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牡丹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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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时，上官婉儿因聪慧善文为武瞾重用，掌管宫中制诰，和武瞾之子、章怀太子李贤有过一段情。”
上官雪说到这里，姬林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心中再次叹息。
上官婉儿十四岁入宫，成为武瞾贴身女官，情窦初开之时，见过最多的男人，除了唐高宗李治外，便是章怀太子李贤。
那一年上官婉儿珠圆玉润，十四岁；那一年李贤容止端雅，二十四岁。
身为李贤的侍读，上官婉儿情窦初开，和李贤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三年后八月二十二日，二十七岁的李贤被废去太子位，而置他于死地的那份废黜诏书，正是十七岁的上官婉儿替武则天草拟！
三年情缘，化为浊酒一殇，这三年来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当年我婉儿相识之时，乃是章怀太子被废后那年的九月，虽说自古宫中红颜多无情，但当时婉儿的却颇为奇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上官雪有着和上官婉儿如出一辙的容颜气质，对于她是上官婉儿这一点，姬林没有丝毫怀疑。
如果上官雪这一脉，乃是上官婉儿和章怀太子后人的话，那当年的一些谜团，似乎就有了答案。
“其实自盛唐而来，在民间分散有很多上官家族的分脉。”
“他们或多或少，都和上官婉儿有一些关系，我也不能确定族谱上的记载是否为真。”上官雪微微笑道。
“不知道婉儿小姐的墓穴所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去拜祭一下。”
犹豫片刻，姬林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上官家族分支颇多，我们这一脉起源于豫州三门峡，后迁移至咸阳，我父母最终定居香江。”
“祖先的墓穴，位于咸阳渭城境内，他日若有闲暇，我定陪姬林您走一趟咸阳。”
说到这里，上官雪忽然脸色一红，暗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女子而已，这如果带一个男子返乡，这岂不是会容易让人误会？
好在此事不需要操之过急，否则上官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多谢。”姬林点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
“姬林，外面雨这么大，您不如吃了饭再走，好吗？”
犹豫片刻，上官雪还是如此说道，望向姬林的目光有些期待。
“这……”闻言姬林眉头一皱，有些犹豫。
此时天色渐晚，上官雪又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姬林虽然自问克制力不错，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如果等会儿真的发生点什么，那就不太好了。
“放心，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古董都放在书房之中，您可以先去看看打发时间。”上官雪笑道。
“也好。”姬林心中一动，点头走向书房。
书房古朴典雅，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浓郁的盛唐风格，让姬林赞叹的同时，也略微失望。
如姬林预料的一样，上官雪的家中以盛唐古董居多，宋朝古董并不多，而且都是南宋风格，和李师师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这其中，书房上一杆秤引起了姬林的注意。
相传婉儿将生时，母亲郑氏梦见一个巨人，给她一秤道：“持此称量天下士”。
郑氏料想腹中，必是一个男孩，将来一定能够称量天下人才。
谁知郑氏生下地来，却是一个女儿，郑氏心中甚是不乐。
这女儿面貌美丽胜过其母，自幼儿长成聪明伶俐。
出世才满月，郑氏抱上官婉儿在怀中戏语道：“汝能称量天下士么？”，婉儿即呀呀地相应。
待往后上官婉儿专秉内政，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果然是“称量天下士”。
“看来上官雪果然是婉儿的后人没错。”
当看到这一杆熟悉而陌生的秤之时，姬林心中最后一丝疑惑荡然无存。
唐朝历代皇帝多推崇道教，风水大宗师袁天罡和徒弟李淳风横空出世，震铄古今。
李二登基为帝后，命袁天罡和李淳风推衍大唐未来国运，李淳风用周易八卦进行推算，竟推算到了唐朝往后两千多年的国运。
当时天生异变风起云涌，惊的正在长安访友的姬林寻踪而来。
袁天罡见有人来，慌忙推了推李淳风的背，暗示他不要继续推算，以免泄露天机，此图故而得名“推‘背’图”。
姬林虽不知此图内容，却在随后几十年内，越想越不对劲，感觉历史的发展有些偏离原定的轨迹。
一直到后来，上官婉儿被大帝斩于旗下之后，姬林偶然间。在上官遗物中看到一杆秤。
姬林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原来当年郑氏，之所以会在梦中遇到巨人赠秤，乃是袁天罡和李淳风两师弟弄出来的把戏，目的便是为了延续李唐江山，再造神州！
“姬林，开饭喽。”就当姬林沉思间，上官雪的笑容随风飘来。
不得不说，上官雪的手艺非常不错。
古时男权社会，对女子束缚颇大，讲究的是从父、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工。
这所谓的“三从四德”，是延续千年的女子行为道德规范，对女子的道德、行为、修养提出了指导原则。
这个原则，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意义深远，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些传统的儒家思维，显然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要求，被世人所抛弃。
