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好久不见，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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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楼梯的尽头，是位于地下的一间屋子，隐隐从中透出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阶梯。田火顺着门缝钻进去，我犹豫片刻，跟在它身后撩开了门帘。暖色的灯光在我眼前照亮。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或坐或卧，遍布在房间各处的各种猫。黑色的、白色的、橘色的，奶牛的、狸纹的、三花的，见我走进去后，所有猫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看我。被这么多猫同时盯着让人非常有压力，我吞了一口口水，努力没去看房间里的猫。那些猫见我不理它们，很快就对我失去了兴趣，转过头继续自顾自的玩闹了起来。我走进房间中，房间中央铺了一张大毯子。而被猫拱卫在最中间的则是个拿着一杆烟袋，像猫一样精明又慵懒的老太太。还没等我说话，这位老太太就先一步开了口：“你就是另一个佐助小少爷了吧。”她半阖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我。我满脑子关于自己的自我介绍都被她给憋了回去，只能干笑着摸了摸脑后的小辫子：“你好，猫婆婆。”她哼笑一声，抬手用烟袋点了点房间深处，被布帘遮挡后隐隐约约可见的一闪紧闭的门。“去吧，有人在等你。”有人等我？……鼬哥？不，不对。鼬哥不会找我，而且他也不会特意悬在这种时候找我。脑子一转，我的念头落在了最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上。猫婆婆怀里那只这回总归是该叫做日奈的猫跳了出来，它在我脚边蹭了蹭，肉垫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走向房间深处。“跟我来吧，佐助少爷。里面有人在等你呢。”我的心脏重重的挑了一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向那扇门。日奈端坐在一边，歪着头看我走过去推开门。木门“吱呀”一声打，里面的房间比起走廊里那道石阶的光线还要昏暗几分。外屋的灯光照不透房间中的黑暗，屋子中的确有个人影。只是我一时间无法看清那道人影究竟是谁。站在房间中央的人快步接近，令我熟悉却又因为这段时间的分别而平添了些许陌生的气息随之笼罩在我周身。他用力一把拍在门上，门扉“砰”的一声合拢。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他的身影。杂乱无序的心跳在见到他的那个瞬间安定下来，我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佐助。”他呼吸一滞。然而我却没等到佐助的回应。正好奇着为什么他不说话，我的肩膀就被他猛地抓住。我对佐助本来就从不防备，他这么一出手，我也有些猝不及防。没想过要反抗或者还手什么的，我被他抓着肩膀推的脚步踉跄一下，撞到了身后的门板上。“等，等等啊？我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吗？”佐助没回答，下一秒，我的唇上被覆上了温热柔软的触感。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佐助，在，亲我？不像是那天偶然相遇在终结之谷时，将我从刺骨寒冷中解救出来的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而是实实在在的，把我按在门板上，几乎要将我拆吞入腹般凶狠的抵死缠绵。他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能死死的按住我。开始我被他搞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后，我却又因为被他吻到几欲窒息而无法挣脱。佐助似乎在不满于我震惊过度的毫无反应，他像小狗似的在我唇上胡乱咬噬起来。在我尝到了一股嘴唇被咬破后的淡淡铁锈味时，他才终于放开了我。我倒吸一口气，双腿一软直接背靠着门板滑下去跌坐在地上。