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纹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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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箭穿胸而过，倪昊才后知后觉‘啊！’得叫出声来。
完全冒得痛感，双手慌乱得捂了捂胸口，似乎没有血液热乎粘稠得触感。
有些理解在祠堂时，老将军说得看故事的意思了。
上帝视角，虚拟现实！
‘咻!咻咻咻！”倪昊循声抬头看去，不是一支，而是一片带着强烈劲道，挟带下坠引力的箭矢，形成箭雨铺天盖地向他射来。
倪昊浑然不怕，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噗！噗！噗！’
不是吧！分明没事的啊，怎么还有入肉的声响？
待再睁眼，倪昊自己倒确实没事，只是转身后，那横七竖八的躺着的破棉衣乞儿的惨象，似乎在向他述说着敌人的弓马娴熟。
快步近前，倪昊蹲在丧命的军士身旁，仔细观察推断致命伤口。血淋淋的场面似乎和影视作品中的并不大一样。
丧命的几人，致命伤无一例外，尽在头部，脖颈，胸口。其余的伤在胳膊，胸腔以下部位的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胸口中箭的或还能挣扎几下，甚至贯穿脖颈的都没有被秒杀。只有那头戴柳条盔的，让人无语。
戴和没戴毫无区别，围着头绕几圈柳条作的头盔，用手都能掰断，甚至没扎紧的柳条松垮垂下，还容易遮挡视野。
看了看策马袭来的金钱鼠尾辫们，目测能有40米距离，加上时间差，刚才出手点应该是五十米开外，这对于玩过几次复合弓八米道的倪昊来说，不啻于运动健将级别的神射手了。
尝试着帮助离自己最近的受伤军士，双手直接透体而过。
ㄟ( ▔, ▔ )ㄏ
这就莫得办法了，爱莫能助啊！
几位伤势不重，只是行动力受限的军士，眼瞅着就要被建奴们补刀。猛地一阵风自倪昊头顶吹过，带起尘土飞扬，一骑飞将跨越而出。
手中长枪，格挡开射向自己和胯下骏骑的箭矢，瞬息间已冲到一名建奴身前。
中平刺，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防。
‘噗呲！’
冲在最前的建奴还没来得及撤弓换刀，双方骏马的冲势，加上枪尖锋锐，几乎不用长枪的主人施展多大的气力，便被一枪扎在心口，迸溅出硕大血花。
一颗还在噗通跳动的心脏，更是被枪尖扎穿，顺带着一起，自身背后透体而出。
骑士这才施力一抖，抽回手中大枪，还在滴血的枪尖崩开左边挥来的顺刀，又是中平刺枪出如龙，这次不似方才两马对冲，来人这才来的及反应，于马背上仰倒躲过。
不成想大枪一抖，枪尖震颤中，再次刺出，中平变凤凰三点头，双腿带下腹，三处枪眼，鲜血四溅。
这还不算，大枪再次施力一抖，自左手握杆处起，整个枪身向上翘起近三十度，改刺下压为劈，砸在仰倒马背的建奴脖颈，当场骨断筋折，头颅直接耷拉下来。
连带其身下马匹也是两只后蹄，筋断骨折跪倒地上，随着惯性地面摩擦，滑出去五六米，再也站不直。
时机把握之机巧，枪招变换之灵动，看的倪昊是目瞪口呆。
奈何没文化，只能一声‘卧槽！’行天下。
后面五六骑建奴并未因同伙的伤亡而士气低迷，而是更加面目狰狞，高喊着倪昊听不懂但明了意思的语言，一拥而上把那明军骑士团团围在中间。
六把顺刀或高举劈砍，或拦腰横斩，再看那银枪骑士，双手改握枪杆中间，大枪旋舞，缠枪式血战八方，一时间是不分胜负是枪来刀往。
“建奴休得猖狂，我家少将军刘招孙骁勇无敌，必让尔等有来无回。”
倪昊回头望去，明军方面也冲出十几骑士，上前援战，不过听其中之人喊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真的有必要大喊大叫，暴露那枪骑士名号吗？
