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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他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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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助累坏了,在鸣人清醒过来之前,他躺在我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大抵是他的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安稳,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睡梦之中也能让他紧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我偷偷伸手在他眉心点了点,他连眼睛都没睁,猫似的在我手边蹭了两下。

    我被他萌的鼻子一热,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孔,生怕鼻血留下来滴在他脸上。

    旁边小樱和井野已经处理好了以撒的伤口。

    刚才的确是我处理的不够到位,纱布和血肉粘连在了一起。小樱撕下纱布的时候,我看以撒都没有了继续装柔弱的兴致,就只能龇牙咧嘴的捂着包扎好的肚子在那哼哼。

    小樱收拾好满是血迹的脏绷带,拿着药和干净的纱布向我走过来。

    “佐助――”

    “嘘。”

    我食指压在唇上,好脾气的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小声一点:“让他睡会儿吧,这孩子刚才被我揍的也挺惨。”

    “说实话,我有时候根本搞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小樱表情有些复杂的挨着我坐下:“佐助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可是一转眼你们两个就又打起来了。”

    “除了这次之外,你看我哪回真舍得揍他啦?”

    小樱抿着嘴对我笑了一下:“佐助君有个哥哥还真好呀。”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理顺了小二助发质和我如出一辙的黑色短发,我想起的却是这个世界里,不惜背上了弑族叛逃重罪的宇智波鼬。

    认真,天才,温柔。赌上性命背负起罪孽期盼弟弟因仇恨而成长,像个苦行僧一样自我牺牲。

    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他有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当然,这种话我断然是不敢在二助清醒的时候当着他面说出来的。毕竟他经历过的那些我都不曾经历过,就像他一直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如此信任鼬哥一样,我也无法理解他的仇恨。

    无数次我旁敲侧击的问他鼬哥叛逃的异常之处,每每我收获到的却只有他愈发痛苦憎恶的眼神。

    但我心疼这孩子,如同奈良鹿久所说那般,我对二助表现出了旺盛到不正常并且毫不掩饰的保护欲。

    小樱完全没听出我话中的深意,她避过了躺在我身上睡着的二助,轻手轻脚的处理起了我的腿上被我用草s剑捅出来的伤。

    说实话,疼的我简直想把二助摇醒了咬他一口。

    白色的绷带在我腿上缠了一层又一层,都处理完毕后,小樱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抬头望向我,她表情一愣:“佐助,你怎么了?”

    我抬手捂住了自己表情扭曲的脸:“……难受,想哭。”

    对,我怕疼。

    我非常怕疼。

    我怕疼的要死,不管是止水哥还是小叔叔都唾弃过我矫情。我身上宇智波的血统注定了我在战斗时或者精神紧绷时不会被外力所影响,伤痛奈何不了我,我依旧是日天日地的宇智波地图炮。但一旦放松下来,我就变成了禁不起任何打击的玻璃剑,切菜的时候切到手我都要干嚎个十分钟,更何况现在被草s剑在腿上捅出了那――么大的一个口子。

    我抽了抽鼻子弯下腰来抱住小二助,脸埋在他颈间来回的蹭了又蹭。

    “都是你的错,我亏大了――”

    他蓦地睁开眼,透彻的黑瞳里清明的不见半分睡意:“我做什么了?”

    我愣了片刻:“你怎么醒了?”

    小二助表情有些嫌弃的翻身坐了起来。

    “刚才小樱给你绑绷带的时候你抖的像是要变身了一样。”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侧目瞥了我一眼:“你能站起来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小二助“啧”了一声,伸出手握住我的胳膊,二话不说的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淡定的顺势拍了拍我裤子上粘的草叶和泥土,也不管他那条白裤子比我的黑裤子看起来脏了不少。

    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助助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他:“闭嘴。”

    二助牵着我走向聚在鸣人身边的人群,估计是他想看看鸣人现在的状况。

    刚才我就指使奈良鹿丸他们把鸣人从树洞里搬到了通风的草坪上,比起之前来说,他的呼吸频率缓和了不少。应该是已经从昏迷状态进入了睡眠之中,想必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醒过来。

    奈良鹿丸盘着腿坐在鸣人身边,和他的同伴秋道丁次一同,拿着根小树枝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鸣人的脸。

    我想了想,对坐在树枝上的佐井招了招手。

    佐井非常顺从的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了我和二助身前。二助看起来也不太喜欢佐井,他戒备的拉着我后退了一步,佐井笑意更胜。

    我不太在意的拍了拍二助的脑袋,又向着佐井摊开了手。

    佐井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弯下腰摘了一朵非常小的野花放在了我的掌心里。

    “……你有毛病呢?”我扔了花重新伸出手:“把你墨汁跟毛笔借我。”

    他歪着头对我要的东西有所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了他用来释放忍术的媒介:“你要那个做什么?”