佐助餍足的收回手，大拇指在唇上抹过，抹去了唇上莫名扎眼的水痕：“好久不见。”我哆嗦了半天都没能对他说出什么话来。这会儿不是可以从容的说“好久不见”的场合吧！难道你对刚才做的那些事就没什么想表达一下的意见吗！我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他的裤脚：“那，那种事……不是能对兄弟做的。”佐助没挣脱我拽他衣服的动作，只是听了我的话，他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反问道：“难道我们是兄弟吗？”……不是。我被他噎了一下。“好歹名义上……”佐助轻嗤一声，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看他这么淡定，我反而反思起了到底是不是我思想太龌龊。不不不不，不能被这小王八蛋牵着鼻子走。本来这种事就不应该对名义上的兄弟，实际上的另一个自己做。就算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也清楚的知道，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应该做这样的事啊。然而看着佐助没什么表情的脸，我原本想脱口而出的所有指责和教育都给咽回了肚子里。相遇后第一次分隔两地这么久的佐助，现在就站在我面前，距离近到触手可及。他的头发剪短了，和现在留出一条小辫子的我不一样。不过大体上没什么变化，他还是那个冷冷淡淡，又隐隐有些温柔的少年。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开始后悔怎么没跟着你一起走了。”“为什么。”我屈指在他额头上一戳，佐助被戳了一下也只是平静的望着我。“你啊，你都要被大蛇丸带坏了。”“我没有。”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大蛇丸只教导了我的忍术和战斗。”那就是被药师兜带坏了吧。我含笑不语，内心打定主意下回再见到药师兜还得抽他一顿。与佐助对视半晌，沉默了一会儿的他伸出手来，见我并不躲避，他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脸侧。那双干净到几乎可以一望见底的黑眸中映出了我的身影。他满眼都是我，而我眼里也只有他。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最初时那样镜面般相似了。差别在分离的这段时间中逐渐展露。不仅仅只是发型和穿着这样的差异，性格与处境，未来及过去，宇智波佐助正在和宇智波佐助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不会变成我，而我也不是他，同样的“宇智波佐助”正在变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要是真的一样就好了……”我似是而非的感慨了一句。他微愣：“什么？”“没什么。”我对他笑了笑。触碰在我脸侧的手指缓缓移到了我眼睛的位置，我下意识闭上眼，他的指尖在我眼下留下了不眠症证据的位置轻点一下。“你很累吗。”佐助平静的询问道。我有些后悔为什么听到佐助的消息就这么着急的赶来，在来之前没有对自己施加一个幻术把黑眼圈遮蔽过去。我面色不改，露出了更大的微笑。反手握住了他触碰在我眼下的手指，我将他的手抵在脸颊上磨蹭两下：“这次的中忍考试在砂隐举行，我今天才从砂隐回来，听到你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嗯，我也很想见你。”一向不善言辞的佐助突如其来的打了个直球，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佐助好像心情终于有点好起来的样子，唇角飞快的勾起一个弧度，又转瞬之间落了下去。佐助的手从我手中抽了出来，他望了我一眼，又垂下眼道：“我该走了。”他转过身，我第一反应是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佐助疑惑的回过头来，我硬是对他挤出一个笑脸。“待会儿还是我先走吧，卡卡西就在空区外面等我，你别被他捉到了。”他没回答，却也没拒绝我的要求。我拽着佐助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猫婆婆还坐在原地的垫子上给怀里的猫顺着背毛。我俩一同从房间里出来，猫婆婆抬眼扫了我一眼，这个精明的老太太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呵呵”笑起来。