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时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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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浩没有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欧阳兰,她已经很悲伤了,他不能再去+。j激她,更不能把他的内在感受在这个时候去告诉她,无论他对她存在多少感激,可他和她的世界毕竟相距太远,太远。

    “姐,我们回去吧。”吕浩很体贴地叫了一声欧阳兰,欧阳兰站了起来,她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冲吕浩笑了一下,可她的这种笑,在吕浩眼里,比哭还令他揪心。他竟然在这一刻那么同情这个女人,这个在他眼里,在心里,一直高高在上,如公主一般的女人。这一刻,欧阳兰在他的眼里显得那么地凄婉,那么地需要慰藉,需要他给她力量一般。

    “姐,”吕浩再一次充满情感地叫了一声,他的手已经伸向了欧阳兰,欧阳兰愣了一秒钟,可她的眼里分明全是吕浩看得清晰的感动和心慰。她把手伸向了吕浩,吕浩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很小心地一步一步下着亭子边上的台阶,每一走一步,吕浩都能感觉到欧阳兰的心在起伏波动着,她的手那么冰凉地攒在他的手心里,他很想努力地把这只手给捂热了,捂暖了,可是台阶也就那么几步,一下来,吕浩便不自觉地松开了欧阳兰的手,他不敢继续握着,她也不敢继续让他牵着走。毕竟他和她是那么不正常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无法落入众人的眼晴里,也无法被大众所承认和接受。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世俗,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顾虑、那么多的斗争、那么多的仕途甚至那么多的面子,该多好啊。欧阳兰就可以这样任由着这位小男生牵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她愿意去过的一种生活。至少现在,此时此刻,她真的愿意和这个男孩一起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去面对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他还是松开了她的手,可是她还也还是任由他松开了她的手。他们还是跨不过既定的轨迹,当然啦,如果没有仕途可走,如果吕浩没有进取之心,没有进入官场的潜力,他还是这么守着她吗?她也愿意这么而寸心地培养他吗,

    “命吧。”欧阳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这一声叹.感还是被吕浩听得很真切,他虽然内心又是一阵浪动,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让理智全部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无论欧阳兰和老板莫正南是怎样的一种结构模式,他都得去接受欧阳兰与他之间的距离,而且他必须去接受这种距离性。

    吕浩走在前面,欧阳兰走在他的身后,他只能去听身后的脚步,这脚步声紧跟着他的脚步声,这倒让吕浩有些心慰,至少他在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引导着欧阳兰前行、前行-——-一

    医院的大门口到了,在一楼大厅里,欧阳兰:“你等我一会儿。”着,人已经朝着一楼拐角处走着,吕浩不放心,紧跟了几步,欧阳兰回过头冲着吕浩又是一个笑容,而且了一句:“谢谢你。别担心我。我是去洗手间洗脸。”吕浩的脸尴尬地红了一下,便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一旁等着欧阳兰,不过他的心还是挺热乎的,至少他也有感动欧阳兰的时刻,至少在欧阳兰最悲伤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边。是啊,一个人如果在最高兴和最悲伤的时候,都愿意呆在同一个人身边,生活大约才算圆满吧。可是他却从来不敢把自己的悲伤和喜悦放在某一个人身上,或者是他一直没有遇到某个可以让他把悲伤和高兴并存于一体的人。也许那个人才算是真正的心心相印和真正的刻骨铭心吧。可是那个人在哪里呢?他可以把喜悦告诉欧阳兰,可他敢把自己的不满和悲伤告诉欧阳兰吗?相比而言,欧阳兰比他幸福,至少他就是欧阳兰把喜悦和悲伤同时寄存于一体的一个人。这么想着的时候,吕浩的内心没有那么多的伤感了,再了,欧阳兰的生活绝对也不是他可以去指点和想象的生活。她一句话,吕浩这个小人物可能就得奋斗两辈子啦。他何苦又去操那么多没用的心呢?

