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洛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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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山南水北为阳
洛阳，洛水之阳！
洛水是水，水北为阳，所以洛阳城在落水的北面，洛阳城可不简单，此地地脉之气极为充裕。
更是天下间真正的核心之地，中原的核心所在！
在如今这个时代里，中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中心，而洛阳又是中原的最中央，可想而知洛阳有多重要。
实际上不仅仅是如今这个时代，接下来的大周时代，未来的春秋战国时代，未来的秦汉两晋隋唐之时，洛阳都能算得上是天下核心。
大概要等到明朝江南之地彻底开发完毕，苏湖熟天下足的时候，洛阳的地位才会稍稍下降。
而等到近代现代，工业化技术迅速发展的时候，洛阳才会彻底的落后，从天下核心的位置掉下来。
而洛阳之名却来自于洛水，洛水之神谓之洛神，洛神乃是一位来历很不一般的女神。
洪荒之中，但凡是出名的女神、女仙，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娲皇是女神，后土是女神，她们两位的实力、贡献、地位，足以让她们傲世洪荒绝大多数神灵。
西王母、斗姆元君也是女神。
元始天尊的道侣太元玉女，昊天的道侣瑶池圣母还是女神。
这些都是老一代之中，比较出名的女神，年青一代的女神之中，瑶姬曾经也是冠绝一时的存在，她女儿更是继承了老娘的性子，坑的杨戬不要不要的。
都是坑哥嘛，老娘就不要说女儿了！
而这位洛神，也算是一位中生代女神，她是伏羲氏的女儿，丈夫是黄河河伯。
天皇伏羲氏，乃是娲皇之兄，而且本人也不像是轩辕氏那样，后宫三千，子孙无数，伏羲氏的后代数目极少，出名的女儿更是只有这一个。
所以洛神自幼就比较受宠，而她的丈夫则是从上古延续至今的黄河河伯，黄河河伯这个位置，比单一的四海龙君也只强不弱。
四海龙君这个位置比较神奇，这个位格的高低，取决于统治范围，以及能否建立有效统治。
如今的四海龙君，他们对于四海的统治，浮于表面，也就是个名义上的老大，仅此而已。
如今的四海龙君，仅仅只能统管四海之内的水族，还是很粗糙的部落式管理，龙族甚至连奴隶制级别的统治都建立不起来。
龙族能做的，就是在几个核心水脉，建设城市，设下阵法，然后维持城市之内的秩序。
至于城市之外，胆大包天的反贼们不对龙族下手，龙族就该庆幸了！
可以说，四海龙君对于四海的统治效率，还比不上如今的大商对于人族的统治效率。
如此，尽管四海很大，地位也很重要，可是四海龙君却很是不上不下。
比起天仙强一些，可是比起道君却又弱的多。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当年的龙族全盛之时有多强大，光是完整的四海龙君，便是四尊道君级业位。
虽然这种道君级业位，只能再洪荒世界内部耍横，一旦离开洪荒，就会变成原来的天仙，可是在世界之内，终究能和道君五五开，很不错了。
而黄河河伯之位，从古至今，只要是完整的，那么肯定是道君级业位。
除此之外，长江水神也在此列。不过长江自古以来，便没有被完整的统一过。
洛水深处，正在闭关的洛神忽然间睁开双眼，此刻的她周身穿着金青二色的服装，在这水晶宫之中，也很是显眼。
这青色来自于她的父亲，是伏羲氏的道君之力，这金色来自于她的夫君，是黄河河伯的道君之力。
而有的时候，这件衣服也会忽然间出现第三种颜色，白色，这白色便是洛神自己的力量。
可惜的是，白色总是出现的很突兀，消失的也很突兀。每次白色出现之后，维持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而已。
对此，洛神自然是很不满的。按照这样的进度，她想要成就道君，还不知道要修炼到何年何月，光是苦修的话，恐怕得修炼到天荒地老。