“感情真好啊。”佐助别开头没说话，我尴尬的看了看天花板。猫婆婆把被顺毛到快睡着了的猫放到一边，深吸一口燃着的烟袋，猫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她道：“那边那个佐助小少爷是来采购武器的，那这位佐助小少爷，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呢？”我把佐助的胳膊放开，走到猫婆婆面前跪坐下来。“我来这里，是希望和忍猫结缔通灵契约。”“哦哦，佐助少爷，你看我怎么样啊。”日奈嬉笑着，炫耀般对我露出藏在肉垫里的利爪：“我很能干的哦，而且报酬也好商量，只要猫草就可以啦。”“这个嘛……猫婆婆离不开你吧。”“通灵契约啊。”猫婆婆沉吟一声道：“这个倒是好办，不过佐助少爷，你想和什么样的猫结缔契约呢？”余光中窥见佐助在我身旁站姿笔挺的影子，我无意识喃喃道：“黑色的……”“黑猫？”被猫婆婆一句反问叫回了神，我赶忙摇头：“不是，毛色什么的无所谓。重点是我想要一只有一定战斗能力，并且能跟我结缔终生契约的忍猫。”“这个嘛――”猫婆婆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烟袋也在她手里一上一下的晃悠。“黑猫也有，实力强大的猫也有，能结缔终生契约的忍猫自然也是有的。”猫婆婆回身在背后凌乱摆放着许多东西的书架上拿下几只卷轴，她挑挑拣拣的在其中选出了格外不起眼还落满了灰尘的一卷递到我面前：“若是毛皮是黑色，实力强大的同时又能与忍者签订终生契约的忍猫，刚好这里就有一只。”咦？不是吧。这么好的事这么巧能让我赶上？我怀疑的看了眼猫婆婆递过来的通灵契约书，低头吹了吹卷轴上的灰尘，一枚小巧的猫爪印就按在红色封皮的卷轴外面。“虽然也有宇智波一族覆灭，如今会与忍猫结缔契约的忍者越来越少的原因在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怀疑，猫婆婆又吸了口猫草味道的烟为我解释道：“不过实不相瞒，这只猫无人问津其实是性格有些小问题。”我脑中快速划过不服管教，性格冷淡，脾气暴躁之类的毛病，又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比如说呢……？”猫婆婆坏心的对我挤了挤眼睛：“佐助少爷，这得让你自己来看才行啊。”就算是买东西你也得先让我看商品展示啊……“放心吧，小少爷。”猫婆婆又补充道：“这孩子不会给人添麻烦的，只是对于忍猫一族来说，它的性格有些小问题。”……你说的我都不想跟这只忍猫签契约了好吗！我犹豫着再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卷轴，最后我还是决定相信这位我小时候对我很是照顾的猫婆婆。“十分感谢您，这只忍猫我就收下了。”将卷轴收进忍具包里，我站起身来对猫婆婆鞠了个躬：“还有佐助……他也承蒙您照顾了。”猫婆婆摆了摆手：“哪有，他都是付了钱的。”我忍笑道：“那我这一份钱也记在他头上吧。我一个中忍工资不高，他回去是可以报销的。”佐助冷眼看着，好在没有反驳我让他付钱的意思。和猫婆婆客套完，我又转身面向佐助：“好啦，我也该走了。这次回木叶，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了。”佐助没说话，我也不太在意，反正他就是这种性格。“以后要是有猫去大蛇丸的基地找你，你别赶它走啊。”亲眼看着我收了一个忍猫通灵契约书的佐助点了点头。“那我走啦，你在猫婆婆这里多待一会儿再离开吧。不用想着去找药师兜，我来之前刚把他抽了一顿。”“嗯。”佐助看上去一点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要抽药师兜。我这才放心的走出了猫婆婆的房间，掀开门帘之前，我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佐助一眼，想把他的身影印在眼底。佐助一言不发的与我对视，我笑了出来。“我会想你的。”然后我把一切都隔绝在了门帘后面。走出长长的地下通道，我再次来到空区荒无人烟的废弃建筑物之间。来时给我带路的田火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已经要走了吗，佐助少爷。”田火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迈着小碎步走到我身前：“对了，佐助少爷。你的嘴唇为什么肿了，是对猫草过敏了吗？”我猛地捂住了嘴。从空区出去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空区外等我的卡卡西。等了这么久他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看我出来了，他把视线从手里的亲热天堂上抽出来瞥了我一眼：“已经好了吗？”“嗯，我们回木叶吧。”卡卡西收起书，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我身侧。刚准备出发，卡卡西奇怪道：“说起来，你怎么又把暗部面具给戴上了？”“……哦，我对猫草过敏。”