    吕浩如此想的时候,内心慢慢地平定下来,而欧阳兰也走了过来,看上去,欧阳兰哭泣的痕迹一点也没有了,她可以捧几捧水冲洗掉悲伤,然后重新投入既定的jk.道之中,而吕浩呢?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走口巴。”欧阳兰对着吕浩了一句,这一句让吕浩的思绪全部收了回来,现实,现实这个词再一次回归到他的体内。他这一次跟在欧阳兰身边,又是一副绝对的尊重和绝对的敬畏。

    老爷子的病房到了,欧阳兰走了进去,很轻快地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着,变戏法地从身上掏出了两包烟,一包递给了朱天佑书记,一包递给了莫正南。一边给他们两个人烟,一边:“我和吕浩找烟去了。”

    老爷子一见欧阳兰这个样子,不由得也笑了起来:“你们都回来了,真好。小兰,刚刚这两个哥哥都在商量着婚礼的事情,我已经让医生替我看过了,我的精神状态很好。所以,你和正南现在去办结婚证明,天佑和我通知一下客人,晚上就举行一个简单的婚宴好吗?医生我,可以坐推车出席你们的婚礼。”老爷子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绝对愉悦的,看得吕浩内心又是一种不出来的滋味,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挂满笑容,至少欧阳兰和莫正南结婚在外人眼里就是一桩大喜事。

    “爸,”欧阳兰撒娇地望着老爷子叫了一声,不过她的表情在吕浩看来,还算是挂着笑容的,至少在老爷子眼里是一种喜悦吧。

    ,',卜兰,你看看你自己,都多大了,还害操?你不是一直喜欢正南的吗?别以为爸不知道,爸还没有老糊涂呢。”老爷子疼爱地望着欧阳兰,可老爷子老是这样,欧阳兰的内心越是如刀绞着一般,对莫正南的恨越是多了一份。不过,她努力地用笑脸回应了自己的父亲,而且努力地用平静的语气对莫正南:“正南哥哥,我们走吧。”

    英正南有些被动站了起来,不过还是配合地用笑脸对着老爷子:“爸,那我和小兰先去了。有事让吕浩做,你不要累着了。”完,又对吕浩:“你就守在这里,有事给我打电话。”

    吕浩点了点头,欧阳兰已经率先走到了门口,英正南便对朱天佑书记招呼了一声:“让书记操心了,谢谢了。”朱天佑书记做了一个让他快去追欧阳兰的动作,莫正南便没再什么,快走了几步,追上了欧阳兰。

    吕浩看了一眼这两个人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在内心深处回荡着,看来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话一点都不错。就算是这么大的领导,不也一样被结婚着吗?他和念桃的那个假结婚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家伙。”朱天佑书记叫一声,吕浩赶紧把脸扭了一下,对着朱天佑书记:“大书记,我在。’,

    吕浩的这一声大书记把朱天佑和老爷子都逗得笑了起来,特别是老爷子,对着吕浩:“谢谢你啊。我知道小兰根本没去找什么烟,一定对你诉苦去了对不对?她和正南的矛盾,我尽管不太清楚,但是只要他们两个肯结婚,矛盾迟早会消解掉的。我们那个年代,哪一对夫妻不是先结婚后产生感情的呢?何况小兰一直喜欢正南,我早知道。”

    “老首长,”吕浩此时很敬重地望着老爷子叫了一声,他想老爷子是一位好父亲,想他为欧阳兰操碎了心,可是话到嘴边,他发现自己不出来,这种话显然是拍马屁的话,他还是无法操纵自如地拍着马屁

    ,卜家伙,不错。”好在,这个时候朱天佑书记把话接了过去,接着给了吕浩一份名单,让他照着这份名单电话通知一下,晚上参加婚宴,因为时间太紧,请贴就免掉了。

    吕浩接过名单,就走到了凉台上,他照着名单上的电话,一个一个地拨通着,每一个人他都得重复着那几句话:“莫正南和欧阳兰的婚礼,因为老爷子的身体关系,所以时间比较紧,没有下请贴,请原谅。”这些话是吕浩必须礼节性地传到位的,好在名单上的人全是世交,也清楚老爷子的病情,都承诺晚上一定准时至,。

