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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 来自于国民政府最高当局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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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介石并对指导要领及部署作原则指示,要求第19集团军固守现阵地,拒止敌渡河攻击;湘鄂赣边挺进军指挥第8、第73军由武宁指向德安、瑞昌,攻击敌之左侧背;第30、第27集团军向武宁附近集结,第1集团军向修水、三都推进,准备尔后作战。

    薛岳于3月9日、10日接连致电蒋介石,提出部队整训未毕,补给困难,准备不及,要求延至3月24日开始实施。

    蒋介石此时为难的是,薛岳提出部队整训未毕,补给困难,准备不及,确实有他的难处。可是要是在3月24日后开始攻击,真要是日军在这段进间内进攻中国军队,中国军队又将如何应对。

    蒋介石看到戴笠进來,对戴笠说:“雨农啊,能不能有好消息带來。这段时间的军事太让我操心了。”

    戴笠心中一喜,委员长需要好消息,而此时自己正好带來的是好消息。于是,笑着对蒋介石说:“委员长,聊城的韩行听说南昌正要打仗,这不,要领着他的空军和机械化团前來参战。这里有一封电报,请委员长过目。”

    蒋介石拿过这封电报來,看了两遍,心中高兴,说:“这个韩行啊,还是蛮有一套的吗,上次武汉大会战,他带來了一些冲锋枪和机关枪,我看还是蛮实用的吗,只是叫有关部门进行测绘和仿造,不知为什么,至今还沒有出來。韩行的空军可是沒少起了作用啊,他的那些飞机,至今还是个谜,还有他的飞机上的那些炸弹,好像不但打得远,而且自己还会寻找目标。美龄也在寻找这些飞机的出处,可是一直也沒有结果。如果韩行真能领着这支空军來参战,实在是中国之幸,党国之幸,人民之幸啊,”

    戴笠又说:“可是据聊城的王专员來电报说,韩行有通共的嫌疑。”

    蒋介石鼻子哼了一下说:“妒忌,妒忌,这完全是妒忌。如果韩行能领着空军來参战,就是通共的话,那也可以灵活一些,毕竟这是支援我们中国军队作战吗,这个王专员,真是的,如果他有本事,那他也领着空军來参战呀,怎么他沒有空军呢。我们中国啊,都是叫这些光会叫唤,而不会杀敌的人搞毁的。”

    戴笠又说道:“听说,韩行还要领着他的机械化团來参战。”

    “雨农啊,这个机械化团是个怎样的情况,你知道吗。”蒋介石又问。

    “是这样的,”戴笠神秘地说,“听说这是u国淘汰下來的m2坦克,莘县打了一场坦克战,以沒有一架的损失,而击毁了日军的28辆轻型坦克。”

    “是吗,”蒋介石还是不相信,“我怎么沒有听说呢,而且报纸上也沒有登。”

    “是这样的,”戴笠小声地说,“可能那个筑先纵队为了保密,而沒有把这个事情透露。但是我们的情报部门,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啦。”

    “太好了,”高兴得蒋介石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我正愁得了不得,沒法对付日军的坦克,我们国军的坦克也和日军打过几仗,也沒见着占什么便宜。如果真是韩行的机械化团來参战,我中国军队幸甚,中国人幸甚,党国幸甚,还说什么韩行通共,这是反间计,这是借刀杀人,这是挑拨离奸。”

    蒋介石高兴得发了一阵子狂,才对戴笠又发了具体的指示:“雨农啊,怎样欢迎韩行参战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对待韩行这样的人,你可要心中有数啊,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啊,切不可中了敌人的反奸计啊。”

    戴笠一个立正,大声地说:“是,属下坚决照办。”

    戴笠立即给韩行回了一封电报:

    韩行吾弟:

    愚兄已给委员长汇报此事。委员长听后大悦,说如果吾弟真能带领空军和机械化团來参战,实乃我党国之幸,人民之幸,国民军队之幸也。愚兄盼我弟之來南昌,犹如久旱之禾苗期盼甘霖也。

    戴笠

    民国28年2月11日

    韩行感觉到这个事办妥了,又和张维翰商量具体出兵的计划。

    张维翰说:“你说吧,筑先纵队里,你打算带哪支部队吧。”

    韩行说:“侯大山、游向前的这个机械团就甭说了,另外,我还要带刘致远的这个团,殷兆立的特战营,我也要带着。人不在多而在精,我看这些就差不多了。”

    张维翰想了想说:“我感觉到你还是少了一支部队。”

    韩行想了一遍说:“我看差不多了啊,该带的基本上都带了。”

    张维翰笑了,问:“如果部队上有人受了伤,你说怎么办啊。”

