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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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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纁色礼服的靳苂被谏箾带着离开,周围一片喧闹嘈杂,观礼的宾客稍稍远些的,方才礼堂之上的对话便不能听清,一时人云亦云之声四起重生之苏湛。

    “这就走了?”秦楚想追,奈何,她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别说轻功飘逸,估计连行步如风她也做不到。稍稍跑两步就气喘如牛了。

    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死皮赖脸地拉了竹韵出来,就等着谏箾出现,然后在她准备消失的时候跟踪上。

    但,秦楚赶到的时候,似乎错过了好戏,布置好的礼堂内,早已没了两人的影子。只有收拾打扫的佣人在忙碌。

    “莫非这位就是近月来,轰动江湖的道医秦楚?”

    秦楚正打算入内堂自己找人,不想刚转过身去,正欲抬手掀帘,身后一声轻笑便传来。

    秦楚转身,便见一身红梅落雪绛红边曲裾的女子笑意盈盈地从正门仪态万千地由着人拥护走入礼堂。发髻上珠钗摇摆,金丝盘枝,缀上翠色紫檀丁香,贵气逼人。看着约莫四十出头,但风采姿态全然不同于这世间妇人。

    “我是秦楚没错,请问这位……”秦楚很是主动的要问名字,一会若吵起吵来,以后若寻起仇来,都方便了……

    “敝姓周,是这‘不只山庄’的主人。”女子浅笑。这一笑与贵气相接,同贵气中夹带的高不可攀的气势相比,让女子突然显得平易近人了。

    “周庄主有礼了。”秦楚礼貌的问好,但心下却是一阵腹诽,怎么这些人都爱搞排场。在秦楚看来,庄主和“装主”似乎等意。

    “道医不辞辛苦暗夜前来,可是来道喜的?”

    “呵呵,一对璧人还没看到了,我向谁道喜去?”秦楚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随即又接道:“只是我朋友被人挟着走了,所以一路跟来而已。”

    对于秦楚单刀直入的直白,女子也不恼,但也不答秦楚的话,只是吩咐了一旁的婢子上茶。

    秦楚也不急,反正靳苂最多**,又不会被大卸八块。听了有茶可以喝便也坐下,口上还对着正欲转身的婢子喊道:“还要些吃的。”

    那婢子抬眼,看了自己主人点头允了,便行礼退下。

    秦楚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自然乐得逍遥,就连跟着她来,站在一旁的竹韵都看不下去。敢情秦楚这厮来这里不为了救人,而是以救人为借口,堂而皇之地觅食来的。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自然是皱着一张脸的靳苂了。刚从十五藩王府中出来,本想跟谏箾说个清楚,谁知道,不知哪来的人,从背后把自己打晕。一个让她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待她醒来,看着周围的的布置,险些以为她此时此刻还在十五藩王府与十五藩王入席对坐行礼。

    不过,主角虽然还是她,但坐在对面的,怎么换了人?

    “……”想开声与对面的人解释清楚,却发现口不能言。

    “行!结发礼……”司仪一声高喊。靳苂被拉回了神,转动眼珠斜眼看一旁正向她伸来的剪刀。

    她可以不在意一束头发,她可以不在意一场虚假婚礼剪掉的一束头发,但她不能不在意,此时此刻所要剪下的青丝,那是要对一个女人作出的承诺,纵使不是出自她的意愿。

    但,若是青丝缠绕,那,便是若言初始……

    不可以……

    靳苂想站起身,躲开那似乎是来剪断她命运的利剪。但身体,却没有如愿地听从她大脑的指令。

    “咖……”一声,靳苂的心,似乎也被剪断,让她觉得,呼吸也带着痛……无力地闭上眼,泪,渗进嘴角,大脑似乎缺了氧,舌头再也尝不出味道。

    “咖……”

    “结发为夫妻,相爱两不疑……”司仪的声音似乎离远了,飘渺得仿佛再苦厄挣扎不出的梦里……

    “同牢合匏,永世为好……”

    口中被灌下的酒,好苦……

    “餕余设袵……”

    司仪话音一落,靳苂便被架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餕余设袵”是什么意思,但估计,和“送入洞房”没什么差别。

    靳苂在床上直直地坐着,她闭上眼,逃避着面前的一切。

    “我知道,你不想娶我。”与靳苂对坐,谏箾垂下眼。“但至少,能让我作上一次这样的梦,那怕是一天……”谏箾把脸贴在靳苂的肩,这个人的身上,总有似酒非酒,似药非药的气息。这样的气息,让谏箾莫名的安心。

    靳苂僵硬的身子,已不能再表现出更僵硬,谏箾靠在她肩头,鼻间微弱的进出气息扑到她颈项,让她全身毛孔进入了警备状态。

    而后,她腰间悉悉索索的动作,使得她确信,她要是再坐以待毙下去明天就是中国的那句俗语——生米煮成熟饭。

    这是什么时代!不是说古代的女孩子都很矜持么,只有“被”宽衣解带,没有“去”宽衣解带啊!

    一时气血上涌,靳苂骤然睁眼,双手猛然握住正覆在自己腰间的手。

    “夫人,颖儿不明白,为什么哑药放足了分量,软筋散就放半包?”在遥远的一边厢,小丫鬟正在卖力地捏着主人的肩膀,希望得到她疑惑许久的问题的解答。

    “这才有趣……”半散着青丝的女人,双手托腮,看着门口,心里嘀咕着,怎么那女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靳苂欲言难言。却又不得不言。反握起谏箾的手,在她的掌心写道:“一天是什么意思?”

    抬眼,见谏箾没有答的意思,靳苂又急急继续写道:“你是不是还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谏箾收起手掌,似乎不打算再与靳苂讨论这个话题。靳苂瞧这阵势,连忙拉住,阻止谏箾握拳。“不许!”两个字写得用力,竟把谏箾常年握剑的手压出了红印子。

    “我的事你无需理会,我自会办妥当。”谏箾收了手。

    生命,苍白而脆弱,她阻止不了第一次。第二次,怎么容许自己再犯一次错?

    见谏箾收了手,不再给自己写字的机会,靳苂怒瞪,愤恨难消地用头往谏箾额上撞去。

    这一撞,人家谏箾动也没动,她靳苂倒好,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金星旋转。

    “可是安好?”谏箾看着靳苂扶额,摇摆歪斜的身子,连忙去扶。

    靳苂也来了气,一手便打开谏箾伸来的手,往床上躺去。

    看着背对自己的靳苂,谏箾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放弃。拿了床上的新被,为靳苂盖好,自己也躺了下去。

    这些天,她确实累了……明天,就让她好好的活一天吧,之后便是带这美好的记忆去做一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