    吕浩把这名单上的电话全打了一个遍后,才走进病房,老爷子和朱天佑书记还在商量着婚礼需要如何操作,很显然老爷子盼这一天盼了很久。

    “大书记,”吕浩走到朱天佑身边叫了一句,朱天佑抬头看着吕浩,吕浩便继续:“名单全部通知到了,他们都晚上会准时到。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吕浩的样子很实在,反正就是一副愿意去做任何事情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肯定是朱天佑书记喜欢的一种表情,而对于吕浩而言,有机会出现在这种私人化的场合里,就一定是最大的信任,他要尽一切能力让这种信任生根、发芽。因为这样的机会肯定是不多的,有这么一次的时候,就必须把握到位。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成为两个书记心目中的核心人物,否则,就算有欧阳兰,他们也不一定会信任他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信任,与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信任绝对是不一样,特别是这种大领导之间的信任。这一点,吕浩在打电话的时候就非常清晰地意识到了,两位书记至少目前都在信任于他。

    “老首长,这小家伙不错。酒席的安排可以交给他了,由他和司机去负责,没问题的。”朱天佑书记这个时候望着老爷子。

    老爷子把目光落到了吕浩的脸上,吕浩赶紧:“老首长,我会尽最大努力让兰姐的婚礼风风光光,顺顺矛仔”的。放心吧,我会小心应对的,您就安心休.息。有事,呀咐我做,别客气。”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爷子现在的神情就是这样的,他见吕浩如此灵活,不由得也喜欢上了这个男孩,便对吕浩:“小伙子,我相信你。”着,就要去摸手机。吕浩大约猜到了老爷子想要千什么,赶紧凑到他身边,弯腰在他的枕头底下去摸手机,他的这些动作,朱天佑书记全看在眼里。

    其实朱天佑书记从上火车到现在都在观察着吕浩,再了,这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在向他人传递着一些微妙的信.息,这些信.息反映着一个人当时的真实心情以及真正的性格。越是领导做得大,越会从方方面面,特别是从这些细节方面去考察一个人。因为很多时候,想要真正去了解一个人,了解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是出于防卫,或是出于欺骗,人们通常会把自己隐藏在一张无形的面具后面,不让他人轻易地知道自己的心理和想法。正因为有这样那样的因素,识人对于大领导来,就是他们必修的功课。他们如何识人不到位,就证明他们的失察和失败。

    再了官当在这个份上,识人已经成为这些领导们的习惯了。一如现在,此时朱天佑书记明明可以弯腰去替老爷子拿手机的,可他的余光看到吕浩上前时,他没有行动,而是任由这个年轻人弯腰去替老爷子拿手机。

    这是一个很刁、的动作,可这个刁、动作足以证明吕浩的细心和观察能力。对于朱天佑书记而言,他就需要这样的一位秘书,而不是候光华那一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还没有到火车站,他的消息就放了出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省书书记出行一样。尽管候光华是一种尊重的表现,可这样的尊重首先得想一想,领导需要吗?领导愿意吗?候光华就是这点不对,从来不愿意动脑子去想领导的需要,而是按常态去办着与朱天佑这种领导想法背道而驰的事情。

    所以欧阳兰提出要吕浩给朱天佑书记当秘书时,他没有去拒绝欧阳兰的提议而是在用心观察吕浩。现在他对这个小家伙越来越满意了,只是英正南到现在都没有松口放吕浩,而且这一次琉州捅出来的事情,后果是怎么样的,他和莫正南目前还没来得及去顾及,吕浩的事情就得先搁一段时间了。

