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贪欢173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075

    夜夜贪欢173

    送走了热情的老板,晴柔一屁股坐下来,酒意涌上来,她撑着脑袋,眼前一阵阵发晕。刚才她真不该逞能,白酒不比红酒,一杯就能将她放倒。

    池未煊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努力撑着不晕过去的可爱模样,他心里一阵偷笑,她的酒量有多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杯红酒就受不住,更何况是白酒。

    他不拦着她,就是想看到她醉,醉了的她比醒着的她可爱多了,至少那个时候,她比现在容易亲近。

    微微看着晴柔酡红的脸,再看池未煊一脸得逞的奸笑,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苏姐的防御段数太低了,哪里是池未煊的对手,她一走,只怕苏姐会被他吃得连骨头渣也不剩。

    晴柔最后撑不住了,她趴在桌上睡沉了。池未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他隐隐感觉到她比以前畏寒了,现在才11月底,她就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一顿饭已经吃到尾声,池未煊抱她出了烤鸭馆,兜兜跟在旁边,问池未煊:“拔拔,妈妈睡着了吗?”

    “嗯,妈妈睡着了,我们不吵她,好不好?”池未煊柔声道。

    “好,我们不话了。”兜兜可爱的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牵着微微的手向车边走去。

    池未煊将晴柔放在副驾驶座,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坐进主驾驶位,他侧过身子,查看兜兜有没有系上安全带,然后才开车离开。

    回到芙蓉小区,池未煊抱着晴柔回到九楼,他去接了热水给晴柔擦了脸跟手,让她睡得舒服些。晴柔酒品很好,醉了倒头就睡,从不折腾人。

    他侍候了晴柔,又出去重新接了热水,把兜兜抱在怀里,亲自给她洗脸,兜兜的脸很小,还不足他巴掌大,皮肤细腻,仿佛碰一下就会碎。

    他放轻了力道,还是担心自己会伤了她。而兜兜仰着脸,乖巧的任他给她洗脸,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瞅着他,好像怕他会飞走一样。

    池未煊见她想话又憋着不的模样,他:“宝宝,想跟爸爸什么?”

    兜兜瞅了一眼卧室方向,然后凑到池未煊耳边,悄声道:“我喜欢拔拔。”

    池未煊被她逗乐了,心里瞬间柔软起来,他搂着女儿,他失而复得的宝贝,笑着笑着,眼眶居然湿润了,他学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凑到她耳边小声:“宝贝,拔拔也爱你。”

    兜兜看着他笑,搂着他的脖子撒起娇来,父女俩腻歪了一阵,池未煊重新去接了热水过来让兜兜洗脚,兜兜调皮,一会儿踩起水花,溅了池未煊一身,他也舍不得喝斥她。

    哄兜兜睡着后,已经快12点了,微微一回到家,就躲进了自己房间,等外面完全没了动静,她才出来洗脸刷牙。

    卧室里,池未煊和衣躺在兜兜身旁,他支起脑袋看着面前的大小女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他还能拥有这样一天。

    他倾身在兜兜脸上亲了一下,又在晴柔的唇上亲了一下,心里不出的满足。

    白酒的后劲很足,睡到下半夜,晴柔感觉自己快被那火焚烧了,她再不肯老老实实地躺着,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睡姿,又加上床上多了一个人,显得十分拥挤。

    即使醉了,她都记得床上还有兜兜,不能压着她。结果为了避开兜兜,她翻身翻得太用力,直接从床上摔到地上去了。

    这一摔,摔得她脑子有几分清醒了,腰就像要断了一般,她扶着腰痛吟一声,紧接着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黑影压下来,下一秒,她被人抱了起来,落入一副温暖宽阔的怀里。

    她下意识咕哝了一句,以为还在巴黎“小哥,我没摔着。”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后的怀抱突然变得刚硬,硌得她极不舒服,她意识渐渐模糊,突然想到什么,她倏地睁开眼睛,屋里光线虽暗,但是也足够她辨认出抱着她的男人不是宋清波。

    感觉不对,气场不对,她意识渐渐回笼,想起自己逞强替他喝下的那杯酒,她惊呼:“池未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就知道,对他一秒都不能放心,但凡有可趁之机,他都不会放过。她挣扎着想下地,却被他抱得紧紧的,她挣脱不得。

    “你喝醉了。”池未煊声音沉沉,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她那声“小哥”差点没让他气得吐血,他知道这三年她跟宋清波在一起,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她一句“小哥”就能让他破功。