但不得不说的是，一个“上的了厅堂，下的了厨房”的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是很大的。
“川菜的精髓在于麻辣鲜香，上官雪你不但能将这四者完美结合，菜里盘间更是弥漫出一股古蜀宫廷的味道，非常难得。”
麻婆豆腐、回锅肉、水煮鱼、东坡肘子，仅仅是最简单的食材和辅料，却在上官雪的巧手中化为一道道美味佳肴。
有一个成语叫做“钟鸣鼎盛”，说的是古代豪门贵族吃饭时要奏乐击钟，有一套严格的礼仪规范。
自先秦蜀王蚕丛起，到明末蜀王朱至澍而止，蜀地的王朝文化源远流长，今世能做出宫廷菜的厨师着实不多。
“我自幼是在香江长大的，当时父亲替我找了一个厨艺大师，他所在的家族是明末蜀王朱至澍的臣子，所以……”上官雪说到这里，姬林恍然大悟。
明末满清入关，张献忠攻陷锦江郡，蜀王朱至澍率妃妾投井自杀，全宗皆被害，臣子鸟作兽散。
一些幸存者逃难至香江，几百年内再也没有回过中原地区。
“虽说‘崖山之后无中华，明亡之后无华夏’，川菜的鼎盛时期也是在宋朝，但明朝的宫廷川菜还是很不错的。”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席间二人相谈甚欢。
姬林发现上官雪不愧是家学渊源，对唐朝文化的研究非常精湛，而上官雪则被姬林知识的渊博和深邃而震撼。
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谈到兴起姬林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最后扑通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身为一名修道者，姬林是完全可以千杯不醉。
但就连李太白都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道理，人生偶尔糊涂也下也不错。
“姬林就连睡着了都这么帅，难怪在公司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醉眼朦胧间，上官雪幽幽一叹，也不知道自己在叹息什么。
……
当姬林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这房间的布置风格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卧房。
“昨夜发生了什么？”姬林起身，揉了揉略微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发现一旁还有个大美人。
“姬林？”上官雪朦朦胧胧间睁开眼睛，发现姬林居然在自己房间中，顿时一呆。
“昨天……”二人似心有灵犀般，这话同时脱口而出，二人都有些尴尬。
“我去做早饭了。”上官雪逃一般离开房间，只留姬林站在原地发呆。
“原来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凭借着漫长岁月积累的经验，当这个结论浮现心头之时，姬林终于松了口气。
儿女情长固然美好让人陶醉，但对于一个长生五千年的某老妖来说，痛苦大于快乐，相爱不如不爱。
“但愿上官雪不要多想。”摸了摸鼻子，姬林一脸苦笑，暗道以后自己一定不能再次醉酒了。
早餐是在沉默的气氛中度过的，上官雪也不知道心中再想什么，姬林熟悉的那个千年冰山再次回归。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遇到了大堵车，当二人一前一后踏入办公室之时，姬林明显感觉到众人古怪的目光。
“姬林，您……和上官雪一起来的？”林露露长大了嘴巴，只觉得心中有一颗玻璃啪嗒一声，碎了。
“算是吧。”姬林有些郁闷，暗道这下子乐子大了，整个办公室的员工，恐怕都会想歪了。
所谓“君子坦荡荡”，姬林自问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有给众人解释的意思。
上官雪亦如往日般生人勿近，自然也不可能去解释，这一天办公室的气氛很是诡异。
只是，姬林明显的后方有一道阴沉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自己。
不用脑子去猜，姬林也知道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姬林，没想到你居然得到了上官雪的‘头’筹。”
“不过只要你们一日没有结婚，那我就还有机会。”郭得意咬牙切齿，目光有些狰狞。
“姬林，周末是杨家二小姐的生日晚宴，您会出席吗？”林露露端着咖啡走过来，试探问道。
“我周末要去参加杜诗雅小姐的生日晚宴，这杨家二小姐是？”姬林有些疑惑。
“亏人家杜小姐还那么欣赏你，原来你连她是杨家二小姐的事情都不知道？”
郭得意不屑一笑，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彻全场。
“杜小姐是杨家的人？”姬林眉头一皱，愈发疑惑。
“杜诗雅的母族杜家以诗书传家，在蜀地颇有威望，她只不过是随母姓罢了。”
罗玉凤走过来，先是不屑望了一眼郭得意，然后转头对姬林含笑解释道。
“莫非是蜀地第一家族那个杨家？”姬林心中一动，试探问道。
“在咱们锦江郡提及杨家，自然是指的巨贾家族。”这一次是韩炎说话了。
蜀地虽不是经济强省，但在西部大开发的浪潮下，日新月异发展迅速，这杨家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家族。
上流社会是一个圈，玉垒集团也是一个圈，杜诗雅邀请了考古部门所有员工，大家都感觉很有面子。
“既然是杜小姐的生日，那到时候我一定到场。”姬林点点头。
“可惜我周末要答应了女儿去魔都迪士尼玩，姬林您帮我送礼好了。”韩炎将一个红包递过来。
“周末我也有事，姬林，麻烦您了。”说话间，鲁玉凤一个红包递过来。
“麻烦您了。”而后，众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纷纷委托姬林转交给杜诗雅。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上官雪，以及郭得意。
不过，林露露去流露出了要和姬林一起去赴宴的兴趣。