这道楼梯的尽头，是位于地下的一间屋子，隐隐从中透出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阶梯。田火顺着门缝钻进去，我犹豫片刻，跟在它身后撩开了门帘。暖色的灯光在我眼前照亮。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或坐或卧，遍布在房间各处的各种猫。黑色的、白色的、橘色的，奶牛的、狸纹的、三花的，见我走进去后，所有猫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不约而同的扭过头来看我。被这么多猫同时盯着让人非常有压力，我吞了一口口水，努力没去看房间里的猫。那些猫见我不理它们，很快就对我失去了兴趣，转过头继续自顾自的玩闹了起来。我走进房间中，房间中央铺了一张大毯子。而被猫拱卫在最中间的则是个拿着一杆烟袋，像猫一样精明又慵懒的老太太。还没等我说话，这位老太太就先一步开了口：“你就是另一个佐助小少爷了吧。”她半阖着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我。我满脑子关于自己的自我介绍都被她给憋了回去，只能干笑着摸了摸脑后的小辫子：“你好，猫婆婆。”她哼笑一声，抬手用烟袋点了点房间深处，被布帘遮挡后隐隐约约可见的一闪紧闭的门。“去吧，有人在等你。”有人等我？……鼬哥？不，不对。鼬哥不会找我，而且他也不会特意悬在这种时候找我。脑子一转，我的念头落在了最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上。猫婆婆怀里那只这回总归是该叫做日奈的猫跳了出来，它在我脚边蹭了蹭，肉垫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走向房间深处。“跟我来吧，佐助少爷。里面有人在等你呢。”我的心脏重重的挑了一下，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向那扇门。日奈端坐在一边，歪着头看我走过去推开门。木门“吱呀”一声打，里面的房间比起走廊里那道石阶的光线还要昏暗几分。外屋的灯光照不透房间中的黑暗，屋子中的确有个人影。只是我一时间无法看清那道人影究竟是谁。站在房间中央的人快步接近，令我熟悉却又因为这段时间的分别而平添了些许陌生的气息随之笼罩在我周身。他用力一把拍在门上，门扉“砰”的一声合拢。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他的身影。杂乱无序的心跳在见到他的那个瞬间安定下来，我忍不住对他笑了一下。“好久不见，佐助。”他呼吸一滞。然而我却没等到佐助的回应。正好奇着为什么他不说话，我的肩膀就被他猛地抓住。我对佐助本来就从不防备，他这么一出手，我也有些猝不及防。没想过要反抗或者还手什么的，我被他抓着肩膀推的脚步踉跄一下，撞到了身后的门板上。“等，等等啊？我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吗？”佐助没回答，下一秒，我的唇上被覆上了温热柔软的触感。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佐助，在，亲我？不像是那天偶然相遇在终结之谷时，将我从刺骨寒冷中解救出来的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而是实实在在的，把我按在门板上，几乎要将我拆吞入腹般凶狠的抵死缠绵。他手上的动作愈发用力，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力气能死死的按住我。开始我被他搞了个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后，我却又因为被他吻到几欲窒息而无法挣脱。佐助似乎在不满于我震惊过度的毫无反应，他像小狗似的在我唇上胡乱咬噬起来。在我尝到了一股嘴唇被咬破后的淡淡铁锈味时，他才终于放开了我。我倒吸一口气，双腿一软直接背靠着门板滑下去跌坐在地上。佐助餍足的收回手，大拇指在唇上抹过，抹去了唇上莫名扎眼的水痕：“好久不见。”