这种境遇若是被其他天仙知道了，估计会羡慕死洛神，竟然可以通过苦修成为道君，简直不敢置信！
可对于洛神来说，道君而已，她熟悉的很。当年她还在伏羲膝下玩耍的时候，那真是往来无白丁，那个时候，能和伏羲氏交谈的，哪个不是道君？
至于天仙，有你说话的份？
“有意思，竟然如此直白的谋算我。”好多年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了，说句大实话，作为伏羲氏的女儿，洛神是有资格耍无赖的。
要是有人敢无端算计于她，那么洛神就是直接不讲规矩的暴走，其他道君也不会说什么，想到这里，洛神拿出了一个龟壳儿便开始推演天机。
单论战斗力，洛神或许不是道君之下最强的那一行列，甚至如果不使用阵法的话，她都不一定能破的了孔宣的五色神光，可是论到天机之法，道君之下，哪个能和她比？
……
洛水附近，小山坡之上，刚建好的亭子里，晓梦坐在蒲团之上，左手结元始印，右手结太上印，身上还绣着一幅太极图，周身更是有着朵朵祥云。
而她的面前则是一个洛神的神像，神像面前是一个火盆，火盆之中燃烧着大量的白纸，至于白纸之上，则是书写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片刻之后，一缕意志从洛水深处降临到了神像之上，栩栩如生的神像一下子就化为了血肉之躯，活了过来。
“我是秦侯使者，太行传人，晓梦道人。”
“庄生晓梦，你是庄生还是晓梦，亦或者是蝴蝶？”洛神直接问道。
晓梦微微一笑，忽然间她就变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可下一瞬却又变成了一只吞天蔽日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在下一瞬，又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
“如今的我，只是晓梦！”
“罢了，本想着仗着天机数术占点便宜，抢个先手，可如今看来，我们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在此之前，本宫先自我介绍一番，本宫洛神。”
至于伏羲氏之女，黄河河伯之妻的话，洛神就没说了，可哪怕她没说，晓梦就能装作不知道吗？
不能！
“秦侯对江南之地很感兴趣，愿意尊神女为长江水神，从此以后，神女便可以统管长江，甚至借此机会，一窥道君本质，兴许还可以真正的成为水属道君！”
道君级业位，本就是道君种子们突破道君的一大捷径，他们可以趁此机会，提前了解道君究竟是什么样子。
即使是洛神，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毕竟，洛神的父亲、丈夫是道君，尽管伏羲氏和黄河河伯都不会刻意隐瞒，但其他人的看法感受，终究不如本人亲自体验一番来得好。
可是理论上无法拒绝诱惑的洛神却直接摇了摇头：“不可能，江南之地问题多多，即使是我，也不可能！”
那里可是一个超级大坑！
“江南之地，如今妖魔遍地，人道不兴，比起之前的川蜀之地，还要恶劣得多。”晓梦肯定的点了点头。
川蜀之地至少还有蚕丛氏开辟的古蜀国，还有巴人的巴国，有了这两个强大的诸侯，尽管古蜀国妖魔鬼怪也多得很，但是公认的，蜀地老大仍然是人族。
可如今的江南之地是什么情况？
八百诸侯没有一个在这里的！
四大伯侯的统治地区，也不包括这里。
如今的江南地区，乃是妖魔鬼怪的乐园，尤其是妖怪，天仙层次的妖怪数不胜数，甚至有道君血脉的妖怪，也多得很！
各种道君私生子，道君弟子，道君实验品，都在这里！
如今仅此而已的话，洛神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她可是伏羲氏的亲女儿，哪怕不给她丈夫面子，也得给伏羲氏面子啊！
如今这洪荒世界，在这人道大兴的背景下，还有谁敢不给伏羲氏一个面子的？
可是如今的江南之地，涉及到了历史遗留问题，涉及到了妖族这个大包袱！
“神女是担心妖族？”