    三年前,赶到她身边救了她的是宋清波,她生孩子时,陪在她身边的也是宋清波,他想不嫉妒都难。

    晴柔抚着脑袋,那里似乎要炸开了,疼得难受“麻烦你先放我下去,然后给我倒杯水行吗?”理所当然的指使,因为她会这么难受,也是因为他。

    池未煊黑眸里泛着暗沉的光,他将她放在床上,感觉她身体僵了一下,他随手按开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脸有片刻僵凝。

    他一声不吭地出门去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回来时见她正在揉腰,看见他回来,她连忙拉下衣服,笔直的坐着。他将水杯递给她“喝水吧。”

    晴柔接过水杯,客气地道谢,池未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动作太急,衣服没有完全拉下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他喉头一紧,错开目光,一声不吭地转身走出卧室。

    晴柔捧着水杯,见他一声不吭走出卧室,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然后她听到外面传来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声音很轻,却代表着他已经从这里离开。

    晴柔紧绷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她靠在床头,腰疼得厉害,她轻轻地吸了口气,将杯里的水喝完。放下杯子,她重新躺下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看着兜兜另一侧微微塌陷的床垫,心里空落落的。

    意识渐渐模糊,就在她快要睡过去时,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清凉的大手,晴柔猛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沉静的黑眸,她张了张嘴“你”池未煊的唇压了下来,将她未完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不想再被她气着了。

    他的唇堵着她的唇,只是贴着,不让她小嘴出气人的话,他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按着,晴柔整个人都僵住了,反应过来时,双手并用的想要推开他,他却如一座大山般压在她身上。

    晴柔急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一天不像个公猪一样发情,就不正常是吧。她张嘴欲咬他,他的舌头却趁势溜了进来,以席卷一切的姿态,在她嘴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唔。”晴柔闷哼一声,不是因为他的吻,而是因为他的手,正好按到她摔伤的地方,那种又痛又舒服的感觉袭来,她浑身都在激颤。

    鼻间传来一股药酒的甘冽气息,她终于明白他在干什么了,她缓缓放弃挣扎,他的吻也越来越轻柔,那种呵护的姿态,让她越来越无力拒绝。

    直到他的大掌握住了她胸前的浑圆,她心一凛,清醒过来,她连忙拉下他的手,急斥道:“池未煊,你干什么?”

    池未煊气喘吁吁地俯在她肩膀上,他拿出了手,没有再进逼“柔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晴柔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她这样的话,怎么能重新开始呢?“镜子破了,重新修补好,会有裂痕,纸揉皱了,再怎么抚平,还是有褶皱,我们没办法重新开始了,你明白吗?”

    “柔柔,我知道我犯了错,可是你已经给了我惩罚了,我失去你们三年,我每天都在痛苦里受着煎熬,我痛苦悔恨,可是我改变不了失去你失去兜兜的事实。柔柔,对不起,三年前我没能及时赶到你身边,是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可是我真的这么难以饶恕吗?”

    “如果我真的不能宽恕你,我不会让你知道兜兜的存在,池未煊,你从来就不懂我,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晴柔强忍着泪意,她不要大富大贵,不要住大房子,不要有财产,只要她爱的人,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及时赶到她身旁,哪怕什么也不做,陪着她就好。

    她想要的,不是他事后来请求宽恕,而是陪着她度过最艰难的日子,陪着她重新站起来。而他想到的,永远是放手,在不该放手的时候放手,在不该纠缠的时候纠缠。

    “柔柔,我懂,对不起,不管那时再难,我也不该放开你的手,让你独自去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对不起,我错了。”

    颈边涌来一阵热意,晴柔眼前也模糊了,她用力睁着眼睛,声音颤抖道:“未煊,已经晚了”

    池未煊靠在她颈边,哭得像个孩子,晴柔的心被撕扯着,看着脆弱如婴儿的池未煊,她却没有流泪。多么奇妙和,在看着他痛时,她心中的伤在减轻,原来不只快乐需要分享,痛也需要,而她的痛只有他可以分担。

    池未煊最后还是走了,晴柔躺在床上,他在她颈边留下的热度慢慢消失,后来越来越凉,晴柔缩成一团,她看着枕边的兜兜,眼泪刹那涌上眼眶,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已经走到尽头了。

    翌日,晴柔头疼欲裂的醒来,床上已经没有兜兜的身影。她抚额呻吟,白酒的后劲会让她三天都提不起劲来。

    她坐起身来,腰已经没有昨晚疼了。想到昨晚,她心里又添了一抹惆怅。她扶着腰站起来,慢慢走出卧室。

    门打开,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她言笑晏晏“微微,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厨房里探出一颗脑袋来“醒了,去洗手,马上开饭了。”

    晴柔一愣,她以为她昨晚已经得很明白了,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晴柔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那张含笑的俊脸,不是池未煊是谁?