少将军且姓刘，莫非是老将军子孙，再仔细打量场中枪骑，银枪银甲，凤翅兜鍪，除了胯下并非白马，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常山赵子龙。
站起身来，抬手习惯性摸了摸下巴，接触感实在，眺望远处已经杀散建奴人马，继续挺进的刘招孙等人，眨了眨巴嘴唇。
这里面有问题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少将军那杆大枪，倒是耍的帅气，念及此，倪昊也懒得去想那些暗含的阴谋诡谲，而是学着双手作握枪状，对着空气刺来刺去。
正刺的兴起，场景再次变幻。
月光洒下，靠山背风的一处山坳，有些许零散雪花飘落，远处是一片狼藉的破棉袄纸甲战兵，看他们风雪中瑟瑟发抖，缩抱成团，已无军纪战列可言。
寒冬夜幕下，又不能点燃篝火，不然定成敌军的指路明灯，即便以刘綎这般身居高位的武官将领，也只能背靠一处巨石下，跏趺而坐，调息静气，不得引火取暖。
数十名家将兵丁，则是以巨石为中心，五米半径外环立四周。由此可见，刘綎的家丁与那些普通战兵，单只军纪风貌上，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而之前见过的，自称净明道的高功老道，此时也静坐在将军身旁不过两米处。
‘卡兹！卡兹！’
一身染血银甲的刘招孙踏雪而来，护卫的家丁自动让出空位，放他近前。
倪昊赶紧跟了上去，站到其身边，上下打量少将军样貌。
先抬手比了比个头，身高略低了些，估计也就1米7不到，有点小龙的味道，瘦小精悍。摸样冷峻，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不过年纪有些太年轻了吧！感觉也就二十来岁三十不到，和刘綎这么一比，不但相貌不像，一个方正国字脸，一个削瘦尖脸。年龄也差着老远，六十来岁的老头子能生这么年轻的崽？
呃！招孙？这名字起的有点意思。
再仔细看他神情，也如周围人物一般，稍显木讷，并不灵动，看来又是个Npc啊！
“嘿！合着就这老爷子自己显演技，做主角。其他近万官兵都是他的配角，莫得感情的Npc！”
正此时，刘綎似是听到刘招孙的脚步声，一双虎目睁开，霎那间，方才还没什么气势的老人家，是煞气四射，镇压全场。
想着自己被烧融的铺首门环，倪昊吓得一跳，赶紧让出刘招孙得c位，躲到一边看戏。
“老豆，夜不收来报，探得不下两千数建奴依傍太子河布防，观其旌旗为正红旗，主将应该是那建奴大贝勒代善。”
刘綎闻言，捋了捋山羊胡，半响才开口：“此时太子河是个什么状况，着冰几尺，可有结厚冰能过众将士，最窄处位于何处？那夜不收，你可招来？”
话音落下，便见一员只着单衣，破布裹脚，面黄肌瘦，比外围那些乞儿兵更像乞儿的瘦高汉子，突兀得出现在护卫圈内，单膝跪倒。
刘招孙把刘綎得话又问了一遍，那夜不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其中最重要的几点。
一个是日前被少将军杀散的，只留下百多具尸身，落荒而逃的牛禄额真托宝，此时已率残部投了建奴太子河大营，预计其兵力，三千不满，两千有多。
二是，正红旗旗主代善，为阻东军行进，令固山额真和硕图率部沿途砍伐树木，堵塞官道。
三是，太子河两岸最窄处据此地西北十五里开外，离建奴太子河大营以西八里距离，沿途无路可走，车马不能行，只能徒步行军。
刘綎着人赏了这夜不收一壶烈酒驱寒，让人记下其功后，闭目思量。
不过几息，转头询问老道明日天象，得到大雪初霁，天气放晴的答复后，招来各部将官，并此前合兵一处的朝鲜元帅姜弘立。
这些人的出现也很突兀，倪昊觉得应该是剧情快进。
嘿！这故事看的，比双语字幕还刺激，连朝鲜话都能听得明白意思。
这位朝鲜京畿两湖两西等五道都元帅，阿早西大叔一身类明朝战铠，要不是一开口便是阿西吧！很难分得清他是哪国人。
不过看似恭敬地卑躬屈膝，口不离天朝天官天将，言语中却是粮草辎重不得供给，要求等待后援，不愿随军死战。
刘綎也不多说，命人取来杨镐地催战红旗。