    吕浩当然没有去想过,朱天佑书记此时在观察他,而且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极力地做好一件事,把手机递给了老爷子,他发现自己对老爷子是一种很自然的亲近,大约睡过欧阳兰的原因。虽然是一种无法暴光的情感,可是两个肌肤相亲过的男女,总会有着与众不同的亲近因素的,大约这就是爱屋及乌的一种本能口巴。

    老爷子显然也对吕浩的表现很满意,拿着手机很欣赏地看了一眼吕浩,虽然没有话,可这样的目光足以让吕浩开心的了。因为眼晴是心灵之窗,是最传神的器官,人的七情六欲尽可在眼中表露出来。而老爷子的眼晴就把他内心的欣慰表现得一览无余了。

    吕浩这么认为的时候,便想起了一段话,这是他从书上看到过的,的就是关于眼晴的:眼神闪烁,计从心来;眼晴上扬,吸引力强;眼神炯然,代表主见;冷眼看人,疑神疑鬼;两眼无神,斗志稀缺;眼晴眨动,学问无穷;向人眨眼,展示魅力;挤眉弄眼,传递秘密;自上而下,高调看人;死盯他人,另有所思;不敢注视对方眼晴,!勺心自卑;初次见面先移开视线,多想处于优势地位;斜眼看人,拒绝神态;似睡非睡,老谋深算;眼帘低垂,有轻蔑意。

    这是吕浩以前看过的知识的,他装在大脑里,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帝都的地盘上看到了这些,而且是在老爷子的眼光中看到了些知识,显然,他发现自己跟着朱天佑书记、英正南以及呆在老爷子身边时,全部的细心和观察都调到了最高峰,在他们面前,他很清楚自己来不得半.点失误。

    老爷子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老爷子:“小孙,你马上带两名勤务兵们来我的病房。”完,老爷子就挂断了电话,却把手机递给了吕浩,吕浩赶紧把手机接了过来,再一次伸手放在了老爷子的枕头底下,这动作做得象是自己家人之间一般自然,越发让朱天佑书记满意。

    吕浩把手机放好后,老爷子望着吕浩:“小孙是我的秘书,他带了两个兵过来了,这几个人从现在开始全由你指挥着,有问题吗?"

    老爷子打了一生的仗,话的方式还如在战场上一样,吕浩赶紧接了一句“谢谢老首长,我会努力做好的。”

    朱天佑书记便笑着:“年轻人办事只要心动了,手一定会到。”这话得让吕浩不由得敬佩极了。心和手是一致的。心到,当然手会到。而且一个人手上的动作其实是暗藏深意的,一般情况下,在庄重、严肃的场合宣誓时,必须要右手握拳,举至右侧齐眉高度。有时在演讲或话时,捏紧拳头,则是向听众表示:我是有力量的。但如果是在有矛盾的人面前捧紧拳头,则表示:我不会怕你要不要尝尝我拳头的滋味?由此看来,握紧拳头能给人带来力量和安全感。从另一方面来,总是拳头紧握的人,也可能是内心缺乏安全感。吕浩有时候爱去观察别人的手,于是就总结出了这样的规律来:拳头紧握,内心可能缺乏安全感:十指交叉,是为了掩饰内心真实想法;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这是一种挑战姿势;话时双掌摊开,表示诚实可靠;十指尖相触呈尖塔状,表示的是自信;两手相扭且十指交叉,表示无助;喜欢拉征自己头发的人,大都个性鲜明;用指尖拨弄嘴唇、咬指甲,代表内心不安;先凝视对方再握手的人,想在心理上占优势;用力回握对方的手,乃热情的表现;握手时大力者,多为独断专行者;握手时力度适中并注视对方者值得信赖。”

    而且所有这些动作的支撑点全是由心而生,心生成什么的结果,这些动作展示给别人的就是一种什么结果。

    当然了,有时候吕浩比较懒,懒得去想这些理论上的知识,也懒得去运用这些知识,心随意了,表现出来的许多动作就随意了。今天,在帝都的地盘上,他竟然亲自听到了省委书记的话:心到了,手就一定能做。

    看来,吕浩要学习的东西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很大的距离。而且他所看到的这些知识性的理论,必须牢固地装在大脑里。在林县用不上,但是在这些大领导身边,绝对必须去应用。

    老爷子叫来的人还没来,朱天佑书记此时却着吕浩问了一句:“小家伙,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话?"