“不错！妖族虽然式微，但却决不可小看，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可以看作是天人之争的一次预演，关乎未来的天人合流，本宫如何重视也不为过。”洛神慎重的道。
天人合流，这才是接下来洪荒的大局！
在这个大局面前，别说是伏羲氏的女儿了，就是一位普通的道君，也休想逆转这个大局！
“你可知妖族的来源？”洛神问道。
“清楚，当然清楚。上古时代，天皇太一氏居于天，太一氏创造周天星斗大阵，转化混沌元气，增强洪荒底蕴，同时为了星神一脉的长久打算，他还将星神的传承放置于万千星光之中。”
“从那以后，只要夜间用心参悟漫天星光，便有机会领悟蕴藏在星光之中的星神传承！从此以后，周天星斗大阵不破，星光不绝，星神不灭！”
“同时，那些修炼了星神传承的后天生灵，也因此而被称为妖族。妖具有两个显著特点，第一是后天生灵，所以自然不会和道君、神祇们引起冲突，第二是以日月星三光为主。”
吞食帝流浆也罢，吞食日精月华也罢，都是依赖日月星三光的一种方式。
而与此同时，后土演化地脉，控制地脉，影响地脉，将地皇一脉的诸多传承，藏于地脉之中。
从那以后，居住在地脉附近，吸收地脉煞气的，都有机会领悟地皇一脉的传承，这些以煞气为主要修炼方式的后天生灵，被称为巫族。
不过这都是上古时代的老黄历了，自从人族崛起之后，巫族就自觉的前往了冥界，而妖族或者飞升星界，或者留在人间。
这些留在人间的，和飞升星界的有关系吗？
肯定有！
私生子多得很，弟子门人也多得很！
动了他们，就是对星神一脉动手，一不小心就不是天人合流了，而是天人对冲！
可是继续放任这些妖族居住在江南之地，不服王化，这显然也是不行的，人族的地盘不能一直被妖魔鬼怪占据啊！
所以在原本的未来之中，神农氏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派遣祝融氏的后人，占据江南，以火行之力，清洗整个江南！
这也是洛神原本推演到的未来之一，可是如今，未来已经无法推演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未来无法推演的呢？
洛神虽然不像禹帝、少昊、颛顼他们那样，可以直接钻进时间长河，直接浏览未来，但是她凭着直觉，凭着已有的情报，却分析出了结果，一切的一切，都和眼前这个大秦有直接关系！
“神女如果是担心星神一脉，那么大可不必，在大秦的眼中，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妖族，有的只是人族和有灵性的精怪、精灵。”
“娲皇是当年的人皇，而化形雷劫又是娲皇所创，所以但凡度过了化形雷劫的，便是人道一脉，也是人族的一份子。”
“在帝国的眼中，只要愿意度过化形雷劫，并愿意遵守帝国的法律，也就是秦法，那么他就是秦人，帝国并不歧视妖魔，甚至在帝国看来，每一位妖魔都是放错了位置的专家。”
“一条千年蛇妖，在如今的江南随处可见，她们的生活定然是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可是如果帝国占据了江南，颁布了秦法，那么这条弱小的蛇妖，只需度过化形雷劫，便会成为帝国的一份子，甚至是成为蛇类问题研究专家。”
“光是她自己创造的财富，就足以养活她自己，甚至是供她修炼都绰绰有余。”
“至于那些不通人性的，死活都不愿意度过化形雷劫，也不愿意遵守秦法，更不愿意改变三观，接近人族的，确实该死，他们没有活着的必要，更没有活着的价值。”
呵呵，大秦确实不歧视妖怪，因为秦法之中，根本就不承认妖族的存在！
秦法承认的只有两种，一种是有机会化形，愿意化形的，那么化形之后，你就是自己人，化形之前，对他们的称呼，也不是妖怪，而是精怪、精灵这样的中性词。
而第二种，那也不是妖怪，那是敌人，是研究材料，是变异了的怪物，他们不通人性，遇到了就杀呗！
“秦侯就不怕那些妖怪表面顺服，然后私下里吃人、杀人？一头地仙级别的大妖，要是忽然发难，吃上几万万的人，不过是再平常不过之事。一头天仙级别的大妖，若是在人族腹地爆发，更是可以引起天灾一样的灾难。”