“姜将军，本帅麾下兵马一万有余，要拿彼岸建奴易如反掌，只是这四路兵马斩将夺城，破建奴伪都赫图阿拉首功者，只能一路。
老夫也不瞒你，那建奴酋首，吾志在必得，也无需将军一道死战，只需充当辅兵，沿途收割战功，供给辎重。”
加上配置朝鲜的监军，游击将军乔一琦，在一旁好言诱导，这位朝鲜元帅犹疑再三才应承下来。
“刘帅说得哪里话，当初壬辰之战，倭寇犯我朝鲜，是神皇帝陛下恩德，命将军两次竭力相助。
今次建奴之祸，更是我朝鲜癣疥之疾，附骨之疽。麾下万三朝鲜兵马，本就是奉诏而来，岂有出工不出力之说，刘帅放心，我等必当随天军奋力搏杀，助刘帅拔得头筹。”
待分配完各部任务，刘綎又留下了乔一琦叮嘱。
“方才吾观这姜弘立目光游移，神情不正，你要当心其与建奴勾连。”
场景再次变幻，夕阳西下傍黄昏，风雪果然停滞，倪昊随着一众刘綎家丁，跟在刘招孙的身后为先锋，首当其冲踩冰渡河。
风景瑰丽，白雪森林，最后一缕夕阳冰面反射，照在官兵红色战袍上，犹如镀上金身。
这出故事，即便剧情不算紧凑，但当旅游观光来看，都是值得了。
前锋渡河后，沿河休整，并防护中军，待刘綎中军一到，夜幕已然降临，令前锋沿河自东向西挺进。
行军速度不能算快，甚至可以说龟速前行也不为过。
只因这方地界，积雪深厚一脚踩下去几乎没过小腿，加之树木繁茂，且多数军士装备简陋，即便有皓月繁星照亮前程，白茫茫的雪地上，前锋营走的是战战兢兢。
当然这对倪昊来说不是问题，虽然他现在有了双腿，但几乎是离地飘着，踏雪前行毫无阻力，之前还尝试捧一手白雪品品味道，却是直接穿了过去，摸不到实物。
“这应该是体验版，能自主移动已经不错了，等过了这个副本，呃！看完老头的故事出去，照这模板把自己整全乎了，服装方面，还能借鉴下刘招孙。”
这次场景变换就有些慢了，都走了近两个小时。
故事这么拖沓，别想要五星好评了。
一路上没特别的事情发生，景色又是出奇的一致没多大变化，倪昊的情绪早没了之前旅游观景的兴奋劲。
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啊！
‘咦！’只见前面先锋官刘招孙止步不前，对着身边的执旗官，说了些什么，接着那执旗官，从插在腰间的五色彩旗中，抽出一枚红色，高举摆动。
什么意思？翻译组呢？你们倒是说话呀。说话我能明白意思，你这光摇旗不呐喊，太不专业了。
两人一排组成的长龙队伍，每各二十来米，便有人学那执旗官的模样，向后打着旗语，只不到十秒的时间，这五六百人队伍，便令行禁止，各自握紧了武器，原地戒备起来。
倪昊快速飘到刘招孙身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见这位银甲少将军，将大枪往雪地里一杵，对着空旷的雪夜高呼：
“萨满五妖，魑魅魍魉，也敢阻我天军去路。”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食指，令其沾血，紧接着符纸无火自燃，也不迎风吹散，待到整个烧成灰烬，才化为一道金光，向队伍身后百米的高空激射而去。
随着一声野兽的惨嚎，自金光消失处洒出鲜血，丢下一根红棕色狐尾，整个星空开始斗转星移，看那高悬的北斗，原来整个队伍已经比既定目标偏离了至少三四里。
“哼！萨满狐妖也敢造次。”刘招孙冷哼一声，率领队伍再踏征程。
实在是没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行天下。
这是啥？不是凡人世界么？
想想之前少将军杀敌，最多算低武世界！
怎么一下子还蹦出来个狐狸了？
刚才那是鬼打墙？
那符纸是个什么鬼？刚才站在刘招孙身边，好像看到上面鬼画符似的，只用金粉画了几朵云彩而已啊。
利箭穿胸而过，倪昊才后知后觉‘啊！’得叫出声来。
