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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偶遇“想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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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栎曦和全子不熟悉情况,在郊区租了套小别墅,后来发现每天往城里坐车,实在是不方便。为了能省出更多时间,她们俩后来改为在公司附近租下一套两居套间。听说附近住客都是些需要安静环境的学生和留居的老人家,趁着周末栎曦和全子决定在正式入住前去拜访一下同层的邻居。

    501住着柳婆婆一个人,家里的孩子虽然都在附近,但是也是周末偶尔过来。看到两个女孩子过来拜访,非要拉着她俩吃饭,来自台湾的柳婆婆做的三杯鸡着实惊艳。

    502就是栎曦和全子的小家啦。

    503是一对小情侣,附近大学的考研备考生,准备毕业就结婚,年轻得能滴出水来,无论是各方面都让栎曦十分羡慕。

    504的住客一直没有出现,估计跟栎曦她们的作息刚好相反。门外邮筒里堆积了挺多的信件,栎曦估计这也是个大忙人。于是写了张便条塞进了门缝里:你好,我们是502的两位住户,将要在这里入住,请多关照啦。

    又忙活了两周,好不容易到周末能轻松下来,栎曦决定就懒懒呆在家里休息,全子的表姐给她介绍了个对象,一大早梳洗打扮就出去了。正午日晒,栎曦窝在家里的吊床上吹空调,突然听见一阵沉闷的拖拽声,似乎是有人在搬重物。栎曦怕是柳婆婆自己一个人,不知道需不需要帮助,出门看看是否需要搭把手。她随便拿了块布,打开大门,504门口的一个男人拖着一块有些发绿的石头,似乎有点费劲。

    “你好,请问需要帮助吗?看起来很费力呢。”

    “啊,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吗,我……”有些发汗的脸,小平头,痣,格子衬衫,细长的手——一如即往,栎曦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没有预告的碰见了冉鸣。

    冉鸣不是没有期待的,两个月前栎曦就职的消息很快就由他妈妈传达到他的耳中,本来两家人走得近,老人们也希望多照应,时隔两年多终于收到栎曦的消息,冉鸣心里激动不已。他从那时候就把自己的手机一直放在最贴身的地方,一直等着栎曦的来电,一天、两天、三天…一周,两周,时间过去得很快,他一直的等待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响。没想到竟在自己家门口碰见了她,冉鸣有点不相信,愣在一边看着她。

    “冉鸣,是冉鸣吧?”栎曦看他没有反应,猜想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她又觉得这离谭教授就职的X大挺近的,应该是他不会错的,于是进一步的询问着。

    冉鸣这才回过神,“栎曦,好久不见,我听妈妈说你回来了,怎么?”他欲言又止。

    “怎么?”栎曦疑问他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怎么不早点联系我呢?”

    “啊,我也是刚过来不久,比较忙,这不是刚有点休假时间嘛,所以也还没有跟你们联系。”栎曦想用工作搪塞过去,她知道冉鸣两个月之前就应该从林姨那知道她回家的消息,其实瞒不过去,只盼望着他不再追问。

    “原来是这样。”冉鸣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手,他感觉栎曦胡乱找了个不找他的借口,他一早就从朋友那知道,卢阳和栎曦一起回国的消息,两个原因夹杂在一起,他其实挺难受的,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栎曦看他没再追问,也不知道再怎么开话茬,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两个人都有很多问题挂在嘴边,久别重逢却不知道该不该问,如鲠在喉。

    “要,过来坐坐吗?”冉鸣指着504开口问,栎曦这才意识到他就是那个从不出面的住客。

    “嗯我锁好门就过来,啊,石头你先放着,我来帮你。”

    “这哪用你,我都习惯了,自己……来。”

    栎曦回了家,想给冉鸣拿个小礼物,抓起从德国带回的那瓶野格。琪琪,栎曦想到她,停顿在半路上,来了几天都没见她过来,冉鸣也没回家,难道他们早就已经在别的地方同居了吗?今天琪琪会不会也会过来。栎曦坐回了沙发上,她突然不想过去了,她有些害怕听到这些消息,害怕看到他和她一起生活的气息,她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更重要的是,她很怕她真的要放弃他了,拿着酒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左右为难。

    冉鸣回到家里,一直半掩着门等着栎曦,却发现对门的她没再进来,只好也坐在沙发上等她。冉鸣想她是不是为了避嫌,是不是卢阳不允许她过来,是不是他们就住在一起,栎曦根本走不开,他越想越觉得坐立不安。时间在流逝,栎曦和冉鸣各怀心事的呆在自己的空间里,最后,栎曦像决定了什么似的,起身向冉鸣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