“秦侯就不怕因为此举，而让原本好好的大秦，变成灾难密集之地？甚至因此而引起的人道气数反噬，秦侯都做好承担的准备了？”
你能保证每一个化形之后的妖族，都真正的把自己当人看？
能吗？
如果不能，甚至在发生了几起几十起妖族杀人事件之后，双方还怎么互相信任？
自古以来，山南水北为阳
洛阳，洛水之阳！
洛水是水，水北为阳，所以洛阳城在落水的北面，洛阳城可不简单，此地地脉之气极为充裕。
更是天下间真正的核心之地，中原的核心所在！
在如今这个时代里，中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中心，而洛阳又是中原的最中央，可想而知洛阳有多重要。
实际上不仅仅是如今这个时代，接下来的大周时代，未来的春秋战国时代，未来的秦汉两晋隋唐之时，洛阳都能算得上是天下核心。
大概要等到明朝江南之地彻底开发完毕，苏湖熟天下足的时候，洛阳的地位才会稍稍下降。
而等到近代现代，工业化技术迅速发展的时候，洛阳才会彻底的落后，从天下核心的位置掉下来。
而洛阳之名却来自于洛水，洛水之神谓之洛神，洛神乃是一位来历很不一般的女神。
洪荒之中，但凡是出名的女神、女仙，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娲皇是女神，后土是女神，她们两位的实力、贡献、地位，足以让她们傲世洪荒绝大多数神灵。
西王母、斗姆元君也是女神。
元始天尊的道侣太元玉女，昊天的道侣瑶池圣母还是女神。
这些都是老一代之中，比较出名的女神，年青一代的女神之中，瑶姬曾经也是冠绝一时的存在，她女儿更是继承了老娘的性子，坑的杨戬不要不要的。
都是坑哥嘛，老娘就不要说女儿了！
而这位洛神，也算是一位中生代女神，她是伏羲氏的女儿，丈夫是黄河河伯。
天皇伏羲氏，乃是娲皇之兄，而且本人也不像是轩辕氏那样，后宫三千，子孙无数，伏羲氏的后代数目极少，出名的女儿更是只有这一个。
所以洛神自幼就比较受宠，而她的丈夫则是从上古延续至今的黄河河伯，黄河河伯这个位置，比单一的四海龙君也只强不弱。
四海龙君这个位置比较神奇，这个位格的高低，取决于统治范围，以及能否建立有效统治。
如今的四海龙君，他们对于四海的统治，浮于表面，也就是个名义上的老大，仅此而已。
如今的四海龙君，仅仅只能统管四海之内的水族，还是很粗糙的部落式管理，龙族甚至连奴隶制级别的统治都建立不起来。
龙族能做的，就是在几个核心水脉，建设城市，设下阵法，然后维持城市之内的秩序。
至于城市之外，胆大包天的反贼们不对龙族下手，龙族就该庆幸了！
可以说，四海龙君对于四海的统治效率，还比不上如今的大商对于人族的统治效率。
如此，尽管四海很大，地位也很重要，可是四海龙君却很是不上不下。
比起天仙强一些，可是比起道君却又弱的多。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当年的龙族全盛之时有多强大，光是完整的四海龙君，便是四尊道君级业位。
虽然这种道君级业位，只能再洪荒世界内部耍横，一旦离开洪荒，就会变成原来的天仙，可是在世界之内，终究能和道君五五开，很不错了。
而黄河河伯之位，从古至今，只要是完整的，那么肯定是道君级业位。
除此之外，长江水神也在此列。不过长江自古以来，便没有被完整的统一过。
洛水深处，正在闭关的洛神忽然间睁开双眼，此刻的她周身穿着金青二色的服装，在这水晶宫之中，也很是显眼。
这青色来自于她的父亲，是伏羲氏的道君之力，这金色来自于她的夫君，是黄河河伯的道君之力。
而有的时候，这件衣服也会忽然间出现第三种颜色，白色，这白色便是洛神自己的力量。
可惜的是，白色总是出现的很突兀，消失的也很突兀。每次白色出现之后，维持最长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而已。
对此，洛神自然是很不满的。按照这样的进度，她想要成就道君，还不知道要修炼到何年何月，光是苦修的话，恐怕得修炼到天荒地老。
这种境遇若是被其他天仙知道了，估计会羡慕死洛神，竟然可以通过苦修成为道君，简直不敢置信！