完全冒得痛感，双手慌乱得捂了捂胸口，似乎没有血液热乎粘稠得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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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咻咻！”倪昊循声抬头看去，不是一支，而是一片带着强烈劲道，挟带下坠引力的箭矢，形成箭雨铺天盖地向他射来。
倪昊浑然不怕，闭上眼睛，张开双臂。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噗！噗！噗！’
不是吧！分明没事的啊，怎么还有入肉的声响？
待再睁眼，倪昊自己倒确实没事，只是转身后，那横七竖八的躺着的破棉衣乞儿的惨象，似乎在向他述说着敌人的弓马娴熟。
快步近前，倪昊蹲在丧命的军士身旁，仔细观察推断致命伤口。血淋淋的场面似乎和影视作品中的并不大一样。
丧命的几人，致命伤无一例外，尽在头部，脖颈，胸口。其余的伤在胳膊，胸腔以下部位的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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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和没戴毫无区别，围着头绕几圈柳条作的头盔，用手都能掰断，甚至没扎紧的柳条松垮垂下，还容易遮挡视野。
看了看策马袭来的金钱鼠尾辫们，目测能有40米距离，加上时间差，刚才出手点应该是五十米开外，这对于玩过几次复合弓八米道的倪昊来说，不啻于运动健将级别的神射手了。
尝试着帮助离自己最近的受伤军士，双手直接透体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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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莫得办法了，爱莫能助啊！
几位伤势不重，只是行动力受限的军士，眼瞅着就要被建奴们补刀。猛地一阵风自倪昊头顶吹过，带起尘土飞扬，一骑飞将跨越而出。
手中长枪，格挡开射向自己和胯下骏骑的箭矢，瞬息间已冲到一名建奴身前。
中平刺，枪中王，当中一点最难防。
‘噗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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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还在噗通跳动的心脏，更是被枪尖扎穿，顺带着一起，自身背后透体而出。
骑士这才施力一抖，抽回手中大枪，还在滴血的枪尖崩开左边挥来的顺刀，又是中平刺枪出如龙，这次不似方才两马对冲，来人这才来的及反应，于马背上仰倒躲过。
不成想大枪一抖，枪尖震颤中，再次刺出，中平变凤凰三点头，双腿带下腹，三处枪眼，鲜血四溅。
这还不算，大枪再次施力一抖，自左手握杆处起，整个枪身向上翘起近三十度，改刺下压为劈，砸在仰倒马背的建奴脖颈，当场骨断筋折，头颅直接耷拉下来。
连带其身下马匹也是两只后蹄，筋断骨折跪倒地上，随着惯性地面摩擦，滑出去五六米，再也站不直。
时机把握之机巧，枪招变换之灵动，看的倪昊是目瞪口呆。
奈何没文化，只能一声‘卧槽！’行天下。
后面五六骑建奴并未因同伙的伤亡而士气低迷，而是更加面目狰狞，高喊着倪昊听不懂但明了意思的语言，一拥而上把那明军骑士团团围在中间。
六把顺刀或高举劈砍，或拦腰横斩，再看那银枪骑士，双手改握枪杆中间，大枪旋舞，缠枪式血战八方，一时间是不分胜负是枪来刀往。
“建奴休得猖狂，我家少将军刘招孙骁勇无敌，必让尔等有来无回。”
倪昊回头望去，明军方面也冲出十几骑士，上前援战，不过听其中之人喊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真的有必要大喊大叫，暴露那枪骑士名号吗？