我哆嗦了半天都没能对他说出什么话来。这会儿不是可以从容的说“好久不见”的场合吧！难道你对刚才做的那些事就没什么想表达一下的意见吗！我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他的裤脚：“那，那种事……不是能对兄弟做的。”佐助没挣脱我拽他衣服的动作，只是听了我的话，他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反问道：“难道我们是兄弟吗？”……不是。我被他噎了一下。“好歹名义上……”佐助轻嗤一声，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看他这么淡定，我反而反思起了到底是不是我思想太龌龊。不不不不，不能被这小王八蛋牵着鼻子走。本来这种事就不应该对名义上的兄弟，实际上的另一个自己做。就算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也清楚的知道，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不应该做这样的事啊。然而看着佐助没什么表情的脸，我原本想脱口而出的所有指责和教育都给咽回了肚子里。相遇后第一次分隔两地这么久的佐助，现在就站在我面前，距离近到触手可及。他的头发剪短了，和现在留出一条小辫子的我不一样。不过大体上没什么变化，他还是那个冷冷淡淡，又隐隐有些温柔的少年。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开始后悔怎么没跟着你一起走了。”“为什么。”我屈指在他额头上一戳，佐助被戳了一下也只是平静的望着我。“你啊，你都要被大蛇丸带坏了。”“我没有。”他似乎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大蛇丸只教导了我的忍术和战斗。”那就是被药师兜带坏了吧。我含笑不语，内心打定主意下回再见到药师兜还得抽他一顿。与佐助对视半晌，沉默了一会儿的他伸出手来，见我并不躲避，他轻轻的碰了碰我的脸侧。那双干净到几乎可以一望见底的黑眸中映出了我的身影。他满眼都是我，而我眼里也只有他。我们两个已经没有最初时那样镜面般相似了。差别在分离的这段时间中逐渐展露。不仅仅只是发型和穿着这样的差异，性格与处境，未来及过去，宇智波佐助正在和宇智波佐助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不会变成我，而我也不是他，同样的“宇智波佐助”正在变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要是真的一样就好了……”我似是而非的感慨了一句。他微愣：“什么？”“没什么。”我对他笑了笑。触碰在我脸侧的手指缓缓移到了我眼睛的位置，我下意识闭上眼，他的指尖在我眼下留下了不眠症证据的位置轻点一下。“你很累吗。”佐助平静的询问道。我有些后悔为什么听到佐助的消息就这么着急的赶来，在来之前没有对自己施加一个幻术把黑眼圈遮蔽过去。我面色不改，露出了更大的微笑。反手握住了他触碰在我眼下的手指，我将他的手抵在脸颊上磨蹭两下：“这次的中忍考试在砂隐举行，我今天才从砂隐回来，听到你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嗯，我也很想见你。”一向不善言辞的佐助突如其来的打了个直球，我瞪大了眼看着他，佐助好像心情终于有点好起来的样子，唇角飞快的勾起一个弧度，又转瞬之间落了下去。佐助的手从我手中抽了出来，他望了我一眼，又垂下眼道：“我该走了。”他转过身，我第一反应是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佐助疑惑的回过头来，我硬是对他挤出一个笑脸。“待会儿还是我先走吧，卡卡西就在空区外面等我，你别被他捉到了。”他没回答，却也没拒绝我的要求。我拽着佐助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去，猫婆婆还坐在原地的垫子上给怀里的猫顺着背毛。我俩一同从房间里出来，猫婆婆抬眼扫了我一眼，这个精明的老太太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呵呵”笑起来。“感情真好啊。”佐助别开头没说话，我尴尬的看了看天花板。猫婆婆把被顺毛到快睡着了的猫放到一边，深吸一口燃着的烟袋，猫草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她道：“那边那个佐助小少爷是来采购武器的，那这位佐助小少爷，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呢？”