    我端详了一下墨水和毛笔,确保秘术只是因为佐井的特殊查克拉,而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我拧开了墨水瓶的盖子把笔探进去蘸了蘸。

    我对佐井一笑:“来吧,看我给你展现一下我的艺术天赋。”

    说着,我挣脱开二助一直握着我的胳膊,示意奈良鹿丸给我让个地方,就拿着染了墨水的毛笔蹑手蹑脚的蹲在了鸣人身边。

    鸣人还浑然不觉的睡着大觉,我悬腕持笔在他的鼻尖上方来回比量着思考到底从哪里下手比较合适。

    然而墨汁是会滴下来的。

    在我犹豫不决着到底要画什么的时候,毛笔尖端的墨水淌了下来滴在了鸣人的鼻子上,他哼哼了两声。

    我心里一惊,赶忙伸手在滴了墨汁的地方擦了两把。

    鸣人半张脸黑的都看不出原色。

    ……既,既然擦不干净,那就涂满好了。

    我心虚了一下,绷着自己淡定的表情,强行把墨汁涂了他满脸,为了平衡色调,我甚至还贴心的拉开了他运动服的衣领,把他的脖子也涂成和脸一样的颜色。

    干完坏事,我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真是累死我了……”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二助不屑的嗤了一声。

    “你幼不幼稚啊。”

    “你懂什么。”我把笔和墨汁还给佐井,故意板起脸来严肃道:“黑色显瘦。”

    我扯了佐井的衣摆擦了擦手,趁着鸣人还没醒过来看到自己的样子。我就准备先溜之大吉。

    走之前,我想起了个事。

    “说起来。”

    我顺口问了二助一句:“你们组的卷轴集齐了吗?”

    “没有,第七班的卷轴被大蛇丸夺走了。”他看起来挺疑惑的歪了歪头:“而且这才第一天,难道你们已经集齐了吗?”

    我:“……”

    嗯。

    已经集齐了。

    还不止一套。

    我估计我是目前考试里最不缺卷轴的人。日向宁次是个正人君子,他拒绝拿走弱者的东西,而保管在佐井身上的天之书也没有被抢走。

    不仅如此,之前暴揍吊打砂隐三人组的时候,手鞠小姐姐为了保命还留下了他们组的两卷卷轴。

    再加上之前音隐小队留下来的地之书……

    尽管奈良鹿久告诫过我不要在中忍考试里展现出我对于小二助旺盛到不正常的保护欲,但是,别人给多了卷轴这种事,根本不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啊?

    我盯着面前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惑的小二助,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加无所谓一点:“我们刚好多出了一套卷轴,你们要不要?”

    “咦?咦咦咦――?!”

    小二助还没什么反映,倒是一旁的井野非常惊讶的叫了起来:“考试刚开始就集齐了两套卷轴?佐助好厉害!”

    我在内心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不不,只是,比较凑巧而已。

    谁知道还没等我开始抢,就已经有猎物送上门了啊。

    我干笑了两声,重新试探性的看向二助。

    “卷轴我自己会抢。”他看起来倒是已经不再疑惑了,只是忽然皱起了眉毛,断然拒绝了我几乎是一手罩着他保送通关的提议“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好吧。”

    我耸了耸肩道:“既然你这么坚持。”

    他的表情放松下来,我再次摸上了他的发顶。把指腹下的黑发揉乱成了一团,我才又笑道:“不过你们组的卷轴已经被大蛇丸毁了吧,好歹也要让我留下一卷?”

    小二助张了张嘴,看起来又要拒绝的样子。我赶忙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头:“这也不算是多余的事吧,反正也是考试第一天,就当是从零开始?”

    说着,我转头面冲奈良鹿丸的方向:“你们组还缺吗?”

    他点了点头:“还差一卷地之书。”

    我随手把放在我忍具包里的卷轴丢给了他。

    好在奈良鹿丸并没有和小二助一样坚持拒绝别人的帮助,接住了我丢过去的地之书,他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接受良好的向我道了谢。

    我把剩下的天之书塞进小二助手里,感受到他还是有推辞的意思。我飞快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和他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

    “小樱看好二助,别让他把天之书给扔了。”

    我离得老远朝着小樱叮嘱道,眼神却没有从二助身上离开:“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实在过意不去的话,等考试结束了你可以请我吃饭。”

    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要吃贵的。”

    小二助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嫌弃的对我挥了挥手。

    “你赶紧走吧。”

    “那我走啦?不要想我哦?”

    “快走!”

    我好脾气的转身走向在空地边缘等我的以撒与佐井,甚至途径这两个人的时候,我还有心情不轻不重的一把拍上以撒的后脑勺。

    他小小的呼了一声痛。

    “别装怂,站起来走啦,你还想在这养好伤吗?”

    以撒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小跑两步跟上了我与佐井。

    “真的就这么走了?”他回头远远的望了望留在空地的两个下忍小队,凑上来压低了嗓子问道:“你不是很看重自己的弟弟吗,就这么放心把他跟那些没经验的下忍留这种地方,自己继续考试?”

    我挺奇怪的白了他一眼:“关你啥事啊,奈良鹿久都不让我多插手了。”

    以撒对我露出了一个毫无芥蒂,又像是往常一样柔和至极的微笑:“我关心你呀,佐助。”

    这家伙对我的称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从“宇智波君”变成了“佐助”,不过看在之前失手捅了他一刀,并且捅的还挺严重的份上,我没在称呼上和他多做计较。

    只是单单针对以撒的问题,我冷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啊,你真当宇智波家的小孩那么好欺负?”

    “接下来嘛――”

    “守株待蛇,给我二弟找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