少将军且姓刘，莫非是老将军子孙，再仔细打量场中枪骑，银枪银甲，凤翅兜鍪，除了胯下并非白马，像极了影视作品里的常山赵子龙。
站起身来，抬手习惯性摸了摸下巴，接触感实在，眺望远处已经杀散建奴人马，继续挺进的刘招孙等人，眨了眨巴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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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这少将军那杆大枪，倒是耍的帅气，念及此，倪昊也懒得去想那些暗含的阴谋诡谲，而是学着双手作握枪状，对着空气刺来刺去。
正刺的兴起，场景再次变幻。
月光洒下，靠山背风的一处山坳，有些许零散雪花飘落，远处是一片狼藉的破棉袄纸甲战兵，看他们风雪中瑟瑟发抖，缩抱成团，已无军纪战列可言。
寒冬夜幕下，又不能点燃篝火，不然定成敌军的指路明灯，即便以刘綎这般身居高位的武官将领，也只能背靠一处巨石下，跏趺而坐，调息静气，不得引火取暖。
数十名家将兵丁，则是以巨石为中心，五米半径外环立四周。由此可见，刘綎的家丁与那些普通战兵，单只军纪风貌上，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而之前见过的，自称净明道的高功老道，此时也静坐在将军身旁不过两米处。
‘卡兹！卡兹！’
一身染血银甲的刘招孙踏雪而来，护卫的家丁自动让出空位，放他近前。
倪昊赶紧跟了上去，站到其身边，上下打量少将军样貌。
先抬手比了比个头，身高略低了些，估计也就1米7不到，有点小龙的味道，瘦小精悍。摸样冷峻，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不过年纪有些太年轻了吧！感觉也就二十来岁三十不到，和刘綎这么一比，不但相貌不像，一个方正国字脸，一个削瘦尖脸。年龄也差着老远，六十来岁的老头子能生这么年轻的崽？
呃！招孙？这名字起的有点意思。
再仔细看他神情，也如周围人物一般，稍显木讷，并不灵动，看来又是个Npc啊！
“嘿！合着就这老爷子自己显演技，做主角。其他近万官兵都是他的配角，莫得感情的Npc！”
正此时，刘綎似是听到刘招孙的脚步声，一双虎目睁开，霎那间，方才还没什么气势的老人家，是煞气四射，镇压全场。
想着自己被烧融的铺首门环，倪昊吓得一跳，赶紧让出刘招孙得c位，躲到一边看戏。
“老豆，夜不收来报，探得不下两千数建奴依傍太子河布防，观其旌旗为正红旗，主将应该是那建奴大贝勒代善。”
刘綎闻言，捋了捋山羊胡，半响才开口：“此时太子河是个什么状况，着冰几尺，可有结厚冰能过众将士，最窄处位于何处？那夜不收，你可招来？”
话音落下，便见一员只着单衣，破布裹脚，面黄肌瘦，比外围那些乞儿兵更像乞儿的瘦高汉子，突兀得出现在护卫圈内，单膝跪倒。
刘招孙把刘綎得话又问了一遍，那夜不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其中最重要的几点。
一个是日前被少将军杀散的，只留下百多具尸身，落荒而逃的牛禄额真托宝，此时已率残部投了建奴太子河大营，预计其兵力，三千不满，两千有多。
二是，正红旗旗主代善，为阻东军行进，令固山额真和硕图率部沿途砍伐树木，堵塞官道。
三是，太子河两岸最窄处据此地西北十五里开外，离建奴太子河大营以西八里距离，沿途无路可走，车马不能行，只能徒步行军。
刘綎着人赏了这夜不收一壶烈酒驱寒，让人记下其功后，闭目思量。
不过几息，转头询问老道明日天象，得到大雪初霁，天气放晴的答复后，招来各部将官，并此前合兵一处的朝鲜元帅姜弘立。
这些人的出现也很突兀，倪昊觉得应该是剧情快进。
嘿！这故事看的，比双语字幕还刺激，连朝鲜话都能听得明白意思。
这位朝鲜京畿两湖两西等五道都元帅，阿早西大叔一身类明朝战铠，要不是一开口便是阿西吧！很难分得清他是哪国人。
