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 无色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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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救那些孩子？！凭你们的能力应该轻而易举才对！”零忿忿地仰望着爱丽丝，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爱丽丝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对……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躲过去。”看到爱丽丝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零未免有些不忍。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才对，如果我们放弃跟踪你们而去调查失踪案，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爱丽丝自责地低下了头。
“你还是那样，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杰西卡抚摸了爱丽丝的脸颊，掌印立即消失了。“这件事不能怪爱丽丝，那块魔晶与她毕生追求的东西有着莫大的联系，希望你们能够谅解。并不是因为天生的冷血，我们两人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不公平的事情遍布整个大陆。人不可能救得了世界。”
杰西卡说罢，沉默的氛围再一次笼罩了整个队伍。
为了打破僵局，伊卡洛斯发问道，“昨天那个巨大的水球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魔法。”
“是你们每个人都很熟悉的，水球术。”杰西卡，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谁都会用的1级水魔法？”卡奥斯面露惊讶之色，虽然他没有成为魔法师的资质，但这个很普通的小魔法，还是见过很多次的。
“就是那个。其实魔法的分级并没有什么绝对可言，那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人们通常按照释放这一魔法所需要的最低标准来划定它的等级，但有时候水球术要远比冰封球，暴风雪等强力魔法好用。如果你肯深入研究，可以用超过释放9级魔法需要的精神力来操控水球，就会变成昨天的那个样子。”杰西卡冲莉娜微微一笑，毕竟这个队伍里只有这么一个魔法师，她相信莉娜一直在后面听着。
“这跟课上我们学到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我更相信你。”莉娜向杰西卡做出了回应。
联邦小镇，贝鲁克——
“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了，不要打扰我哦～”到达旅馆之后，爱丽丝径直走向一间刚刚定好的房间。
“没办法，我们也过去了。”艾雪拉着零的手尾随爱丽丝而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间小旅馆因为即将举行的祭典已经只剩下三个双人间了。分房上只好将就一下了，三个男人一屋是肯定的，杰西卡莉娜还有伊卡洛斯在另一间，艾雪和零自然就要跟爱丽丝睡在一起了。
零推门而入，却发现爱丽丝穿着睡衣静坐在床边，并没有像她之前说的那样睡下，她的神色显得有些落寞。
“真是奇怪，我本来以为你一定会跟杰西卡一起的。”零漫步走向爱丽丝，在她身边坐下，艾雪也顺势坐到旁边。
“在想心事？”艾雪轻声问到。
“算是吧。”爱丽丝幽幽地回答道。
“真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艾雪看着爱丽丝的眼睛，似乎也被爱丽丝的情绪所沾染。
零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知道艾雪会把所有的疑问都甩出来，不需要打扰她们。况且前不久才刚刚打过爱丽丝，由自己来主导话题未免有些尴尬。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爱丽丝反问。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不过我们大家都喜欢你的活泼开朗，完全不像是个高手或者佣兵团的领导人。”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我也有过好多不同的面具
。本来我以为能够甩开一些事情，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可没那么容易逃避。这一年来我已经过得很开心了，该去尽我应尽的责任了。”
“……”艾雪一脸疑惑的看着爱丽丝。
“呼——说出来之后舒服多了，虽然你们可能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你们一路上都被我和琪娅跟踪着，我们换班的时候用炉石转移过去，另一人就在城镇里驻留着，两人同事行动的时候只有在艾彼雷欧防线。”
“为什么要跟踪我们，难道是那个挑战任务？”艾雪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的。最早打算接下那个任务的是我，虽然琪娅是团长，但是大体上是我说了算。赤炎魔晶这么稀有的东西，被雇主拿来当信物我前所未闻。但当我触碰它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里面的火元素极其躁动而不稳定。按理说天然魔晶经过长时间的积淀，其内部元素应该处于最合理的稳定状态，可这枚不一样，它给我的感觉相当不好，打个比方的话，就像一枚定时炸弹，稍微受到刺激就会变得不可控。”
“难怪最后会爆炸。”艾雪心有余悸地说到。
“嗯，这就好比普通的火焰可以烧饭，但是爆炸却不行。那枚魔晶是伪物，并没有它看上去那么值钱。而且，据我所知，能够熟练掌握伪造技术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
“那三人中的某个和你们有瓜葛？”
“不，其中一个应该在几十年前就挂掉了。他叫卡赛尔，是你们所在学院的前任校长。另外两个人没理由这么做。所以我才好奇究竟是谁做了这个东西并把它交给佣兵公会。”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接下这个任务？”