“姬林，杜家和杨家都是我蜀地大族，可惜我对小丫头不感兴趣，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抛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郭得意冷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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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上官婉儿珠圆玉润，十四岁；那一年李贤容止端雅，二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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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情缘，化为浊酒一殇，这三年来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当年我婉儿相识之时，乃是章怀太子被废后那年的九月，虽说自古宫中红颜多无情，但当时婉儿的却颇为奇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上官雪有着和上官婉儿如出一辙的容颜气质，对于她是上官婉儿这一点，姬林没有丝毫怀疑。
如果上官雪这一脉，乃是上官婉儿和章怀太子后人的话，那当年的一些谜团，似乎就有了答案。
“其实自盛唐而来，在民间分散有很多上官家族的分脉。”
“他们或多或少，都和上官婉儿有一些关系，我也不能确定族谱上的记载是否为真。”上官雪微微笑道。
“不知道婉儿小姐的墓穴所在？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去拜祭一下。”
犹豫片刻，姬林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上官家族分支颇多，我们这一脉起源于豫州三门峡，后迁移至咸阳，我父母最终定居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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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林，外面雨这么大，您不如吃了饭再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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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书房上一杆秤引起了姬林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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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料想腹中，必是一个男孩，将来一定能够称量天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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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菜的精髓在于麻辣鲜香，上官雪你不但能将这四者完美结合，菜里盘间更是弥漫出一股古蜀宫廷的味道，非常难得。”
麻婆豆腐、回锅肉、水煮鱼、东坡肘子，仅仅是最简单的食材和辅料，却在上官雪的巧手中化为一道道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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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谈到兴起姬林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最后扑通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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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你们一日没有结婚，那我就还有机会。”郭得意咬牙切齿，目光有些狰狞。
“姬林，周末是杨家二小姐的生日晚宴，您会出席吗？”林露露端着咖啡走过来，试探问道。
“我周末要去参加杜诗雅小姐的生日晚宴，这杨家二小姐是？”姬林有些疑惑。
“亏人家杜小姐还那么欣赏你，原来你连她是杨家二小姐的事情都不知道？”
郭得意不屑一笑，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彻全场。
“杜小姐是杨家的人？”姬林眉头一皱，愈发疑惑。
“杜诗雅的母族杜家以诗书传家，在蜀地颇有威望，她只不过是随母姓罢了。”
罗玉凤走过来，先是不屑望了一眼郭得意，然后转头对姬林含笑解释道。
“莫非是蜀地第一家族那个杨家？”姬林心中一动，试探问道。
“在咱们锦江郡提及杨家，自然是指的巨贾家族。”这一次是韩炎说话了。
蜀地虽不是经济强省，但在西部大开发的浪潮下，日新月异发展迅速，这杨家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家族。
上流社会是一个圈，玉垒集团也是一个圈，杜诗雅邀请了考古部门所有员工，大家都感觉很有面子。
“既然是杜小姐的生日，那到时候我一定到场。”姬林点点头。
“可惜我周末要答应了女儿去魔都迪士尼玩，姬林您帮我送礼好了。”韩炎将一个红包递过来。
“周末我也有事，姬林，麻烦您了。”说话间，鲁玉凤一个红包递过来。
“麻烦您了。”而后，众人仿佛约定好了似的，纷纷委托姬林转交给杜诗雅。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上官雪，以及郭得意。
不过，林露露去流露出了要和姬林一起去赴宴的兴趣。
“姬林，杜家和杨家都是我蜀地大族，可惜我对小丫头不感兴趣，你可得好好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抛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郭得意冷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