不过看似恭敬地卑躬屈膝，口不离天朝天官天将，言语中却是粮草辎重不得供给，要求等待后援，不愿随军死战。
刘綎也不多说，命人取来杨镐地催战红旗。
“姜将军，本帅麾下兵马一万有余，要拿彼岸建奴易如反掌，只是这四路兵马斩将夺城，破建奴伪都赫图阿拉首功者，只能一路。
老夫也不瞒你，那建奴酋首，吾志在必得，也无需将军一道死战，只需充当辅兵，沿途收割战功，供给辎重。”
加上配置朝鲜的监军，游击将军乔一琦，在一旁好言诱导，这位朝鲜元帅犹疑再三才应承下来。
“刘帅说得哪里话，当初壬辰之战，倭寇犯我朝鲜，是神皇帝陛下恩德，命将军两次竭力相助。
今次建奴之祸，更是我朝鲜癣疥之疾，附骨之疽。麾下万三朝鲜兵马，本就是奉诏而来，岂有出工不出力之说，刘帅放心，我等必当随天军奋力搏杀，助刘帅拔得头筹。”
待分配完各部任务，刘綎又留下了乔一琦叮嘱。
“方才吾观这姜弘立目光游移，神情不正，你要当心其与建奴勾连。”
场景再次变幻，夕阳西下傍黄昏，风雪果然停滞，倪昊随着一众刘綎家丁，跟在刘招孙的身后为先锋，首当其冲踩冰渡河。
风景瑰丽，白雪森林，最后一缕夕阳冰面反射，照在官兵红色战袍上，犹如镀上金身。
这出故事，即便剧情不算紧凑，但当旅游观光来看，都是值得了。
前锋渡河后，沿河休整，并防护中军，待刘綎中军一到，夜幕已然降临，令前锋沿河自东向西挺进。
行军速度不能算快，甚至可以说龟速前行也不为过。
只因这方地界，积雪深厚一脚踩下去几乎没过小腿，加之树木繁茂，且多数军士装备简陋，即便有皓月繁星照亮前程，白茫茫的雪地上，前锋营走的是战战兢兢。
当然这对倪昊来说不是问题，虽然他现在有了双腿，但几乎是离地飘着，踏雪前行毫无阻力，之前还尝试捧一手白雪品品味道，却是直接穿了过去，摸不到实物。
“这应该是体验版，能自主移动已经不错了，等过了这个副本，呃！看完老头的故事出去，照这模板把自己整全乎了，服装方面，还能借鉴下刘招孙。”
这次场景变换就有些慢了，都走了近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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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啊！
‘咦！’只见前面先锋官刘招孙止步不前，对着身边的执旗官，说了些什么，接着那执旗官，从插在腰间的五色彩旗中，抽出一枚红色，高举摆动。
什么意思？翻译组呢？你们倒是说话呀。说话我能明白意思，你这光摇旗不呐喊，太不专业了。
两人一排组成的长龙队伍，每各二十来米，便有人学那执旗官的模样，向后打着旗语，只不到十秒的时间，这五六百人队伍，便令行禁止，各自握紧了武器，原地戒备起来。
倪昊快速飘到刘招孙身边，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见这位银甲少将军，将大枪往雪地里一杵，对着空旷的雪夜高呼：
“萨满五妖，魑魅魍魉，也敢阻我天军去路。”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食指，令其沾血，紧接着符纸无火自燃，也不迎风吹散，待到整个烧成灰烬，才化为一道金光，向队伍身后百米的高空激射而去。
随着一声野兽的惨嚎，自金光消失处洒出鲜血，丢下一根红棕色狐尾，整个星空开始斗转星移，看那高悬的北斗，原来整个队伍已经比既定目标偏离了至少三四里。
“哼！萨满狐妖也敢造次。”刘招孙冷哼一声，率领队伍再踏征程。
实在是没文化，只能一句‘卧槽’行天下。
这是啥？不是凡人世界么？
想想之前少将军杀敌，最多算低武世界！
怎么一下子还蹦出来个狐狸了？
刚才那是鬼打墙？
那符纸是个什么鬼？刚才站在刘招孙身边，好像看到上面鬼画符似的，只用金粉画了几朵云彩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