    吕浩一下子怔住了,脸也涨得通红起来,赶紧结结巴巴地:“大书记,是,我,我,”吕浩的样子是窘迫的,老爷子便笑着对朱天佑书了一句:“天佑,你把他吓着了。想当年,你也是这种表情捉摸我的每一句话呢。”

    “是的,老首长。所以,我才特别喜欢这个小家伙,逗着他玩的。”朱天佑书记此时笑了起来。

    吕浩这才松一口气,赶紧接话:“大书记,我确实在想您的那句话,心到了,手就一定能够到。我在想,大领导身上,处处都是知识和要学习的内容。”

    这马屁拍得既到位又让吕浩的窘迫消除掉了,而他的话一落,老爷子便:“吕浩,你一定要在天佑和正南身边好好学习,我今天是格外高兴,可是过了一天,我还能不能看到你们,就难了。小兰也很喜欢你,所以,多学习,善于学习,你才能够进步。”

    老爷子的这话得很有些伤感,朱天佑书记赶紧:“老首长,今天是大喜的好日子,不能不吉利的话。”

    吕浩也赶紧:“老首长,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爷子便笑了起来,正想再.氛什么的时候,孙秘书带着两位勤务兵来了,老爷子便转向孙秘书:“这位是吕浩,你带他去酒店,你和他负责把晚上的婚宴办好,一切听吕浩指挥,明白了吗?"

    “明白了。”孙秘书做了一个军人的标准动作,两位勤务兵也做了一个这样的动作,老爷子便对吕浩:“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吧,小兰喜欢什么,你尽量照着她喜欢的去布置行了。”

    “老首长,我知道了。我走了。”吕浩完,又转过目光对着朱天佑书记“大书记,我走了。”

    “去吧。”朱天佑书记挥了一下手。吕浩便随着孙秘书和两名勤务兵一起走出了病房门。

    孙秘书开车,吕浩坐在前座,两个勤务兵坐在后面,一起去酒店的时候,孙秘书问了一句:“二小姐喜欢鲜花,我们是不是先去订一些鲜花呢?"吕浩便应了一句:“我们先去酒店吧,看看现场再作决定。”

    孙秘书便没再什么,既然老首长让他必须听吕浩的,他还能继续什么呢?虽然孙秘书内心很有些不舒气,但是他也不敢表现什么。吕浩从孙秘书闪过的目光中,明白了孙秘书大约是不服气,至少,孙秘书认为自己更了解欧阳兰。吕浩没有去解释,因此他不知道酒店的场地是怎么样的,再了,欧阳兰现在的心境未必就愿意看到成打成打的红玫瑰,而鲜花少得了j文瑰吗?没有玫瑰为主打,这种婚宴怕是要露陷的。他想到这一层的时候,突然明白了朱天佑书记为什么要让他来布置这个婚宴了。他难道也知道老板莫正南和欧阳兰之间的矛盾所在?他也在担心婚宴的布置会刺激到欧阳兰?

    吕浩在内心又是一种叹.息,看来真正在关心和爱护欧阳兰的人是朱天佑书记

    吕浩猜测的是对的,些时欧阳兰和莫正南在办理结婚的手续,可这两个人似乎格外别扭一般,至少在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眼里是这样的,两个人问一句答一句,而且也没有买喜糖给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都是沉重,仿佛被压着泰山一月笑。

    欧阳兰是在赌气,也是在恨。这种恨是不会由这样的结果而消失的,而且只能在经历这个过程中,不断加深。而英正南的心在琉州,彭青山在不断地在汇报着琉州的动态,而他却要被迫去娶他无法能够爱的女人,这种感觉本来就是纠结的,再加上琉州目前的情况如此之糟,他真的没有心情来结什么婚。

    当工作人员在问莫正南婚否时,莫正南一下子恼了,望着工作人员几乎中怒吼地:“我现在结婚,还问什么婚否不婚否的呢?你们这样的办事效率,对得起你们的工资吗?"