我把佐助的胳膊放开，走到猫婆婆面前跪坐下来。“我来这里，是希望和忍猫结缔通灵契约。”“哦哦，佐助少爷，你看我怎么样啊。”日奈嬉笑着，炫耀般对我露出藏在肉垫里的利爪：“我很能干的哦，而且报酬也好商量，只要猫草就可以啦。”“这个嘛……猫婆婆离不开你吧。”“通灵契约啊。”猫婆婆沉吟一声道：“这个倒是好办，不过佐助少爷，你想和什么样的猫结缔契约呢？”余光中窥见佐助在我身旁站姿笔挺的影子，我无意识喃喃道：“黑色的……”“黑猫？”被猫婆婆一句反问叫回了神，我赶忙摇头：“不是，毛色什么的无所谓。重点是我想要一只有一定战斗能力，并且能跟我结缔终生契约的忍猫。”“这个嘛――”猫婆婆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烟袋也在她手里一上一下的晃悠。“黑猫也有，实力强大的猫也有，能结缔终生契约的忍猫自然也是有的。”猫婆婆回身在背后凌乱摆放着许多东西的书架上拿下几只卷轴，她挑挑拣拣的在其中选出了格外不起眼还落满了灰尘的一卷递到我面前：“若是毛皮是黑色，实力强大的同时又能与忍者签订终生契约的忍猫，刚好这里就有一只。”咦？不是吧。这么好的事这么巧能让我赶上？我怀疑的看了眼猫婆婆递过来的通灵契约书，低头吹了吹卷轴上的灰尘，一枚小巧的猫爪印就按在红色封皮的卷轴外面。“虽然也有宇智波一族覆灭，如今会与忍猫结缔契约的忍者越来越少的原因在内……”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怀疑，猫婆婆又吸了口猫草味道的烟为我解释道：“不过实不相瞒，这只猫无人问津其实是性格有些小问题。”我脑中快速划过不服管教，性格冷淡，脾气暴躁之类的毛病，又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比如说呢……？”猫婆婆坏心的对我挤了挤眼睛：“佐助少爷，这得让你自己来看才行啊。”就算是买东西你也得先让我看商品展示啊……“放心吧，小少爷。”猫婆婆又补充道：“这孩子不会给人添麻烦的，只是对于忍猫一族来说，它的性格有些小问题。”……你说的我都不想跟这只忍猫签契约了好吗！我犹豫着再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卷轴，最后我还是决定相信这位我小时候对我很是照顾的猫婆婆。“十分感谢您，这只忍猫我就收下了。”将卷轴收进忍具包里，我站起身来对猫婆婆鞠了个躬：“还有佐助……他也承蒙您照顾了。”猫婆婆摆了摆手：“哪有，他都是付了钱的。”我忍笑道：“那我这一份钱也记在他头上吧。我一个中忍工资不高，他回去是可以报销的。”佐助冷眼看着，好在没有反驳我让他付钱的意思。和猫婆婆客套完，我又转身面向佐助：“好啦，我也该走了。这次回木叶，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了。”佐助没说话，我也不太在意，反正他就是这种性格。“以后要是有猫去大蛇丸的基地找你，你别赶它走啊。”亲眼看着我收了一个忍猫通灵契约书的佐助点了点头。“那我走啦，你在猫婆婆这里多待一会儿再离开吧。不用想着去找药师兜，我来之前刚把他抽了一顿。”“嗯。”佐助看上去一点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要抽药师兜。我这才放心的走出了猫婆婆的房间，掀开门帘之前，我又回头深深的看了佐助一眼，想把他的身影印在眼底。佐助一言不发的与我对视，我笑了出来。“我会想你的。”然后我把一切都隔绝在了门帘后面。走出长长的地下通道，我再次来到空区荒无人烟的废弃建筑物之间。来时给我带路的田火从高台上一跃而下。“已经要走了吗，佐助少爷。”田火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迈着小碎步走到我身前：“对了，佐助少爷。你的嘴唇为什么肿了，是对猫草过敏了吗？”我猛地捂住了嘴。从空区出去后，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空区外等我的卡卡西。等了这么久他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看我出来了，他把视线从手里的亲热天堂上抽出来瞥了我一眼：“已经好了吗？”“嗯，我们回木叶吧。”卡卡西收起书，自然而然的走到了我身侧。刚准备出发，卡卡西奇怪道：“说起来，你怎么又把暗部面具给戴上了？”“……哦，我对猫草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