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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吹风笛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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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后的一个晚上,在川流不息的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一位流浪汉老人靠在躺椅上吹着苏格兰风笛。

    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对不期而遇的青年男女。

    男人干净的衬衫显示出他严谨的作风,他的眼瞳是有些晶莹的深褐色,却带着一种捉摸不透,没有打领带,颈间是一条纯银十字架。

    女人风姿卓越,千娇百媚,黑色百褶裙外加一双棕色短靴,看起来很有活力。

    老人用睿智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风笛声回荡在整条香榭丽舍大街。

    女人对于男人的出现感到惊讶,气氛有些伤感,看来两人之间有过难以回忆的过去,虽然流浪在外,但他的耳朵依旧灵敏。

    “在豪斯庄园的酒会上,如果我没有鼓足勇气走上前跟你搭讪,现在你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女人笑着说:“两个路人擦肩而过,或许会被彼此吸引,走出五米后回头,微微一笑继续走自己的路,也或许一生都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就像旁边那位老人吹的风笛,在这之后,就永远不会听到。”

    男人低头沉思了几秒,“还有青年舞会的那个晚上,你让记住了烈焰蓝金的淡香。”

    ......

    时间回到几年前的今天,吴帝刚从真理大学的青年舞会回到家中,老薛在客厅练习拳击术,为了应对日益强壮的罗杰二世,三狗兄弟早已呼呼大睡,他们正在梦里练习牧牛。

    晚上和凯碧的对唱近乎完美,当然说的是凯碧,吴帝在唱歌方面仅仅是路人乙的水平,但不妨碍他们的合唱引得全场欢呼。结束后,看着凯碧微红的脸庞,吴帝甚至有股吻她的冲动。

    那首歌之后,全场开始进入**,在节奏音乐下,三十几名少男少女结对跳起了舞。

    艾比很荣幸地成为毕维斯的舞伴,毕维斯简直是完美男神的化身,他的舞姿很不错,在他的牵引下,艾比这位没有任何舞蹈的经验的小雏鸟也跳得风生水起。

    阿曼达有些嫉妒自己的两位朋友,他只好跟一位追求自己已久的男生跳舞。

    吴帝的舞伴自然是凯碧,他哪有什么跳舞经验,凯碧也没有,两人互相拉着对方在舞台上“散步”,随着音乐动动身体。

    凯碧有172公分的身高,这和180公分出头的吴帝很合拍。进入跳舞环节,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舞伴身上,没有人关注吴帝和凯碧会做些什么。

    两人的身体之间只能放得下半个苹果,吴帝能感受到凯碧有些急促的呼吸。

    突然一股热浪冲到脸上,吴帝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凯碧微抬起了头,迷离的眼神让他瞬间折服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里面包含着睿智、单纯与性感,还有惊恐。

    凯碧就像一个初试成熟的懵懂少女,女孩经历初潮时的复杂情感,即有欣喜又有对未知的恐惧。

    凯碧认为今晚必将发生些什么,但这仅仅是和他的第三次接触,她不是个开放的女孩。凯碧很犹豫,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是不是自己最终的归属。

    作为男人吴帝要担负起一切,必须是他成为那个打破沉默的人,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眼露惊恐的凯碧,然后用力握住她的右手,轻轻把凯碧拉到自己身前,低头慢慢吻了下去。

    凯碧下意识地身子往后退,吴帝环抱在她背部的右手稍稍用力,把她扣回自己胸前。

    这几个动作打消了凯碧的心理防线,她彻底放弃了抵抗,尽情享受吴帝热烈的吻。

    凯碧的嘴唇有着一闪而过的淡香,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很不错。

    虽然灯光昏暗,但毕竟是公开场合,吴帝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后便分开了。

    两人心领神会,凯碧拉着吴帝跑出来了舞会房间,两人边跑边笑,说不出为什么要笑,就是想笑。

    “我们要去哪,还有......你的嘴唇有着淡香。”吴帝慢吞吞地说。

    “烈焰蓝金。”

    凯碧转过头,笑的很开心,被似有似无的爱情滋润着,就在几分钟前她还在犹豫,而现在凯碧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凯碧拉着吴帝往顶层的天台上跑,从这里能看到半个真理校园,整个大学都处在欢庆中,到处能看到兴奋的男女,除了安静的这里。

    音乐学院大楼是穹顶建筑,最上面的天台是弧形的,而且没有防护栏。学校严令禁止学生上去,但还是会有好奇心爆棚的比如凯碧欧拉这样的学生上去。

    “慢点,摔下去我可不保证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凯碧很熟练地找到最缓和的弧顶边缘,沿着那里一点点往上走。

    “酷,这么危险的地方,学校为什么不关闭上来的通道。”

    这无疑是在探险,吴帝时刻准备着保护凯碧。

    “等会你就知道了。”凯碧轻车熟路,还敢在上面小跳,搞得吴帝心惊胆战。

    不过,吴帝稍微想了想,凯碧沉醉在建筑艺术的世界里,像这种典型的弧顶建筑他研究过不下百次,凯碧应该能很轻易地找到最安全的登顶路线。

    想到这,吴帝安心了些。

    事实上,最应该注意脚下的是吴帝,他对这种建筑一无所知,刚才还差点摔了一跤。

    两人快要走到弧顶的最顶端了,从这里看整个弧顶,其实也没有那么陡峭,是个上百米的大平台。

    到了最顶端,那里有一处小阁楼或者古代信鸽楼之类的小房子,几个平米大小。

    凯碧神秘兮兮地招呼吴帝进来,吴帝疑惑地走进去,被吓了一跳,赶紧出来!

    看着他的窘迫,凯碧笑的很开心。

    那个小房子里的地面居然是一面大玻璃,是五层天花板的一部分,稍微低低身子就能将整个五层的情景全部看过来。

    下面的大厅里是学校高层的舞会,大概十几人,他们要安静很多,随着舒缓的音乐跳着交谊舞。

    “放心,这块玻璃板是单向的,下面的人看不到我们。”凯碧说。

    “当真?要是被里克校长抓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吴帝不放心地问。

    “当然。”

    说完,凯碧突然起身吻了吴帝的脸颊。

    受到鼓舞的吴帝一把抱住她,两人站在玻璃板上面热吻起来。

    吴帝不放心地用余光往下撇,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凯碧挪动身体,故意挡住吴帝视线,同时用右手捂住吴帝的眼睛。

    黑暗会释放人内心的疯狂。

    整个天台小屋里只有一扇窗,两人呼出的热浪堆积其中,凯碧的体香侵袭着吴帝的大脑。

    这种女人特有的香味让他体内澎湃不已,胸口融入吊坠的位置再次发烫,凯碧被这种热浪冲击地眼神迷离,伸出双手抱住吴帝的后背。

    两人像一对久别的恋人,大汗淋漓中足足吻了十分钟后才分开。

    “初吻的味道怎么样,D.W先生。”凯碧依然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