“我怕因此而暴露实力，把委托人吓跑就不太合适了。好在最后等到了你们。”
“因此你选择了跟踪并保护我们的方案。那个白衣男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不认识他，但从他无法发现我们这点来看，他的实力不会比我们更高，而且我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野心，不太像是主谋，幕后应该还有其他的黑手。”
“总之，多谢你救了我们。”艾雪向爱丽丝鞠了一躬。
“对了，你不好奇是什么东西差点要了你们的命吗？”爱丽丝向艾雪眨了眨眼睛。
“当然。可是我只知道我们被卷入了一场疯狂的试验，却不清楚那个白衣人的目的。”
“我在那个地下找到了这样一份东西。”爱丽丝从身后拿出了一打纸质文件，“因为时间紧迫我只拿了这些出来。”
爱丽丝打了个响指，苍白色的火焰照亮了房间，却并不显得刺眼。
“！！”艾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上面赫然写着第二个真相几个大字，这分明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东西！
对于这份文件，艾雪已经从葛雷夫那里得到了大概的了解，但此时，她的手正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就在艾雪的手即将触碰到文件的时候，苍白色的火焰迸发出耀眼的闪光，刺的人双目生痛。
随后，整个房间陷入漆黑一片。
“你从哪里了解到这份东西的？”爱丽丝的语气夹杂着不满与警备，“从你的表情上看，你对第二个真相知道些什么。”
“是。”艾雪的视力仍未恢复，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回答爱丽丝的问题，“我知道一些，况且这份文件对我很重要，我们本以为它会在帝国皇宫，但那里没有。”
“我相信你的话，不过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世界上知道它的人很少，你又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是辛德勒校长，他说找到这个，也许就能查到有关我父母的线索！”
“扯淡！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与这第二个真相有所关联，除了我以外就只可能是那帮讨厌的隐世者了。无论有什么理由，这东西不能交给你，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拥有这份资料的手抄本。”
爱丽丝长叹了口气，苍白色的火焰再次出现在她的手中。
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火焰渐渐消失掉了，但屋内的光线却越来越明亮！你能想象吗，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没有光源的光！
冷。
零和艾雪同时打了个寒颤。爱丽丝将手中看不见的光源置于文件之上，纸张开始迅速地燃烧起来。
不，与其说是燃烧，倒不如说更像是湮灭。没有灰烬，甚至没有黑烟，纸张仿佛被虚空吞噬了一般，在三人的面前渐渐消失。
零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无法挽救了。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残余的纸片。
“危险！”爱丽丝连忙提醒，同时停下了手中的魔法，她从没有想过有人会用手去触摸那无色的火焰。
零的手停在那里，抓住了那仅有的残片，但她手上的皮肤显现出不正常的颜色，那是重度烧伤的人才会拥有的焦灼之色。
这是零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受伤。
——————————第六卷完——————————（未完待续）
“为什么不救那些孩子？！凭你们的能力应该轻而易举才对！”零忿忿地仰望着爱丽丝，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爱丽丝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对……对不起，我以为你会躲过去。”看到爱丽丝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零未免有些不忍。
“要说对不起的是我们才对，如果我们放弃跟踪你们而去调查失踪案，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爱丽丝自责地低下了头。
“你还是那样，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杰西卡抚摸了爱丽丝的脸颊，掌印立即消失了。“这件事不能怪爱丽丝，那块魔晶与她毕生追求的东西有着莫大的联系，希望你们能够谅解。并不是因为天生的冷血，我们两人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不公平的事情遍布整个大陆。人不可能救得了世界。”
杰西卡说罢，沉默的氛围再一次笼罩了整个队伍。
为了打破僵局，伊卡洛斯发问道，“昨天那个巨大的水球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魔法。”
“是你们每个人都很熟悉的，水球术。”杰西卡，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个谁都会用的1级水魔法？”卡奥斯面露惊讶之色，虽然他没有成为魔法师的资质，但这个很普通的小魔法，还是见过很多次的。
“就是那个。其实魔法的分级并没有什么绝对可言，那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人们通常按照释放这一魔法所需要的最低标准来划定它的等级，但有时候水球术要远比冰封球，暴风雪等强力魔法好用。如果你肯深入研究，可以用超过释放9级魔法需要的精神力来操控水球，就会变成昨天的那个样子。”杰西卡冲莉娜微微一笑，毕竟这个队伍里只有这么一个魔法师，她相信莉娜一直在后面听着。
“这跟课上我们学到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我更相信你。”莉娜向杰西卡做出了回应。
联邦小镇，贝鲁克——
“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上一觉了，不要打扰我哦～”到达旅馆之后，爱丽丝径直走向一间刚刚定好的房间。