    工作人员没想到英正南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不由得语气也不好,了一句:“这么大年龄,总不会是一婚吧?不是一婚就得先看离婚证,再办结婚证。”英正南气呼呼地:“我是单身,把手续简单一点,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磨叽

    “你以为你是国家领导人吧?国家领导人结婚也得走这些程序。”工作人员的这话得让莫正南的火气“嘈”地一下又冲上来了,他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把你们领导叫来。”

    工作人员也犯倔了,指着英正南:“你算哪根葱啊,口气好大啊。”欧阳兰本来一直在一旁没话,见工作人员这话出来,便冷冷地了一句“你要想继续工作,马上给他道歉,不想继续工作的话,你有种就再重复一次,你现在的话。”

    欧阳兰的脸上的那种冷艳和高高在上的气势把工作人员震住了,她不敢再继续倔强下去了,而且就在这时,旁边一位工作人员:“快给他们办吧。”着,这位工作人员又圆场地:“二位别生气,去哪边照张相,这边的手续问题,我来解决。”

    欧阳兰便冷“哼”了一下,也不看莫正南,就往照相室走出。莫正南本来很感激欧阳兰,见她这么冷淡,便皱了一下眉,这婚结的真是窝心死了。莫正南这么想的时候,身边却传来那个解和的工作人员的声音:“别招惹他们,那个女人的车子可是法拉利藏品。”

    “真的?难道这么牛---一逼。”刚刚发火的那个工作人员惊讶了一下

    莫正南听着,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是啊,在北京他这个琉州的市委书记算什么呢?还不如欧阳兰的那辆法拉利藏品呢。这么想着的时候,便让自己心静一下,有个欧阳兰这样的老婆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再了,他和她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吗?这些可以对念桃解释得清楚,而且他也相信这件事,吕浩会去解释的。因为吕浩清楚他和欧阳兰之间的全部事情,他已经确定了。在欧阳兰如此伤心欲绝的时候,她肯让吕浩陪她,那么就足以证明,她和吕浩之间是无话不的。这样也好,省得他去给念桃解释了,他为了这个’r头,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尽心尽力了,如果念桃还要怪罪于他的话,他真的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他相信那个丫头会理解他的,他已经装上了这一对母子,他真的没办法,哪怕是留一点点空间给欧阳兰,他做不到。他能够在那个场景把欧阳兰推开,就足以证明,他没办法再去接纳这个女人。他可以当她为亲人,可亲人不等于爱人。这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而这样的事实存着,除了一次次伤害欧阳兰外,莫正南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了。

    “快点行不行?”欧阳兰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莫正南的思绪,他赶紧快走了几步,和欧阳兰并排着,而摄相师却了一句:“两个人靠拢,靠拢,笑,开心的笑。”

    莫正南就是笑不出来,摄相师了一句:“喂,那位先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笑啊,笑也不会吗?"

    英正南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可他感觉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而欧阳兰却一直没再看他,这让他的心更加的郁闷和沉重。

    好不容易拍完登记照片,在出来的时候,莫正南很小声音地对欧阳兰了一句:“小兰,对不起。”

    “你妈比,老子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欧阳兰的火气终于暴发出来了,她终于控制不住地暴起了粗口。

    欧阳兰骂完,去了办手续的地方,工作人员此时的态度极好,对着欧阳兰:“麻烦您再等两分钟,照片马上好,照片一出来,我们盖完章,就会把本本给你们。”

    “谢谢。”欧阳兰大约是终于骂了一通英正南,此时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对着工作人员好脾气地了一声“谢谢”

    这样的结婚过程,时于欧阳兰来,她实在觉得压抑死了,她满以为就算是假结婚,英正南也该好好配合一下,可这个男人,横鼻子,冷眼晴的,好象天下所有人都欠他几百万一样,他难道就那么讨厌她?难道她就连那个野’r头的半根毛都不如?