    “你”“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手,兜兜也去,让妈妈给你洗洗手。”池未煊目光温柔的落在她脸上,兜兜从厨房里跑出来,撞进晴柔怀里“妈妈,我们去洗手,拔拔做了好吃的哦。”

    兜兜拉着晴柔向卫生间走去,晴柔还愣愣的回不过神来。洗好了手,她走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她面前是一碗清粥,兜兜面前摆着一碗烧骨粥,桌上有煎饼跟馒头,还有两样腌制的小菜。

    晴柔没看到微微的身影,她问兜兜“微微姨呢?”

    “微微走了,看你还在睡,她就没来打扰你,有时间就来看你。”池未煊端着一叠泡菜走出来,给她解惑,晴柔蹙了蹙眉,想起微微昨晚见到池未煊的局促,她什么也没,安静的吃早餐。

    对于池未煊还会出现在这里,她感到很意外,但是只字未提,就像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兜兜边吃边像小猪一样哼哼“拔拔,馒头好好吃,粥好好喝。”

    兜兜现在已然是池未煊的忠粉,晴柔很无奈,血缘就是这么神奇,就算她操心操劳的养育她三年,也比不上池未煊给她做一顿早饭。

    池未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吃就多吃点,不过我们速度要快哦,你上学时间要到了,今天第一天去学校,我们不能迟到哦。”

    “嗯。”兜兜重重点头,然后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啃起了馒头,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见兜兜吃完饭,晴柔放下手里的馒头站起来,池未煊按住她的肩“我送她去学校,你好好休息,中午想吃什么,我买回来给你做。”

    晴柔抬头看着他“池未煊,你”“拔拔,我们走了,要迟到了。”兜兜在门边喊,小家伙已经穿好了鞋子,急得小脸红红的。晴柔未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她打断,池未煊看着晴柔“柔柔,我知道你想什么,我的决定不会变。”

    晴柔张了张嘴,他语气这样坚决,让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拔拔,快走啦。”兜兜又喊了起来,小家伙已经着急了,池未煊倾身在晴柔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拿起挂着衣钩上的外套,大步走向兜兜,弯腰抱起她“宝宝,跟妈妈再见。”

    晴柔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兜兜已经急不可耐,催促着池未煊出门,池未煊纵容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抱着她出了门。

    晴柔站在餐厅里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楼下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慢慢映入眼睑,兜兜仰着头,不知道在跟池未煊什么,池未煊满含宠溺地牵着她。

    晴柔一直看着他们,有池未煊在,兜兜无疑比以前更活泼开朗,那种自信与快乐,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晴柔按了按太阳穴,楼下的池未煊仿佛感觉到她的目光,突然回头看着她。

    晴柔心一紧,刚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只好僵僵的站在那里,即使隔着这么远,他未必能看清她的表情,她依然很尴尬。

    然后她看见池未煊弯腰在兜兜耳边了句什么,兜兜转过身来,用力向她挥手,她隐约还能听见她脆生生的声音“妈妈,拜拜。”

    晴柔举起手来,她不好意思喊,轻轻的挥了挥手,然后看见池未煊牵着兜兜转身离开。

    她怔怔地站在阳台上,看着池未煊开着那辆庞然大物离开她的视线,她站了许久,直到两腿发麻,这才转身进了客厅。

    自那日之后,池未煊就在她家住下,做着全职保姆的工作,把家里大小事务全包了,他再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晴柔完全挑不到他的刺,再加上那只爸爸控,她连赶他走都不行。

    家里不大,两室一厅一卫,多了个男人,她感觉空间小得可怜。特别让她不自在的是卫生间,卫生间的门是那种半毛玻璃,里面开着灯,外面几乎能看到里面映出的轮廓。

    之前跟微微住在一起,三个人都是女的,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现在池未煊住在这里,她每次洗澡,都跟做贼似的,要等他睡下了再去洗,或是知道他晚上回来得晚提。

    池未煊晚上如果有应酬,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晚点回来,让她随便做点什么吃,或者提前给她叫好外卖。

    他似乎真的在改变,但是她知道,他的改变,只要跟舒雅有关,就会再度回到原点。

    舒雅,就快放出来了吧,她会再度将她的生活搅得翻天覆地吗?因为害怕重蹈复辙,所以她就算对他还有感情,也要拼命压抑着。她已经没有心力和资本,再去将过去的剧本重演一次。

