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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似丝网千千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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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不敢,只是有件私事要劳烦羽先生。”侯越接着说:“今日本是家孙百岁之日,但不知为何连日来这孩子夜夜啼哭,睡不安稳。见了几位大夫,也吃了这许多的药,却终不见效。此次劳驾羽先生,也是想请先生为我侯家一解困惑。”

    听他如此一说,李南风想到了南宫羽准备的另外一份礼物,<琥珀九味丹>。原来他早就知道侯知府的孙儿生病之事。

    “不知令孙除了夜里啼哭,是否还有其他症状呢?”其实李南风对于药理丝毫不懂,但对这<琥珀九味丹>倒是十分熟悉。

    这丹药本是外邦进贡皇室的妙药,具有压惊驱邪、镇静安眠的功效。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对此丹药大为夸赞。还特意派南宫一族外出寻找药方,但他们历经波折却只找到了一剂残方。

    随后先皇命南宫家率领来自全国各地的诸多药师研制新方。经过长久的调配、试炼之后才有所成。自此,这种丹药便成为了皇家御用的药物。

    当年参与制药的药师们在药方完成之后也被纷纷遣散,此药方也随之流传到了民间。虽说流传开来的药方不比原方用药考究,但其药效也是十分明显。

    先皇仁慈,知道此事后非但没有责怪那些药师,反而说这是为民造福的幸事。特准许民间也可以炼制此药。

    毕竟当时诸多药师当中,能够参详到整剂药方的仅寥寥数人,虽然皇室允许此药在民间流传。但绝大多数老百姓还是不能轻易得到。

    “除了夜里啼哭不止,不能安睡以外,白日里也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如从前了。”候知府回答着。

    “不知我能否见见令孙呢?”李南风自知即使见了他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做戏要做全套,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得看上一看。好在他知道这药能治什么病。

    不一会儿,一个小婴儿就在乳母的陪同下被抱了进来。看这孩子眼下乌青,可不是没能休息好的症状吗。李南风摸了摸那婴儿的小手,又搭了一下脉搏。随后示意乳母把孩子抱下去休息。

    “大人,敢问小少爷这几日可遭受过惊吓?”李南风说的有板有眼。

    “正是,前几日家中有贼人闯入。恰巧惊着了熟睡当中的孩子。自那以后,就开始啼哭不止。”侯越听公子羽分析的头头是道,看来他这医术果然非同一般。

    候知府在书房同李南风聊得尽兴,却丝毫没有发现门外突然出现的小小身影。

    菱歌跟李南风分开以后开始在府内四处寻找爹的下落,但找寻多时也没见他的踪影。跟几个伙计打探了一下,根据他们的形容爹应该是没有留下参加宴请,径直离开侯府了。

    既然爹找不到,那倒不如留下看那个李南风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看看他为啥要冒充师父出现在这侯府院内。

    随即菱歌开始原路返回,去寻找李南风的所在。很快她就在侯老爷的书房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此时的她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躲在窗沿下,顺着窗缝向内看去。

    见屋内只有李南风和那老者两人,相信那人就是侯府的老爷了吧。

    “侯大人莫慌,小少爷只是受到惊吓而已。正好我这里有两粒<琥珀九味丹>,您吩咐下人把这丹药一分为三,隔水化开,每日分三次给小少爷就奶水服下。想必两日后症状就会有所缓和了。”说着,李南风便从怀里拿出了早就备好的丹药。

    经常听宫里的药师给小皇子们开药,李南风倒也学到了不少给孩子吃药的方法。

    见他拿出了<琥珀九味丹>,不只侯大人感到吃惊,连窗外偷窥的菱歌也很诧异。他为什么会有这药,据娘所说,这丹药可是皇家才有,平常人家求也求不得的。这个李南风到底是什么人?菱歌更加摸不透、理不清了。

    而侯大人更多的则是惊喜,没想到这公子羽如此厉害,连如此名贵的药物也能唾手可得。

    他忙小心地接过丹药,连声道谢:“感谢羽先生赐药。只是,在下还有一问,如此名贵的丹药不知先生如何得来呢?”侯越问道。

    “家父当年有幸参与过此药药方的研制,所以大概知道如何炼制这<琥珀九味丹>。”李南风并没说错,当年正是南宫羽的父亲一手主导这新药方的研制,所以作为南宫羽不可能不知道这丹药如何炼制。

    “这可真是我侯家的造化了,看来我这小孙儿也是个有福之人。竟能得先生如此庇护。真是不知如何感谢先生才好!”侯越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刮目相看。

    “侯大人您客气,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我们的本分。”李南风继续说道:“说到感谢,更应该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感谢大人的为民所想呢。”

    “我听说大人之前在湖州任职的时候就爱民如子。为湖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大人如此福泽,自然也能延绵后代了。”李南风开始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引开。

    “岂敢岂敢,侯某承蒙皇恩,作为一方父母官。自当万事以百姓为先。”候知府对李南风的这顶高帽感到十分受用。

    “早些年我曾到过湖州游历。听闻当地的百姓说湖州多年来人给家足,人人丰衣足食。而历任的父母官也是清正廉洁,勤政爱民的好官。”李南风接着说。

    “先生过誉了,为官十数载,侯某能为百姓做的还十分有限。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罢了。”侯越笑笑说。

    “大人不必自谦,湖州百姓能够拥有如大人般勤勉的父母官,是百姓之福。但大人福泽深厚,绝不似当年的李知府,一心为民,却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李南风淡淡的说道。

    突然听到李知府这三个字,侯越的脸色瞬间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笑呵呵的模样:“李知府?当年他在世的时候的确为湖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但谁知在卸任途中遭匪徒所害。李家一家也就此凋落了。”

    “我游历湖州之时,听说当年大人在湖州府衙内发现了李知府留下的血书和一个锦盒,不知是否却有其事呢?”李南风继续试探着问道。

    “这些谣传先生怎能当真。当年我到任之时湖州府衙已经被付之一炬,所有东西都消失在那场大火当中。侯某未曾获得李大人留下的只言片语。”

    侯越此时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警惕了起来,他的话句句都在试探。似乎有意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些关于李然的事情。

    而自己在湖州拿到和看到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被人知晓的。即使是主人也不曾知道,这是他的保命符。

    见侯越有意隐瞒,李南风也不再多言,只是笑道:“看来是传言有误了。大人别见怪,我之所以跟大人打听这些,实在是家父的遗愿所在。”

    “当年家父志向高远,只想入朝为官也能造福一方。但不料被朝中官员所迫害,所以屡屡不得高中。最终被迫弃文从医,也算为百姓做一些事情。”

    李南风说的入情入理,他竟不晓得自己如此会说谎话,看来真的被柳菱歌那小女人说中,自己竟是个谎话精。

    “自此以后,家父便嘱咐我等,行医所到之处,要搜集地方官员的廉政之举,以教导后辈不忘造福百姓。”李南风看着侯越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对他的话能相信多少!

    “哼,这个大骗子,谎话精。还在骗人。”菱歌自言自语道,她倒是看透了李南风的谎话。

    “你是谁?为何在此偷听?”在菱歌全神贯注的看着屋内两人的时候,侯府的家丁发现了正在偷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