可对于洛神来说，道君而已，她熟悉的很。当年她还在伏羲膝下玩耍的时候，那真是往来无白丁，那个时候，能和伏羲氏交谈的，哪个不是道君？
至于天仙，有你说话的份？
“有意思，竟然如此直白的谋算我。”好多年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了，说句大实话，作为伏羲氏的女儿，洛神是有资格耍无赖的。
要是有人敢无端算计于她，那么洛神就是直接不讲规矩的暴走，其他道君也不会说什么，想到这里，洛神拿出了一个龟壳儿便开始推演天机。
单论战斗力，洛神或许不是道君之下最强的那一行列，甚至如果不使用阵法的话，她都不一定能破的了孔宣的五色神光，可是论到天机之法，道君之下，哪个能和她比？
……
洛水附近，小山坡之上，刚建好的亭子里，晓梦坐在蒲团之上，左手结元始印，右手结太上印，身上还绣着一幅太极图，周身更是有着朵朵祥云。
而她的面前则是一个洛神的神像，神像面前是一个火盆，火盆之中燃烧着大量的白纸，至于白纸之上，则是书写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片刻之后，一缕意志从洛水深处降临到了神像之上，栩栩如生的神像一下子就化为了血肉之躯，活了过来。
“我是秦侯使者，太行传人，晓梦道人。”
“庄生晓梦，你是庄生还是晓梦，亦或者是蝴蝶？”洛神直接问道。
晓梦微微一笑，忽然间她就变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可下一瞬却又变成了一只吞天蔽日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在下一瞬，又变成了十三四岁的少女模样。
“如今的我，只是晓梦！”
“罢了，本想着仗着天机数术占点便宜，抢个先手，可如今看来，我们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在此之前，本宫先自我介绍一番，本宫洛神。”
至于伏羲氏之女，黄河河伯之妻的话，洛神就没说了，可哪怕她没说，晓梦就能装作不知道吗？
不能！
“秦侯对江南之地很感兴趣，愿意尊神女为长江水神，从此以后，神女便可以统管长江，甚至借此机会，一窥道君本质，兴许还可以真正的成为水属道君！”
道君级业位，本就是道君种子们突破道君的一大捷径，他们可以趁此机会，提前了解道君究竟是什么样子。
即使是洛神，也无法拒绝这种诱惑。毕竟，洛神的父亲、丈夫是道君，尽管伏羲氏和黄河河伯都不会刻意隐瞒，但其他人的看法感受，终究不如本人亲自体验一番来得好。
可是理论上无法拒绝诱惑的洛神却直接摇了摇头：“不可能，江南之地问题多多，即使是我，也不可能！”
那里可是一个超级大坑！
“江南之地，如今妖魔遍地，人道不兴，比起之前的川蜀之地，还要恶劣得多。”晓梦肯定的点了点头。
川蜀之地至少还有蚕丛氏开辟的古蜀国，还有巴人的巴国，有了这两个强大的诸侯，尽管古蜀国妖魔鬼怪也多得很，但是公认的，蜀地老大仍然是人族。
可如今的江南之地是什么情况？
八百诸侯没有一个在这里的！
四大伯侯的统治地区，也不包括这里。
如今的江南地区，乃是妖魔鬼怪的乐园，尤其是妖怪，天仙层次的妖怪数不胜数，甚至有道君血脉的妖怪，也多得很！
各种道君私生子，道君弟子，道君实验品，都在这里！
如今仅此而已的话，洛神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她可是伏羲氏的亲女儿，哪怕不给她丈夫面子，也得给伏羲氏面子啊！
如今这洪荒世界，在这人道大兴的背景下，还有谁敢不给伏羲氏一个面子的？
可是如今的江南之地，涉及到了历史遗留问题，涉及到了妖族这个大包袱！
“神女是担心妖族？”
“不错！妖族虽然式微，但却决不可小看，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可以看作是天人之争的一次预演，关乎未来的天人合流，本宫如何重视也不为过。”洛神慎重的道。
天人合流，这才是接下来洪荒的大局！