    这一晚,池未煊有应酬,早早打了电话来会晚回来,让她去接一下兜兜。

    她这几天都在忙着写新书,白天家里没人,安静的气氛给了她创作的灵感,她将大纲写好后,发给厉家琛,厉家琛似乎也在改变,态度不似之前那么轻/佻,严肃地跟她讨论细节。

    晴柔受益良多,同时也感谢他公私分明。

    起来兜兜去幼稚园以后,她接送兜兜的时间很少,大部分都是池未煊在接送。除了池未煊有应酬,晴柔才会去接。

    她来到幼稚园时,刚好到放学时间,她很少来,门卫不认识她,她又忘记拿接送卡了,所以门卫不让她进去,不管她怎么表明自己是兜兜的妈妈,门卫也不肯放行。

    眼看着孩子们被家长接走,晴柔急了,哪里还有不让接自己孩子的道理。她跟门卫理论起来,门卫:“池先生吩咐过,没有接送卡,就算天王老子来,也不能放行。”

    晴柔气得直跺脚“那我给池未煊打电话。”

    晴柔从包里掏出电话,她气急败坏地给池未煊打电话,门卫不让她进去接孩子。池未煊正在开会,他对下属们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退出会议室“柔柔,你先别急,我确实跟门卫打过招呼,让他们严格按照流程走,我给宝宝老师打个电话,让她把宝宝送出来。”

    晴柔气鼓鼓地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师牵着兜兜出来了,老师认识晴柔,她向晴柔点点头“池太,刚才池先生打了电话来,我还在想兜兜怎么没人来接,不好意思,这是园所的规定,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您见谅。”

    “妈妈。”门一开,兜兜从里面冲出来抱住晴柔,晴柔弯腰将她抱起来,对老师道:“谢谢你,周老师,麻烦你了,兜兜,跟老师再见。”

    “周老师,明天见。”兜兜乖巧的冲周老师挥手,周老师含笑看着她“兜兜,明天见哦。”

    晴柔抱着兜兜向家的方向走去,兜兜向她炫耀胸前的小红花“妈妈,漂亮吗?周老师奖励我的,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哦。”

    晴柔点点头“好漂亮,兜兜真棒。”

    被妈妈夸奖,小兜兜脸上露出一抹自豪的光芒,她:“我要保护好,等拔拔回来给拔拔看。”

    “好。”

    回到家里,晴柔给兜兜做了培根披萨,兜兜吃得满嘴油腻腻的,晴柔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吃得香喷喷的,她:“宝宝,你喜欢爸爸吗?”

    “嗯,我喜欢拔拔,我喜欢妈妈。”兜兜含糊道,认真的吃着披萨。

    晴柔揉了揉她的脑袋,拿纸巾给她擦手。晴柔并不是铁石心肠,她看得出来池未煊对她的用心。他霸道强势也好,温柔体贴也罢,都是因为他还爱她。

    而她何尝又对他忘情了?只不过心里有顾忌,不敢向前走。

    不是不爱,是不敢爱了。

    吃完饭,晴柔陪兜兜去楼下散步,这是每天必备的功课。每晚吃完饭,池未煊就会带着她们去楼下散步,起初她不肯跟他出门,他也不强迫她,就让兜兜来叫她。

    她可以干脆利落地拒绝他的邀请,却没办法拒绝兜兜的要求,后来竟习惯了,每晚都会带着兜兜下楼去。

    出门的时候,晴柔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兜兜也恹恹的,没有以往的兴奋。她们在园子里转了一圈,碰到了楼上邻居冯阿姨,冯阿姨:“小苏,今天怎么只有你跟兜兜,小池没跟你们一起吗?”

    晴柔一怔,她知道少了什么了,她笑了笑“冯阿姨,他加班。”

    “哦,难怪,现在好老公越来越少了,像小池那样天天坚持陪老婆孩子饭后散步的男人更难见到了,我们小区里好些人都羡慕你们夫妻感情好呢。”冯阿姨艳羡道“我家那头子,吃完饭手一撒,宁愿去陪着老头子下棋,也不愿意陪我散散步,哎哟,你可幸福了。”

    晴柔尴尬的笑“冯阿姨,冯叔叔对您也好啊。”

    “哎,别他了,我嫁给他这么多年,他连饭也没给我煮一顿,衣服都没给我洗一件,就这么过了一辈子,我看小池那么疼你,上次来你家借东西时,他还给你们做饭,真是个体贴的好老公啊。”

    晴柔只是笑,也不知道该什么了,冯阿姨跟她聊了几句,就被别的阿姨拉去跳舞了。晴柔坐在石椅上,已经立冬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兜兜跟别的小朋友在远处玩,她拢了拢衣服。

