被带回驿站以后，乌桐便给他安排了住处，至于都督府那边，只说是要借唐校尉帮忙调查案子。
既是凌王的意思，严都督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那之后，他们再出门的时候，就变成了两组。
凌王单独一组，乌桐带着唐校尉去查案，也免得都督府那边生疑。
到最后，蓝宝宝还是被留了下来。
想着左右也无事，便出门去逛逛。
之前她最常去的地方，也就是菜市场附近的那两条街，倒是挺热闹，她自然而然地就跑去了那里。
女人逛街，无非就是看看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
可这些东西，蓝宝宝暂时都用不上。
本来她的面相就太过阴柔，不能像别的一些内侍涂脂抹粉的，那样只会显得更娘。
至于衣服和首饰，这一路走过来，男装女装，发带钗環买的有不少倒是不缺。
好像最近没有什么想要的，蓝宝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逛累了正想找个茶馆歇脚时，忽然瞥见不远处的药材铺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郑捕头。”她低声念一句，赶紧退到一个小摊贩后面。
好巧不巧，难得出门一趟，竟然还撞上了熟人。
那边郑怀磬往这边越走越近，蓝宝宝慌忙蹲下来。
过了片刻，前面的小摊贩奇怪地看着她，说道：“小兄弟，遇见仇人了，躲这么快？”
蓝宝宝干笑一声，悄悄抬头看过去，郑怀磬已经走远。
她松口气，起身对那小摊贩拱拱手，“失礼了，失礼了。”
出来以后，蓝宝宝原想往相反的方向走，转头去看郑怀磬的时候，便看到一个人拍上他的肩膀。
那人侧对着蓝宝宝，只能看到半张脸，身上穿着褐色的圆领袍。
虽然是换了衣服，蓝宝宝却还是认出来，此人就是当初在嶂城算计郑怀磬的张捕快。
他怎么来光陵了？
蓝宝宝蹙起眉头，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反目了吗，怎么看他们的表情和反应不太像是仇人相见啊？
二人只是简短地交谈两句，张捕快便被郑怀磬拽着往不远处的巷子快步走去。
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蓝宝宝赶紧抬脚跟过去，远远保持着一段距离。
郑怀磬拽着人接连穿过两条巷子，最后停在一条僻静地死胡同里。
蓝宝宝站在胡同外面，旁边正好有一棵柳树，她躲到树身后，半张脸越过去，观察着胡同里的情况。
郑怀磬和张捕快对立而站，郑怀磬背对着她。
“你……”
郑怀磬刚开口便被张捕快抬手制止住，蓝宝宝吓得赶紧缩回小脑袋。
胡同里安静了片刻，便再次响起郑怀磬的声音，
蓝宝宝心有余悸地扶着胸口，不敢再露头，聚精会神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谁让你跑过来的？”这个质问的声音，是郑捕头的。
“自您来到光陵城后，便一直没有消息，我实在担心，就来探个究竟。”
蓝宝宝不敢想象，这是当初那位嚣张的张捕快在说话。那时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却让人感觉到虚伪。
而现在，他面对郑捕头时的语气，已然变成恭敬。
蓝宝宝暗暗心惊，原来当初在嶂城时，这两个人是在演戏。
“有事我自会联系你们，你冒然跑来光陵，万一被他们发现，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郑怀磬再次斥责对方。
“是属下考虑不周。”张捕快从善如流地认错，“不过您放心，我来时特别小心，不会被他们发现的。这边情况如何？您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放心，已经快成功了。”郑怀磬说道。
“现在嶂城里是何情况？”郑怀磬又问道。
“那位巡察使留下一批卫兵，正在城内搜寻刺史等人的行踪。五石散的事情，已经在城内传开，不过您放心，属下已经安抚过乡亲们，他们不敢出去乱说话。”张捕快回道。
“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去黑市走一趟，替我买个东西。”郑怀磬说道。
蓝宝宝瞬间竖起耳朵，谁知里面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小，好像是在耳语。
不多时，那张捕快便应道：“属下知道了，最迟后天把东西交给您。”
“后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郑怀磬回道。
蓝宝宝听着他们的谈话是要结束了，马上放轻脚步跑进另一条巷子里，随便躲到一座民宅的门廊下。
她这边刚躲好，便听见巷子外面有脚步声经过。
蓝宝宝一直抚摸着胸口，耳边回响着扑通扑通地心跳声，在门廊下躲了约摸一刻钟，方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外面已经没有那两个人的踪影，终于松口气，快步朝大街上走去。
一路着急慌忙地赶回驿站，提心吊胆着生怕又撞上那两个人。
她这边刚跨进驿站的大门，就和人撞上了。
肩膀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痛的她龇牙咧嘴地低呼一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往后面趔趄。
“小心！”
胳膊很快被人拉住，蓝宝宝抬头一看，竟是封巍。
等她站稳以后，封巍在她脑袋上轻拍一下，责备道：“慌里慌张的，也不知道看路，怎么了？被人追债啊。”
蓝宝宝今天没有心情和他磨牙，赶紧拉着人往里走。
“殿下回来了吗？”
难得见她如此强势，看神色应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封巍也恢复一本正经，“回来了，你怎么了？”