在这个大局面前，别说是伏羲氏的女儿了，就是一位普通的道君，也休想逆转这个大局！
“你可知妖族的来源？”洛神问道。
“清楚，当然清楚。上古时代，天皇太一氏居于天，太一氏创造周天星斗大阵，转化混沌元气，增强洪荒底蕴，同时为了星神一脉的长久打算，他还将星神的传承放置于万千星光之中。”
“从那以后，只要夜间用心参悟漫天星光，便有机会领悟蕴藏在星光之中的星神传承！从此以后，周天星斗大阵不破，星光不绝，星神不灭！”
“同时，那些修炼了星神传承的后天生灵，也因此而被称为妖族。妖具有两个显著特点，第一是后天生灵，所以自然不会和道君、神祇们引起冲突，第二是以日月星三光为主。”
吞食帝流浆也罢，吞食日精月华也罢，都是依赖日月星三光的一种方式。
而与此同时，后土演化地脉，控制地脉，影响地脉，将地皇一脉的诸多传承，藏于地脉之中。
从那以后，居住在地脉附近，吸收地脉煞气的，都有机会领悟地皇一脉的传承，这些以煞气为主要修炼方式的后天生灵，被称为巫族。
不过这都是上古时代的老黄历了，自从人族崛起之后，巫族就自觉的前往了冥界，而妖族或者飞升星界，或者留在人间。
这些留在人间的，和飞升星界的有关系吗？
肯定有！
私生子多得很，弟子门人也多得很！
动了他们，就是对星神一脉动手，一不小心就不是天人合流了，而是天人对冲！
可是继续放任这些妖族居住在江南之地，不服王化，这显然也是不行的，人族的地盘不能一直被妖魔鬼怪占据啊！
所以在原本的未来之中，神农氏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派遣祝融氏的后人，占据江南，以火行之力，清洗整个江南！
这也是洛神原本推演到的未来之一，可是如今，未来已经无法推演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未来无法推演的呢？
洛神虽然不像禹帝、少昊、颛顼他们那样，可以直接钻进时间长河，直接浏览未来，但是她凭着直觉，凭着已有的情报，却分析出了结果，一切的一切，都和眼前这个大秦有直接关系！
“神女如果是担心星神一脉，那么大可不必，在大秦的眼中，这世上从没有什么妖族，有的只是人族和有灵性的精怪、精灵。”
“娲皇是当年的人皇，而化形雷劫又是娲皇所创，所以但凡度过了化形雷劫的，便是人道一脉，也是人族的一份子。”
“在帝国的眼中，只要愿意度过化形雷劫，并愿意遵守帝国的法律，也就是秦法，那么他就是秦人，帝国并不歧视妖魔，甚至在帝国看来，每一位妖魔都是放错了位置的专家。”
“一条千年蛇妖，在如今的江南随处可见，她们的生活定然是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去。”
“可是如果帝国占据了江南，颁布了秦法，那么这条弱小的蛇妖，只需度过化形雷劫，便会成为帝国的一份子，甚至是成为蛇类问题研究专家。”
“光是她自己创造的财富，就足以养活她自己，甚至是供她修炼都绰绰有余。”
“至于那些不通人性的，死活都不愿意度过化形雷劫，也不愿意遵守秦法，更不愿意改变三观，接近人族的，确实该死，他们没有活着的必要，更没有活着的价值。”
呵呵，大秦确实不歧视妖怪，因为秦法之中，根本就不承认妖族的存在！
秦法承认的只有两种，一种是有机会化形，愿意化形的，那么化形之后，你就是自己人，化形之前，对他们的称呼，也不是妖怪，而是精怪、精灵这样的中性词。
而第二种，那也不是妖怪，那是敌人，是研究材料，是变异了的怪物，他们不通人性，遇到了就杀呗！
“秦侯就不怕那些妖怪表面顺服，然后私下里吃人、杀人？一头地仙级别的大妖，要是忽然发难，吃上几万万的人，不过是再平常不过之事。一头天仙级别的大妖，若是在人族腹地爆发，更是可以引起天灾一样的灾难。”
“秦侯就不怕因为此举，而让原本好好的大秦，变成灾难密集之地？甚至因此而引起的人道气数反噬，秦侯都做好承担的准备了？”
你能保证每一个化形之后的妖族，都真正的把自己当人看？
能吗？
如果不能，甚至在发生了几起几十起妖族杀人事件之后，双方还怎么互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