    池未煊不再提复合的事,却用着另外的方式进入她的生活,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像现在,习惯了每天跟他下楼来散步,现在他不在身边,她居然开始想他了。

    人真是奇妙,曾经爱他的时候,爱得死去活来,恨他的时候,恨不得从来没有爱过,甚至没有遇见过这个人,到现在,她居然会控制不住想他,期待他的电话。

    偶尔他晚归,她会等到开门声响起,然后惊慌失措的关了灯关了电脑爬上床,装作睡着了。

    他再晚回来,都会来她的房间,亲亲兜兜,然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他不逾矩,朋友似的晚安吻,一触即走,偶尔却能让她心痒一个晚上。

    她承认,他的方法奏效了,因为不管她如何抵触,还是控制不住飞蛾扑火般扑向他。

    起风了,外面越来越冷,如果池未煊在,他会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即使他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他也会把他的温暖给她。

    其实那个时候,晴柔渴望他会握住她的手,或是拥抱她,只有那样的温暖,才能温暖她的心。

    晴柔摇了摇头,看来她是真的太寂寞了,才会坐在冷风里想这些春花秋月。她站起来,招呼兜兜回家。兜兜恋恋不舍地跟小朋友们告别,进电梯时,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偏偏还惦记着“妈妈,拔拔什么时候回来?”

    晴柔抱着她,柔声道:“等你睡醒了,爸爸就回来了。”

    池未煊开完会,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跟程靖骁一起回到办公室,这次的项目跟程氏合作,程靖骁提前一天过来,安小离怀了蜜月宝宝,公婆紧张得很,不准程靖骁带她来。

    程靖骁想起这事,就觉得郁闷“你我们这才新婚多久,他们居然让我跟小离分房睡,不准我碰她一根汗毛,真是岂有此理。”

    池未煊从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陈年的拉菲,刚从拍卖会得到的,一共就两瓶,可惜他只得了一瓶“老爷子想抱孙子了,可以理解。”

    “那让他的儿子们给他生呀,干嘛霸着我媳妇。”程靖骁接过他递来的酒,还忿忿不平道。

    “你也是他儿子。”

    程靖骁张了张嘴,来也奇怪,程家三个儿子,都已经30了,就他结了婚,其他两个还在外面晃,一个要弯不直,一个要直不弯的,让老爷子操碎了心。

    唯一这个不让他操心的,偏偏爱上了个他们看不上的女人,为此他们斗争了三年,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好在这个媳妇争气,蜜月里就怀上宝宝,一偿他们想抱孙子的夙愿。

    “话你跟晴柔怎么样了?我听你已经成功的登堂入室了,有没有”程靖骁笑得很古怪。

    池未煊岂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深意,他将自己扔进沙发里,瞅了他一眼,不话。程靖骁坐过来“喂,你别卖关子啊,到底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看你一脸郁卒样,靠,该不是还没得手吧。女人不就是这样,嘴里着不想要,其实心里想要得要命,只要你用强,先征服她的身,何愁得不到她的心?”程靖骁瞧他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他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

    “当初是谁跟我要徐徐图之,润物细无声的?”池未煊幽怨地瞪他,那夜晴柔彻底拒绝了他,他回到楼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然后他给程靖骁打电话,发泄心里的苦闷。

    他还记得程靖骁是怎么的“你的防御能力什么时候这么低了,反正你现在又没有情敌,中间还有一个你们一辈子都撇不清的羁绊,可谓前途一片光明,女人不都是这样嘴硬心软,你听听也就算了,还当真啊,你现在只要润物细无声、徐徐图之,慢慢追还能追不到手啊?抱得美人归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你三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天?”

    于是,他重整旗鼓,徐徐图之。可是他也明白,三年前的裂痕,想要修补好,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克制着自己不再对她搂搂抱抱,克制着不亲近她,免得吓到她。可是那些夜里,每当他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他就会想她此时的模样。

    有一次他借着去厨房倒水,露过卫生间时,透过半毛玻璃看见里面曼妙的身体,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最后狼狈地灌了大半瓶冰水,才将心里沸腾的欲/火浇灭。

    他忍了这么久,结果他居然来一句“先征服她的身,何愁得不到她的心?”

    “我是先前的情况,你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木榆了,算算你都住进她家多久了,你该不是真的想就这么干看着吧?”程靖骁满脸诧异,这不应该是他的作风啊。

    池未煊喝完杯中最后一口红酒,放下酒杯,他拿起外套向门外走去。