“没办法，我们也过去了。”艾雪拉着零的手尾随爱丽丝而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间小旅馆因为即将举行的祭典已经只剩下三个双人间了。分房上只好将就一下了，三个男人一屋是肯定的，杰西卡莉娜还有伊卡洛斯在另一间，艾雪和零自然就要跟爱丽丝睡在一起了。
零推门而入，却发现爱丽丝穿着睡衣静坐在床边，并没有像她之前说的那样睡下，她的神色显得有些落寞。
“真是奇怪，我本来以为你一定会跟杰西卡一起的。”零漫步走向爱丽丝，在她身边坐下，艾雪也顺势坐到旁边。
“在想心事？”艾雪轻声问到。
“算是吧。”爱丽丝幽幽地回答道。
“真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艾雪看着爱丽丝的眼睛，似乎也被爱丽丝的情绪所沾染。
零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知道艾雪会把所有的疑问都甩出来，不需要打扰她们。况且前不久才刚刚打过爱丽丝，由自己来主导话题未免有些尴尬。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爱丽丝反问。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久，不过我们大家都喜欢你的活泼开朗，完全不像是个高手或者佣兵团的领导人。”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我也有过好多不同的面具
。本来我以为能够甩开一些事情，但是命运这个东西，可没那么容易逃避。这一年来我已经过得很开心了，该去尽我应尽的责任了。”
“……”艾雪一脸疑惑的看着爱丽丝。
“呼——说出来之后舒服多了，虽然你们可能不太明白我在说什么。你们一路上都被我和琪娅跟踪着，我们换班的时候用炉石转移过去，另一人就在城镇里驻留着，两人同事行动的时候只有在艾彼雷欧防线。”
“为什么要跟踪我们，难道是那个挑战任务？”艾雪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是的。最早打算接下那个任务的是我，虽然琪娅是团长，但是大体上是我说了算。赤炎魔晶这么稀有的东西，被雇主拿来当信物我前所未闻。但当我触碰它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里面的火元素极其躁动而不稳定。按理说天然魔晶经过长时间的积淀，其内部元素应该处于最合理的稳定状态，可这枚不一样，它给我的感觉相当不好，打个比方的话，就像一枚定时炸弹，稍微受到刺激就会变得不可控。”
“难怪最后会爆炸。”艾雪心有余悸地说到。
“嗯，这就好比普通的火焰可以烧饭，但是爆炸却不行。那枚魔晶是伪物，并没有它看上去那么值钱。而且，据我所知，能够熟练掌握伪造技术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
“那三人中的某个和你们有瓜葛？”
“不，其中一个应该在几十年前就挂掉了。他叫卡赛尔，是你们所在学院的前任校长。另外两个人没理由这么做。所以我才好奇究竟是谁做了这个东西并把它交给佣兵公会。”
“为什么你们不自己去接下这个任务？”
“我怕因此而暴露实力，把委托人吓跑就不太合适了。好在最后等到了你们。”
“因此你选择了跟踪并保护我们的方案。那个白衣男是你要找的人吗？”
“我不认识他，但从他无法发现我们这点来看，他的实力不会比我们更高，而且我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野心，不太像是主谋，幕后应该还有其他的黑手。”
“总之，多谢你救了我们。”艾雪向爱丽丝鞠了一躬。
“对了，你不好奇是什么东西差点要了你们的命吗？”爱丽丝向艾雪眨了眨眼睛。
“当然。可是我只知道我们被卷入了一场疯狂的试验，却不清楚那个白衣人的目的。”
“我在那个地下找到了这样一份东西。”爱丽丝从身后拿出了一打纸质文件，“因为时间紧迫我只拿了这些出来。”
爱丽丝打了个响指，苍白色的火焰照亮了房间，却并不显得刺眼。
“！！”艾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上面赫然写着第二个真相几个大字，这分明就是他们此行要找的东西！
对于这份文件，艾雪已经从葛雷夫那里得到了大概的了解，但此时，她的手正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就在艾雪的手即将触碰到文件的时候，苍白色的火焰迸发出耀眼的闪光，刺的人双目生痛。
随后，整个房间陷入漆黑一片。
“你从哪里了解到这份东西的？”爱丽丝的语气夹杂着不满与警备，“从你的表情上看，你对第二个真相知道些什么。”
“是。”艾雪的视力仍未恢复，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回答爱丽丝的问题，“我知道一些，况且这份文件对我很重要，我们本以为它会在帝国皇宫，但那里没有。”
“我相信你的话，不过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世界上知道它的人很少，你又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是辛德勒校长，他说找到这个，也许就能查到有关我父母的线索！”
“扯淡！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与这第二个真相有所关联，除了我以外就只可能是那帮讨厌的隐世者了。无论有什么理由，这东西不能交给你，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有人拥有这份资料的手抄本。”
爱丽丝长叹了口气，苍白色的火焰再次出现在她的手中。
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火焰渐渐消失掉了，但屋内的光线却越来越明亮！你能想象吗，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没有光源的光！
冷。
零和艾雪同时打了个寒颤。爱丽丝将手中看不见的光源置于文件之上，纸张开始迅速地燃烧起来。
不，与其说是燃烧，倒不如说更像是湮灭。没有灰烬，甚至没有黑烟，纸张仿佛被虚空吞噬了一般，在三人的面前渐渐消失。
零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无法挽救了。她下意识地把手伸向残余的纸片。
“危险！”爱丽丝连忙提醒，同时停下了手中的魔法，她从没有想过有人会用手去触摸那无色的火焰。
零的手停在那里，抓住了那仅有的残片，但她手上的皮肤显现出不正常的颜色，那是重度烧伤的人才会拥有的焦灼之色。
这是零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受伤。
——————————第六卷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