    韩行说:“每个连队上都有卫生员,处理处理马上送野战医院。”

    “谁的野战医院。”张维翰马上追问。

    “当然是国民党的野战医院啦。”

    “野战医院在哪里。”张维翰批评韩行说,“轻伤员可以让连队卫生员处理一下,可是重伤员呢,他们断了一条胳膊或者是折了一条腿,或者是肚子里钻进了敌人的子弹,需要立刻做手术。在不知道国军的野战医院在哪里的情况下,这些伤员是不是沒救了……”

    韩行无语了,确实沒有想到这一层。

    “那就让范树瑜的卫生队去吧,带最好的医生。”

    韩行急忙反驳说:“那不行,张司令,你们刚结婚。我不能让嫂子轻犯险境。”

    范树瑜对张维翰是心有独钟,而张维翰对范筑先的这个女儿也是心中爱慕,两人自由恋爱后,经领导批准后结婚。范筑先牺牲后,范树瑜一直是悲痛难以从心中拂去,在这个时候,韩行想道,还是让她待在张维翰的身边为好。

    而张维翰呢,根本就沒有顾忌到范树瑜是自己的老婆,而把她留在后方。二次南征非同小可,他要把最好的干部和医生派到前线去。另一方面,张维翰也想让范树瑜尽快地参加战斗,好从悲痛中解脱出來。

    张维翰又批评韩行说:“什么叫轻犯险境,你们都不怕危险,难道说,张维翰的老婆还怕危险。范树瑜是一个革命战士,而不是什么人的老婆。”

    韩行无语了,张司令以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他大公无私的思想,这叫自己的心里好一阵子感动。

    时间紧迫,第一个战术目标,就是聊城飞机场。

    聊城飞机场,这是范筑先时期,为了迎接j-20战机而修建的一条简易军用机场,离着聊城县城将近有20里地。

    这个时候,飞机场已成了聊城日军的一个“鸡肋”,有时候,也有几架日军的飞机起落,但大多数时间,日军的飞机好几天见不着面。这个机场丢吧,日军舍不得,不丢吧,还得派人來守着。

    日军在聊城飞机场的守卫是一个日军小队,加上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再加上还有日军的几十条军犬。

    2月12日晚上,天与地的黑色连成了一片,连美丽的星星,也失去了可以让人幻想的光环,只留下理想中的一闪一闪,宛如黑夜的眼睛,直盯盯地注视着寂静中的夜下的一切。寒风,若有若无地吹过,轻轻地扫荡着鲁西大平原……

    殷兆立一挥手,特战营一连连长张秀冠,像一只狸猫一样,领着一连一班的战士,向飞机场慢慢地摸去。

    这个飞机场,连个铁丝网也沒有。当初范筑先建的时候,考虑到这是大后方,沒有拉铁丝网,日军來了,觉得这个飞机场不大重要,所以也沒有拉铁丝网。

    两个伪军的岗哨,正在黑暗处不断地游荡着。寒夜中,人站一会儿是可以的,站时间长了,鲁西的寒风,非把他们的骨头和肉冻酥了不行,所以他俩得不断地到处走动着。

    他俩一边晃荡着,一边还拉着呱。“我说张兄弟呀,站这个岗真是受罪呀,国军和八路军來了,我倒是不怕,你说我怕什么呀,我是怕來了狐狸精呀,狐狸精一來,把咱俩的魂勾走了,拉到了她们的狐狸洞里,那就惨啦,”

    “哦,,呸,”这个伪军就说道,“就凭你那个熊样,一看就知道是舅舅不疼,妗子不爱,人见人烦,花见不开的窝瓜脸,板牙兔,还狐狸精來勾你,來勾我还差不多。站这个岗活受罪,真还不如叫狐狸精勾了去,洞房花烛夜,做鬼也风流。好个爽呀……”

    突然,两把短刀逼住了他们的脖子,一个声音压低了说:“要想活命的话,跟我们走。要是活腻歪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两个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赶紧丢下了枪,齐声说:“我们要活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当这个差,实在是沒有办法啊,”

    张秀冠的两个兵,把他俩用枪顶着押到了不远处殷兆立的跟前。殷兆立见了他俩,用匣子枪点着他俩的头,小声地说:“要想活命的话,老实点儿,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拿枪崩了你俩。”

    吓得这两个伪军,一个劲地点着头地说着好话:“我们都是好人呀,”“我们可沒有做过坏事呀,”

    这两个哨兵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机场的布防情况说了出來。

    原來这个飞机场,除了这处岗哨之外,还有六个明哨,四处暗哨。鬼子的一个小队,就驻在停机坪不远的鬼子营房里。皇协军的一个中队,就驻扎在离指挥大楼不远的一个皇协军营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