“去花厅说。”
蓝宝宝拉着封巍回到东院，刚刚走到花厅外面，便遇上了不远处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金凌洛。
三个人对视一眼，封巍一惊，直接甩开蓝宝宝的手，默默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蓝宝宝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跑过去和凌王说了两句话，之后三人便进入了花厅。
关上门，把刚才遇到郑怀磬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她话音落地，花厅里便安静地只剩他们的呼吸声。
彼时蓝宝宝正坐在暖阁里打瞌睡，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本书。
突然间又多出另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轻轻从她手里抽出书本，打开一瞧，原来是他平时总看的那几本古籍。
金凌洛默默看着蓝宝宝的睡脸，细腻粉嫩的皮肤，端正可人的五官，卷翘浓密的睫毛，嘴角微微上翘，乖巧甜美又不失灵动。
的确是一副难得的好颜色，可惜了！
金凌洛少有地叹口气，拿着书在蓝宝宝脑袋上敲了两下。
蓝宝宝猛然惊醒，尚有些云里雾里，抬头看着金凌洛好半晌，才终于意识到现下的情况。
“殿、殿下！”她惊恐地站起来。
金凌洛摇摇头，转身走出去。
蓝宝宝忙跟上，往窗户外面一瞧，方知早就过了午膳时间。
不禁怪自己太贪睡，可一想昨晚她没睡好，也都是因为凌王和封巍，心里又少了愧疚。
“您用过午膳了吗？”蓝宝宝跟在金凌洛身后问道。
金凌洛把书籍往桌上一放，坐下来看着她。
蓝宝宝本能地看向那本书，当下又有些窘迫，慌忙解释道：“小人没有乱翻殿下的东西，只是收拾行礼的时候，顺手拿来看看。”
“看得懂？”金凌洛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喜怒。
蓝宝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责怪的意思，低着头如实回道：“一知半解。”
“这个太难，下次换本简单的。”金凌洛敲了敲桌面。
蓝宝宝这才敢肯定，殿下并未生气，跟着松口气。
“小人去吩咐厨下准备午膳。”
“不必，本王还要出门，你继续。”金凌洛说完，便起身走出去。
蓝宝宝站在原地愣怔片刻，方才明白过来最后三个字的意思。
殿下这是要让她继续睡觉的意思？！
她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呢，主子去干活儿，她在家里睡大觉。
好吧，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人家不愿意让她掺和。
自从恢复身份住到驿站以后，蓝宝宝觉得她的生活又回到了在王府时的模样。
殿下不召见，她就闲着。
案子上的事情，殿下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她，想问又不敢问。
乌桐也经常跟着殿下出门，她在驿站里又没有聊得来的朋友，就只能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书、练字。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很无聊。
这日殿下回来的很早，乌桐和封巍跟在身后，一左一右抓着一个人。
此人蓝宝宝认得，就是都督府里的唐校尉。
她看众人面色皆不对劲儿，再瞧唐校尉几乎是被提着走进花厅的，心里隐约猜到几分。
蓝宝宝守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才见有人走出来。
“封大哥！”她惊喜地小声喊道。
封巍本是板着脸，一看到蓝宝宝在招手，表情立刻缓和不少。
走过去问道：“有事吗？”
蓝宝宝看一眼花厅，悄声问道：“那位唐校尉是不是有问题？”
封巍倒也没有瞒着她，顺着她的问题点点头，小声解释道：“仵作在两名死者的口鼻内发现了迷药，经过几日的调查，终于有了进展。那日在刺史府里的人当中，只有唐校尉身边的一名手下曾悄悄在黑市买过迷药。”
“后来经过对那人的再三盘问，他才终于招认，是受唐校尉的指使。而他们所购买的迷药，与两名死者口鼻中的迷药相吻合。”
蓝宝宝听得瞪大双眼，问道：“唐校尉招了吗？”
封巍一耸肩膀，说道：“没有。”
“那怎么把人带回来了？”蓝宝宝觉得有点儿奇怪，之前审犯人不是都在牢里吗？就连被抓起来的那些官员们，不也被关在牢里面吗？
“此事说来话长……”封巍叹了口气，“总之，他背后可能还藏着更多秘密，把他带来驿站，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唐校尉的背后？蓝宝宝一下子就想到了严都督，记得前几日她过来送酒时，还曾听到严都督在维护唐校尉。
“不说了，我还有事要忙，走了。”封巍冲她挥挥手，大步离开。
唐校尉被带回驿站以后，乌桐便给他安排了住处，至于都督府那边，只说是要借唐校尉帮忙调查案子。
既是凌王的意思，严都督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那之后，他们再出门的时候，就变成了两组。
凌王单独一组，乌桐带着唐校尉去查案，也免得都督府那边生疑。
到最后，蓝宝宝还是被留了下来。
想着左右也无事，便出门去逛逛。
之前她最常去的地方，也就是菜市场附近的那两条街，倒是挺热闹，她自然而然地就跑去了那里。
女人逛街，无非就是看看衣服首饰，化妆品之类的。
可这些东西，蓝宝宝暂时都用不上。
本来她的面相就太过阴柔，不能像别的一些内侍涂脂抹粉的，那样只会显得更娘。