    这样的想法让欧阳兰更是不臾,好在工作人员很快把本本交给了欧阳兰,看来人就是该骂,一骂,这程序简单多了。而一骂,莫正南也似乎听话多了,一直默默地跟着她,象是她的仆人一样。这个表情让欧阳兰又有些心软,不由也了一句:“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莫正南简单地了一句,就没再话,继续跟着欧阳兰往楼下走。上车后,欧阳兰把车开动往医院方面驶去的时候,英正南很动情地叫了一句“小兰,”欧阳兰把脸转了一下,英正南此时的脸上,还是有一股让欧阳兰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的表现,她“嗯”了一下,态度也好得多。

    “我是真的对不起你,我一直拿你当妹妹,这么多年了,妹妹这个角色已经固有化了,我真的改不过来。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再了,琉州的情况很有些糟糕,一个接一个信.忽发过来的时候,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我真不是故意要发火的,是心里装着事。我控制不住。”莫正南一边如此着,一边把琉州的情况对欧阳兰讲了一遍,他如此这般地讲完后,欧阳兰的恨竟和恼怒迅速转成了对莫正南的担忧,她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天佑哥哥知道这些情况t,b?"“有的情况他知道,有的是最新的进展,我这不是没时间向他汇报吗?所以,小兰,对不起,我明天一大早就得飞回去。这也是我把吕浩带来的原因,他刚交接完,让他和你一起宁着我爸,我也就放心一些,让你一个人守着我爸,我不放心,我也很内疚。”莫正南这些话的时候,很真诚,而且没有一点做作的成份。这让欧阳兰的心软和的同时,也不由得为莫正南捏着一把汗。莫正南已经不爱她,这个事实没办法改变,所以控制好琉州的局面不仅仅是莫正南的事情,也是欧阳兰想要的事情,没有江山,她这个名义妻子还玩什么呢?

    “好吧,正南哥哥,我现在想通了。我们就做名义上夫妻,做一天就是一天吧,我们回去后,努力地配合好,让我爸不要看出什么破绽来,过了今晚,你就是自由的。好吗?”欧阳兰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柔和地着这些话。

    “谢谢小兰的理解,有吕浩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就尽量呀咐他去做吧。对于,吕浩的工作问题,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莫正南见两个人把结打开了,话也就要流畅得多。只要两个人都认可了亲人的事实,就不会再这么尴尬和别扭的

    莫正南突然问这个问题,欧阳兰还是很感动了一下,至少她的正南哥哥还是相信她的,没有爱情在,亲情还是永远存在的。这一点,怕是她一直没有认真去想的。

    “吕浩自己有什么想法呢?”欧阳兰反问了一句,因为她还没问吕浩,他到底想去哪里工作,她只顾伤心去了,却忘了吕浩的正事,现在被莫正南这么一问,她倒觉得她很有些对不起吕浩,对于吕浩而言,他的大事是去向问题,而她却除了把泪水擦了他一身外,没有半丝关心他,从这一点而方,她骂英正南自私,她好象应该比莫正南更自私吧?

    “天佑书记也看中了吕浩,我目前没松口。要不,你再问问吕浩,看看他的意思吧。”莫正南把这件事交给了欧阳兰,他清楚,欧阳兰的意思,其实代表着吕浩的诸多想法,欧阳兰既然不想,大约还是有顾虑吧,反正老爷子的事情,还需要吕浩在北京一段时间,让欧阳兰平衡一下,再议这件事,也算是他给欧阳兰的一个人情吧。

    想到这里,莫正南把目光飘向了北京这人来车往的扎堆之中,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在行色匆匆,看来,这个世界谁都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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