至于衣服和首饰，这一路走过来，男装女装，发带钗環买的有不少倒是不缺。
好像最近没有什么想要的，蓝宝宝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逛累了正想找个茶馆歇脚时，忽然瞥见不远处的药材铺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郑捕头。”她低声念一句，赶紧退到一个小摊贩后面。
好巧不巧，难得出门一趟，竟然还撞上了熟人。
那边郑怀磬往这边越走越近，蓝宝宝慌忙蹲下来。
过了片刻，前面的小摊贩奇怪地看着她，说道：“小兄弟，遇见仇人了，躲这么快？”
蓝宝宝干笑一声，悄悄抬头看过去，郑怀磬已经走远。
她松口气，起身对那小摊贩拱拱手，“失礼了，失礼了。”
出来以后，蓝宝宝原想往相反的方向走，转头去看郑怀磬的时候，便看到一个人拍上他的肩膀。
那人侧对着蓝宝宝，只能看到半张脸，身上穿着褐色的圆领袍。
虽然是换了衣服，蓝宝宝却还是认出来，此人就是当初在嶂城算计郑怀磬的张捕快。
他怎么来光陵了？
蓝宝宝蹙起眉头，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反目了吗，怎么看他们的表情和反应不太像是仇人相见啊？
二人只是简短地交谈两句，张捕快便被郑怀磬拽着往不远处的巷子快步走去。
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
蓝宝宝赶紧抬脚跟过去，远远保持着一段距离。
郑怀磬拽着人接连穿过两条巷子，最后停在一条僻静地死胡同里。
蓝宝宝站在胡同外面，旁边正好有一棵柳树，她躲到树身后，半张脸越过去，观察着胡同里的情况。
郑怀磬和张捕快对立而站，郑怀磬背对着她。
“你……”
郑怀磬刚开口便被张捕快抬手制止住，蓝宝宝吓得赶紧缩回小脑袋。
胡同里安静了片刻，便再次响起郑怀磬的声音，
蓝宝宝心有余悸地扶着胸口，不敢再露头，聚精会神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谁让你跑过来的？”这个质问的声音，是郑捕头的。
“自您来到光陵城后，便一直没有消息，我实在担心，就来探个究竟。”
蓝宝宝不敢想象，这是当初那位嚣张的张捕快在说话。那时他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却让人感觉到虚伪。
而现在，他面对郑捕头时的语气，已然变成恭敬。
蓝宝宝暗暗心惊，原来当初在嶂城时，这两个人是在演戏。
“有事我自会联系你们，你冒然跑来光陵，万一被他们发现，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郑怀磬再次斥责对方。
“是属下考虑不周。”张捕快从善如流地认错，“不过您放心，我来时特别小心，不会被他们发现的。这边情况如何？您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放心，已经快成功了。”郑怀磬说道。
“现在嶂城里是何情况？”郑怀磬又问道。
“那位巡察使留下一批卫兵，正在城内搜寻刺史等人的行踪。五石散的事情，已经在城内传开，不过您放心，属下已经安抚过乡亲们，他们不敢出去乱说话。”张捕快回道。
“既然你人都来了，就去黑市走一趟，替我买个东西。”郑怀磬说道。
蓝宝宝瞬间竖起耳朵，谁知里面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小，好像是在耳语。
不多时，那张捕快便应道：“属下知道了，最迟后天把东西交给您。”
“后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郑怀磬回道。
蓝宝宝听着他们的谈话是要结束了，马上放轻脚步跑进另一条巷子里，随便躲到一座民宅的门廊下。
她这边刚躲好，便听见巷子外面有脚步声经过。
蓝宝宝一直抚摸着胸口，耳边回响着扑通扑通地心跳声，在门廊下躲了约摸一刻钟，方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外面已经没有那两个人的踪影，终于松口气，快步朝大街上走去。
一路着急慌忙地赶回驿站，提心吊胆着生怕又撞上那两个人。
她这边刚跨进驿站的大门，就和人撞上了。
肩膀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痛的她龇牙咧嘴地低呼一声，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往后面趔趄。
“小心！”
胳膊很快被人拉住，蓝宝宝抬头一看，竟是封巍。
等她站稳以后，封巍在她脑袋上轻拍一下，责备道：“慌里慌张的，也不知道看路，怎么了？被人追债啊。”
蓝宝宝今天没有心情和他磨牙，赶紧拉着人往里走。
“殿下回来了吗？”
难得见她如此强势，看神色应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封巍也恢复一本正经，“回来了，你怎么了？”
“去花厅说。”
蓝宝宝拉着封巍回到东院，刚刚走到花厅外面，便遇上了不远处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金凌洛。
三个人对视一眼，封巍一惊，直接甩开蓝宝宝的手，默默和她保持一段距离。
蓝宝宝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跑过去和凌王说了两句话，之后三人便进入了花厅。
关上门，把刚才遇到郑怀磬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她话音落地，花厅里便安静地只剩他们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